第19節
“您和鄭先生上次在他家被鄭市長撞見了,以他家那樣的政治背景,他父親肯定也是饒不了鄭先生的,不過我看鄭先生也不是那種隨隨便便被別人改變主意的人,所以陳先生您也別著急了,就安心等鄭先生幾天吧,我覺得他肯定是有自己的原因的,過幾天說不定就熬不住要來見您了?!?/br> 林橋的這番話陳京墨聽完也沒說什么,只不過之后他每天工作完吃完藥準備休息的時候也會偷偷看一眼自己的手機。 鄭常山果然每晚都還是準時準點的來sao擾他,可是因為心里還有點生氣,陳京墨就算看見了也面無表情地當做沒看見直接關掉,而就這么僵持了一個月,這天晚上陳京墨原本正專心地看著手上的文件,忽然就將鋼筆放在了桌上接著不自覺地皺起了眉。 “外面是不是有什么人在喊?” “恩?好像是……我來看看……” 林橋這般說著站起身走到了窗邊,這邊這些建筑的隔音都不錯,所以外頭的動靜一向聽不太清楚,只不過當他將疑惑的視線落在屋前的草坪上,林橋饒是定力驚人也當下露出了=口=的表情,而在表情怪異地轉過頭看了一眼陳京墨后,林橋想了想還是干巴巴地道,“陳先生……我覺得您還是親自過來看看比較好?!?/br> 陳京墨:“……” 這話一聽就知道肯定沒什么好事,陳京墨心里立刻便有了些不好的預感,但是出于些許的好奇他還是來到了床邊。 而當他取出眼鏡帶好又皺著眉看向窗外后,他只見一個頂著一頭白毛的非主流在樓底下的草坪上用桃粉色的蠟燭圍了一大圈,自己則站在中間舉著個擴音器沖著他十分不要臉地大喊道,“老公——你原諒我吧——我再也不敢了——老公——我愛你——我好愛好愛你啊——” 陳京墨:“……” 林橋:“……” 作者有話要說: 陳嬌羞:真是丟死人了…… 鄭變態:咦,那你臉紅什么? 第三十四章 木馬 鄭常山從外頭沒骨似的地晃悠著走近燈光充足的屋內,他細長的手指勾著肩頭上掛著的那只黑色的包,嘴里還叼著煙的樣子怎么看都像是個徹頭徹尾的大流氓。 剛剛他在外頭瘋癲的言行因為太過驚世駭俗搞得林橋到現在都有點不能直視他,加上他這新造型確實很有視覺沖擊,所以還沒等他老板發話林橋自己就主動一邊憋著笑一邊落荒而逃了。 此刻站在玄關處的鄭常山正在抬腳換著拖鞋,陳京墨穿著一身灰色居家服,一副斯文儒雅的模樣盯著他灰白色的腦袋看,而在將打量的視線下意識地落到鄭常山他消瘦不少的臉頰后,陳京墨不自覺地開口詢問道,“你為什么染發?” “恩?沒為什么啊,就無聊了,怎么樣?好看嗎?” 聞言的鄭常山撩起眼皮似笑非笑地看了陳京墨一眼,神經兮兮的回答一時間也讓人猜不出他的心思,他似乎總是熱衷于在陳京墨的面前展示自己的一切外在優勢,該怎樣挑起陳京墨對他的性趣對他而言都輕而易舉。 所以只是這樣一個略帶性暗示的眼神,原本臉上還沒什么表情的陳京墨就不太自在的移開了眼睛,而盡管嘴上并不想表示什么,陳京墨卻還是不得不承認—— 這個發色的確很適合鄭常山,不僅不顯得怪異土氣,反而將他原本的長相優勢發揮到了極致,他光是這么撩sao般看自己一眼,陳京墨便覺得舌苔處有了些干渴的感覺,而再一想到自己還什么都沒來得及就鄭常山分開了一個月,陳先生的心情就開始沉重了。 陳京墨:“你以為之前那件事就可以被你隨便地揭過去了嗎?