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節
警官沉默了幾秒,從資料里抽出幾份看著最干凈,卻令人感覺不對勁的資料?!澳?,馬上派人去查一下這幾個人的資料?!辈肯曼c點頭,將資料傳回給信息部。 十幾分鐘后,信息部的人回了他們一個意想不到的消息。 “你說什么?這些人的資料都是造假的!” 警官一驚,他站起身來,臉色都變了。 “媽的!國際恐怖分子在我們眼皮子底下逃走了!” 他一把摘下警帽,氣得想罵娘。 船長眼珠子轉了轉,頓時也明白了問題所在?!熬?,你們是說,那群海盜的目的根本就不是盜取財物,而是為了救走國際頭號恐怖分子eric?”船長面色又驚又疑,“那…那eric就在我們的船上!” 船長細細想來,額頭都冒了一層汗。 警官沉默點點頭,一群人干瞪眼。此時那群海盜早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即便是追,也追不到了。 … 船只在一望無際的海平面上徐徐前行。 身穿黑色緊身衣的女人靠著船桅桿,露在外面的一只右眼,目光寒冷又無情。女人掃了眼人質,邁動那雙修長筆直的大腿,來到人質面前。 她緩緩走來,一頭偏紅色的長發,被海風吹得作舞。 走到紀若面前,女人的右眼里,多了一絲思量。她垂下眸,那一刻,眸子里有淡淡的鄙夷跟嘲弄。不過那抹嘲色太淺,誰也沒看清。女人又看了看臉色慘白的顧凌墨,她蹲下身,用中文詢問顧凌墨:“小朋友,你怕嗎?” 顧凌墨想點頭,但是背后好像有一只手在掐他的腰,那只手,是他的媽咪。顧凌墨默默承受著,到嘴的怕字,臨時改成了:“不怕!” 女人勾唇冷笑,“那我把你扔進海里去,你說好不好?” 顧凌墨瞪她,頗有些惡狠狠的味道:“你扔??!我爹地會,幫我報仇!”他邁出小步,挺直胸板,睨著女人那張美麗的臉頰,冷冷說:“哼!你長得這么丑,別碰我!你碰我過后,我哥哥會嫌我臟!” 聞言,女人面色有些難看。 顧諾賢沒有說什么,不過嘴角卻牽起了笑意。徐漠安膀子碰了碰顧諾賢,那意思就好像是在說,你家混小子真有種。其實,不是顧凌墨有種,而是他心里有種預感,他要是不這么說,媽咪似乎會生氣。 不知為何,紀若就是很討厭這個女人。 女人沉默了幾秒,才站起身。她摘掉那只眼罩,對顧諾賢恭敬點頭?!笆最I,我們來遲了,讓您受苦了?!鳖欀Z賢冷哼一聲,隨意掃了眼女人,才說:“路西卡,盡快靠岸,我們改乘飛機?!?/br> 路西卡漂亮淡藍色眸子閃了閃,她道:“遵命!” 路西卡又給徐漠安跟宋御行了個禮,這才去了駕駛艙,連線找人安排飛機。 紀若瞅著路西卡的背影,突然語氣怪怪說了句:“喲,你手下還挺漂亮的?!鳖欀Z賢聽到這話先是一愣,接著他詫然看了眼紀若,眼里有奇怪的東西在閃爍。 “小御,你有沒有聞道一股酸味?”徐漠安故作夸張,用手在鼻子前掃了掃。 宋御白了眼徐漠安,沉默著進了機艙。 顧凌墨一把拽住顧諾賢的手,沒骨氣問了句:“爹地,廁所在哪兒,我憋不住了!”他剛才差點被嚇得小便失禁,好不容易才憋住,這會兒是徹底憋不住了。 顧諾賢又狠狠鄙視了一番顧凌墨,才對紀若說:“若若,帶他去上廁所,你們先睡一覺,飛機到了我再叫你們?!?/br> “好?!?/br> 紀若抱著顧凌墨去了機艙。 顧諾賢看了眼那群被綁架來的人質,一群人質一頭霧水,不明白如今這副局勢是幾個意思。 “坦克,將他們放了!” 