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
紀若一把搶過精美的購物袋,一手牽著顧諾賢的手,拉著他飛快出了專賣店,兩人一口氣跑出商場。 站在烈日熾陽下,顧諾賢看著一臉rou疼的紀若,不解問道:“跑什么?” “我怕再在店里多待一秒,我就會后悔!” 顧諾賢被紀若這話一噎,他呆了呆,朝她伸出手掌。紀若看著他的手掌,緩慢地將購物袋遞到他手里,“你要好好疼它,這可是我用血汗錢換來的?!?/br> 顧諾賢:“…” 打開盒子,顧諾賢取出手表,遞給紀若?!皫臀規??!?/br> 紀若一臉虔誠,用雙手接過那價值320萬的稀罕玩意兒,小心翼翼給顧諾賢戴上。見手表戴在顧諾賢手上是真的好看,紀若心里這才舒服了些。 ------題外話------ 被跟我說一個明星還不買起一塊表,要知道,若若是個節約的女孩子。為了給阿爹買藥,她之前賺的錢幾乎都給了神秘人買藥。 所以財奴,是生活決定的。 ps:馬上月底了哈,各位妞兒們,還有免費評價票跟月票沒有投個作者的,請愛我的姑娘投給我哦~不投就浪費了不是…。 ☆、108、恰好想跟他廝守 “過來?!?/br> 路過一家文具店,顧諾賢忽然站定不動了。紀若看了眼文具店,詫異問道:“要進去?” “嗯…”拉著紀若走進文具店,顧諾賢直奔向售賣顏料畫筆的地方,他挑了幾樣顏料跟鉛筆,又選了幾張白色畫紙跟畫板,這才結了賬牽著紀若走出文具店。 午間太陽光毒辣,顧諾賢走到紀若前方,他舉起畫板,說:“躲我影子后面,可別被太陽給曬黑了?!彼揪烷L得高,加上畫板占了些面積,陰影剛好可以將紀若遮住。 紀若乖巧站到他身后,太陽被他擋住,倒是沒那么熾熱了。兩人保持著十幾公分的距離,一前一后漫步在街道,像極了一對普通情侶。 “吃什么?” 漫無目的逛了幾分鐘,顧諾賢扭頭看紀若。紀若正在偷窺顧諾賢的背影,被男人發現自己的小動作,紀若挺不好意思的。她摸摸鼻子,隨意指了家小店面?!俺阅莻€!” 顧諾賢看了眼那家店,眼里閃過一絲意外?!澳愦_定?” 紀若目光看著別處點頭。實際上,她根本沒看清那是一家什么店。 “好吧!” 領著紀若走進小店,兩人選了張靠角落的桌子坐下。 “怎么不點餐?”紀若沒在店里發現菜單,還挺詫異。顧諾賢朝對面墻體上掛著的招牌努努嘴,“看到那上面說明沒,這家店只做一種食物,叫剁椒苕粉皮。這可是a市遠近聞名的招牌菜,只此一家味道最正宗?!?/br> 紀若一聽剁椒兩個字,眼睛微亮,接著又暗淡下去?!安恍?,我后天早上要回劇組拍戲,到時候滿臉痘痘可不好!”紀若喜辣,可每次吃完辣食額頭上都要冒幾顆痘痘。 “是你說來這家店的?!鳖欀Z賢雙手環胸好整以暇看著她。 紀若:“…” 一碗海碗苕粉皮端上桌,服務員直接將海碗放到顧諾賢面前。紀若掃了眼那碗食物,頓時流下生理口水。紅彤彤的剁椒蓋在海碗表面,看上去就很誘人。 顧諾賢打開筷子,絆了絆碗里的苕粉。 剔透晶瑩的苕粉皮跟紅辣椒混在一起,撲鼻而來一股濃烈辣椒味跟蒜香味。紀若咽了口唾沫,心想,此等美食,就算是吃了會長痘痘,那也要來一碗! 干瞪眼看著男人吧唧吧唧吃自己的苕粉,絲毫沒有賞給紀若一口嘗嘗的感悟,她有些悶悶不樂。兩分鐘后,另一碗苕粉皮端了上來,紀若卻傻眼了。 她的碗里,沒有一顆辣椒的影子,湯是排骨熬的濃湯,碗里除了排骨跟苕粉外,只有少許蔥花。 “為什么我的跟你們的不一樣?” 其他人碗里的湯可沒她這么濃,最讓她抗議的是,她這碗剁椒苕粉皮里面沒有剁椒!