= =” 鄭常山:“我發誓我當時真的是有些特殊情況,陳先生,你總得給我承認錯誤的機會,唔,你稍微等一下啊……” 鄭常山這么嬉皮笑臉地說著蹲在陳京墨的面前先是把鞋脫了放到柜子里,又不知道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地把自己的襪子脫了。 可就在陳京墨以為他終于要站起來跟自己來個相對正式的道歉的時候,鄭常山卻把手放到了自己的外套拉鏈的頂端。 還沒等陳京墨反應過來他這是打算干嘛,挑著眉毛,嘴里哼著歌的鄭常山就sao里sao氣的先是將自己的上衣給脫了露出了精瘦性感的上身,又將手指緩緩下滑到褲拉鏈的位置上把長褲脫了。 眼看著面前發生一切的陳京墨的臉色以一種匪夷所思的熱度漲紅了,而以相當坦然的表情完成了自己色情脫衣秀過程的鄭常山則在將陳京墨帶著點薄汗的手緩緩拉到了自己的黑色內褲邊上后,姿態挑逗地抬起頭沖一臉懵逼的陳京墨眨了眨眼睛道,“我說,你就一點都不想我嗎,陳先生?” 陳京墨:“……” 萬幸林橋在之前已經先行一步離開了,不然就陳先生這幅鼻血都差點逆流的不爭氣模樣,被外人看見還真有些有損他平時一本正經的形象。 然而已經兩只腳踩進鄭常山這個史前巨坑的陳京墨終究只能又是郁悶又是惱怒地將笑個沒完的鄭常山摁著在玄關處擁吻了起來。 而明顯享受這懲罰享受的不得了的鄭常山則和他一路從墻上磨蹭著滾到柔軟的羊毛地毯上,一邊伸進棉質的居家服里趁機吃著他家陳先生的豆腐,仰著脖子粗重的喘氣時還不忘瞇著眼睛滿嘴胡說八道。 “啊……陳先生你好大,比菠蘿還大比榴蓮還大比火龍果——唔??!” 對下流話的接受能力至今還保持在正常情話的范圍,對于自家這位超出中國當前國情至少六十年開放程度的鄭大少,陳京墨又是喜歡又是有點……不好意思。 只不過因為鄭常山這人實在人來瘋的很,所以每次他都稍微費上些力氣才能讓他對自己身體某些地方的躍躍欲試來得沒那么明顯,因此雖然在一起也有過好幾次親密了,他們卻大多還是通過口和手解決問題。 這其中基本是看上去經驗豐富像個位老司機的鄭常山帶著純潔害羞的像只大白兔似的陳先生打開新世界的大門,而要說完全不關心這上下的問題,那也不太可能。 畢竟陳京墨也知道鄭常山是各方面不輸于自己的正常男人,自己對他的索求他對自己同樣有,沒道理他今后就會心甘情愿的愿意為自己做出讓步,可是今天的鄭常山似乎又和以前不太一樣,雖然還是很主動纏人,像頭無賴又放肆的黑豹子,可是卻明顯對陳京墨馴服順從了不少。 “需要我用嘴嗎?” 跨坐在陳京墨的腰上笑著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陳京墨的衣服雖然有些凌亂卻還完完整整的穿在身上,可鄭常山身上已經什么都沒剩下了。 他胸前淺色的兩點因為他家陳先生的無情蹂躪變的腫脹挺立,某個和他本人一樣不要臉的地方正同陳京墨的大家伙抵在一起。 而見他家人比花嬌的陳先生面露緋紅,害羞的轉過臉不看自己了,鄭常山先像是嘗到了什么甜頭一般大笑了起來,借著埋下頭先將濕潤的舌頭伸出來舔濕了一些,轉而將嘴唇整個包住了那東西動情的吮吸了起來。 “……真希望……你在別人面前沒做過這個……” 冷淡的臉上不自覺地浮現出些許的動情,陳京墨揉弄著鄭常山幾近汗濕的灰白色短發,語氣里有些顯而易見的小情緒,畢竟有個像鄭常山這樣的男朋友的確是件挺享受的事,但是想到他之前可能有過的從y市排到省外的花花情史,陳京墨就有些控制不住的往外泛酸水。 