坦克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小伙,他聽到顧諾賢這話還有些驚訝?!熬瓦@么放了?” “嗯?!?/br> “那行?!?/br> 坦克命人放了艘小型游艇,他帶著兄弟將幾個人質送到游艇上?!澳懿荒芑钕氯?,你們還是自求多福吧!”坦克回到甲板上,他盯著那具尸體看了幾眼,問道:“這具尸體怎么處理?” “扔了?!鳖欀Z賢語氣淡淡,就好像是在說,今晚的牛排味道正好。 坦克嘟噥一句沒人性,還是乖乖彎身將尸體托起,扔進了海里。 血水在海里蔓延開來,不一會兒,便有一群鯊魚飛速趕來,將那具尸體撕咬的粉碎。顧諾賢冷漠看著,始終沒有多少表情?!澳銈兎派?,我去休息?!?/br> “是!” 顧諾賢進了船艙,并沒有第一時間去找紀若。 他去了駕駛艙,找到了路西卡。 路西卡正跟船長站在一起,探視海面上的動靜。顧諾賢看著路西卡,眼里多出思量來。路西卡轉身,猛地看到顧諾賢,倒是嚇了一跳。 她回過神來,很好地收起眼里的崇拜之意,才恭敬開口:“首領,您有何事?” 顧諾賢睨著路西卡那張嫵媚卻不失陽剛之氣的容顏,問道:“路西卡,你在我ds呆了多少年了?”路西卡一愣,她想了想,才說:“我十歲進入ds進入特訓,算起來,該有十八年了?!?/br> “十八年么?” 顧諾賢蹙眉想了想,心里有了一個新的想法。 “你這些年一直全國各地跑,也累了吧?” 路西卡臉色一變,“不累!為組織服務,永遠不累?!甭肺骺p膝猛地跪地,她仰頭倔強看著顧諾賢,迷茫詢問:“首領,是不是路西卡做錯了什么,讓您不滿意了?您明說,我下次一定改正,絕不會再犯錯誤!ds就是我的家,我不能離開它!” “你理解錯了,我不是要裁了你?!?/br> 顧諾賢隨手拿起西洋棋盤上的queen棋子,把玩在手心,一臉思慮。他思考問題的時候,路西卡從不打擾他。好幾秒種后,顧諾賢扔下queen棋子,棋子落,打散一眾棋子。 “路西卡,我把你調來c市工作,怎么樣?” 聞言,路西卡整個人一愣。 她眼睛猛地一亮,調來c市,距離首領,是不是就更近了?“好!能在身前身后服侍首領,是我的榮幸!”路西卡回答的十分干脆。顧諾賢瞇瞇眼,對她這話并不認同。 “你搞錯了,我不是要你來為我做事,我是要你…” 路西卡詫異看著他,等待后話。 “當紀若的私人保鏢?!?/br> ☆、164、你知道,一個叫籟雅若的女孩嗎 快天亮的時候,輪船靠岸,顧諾賢親自抱著睡著了的顧凌墨登上直升機,一群人這才徹底安全逃離澳大利亞政府的追捕。 回到家已經是七八個小時以后的事了,紀若給顧凌墨洗了個澡,哄睡了他,這才回到自己房間。 “你也去洗個澡,再好好休息一晚?!?/br> 顧諾賢從書房走出來,他回到房間,第一時間脫掉皺巴巴的衣裳褲子,然后赤腳走向浴室。 紀若站在窗前,窗臺上擺放著那株死亡之花,屋子內都彌漫上一股清涼且沉郁的香氣。紀若小心給死亡之花澆了水,她手里拿著水壺,盯著死亡之花怔怔出神。 “在想什么?” 顧諾賢改變行動方向,從浴室走到紀若身后。他雙手穿過紀若腰間,將她禁錮在懷里。 紀若回過神來,她放下水壺,側頭看梳妝鏡,才發現顧諾賢一絲不掛,兩個人相擁站在窗前,總給她色情的感覺?!懊摴夤饬耸且A髅??” “不,是準備去洗澡,要跟我一起嗎?”顧諾賢也看著那株花,目光始終很平淡。 “不了,這幾天累了,沒力氣對付你?!