顧諾賢懶洋洋抬眉看了她一眼,“是我特意讓他們做的,你身體太弱,我昨晚要的有些過猛,你那里還有些腫,不能吃辣的。多喝點湯,補充補充能量?!?/br> 男人神色嚴肅又坦然道出一番看似有理的理由。紀若越聽臉越黑,什么叫要她太弱,什么叫要的有些猛。還有些腫… 紀若很想端起海碗劈頭一碗輪到顧諾賢臉上,瞧他生了一副好看嘴臉,骨子里簡直衣冠禽獸! “快吃,你還等著我吃完喂你?”顧諾賢這人在某些方面實在是刻板,在他的世界觀里,媳婦被他折騰了一晚上,就得吃點有營養的好東西補補,不然他會認為自己這老公做的不合格。 紀若怒瞪他,最后還是拿起筷子不情不愿吃了起來。 苕粉味道還是不錯的,看得出來這家店是真的有手藝,湯熬得又香又濃,排骨rou里還有一股蒜香味。紀若心里不滿漸漸消散,等她吃完整碗苕粉皮,顧諾賢已經看她好久了。 “你吃飯的樣子真好看?!鳖欀Z賢單手拄著下巴,看著紀若。 她柳眉微蹙,不理解顧諾賢的審美觀。紀若嘴巴上到處都是湯汁,下巴上甚至還沾了兩滴湯水,如果這也叫好看,那她真不知該怎么糾正顧諾賢的審美觀。 情人眼里出西施,也沒他這么夸張吧? “吃飽了沒?吃飽了就去結賬?!鳖欀Z賢雙手攤在桌上,看著紀若,沒有起身。 “飽了!”紀若擦干凈嘴巴,等著顧諾賢去結賬。 顧諾賢挑眉,依舊是不起身。紀若蹙眉,“怎么?你還沒吃飽?”顧諾賢不語,眼神有些不樂意。紀若眼珠子飛快轉了轉,這才想起上午那句:你今天所有消費,我全包了… 紀小姐認命,攤上這樣一個較真又傲嬌的男人,她實在是招架不住。 她起身去結了賬,再抬頭時顧諾賢已經出了店,正站在店門外那顆玉蘭樹下。陽光穿過玉蘭樹縫隙,落在顧諾賢身上,灰色襯衫上印著一塊塊陽光,他抱著畫板,柔軟的劉海遮住他銳利的眼,氣勢不再盛氣凌人,倒顯得恣意淡然。這一幕,美好的讓紀若晃神。 他是真的很好看。 如果他沒有那一身暴戾脾氣,他就成了小說里那種十全十美的男主了。 紀若呆住,直到顧諾賢抬臂朝她招手,她這才迎著他走去?!笆裁茨敲春每?,都看得發呆了!”空著的左手拍拍紀若腦袋,顧諾賢隨口一問。 紀若仰頭看著比她高上近二十公分的男人,語氣誠懇說:“在看你。我發現你放下劉海時,整個人都不一樣了?!?/br> “好看嗎?” “好看?!?/br> 紀若回答得如此爽快,顧諾賢反倒愣住。他回過神來,小聲問她:“很喜歡我劉海放下來的樣子?” “嗯?!?/br> “那以后便常放下來給你看?!?/br> 顧諾賢眉目盡是柔情,紀若看得又是一陣愣神。她搖搖腦袋瓜子,心想再這么下去,自己就要被眼前這惡魔那美麗的外表給荼毒了。 * 夜晚,顧諾賢纏著紀若要了一次。 紀若躺在他懷里,她雪白嬌軀軟弱無骨,這更加激發起顧諾賢心里那點可怕的占有欲。他加快頻率,像是要將紀若揉進骨髓里一般,瘋狂得讓人招架不住。 發泄過后,顧諾賢半摟著紀若的腰,他看著窗外明月,忽然說:“我現在,仍然想將你困在我的身邊,不許你拋頭露面,不讓任何人看見你的美好?!?/br> 如此良辰美景,顧諾賢卻來了一句這般煞風景的話。 懷中人一僵,紀若心臟一跳,眼里生出恐懼?!澳悄銜敲醋鰡??”她手指在男人胸膛上游走,微垂的眸子里,有了些猶豫。身下人沉默了半晌,沉聲道:“不會!”他像是自我保證,又像是在發誓,更像是在警告自己不要亂來。 眼里猶豫跟害怕散去,紀若啞著聲音問:“為何不會?” “因為我不想讓你失望,我真那樣做了,你一定會對我失望的?!