而聽見他家陳先生這可愛又較真的話當下就悶悶地笑出了聲,鄭常山先是帶著點安撫性質地捏了捏他的手掌,半響才很突然地張張嘴道,“沒有,從來沒有,只有你一個……陳先生,一直都是你?!?/br> 陳京墨的表情看上去明顯愣住了,在稍稍坐起來些之后他的臉上帶著些許的遲疑,而鄭常山也沒給他太多胡思亂想的時間,只將自己還掛在嘴唇邊上的零星白灼全部吞咽下去后,接著從正面擁緊陳京墨,將自己汗濕的身體和他的緊緊嵌在一起這才緩緩閉上泛灰的眼睛,半響勾起嘴角,用一副大變態的嘴臉開口道,“這世上只有你不嫌棄我了,所以你可一定要對我負責??!老公!木馬木馬~( w )” 陳京墨:“……” 第三十五章 補遮 那只白色翅膀的蝴蝶又出現了,它在前面打著轉兒,似乎在低聲說著你快過來,你快跟過來。 云霧纏繞在夢與現實之間,莊周蝴蝶鏡似乎正是有這樣奇妙的作用,能將人明明已經忘卻的往事又再一次勾起,連通起屬于彼此的過去與未來。 原本還不太適應的陳京墨似乎如今也有些習慣了這只奇怪的蝴蝶每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在自己夢里的這件事,只靜靜地跟在他后面看著他會將自己帶到何處。 可這次似乎和上回所夢到的又是一個完全不同的地方,因為雖然這也是在一個不似人間的地方,但是卻明顯陰森可怖了不少,與其說這里是什么居住的地方,這里倒不如說這里更像個關著什么可怕野獸的大籠子,滿地的人骨殘骸,看著就讓人不敢靠近。 而等略帶疑惑地陳京墨看了看自己明顯縮小了數倍的手掌,也忽然明白過來自己這次并非是附身在一個成年人身上,應該還是一個尚未長大,只有十幾歲的少年人。 “是廉貞君嗎?您怎么來這兒了……這里不是您該來的地方啊……快回去吧……” 在這囚籠前守著的老星官岣嶁著背,老樹皮一般的臉上帶著些明顯的訝然,見陳京墨不言不語的樣子只沖自己扔過來一塊樣式極好的玉佩,這狡猾的老星官現實故作為難地嘆了口氣,接著帶著些無奈地搖搖頭道,“唉,罷了,這貪狼星也怪可憐的,自出生就被當成個牲畜般關在這兒,什么地方都去不了……只怪北斗原為六星,這殺破狼背負天命出生,生來就偏偏搶了北斗星官巨門星的風頭……不過廉貞君您出去之后可千萬別說是小老兒我放您進去的,不然,這巨門星可真就要了我這條狗命了……” “多謝?!?/br> 陳京墨的口中吐出這樣淡淡的兩個字,在朝老星官行了個禮過后他便抬腳往那囚籠的深處走去,在穿過一片瘴氣和毒蟲布成的障礙后,他先是看見了一個用白骨鑄成的囚籠,緊接著便看到了一個脖子被鎖鏈死死鎖住,整個人都像是某種動物一樣趴在籠子邊上進食的少年人。 因為久未見光,少年人的眼睛泛著層霧蒙蒙的灰,他的臉上臟污一片,嘴里也含含糊糊地在咀嚼著類似生rou一樣的東西。 可能是長期吃不飽的原因,所以即使是被隨意丟棄在地上,帶著血水的臟rou他也用一種猙獰貪婪的表情在狼吞虎咽著。 而感覺到陳京墨在緩緩靠近自己,這灰眼睛的少年先是用舌尖舔了舔自己帶著血的嘴唇,接著明顯往后縮了幾下,又沖陳京墨有些恐嚇般地齜了下帶血的牙。 “不是讓你別吃看守給你的東西嗎!吐出來!” 