彼麄儍扇艘黄鹣丛?,哪一次不是洗到中途就干柴烈火了。 顧諾賢輕輕笑,笑得紀若無地自容。 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紀若強迫自己將目光放在死亡之花上。淺橙色的燈光照在通體透明如冰的死亡之花上,兩種顏色交錯,莫名的美得炫目。 紀若用手指輕輕捻起冰冰涼的花瓣,滿心擔憂問:“這東西,真有傳說中那么神奇嗎?” “傳說有一定的可信度,但不能全信?!敝潦贾两K,顧諾賢都沒將希望放在死亡之花上。不過是紀若對它抱有念想,他便陪她任性闖一闖。 微微垂下眼瞼,紀若目光有些神傷。 “顧諾賢,你最近身體怎么樣了?”修長十指緊緊交叉纏在一起,紀若心里十分不安,距離顧諾賢上一次爆發病狀,已經半年過去了。 對此,紀若應該松口氣的,但她并沒有放心,相反的,她越發的不確定起來。時隔這么久還沒有爆發病狀,要么就是病情自動痊愈,要么,就是即將大爆發。 顯然,顧諾賢的病情并沒有轉好,那么,就只有一個可能性。 而那個可能,是紀若最害怕面對的。 摟著紀若的雙手緊了緊,顧諾賢搖搖頭,咬了口紀若的耳朵,在她耳邊廝磨說:“大概是你在我身邊,我覺得幸福了,病痛便不堪折磨我了吧?!?/br> 紀若淡淡笑,才催促顧諾賢去洗澡。 顧諾賢進了浴室,紀若才緩緩閉上眼睛,此時此刻,她的心有多痛苦,無人知道。 … 次日紀若起床,圍著別墅周圍的人工湖小跑了半個多鐘頭,又順道去面包店買了一袋鮮奶,這才回到家。 推開鐵門走進屋,目光無意見觸及到一道黑色影子時,紀若稍微有些錯愕?!笆悄??”紀若目光略顯驚訝看著路西卡,問道:“你怎么在這里?” 路西卡對她點點頭,冷冷酷酷的說:“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的私人保鏢?!甭肺骺ê谝潞谘?,打扮的十分冷酷干練,看著就很有信服力。 紀若微微挑眉,又看了路西卡幾眼,才錯過她進了別墅。 顧諾賢剛結束晨起運動,他已經洗了澡,換了一身正式西裝坐在餐桌上,正等著紀若回來。 紀若踏進屋的那一刻,顧諾賢有感應似的抬起頭來。他對她勾唇淡淡笑,漠然的臉,一片寵溺跟溫情。紀若回以他還算溫柔的笑意,她擦了把汗,走道餐桌前坐下。 分別給三人各自倒了一杯鮮奶,紀若監督顧凌墨喝下,這才問顧諾賢:“不跟我解釋解釋,路西卡的事嗎?” 顧諾賢停下進食的動作。 他側頭,看了眼餐廳外的草坪上,目光嚴肅又警惕看著周圍的路西卡,用公式話的聲音說:“沒什么,就是最近事太多,我不放心你單獨出行。給你派個私人保鏢,我安心些?!?/br> 紀若一挑眉,很不符合她性格多嘴說了句:“我不喜歡她?!?/br> 這下,輪到顧諾賢詫異了。 他偏頭看紀若,一只手握住她的手,問:“為什么?”他眸子里亮起些許星光,好似抓住了紀若的小辮子,有些得意,又有些竊喜。 紀若喝了口牛奶,她沉默了一會兒,應道:“她看我的眼神,讓我不喜歡?!?/br> “怎么說?” “她很敵視我。顧諾賢,可以換一個人給我當保鏢嗎?”紀若的杏眼里,噙著少許商量之意。顧諾賢盯著她看了許久,最后才說:“可以給你換,但得等一段時間,最近組織內的人都在外出任務,沒有令我放心得下的女部下可以保護你?!?/br> “一定要是女的?”紀若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