彼麚Ьo她,腦袋在紀若肩膀跟鎖骨上磨蹭,“若若,我可愛你了,我真不想我是這樣一個有些瘋狂又有些變態的人,任何事對上你,我總是控制不住?!?/br> 他無奈嘆了口氣,“罷了,你好好陪在我身邊,只要你一直在,我總會學會做一個正常人的?!?/br> 正常人,這個詞從顧諾賢嘴里說出過兩三次了。 每一次,都讓紀若有不同的感受。 他怎么就不是正常人了?他不過是愛得過于執著瘋狂了些,不過是行為偏激暴戾了些,不過是心里躊躇不安了些。他明明是個比所有人都要厲害杰出的人! “顧諾賢,你很好,不要再說你不是正常人這種話了。在我眼里,你除了厲害得有些不正常以外,其他方面,跟其他人并無不同?!贝蟾攀菒凵狭?,所以她也試著能理解他了。 宋御曾說,等你了解諾爺,你會心疼他的。 他說對了,她是心疼了。 … 顧諾賢放開紀若,他打開衣柜,從里面找出一件白色襯衫仍給紀若,說:“穿上?!奔o若躺在床上,手里拿著那件襯衫,清冷眉宇多了不解。 “這是你的襯衫?!?/br> “照我說的做,穿上就是了?!?/br> 紀若慢條斯理穿上,顧諾賢回身看了她兩眼,慢一點頭。推開陽臺門,顧諾賢將房間里的沙發搬到陽臺上。他又回屋,將床上已經穿好襯衫的紀若抱在懷里,他將她放倒在沙發上,借著銀白月華,親吻紀若性愛過后還在冒汗的額頭。 “乖乖躺這兒?!?/br> 嘴唇離開紀若額頭,顧諾賢下樓去了。 紀若摸摸被他親吻過的額頭,上面似乎還留有他的余溫。他親她額頭時,目光總是柔情似水,疼愛至極,這讓她有一種自己是他最珍貴的寶貝的錯覺。 這么想雖然矯情了些,但感覺不賴。 不過兩分鐘,顧諾賢又回了臥室。他手里提著今日在文具店買的顏料畫板等東西,他搬了張小椅子放在陽臺上,又支起畫板,開始削畫筆。 紀若看著顧諾賢有條不絮做這一系列準備,心里閃過驚訝?!澳銜嫯??” “嗯,我從小就跟斯丹文學繪畫,畫技雖不如他,但也絕不會讓你失望?!鳖欀Z賢坐到小凳子上,執筆盯著紀若細看,揣測著從何處開始下筆勾勒。 “斯丹文?是m國這十幾年里最熱手的斯丹文先生嗎?” “嗯?!?/br> 紀若小嘴微張,那可是個大人物?!皩α?,我記得我從你房間拿走的那幅畫,署名就是斯丹文。難道就是m國那個斯丹文先生的作品?” “嗯?!?/br> “我一直很想問你,畫中小女孩是誰???”紀若看似問得漫不經心,實際上,她話語間已經多出了深意跟…窺探。 顧諾賢抬眸對上紀若雙眼,他嘴唇挑起笑意,“我說是你,你相信嗎?”他笑的靈動眸子里都閃爍著光芒,紀若心臟一跳,信嗎? “不信?!?/br> 嘴角笑意瞬間收斂起來,顧諾賢搖頭不語。他癡癡看著沙發上的女孩,紀若單手拄著下巴靠在沙發扶手上,墨發傾灑,銀月當空,星辰銀河全在她背后。 她璀璨耀眼的,比星輝更盛。顧諾賢忽然想到梵高的畫作《星空》,他覺得,紀若就是那幅華麗又磅礴的畫里,缺失掉的那一塊星辰。 “下巴抬高點,保持姿勢不要動?!?/br> 紀若依言微微抬起下頷,杏眼在夜里暗自散發光輝。 顧諾賢下筆,飛快勾勒出她有型的身體曲線,然后,細心描繪出她隨意披散在身上的三千青絲。接著,開始畫她的雙腿、小腹、胸部、鎖骨、下巴,之后是嘴唇跟鼻子,最后,是她那雙清淺澄明的眼睛。 紀若保持著同一個姿勢,無聊問道:“為什么你會住在鳳啼港,按理說,你應該住在那種大別墅里,過著被保姆伺候的舒坦日子??!”一個大總裁,土匪頭子,竟然獨居,還自己洗手作羹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