聲音嚴厲地這般開口呵斥了一句,陳京墨抓著白骨牢籠的欄桿便沖少年大吼了起來,而聽到這話的灰眼睛只眼睛通紅地死死瞪著他,半響才用野獸一樣嘶吼的聲音帶著點顫抖的開口道,“餓……餓……” 餓的口水都控制不住的往下掉,這灰眼睛的孩子長期被囚禁只會摸摸索索地在地上爬行,十根手指頭都翻出皮rou露出了里頭的森森白骨,而看見這幕心間莫名一澀的陳京墨在將自己的手伸進那籠子之后,帶著點安撫的語氣輕柔地開口道,“你過來點,別害怕……過來一點,貪狼?!?/br> 貪狼這兩個字讓這灰眼睛的孩子終于起了點反應,他先是麻木的眨了眨眼睛,接著便像是某種犬科動物執行某種命令一樣沖陳京墨靠了過來。 待感覺到陳京墨干凈溫暖的手落到了自己的頭頂后,這餓瘋了的少年先是下意識地就想張嘴咬住他的手指撕扯下幾片血rou。 可是等他干渴的唇舌觸碰到陳京墨指腹上的那種完全陌生卻讓他幾乎掉下淚來的味道后,他先是呆呆地愣住了,待回過神來只后便用力地捧起陳京墨的手就像是什么珍饈美味一般著迷舔了起來。 “貪狼,松……松口!” 那種酥麻的感覺爬上了陳京墨的背脊,濕濕滑滑帶著點情。色的感覺,那一瞬間他差點以為是鄭常山那個變態在色瞇瞇的舔自己的手指了。 可是看著這少年一副眼含淚水的可憐樣子,他一時間就是不忍心收回手,而感覺到他的不自在,敏感多疑的貪狼也有些遲疑地松了口,只是在忍不住迷戀地又舔了舔陳京墨的掌心后,他啞著聲音開口問道,“這是什么……什么味道?” 他的口齒不太清楚,吃多了生rou反應也很遲鈍的樣子,舌尖僵硬的也幾乎品嘗不出任何味道了,陳京墨聽懂了他的話有些明顯的愣住了,而在片刻后,他不太自然地抿了抿唇回答道,“我來時用手碰了些桂花糕,這是甜的,甜的味道?!?/br> “甜的……” 這般跟在陳京墨后面重復了一句,聲音里都帶著些不可思議,一瞬間臉色都泛起一層薄紅的貪狼在帶著些不舍地又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后抬頭看了陳京墨一眼有些羨慕地張張嘴道,“你好甜啊……桂花糕?你是桂花糕做的嗎?” 這莫名透著點熟悉的話讓陳京墨又一次想起了鄭常山那個不要臉的家伙,但是這只是夢境,所以他總不可能當真。 只是這樣天真單純的話從這般模樣的貪狼這的嘴里總透著股無端悲涼凄慘的味道,而恰在這時,陳京墨感覺自己又一次開口了,只是這一次他先是將手伸進袖子里掏出了一包散發著淡淡甜香的點心,接著沖面前趴在地上的貪狼一字一句地叮囑道,“不要再吃任何巨門星給你的東西,那是……二腳羊的rou,絕對不要吃,這個給你,將它藏得好些,我過幾天再來看你?!?/br> 這堪稱溫柔的一番話說完,一直防備著外頭來人的陳京墨就站起身準備往原路走了,只是他還沒走出幾步,身后的貪狼星就忽然發出了一陣干啞怪異的吼叫聲,感覺到動靜的陳京墨轉過身來,便眼見這灰白色眼睛的少年人一臉奇異神情的望著他道,“那你……是誰?你有名字嗎?” 這話讓陳京墨短暫地沉默了下來,他忽然感覺到一股不屬于他的惆悵情緒在他的心間蔓延,這情感不屬于他本人,而是來自于不知道多少年前的這個身體的原主人,而在將眼眸微微垂下后,背后落滿點點斑斕泛著紫色的星光,面容好似明月般皎潔的白衣少年緩緩開口道,“我是你的副星……我叫廉貞?!?/br> …… 夜半從自己的床上醒來身旁躺著個人的感覺是怎么樣的呢? 對于大多數脫單人士來說這可能只是在尋常不過的事了,甚至有很多夫妻躺在一張床上也未必會對彼此有一絲珍惜。 只是對于咱們剛剛才擁有了一個可以很愉快的進行了一番睡前運動又可以一起睡在一張床上到天亮的對象的陳先生來說,這明顯是個特別新鮮特別開心特別想要炫耀的事。 而陳先生的這種心理具體就表現在他睡著前還特意在自己那個充斥著商界名流高層權貴的土豪朋友圈里發了條消息。 【您有新消息提示!】 【沉默】: 幸福是一段守候,一段擁有,花朵遇上蜜蜂,甜蜜溫馨從容,我知道我如今擁有的很多,感恩你我,祝福各位也擁有一段花朵般的愛情,不曾收獲,不曾感動,晚安。 【安東實業老張】:喲,陳董這大半夜的是干嘛呢!文筆不錯!看不懂??!鼓掌! 【河海制造劉暢】:哈哈哈哈這是從哪個扣扣空間里抄襲過來的好詞好句??!我打包票??!陳董一定是談戀愛了??!哈哈哈不過這啥玩意兒酸的我牙都倒了?。?!哪個漂亮小姑娘啊貼照片出來給大家看看?。。?!是娛樂圈的嗎?唱民歌的?演電影的?我認識嗎我認識嗎!哎喲我好奇死了??! 【榮川電子東方明】:手一抖我還以為自己看到了我老爹的朋友圈,陳先生果然是黃金單身漢,鉆石王老五,相當的純情,相當的稀有,不過看這口氣是被哪個仙女下了降頭啊哈哈,下次打高爾夫一起帶過來玩啊,讓大家也見見啊~【林中小橋】:…… 評論最下面的林橋這一長串省略號已經足夠代表他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的心情了,畢竟他之前也因為好奇想象過無數次他家霸氣逼人的陳先生談起戀愛時會是個什么個樣子,可是當親眼看到這少女懷春一般的畫風后林橋還是感覺到一絲心頭的崩潰。 再一想到他家陳先生看上的那位也是個不省油的燈,林橋這大半夜的直接就睡不著了,翻來覆去的把他老婆張巧弄得特別莫名其妙,直接特意開了燈起來問他這是怎么了。 張巧:“你這烙餅呢還是干嘛呢,明天不用上不上班了??!” 林橋:“我就是難受,我當初怎么就那么嘴賤瞎說話呢……心塞……老婆……幸好咱們倆生的是女兒,男大不中留?。。?! 張巧:“……” …… 林橋那邊是徹底睡不著了,陳京墨這邊倒是睡眠質量不錯,他難得不用服用任何藥物就在洗過澡后和鄭常山一塊睡了,雖然中途做了他自己都記不得的夢之后又醒了,但是等他醒過來之后第一眼便看到了此刻正趴在他旁邊的枕頭上閉著眼睛的灰白色的腦袋。 黑暗中的鄭常山看上去睡得挺熟的,灰白色頭發趁著他的臉看上去很英俊,搞得陳京墨忍不住就多看了幾眼,雖說趴著睡貌似對心臟不太好,但是看他這倦態陳京墨也不想貿貿然地驚動他。 只不過當翻個身感覺到自己的手掌似乎落在了一個滑溜溜的地方后,咱們的陳先生先是明顯的楞了一下,接著試探性地往下面一看便紅了臉。 鄭常山睡覺之前不知道出于什么莫名其妙的原因愣是不喜歡穿睡衣,沖過涼之后光著個身子明目張膽地在陳京墨的面前走來走去,不僅造成了非常不文明非常不社會主義的視覺觀感,還嚴重地影響了本來還有些工作沒處理完的陳先生的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