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
書迷正在閱讀:被我虐死的賤受重生了、豌豆小姐的七色堇、boss的飼養手冊、寵妾(甜文)、大漢天后、重生之大山深處有人家、吻藏、摯友、系統讓她保護渣弟、燈
鞭子甩出的聲響格外地刺耳,百里婧面紗外的那雙眼睛淚眼朦朧。 “你哭了?”銀月看笑話似的盯著她,“東興的男兒女兒都挺有意思的,看到你們的大將軍被打,你就哭了?綦哥哥可不喜歡哭哭啼啼的女人,到時候你就會淪為和那些軍妓一樣的下場!” 百里婧強忍住殺戮之心,將目光從銀月臉上移開,袖中的手攥得快要滴血,她開口道:“只要大興國還剩一個男兒,你們突厥蠻子遲早要死在我們手上?!?/br> 赫還是沒抬頭。 百里婧現在終于確定,赫失去了知覺。否則,聽到她的聲音,赫又怎么可能毫無反應? “呵呵,”銀月開心地笑了起來:“強弩之末都喜歡這么說話,你有本事活著離開營帳再說吧。我們突厥人很快就會攻破湟水關,然后一路向南,占據你們的京城,把你們的皇宮變成突厥人的大帳!聽說那里一年四季都開滿了花,我想要住在那里!” 眸中的殺意越來越濃,越來越暗,百里婧死死地忍住,諷刺地笑了一聲:“你們有命活到那個時候才好?!?/br> 銀月對她的話毫不在意,望著司徒赫道:“你放心好了,我當然會長命百歲地活著??上н@個人暈過去了,要不然就能讓你見識見識東興大將軍的軟骨頭,我手里有他的把柄,他也不是刀槍不入油潑不進的?!彼_朝帳篷外走去:“算了,我懶得看到他了,沒意思?!?/br> 回頭看著百里婧:“你還不跟我一起走?難道你想跟他一樣被吊在這里打?呵呵,我告訴你,我們突厥的勇士對待女人和對待男人的方法可不一樣……” 百里婧盯著司徒赫毫無生氣的半張臉,閉了閉眼,強迫自己轉過身去,一步一步沉重地邁出了帳篷。她不能沖動,不能意氣用事,她必須活著將赫救出去,這是她之所以身在敵營的原因。 銀月見終于挫了百里婧的銳氣,高興極了:“怎么樣,南蠻女人?你現在知道自己在我們突厥人的眼里多么地渺小微不足道了吧?你唯一的出路就是好好伺候綦哥哥,可惜綦哥哥并不像南汗那樣喜歡女人,他是我們突厥第一勇士?!闭f這些時,銀月的眼里閃著光。 百里婧驀地出聲問道:“你喜歡耶律綦?” 銀月臉色大變:“與你何干!” “那就是了?!卑倮镦和骸罢绽碚f,你們突厥人南北部落聯合在一處,部落之間定然有聯姻。耶律綦那么年輕,聯姻的應當就是他和你們部落的女子,看你的臉色,你不像是他的妻子,難道是你的jiejie?” 銀月惱羞成怒地上前去打了百里婧一個耳光,惡狠狠道:“綦哥哥是我姐夫又怎么樣?我喜歡他就是喜歡他!什么時候輪得到你這個不要臉的南蠻女人來評論我和綦哥哥的關系!你活夠了么!” 百里婧臉上的面紗被銀月打落,她繼續激將:“你恨你的jiejie,可惜沒辦法發作,就把怒氣全出在我的頭上,你是擔心我會得到你姐夫的寵幸,你從此多了個情敵,所以才對我百般刁難,是不是?” 銀月被戳中了心事,面容氣得有點扭曲,似乎心里有說不出的委屈被百里婧一激全冒了出來,她眼中竟然泛起了淚花:“南蠻女人,你永遠別想和我jiejie比,而我jiejie也永遠比不上綦哥哥的宏圖大志,你長得再漂亮,對綦哥哥來說不過是一堆枯骨!” 百里婧正在思索銀月話里的意思,一個突厥士兵奔過來道:“公主,元帥在四處找這個美人,屬下得將她送回元帥大帳。而且,元帥說了,牢房重地,公主以后還是少來的好?!?/br> 聽見這番話,銀月的委屈更是一重漫過一重,她恨意滿滿地盯著百里婧道:“你少得意,綦哥哥不可能喜歡你……” “也許吧?!卑倮镦狠p飄飄答道,越是這樣漫不經心的語氣,越讓銀月受刺激,她氣得居然沒再爭辯,眼睜睜看著百里婧被突厥士兵帶走。 百里婧不確定耶律綦為何找她,也許他正需要個女人,也許他要她為那番膽大的言辭付出代價,或者將她獻給南汗、北汗以調節他們的矛盾…… 待再次被送入耶律綦的大帳,耶律綦正背對著她站在案前,他仰起頭喝了一杯酒,這才回頭看著她:“過來陪我用餐?!?/br> 百里婧面無表情地走到案前。 突厥人的飲食粗糙不堪,案上放著一整只羊腿,還有油餅,馬奶酒。 耶律綦用金刀割下一塊羊腿rou放在她面前,英俊的臉上帶著笑意道:“嘗嘗看。我們突厥人的美味?!?/br> 突厥人稱之為美味的東西,在盛京貴族面前不過是偶爾外出野餐時的助興,從來不會當做主食,因此一整只羊腿并沒有讓百里婧感覺意外。她也沒有對這些食物嗤之以鼻,而是順從地將rou送入口中,忍著未除盡的膻味吞了下去。 “你不喜歡?”耶律綦察覺到她些微表情的變化,問道。 百里婧抬頭望著他。 耶律綦見她有疑問,又自斟自飲了一杯,才笑道:“剛才我與南北汗爭吵了一番,原本說好的南下攻打東興,一切都聽我的安排,按照先前訂下的軍法來安置東興的百姓,搶掠要有度,不要傷及百姓性命??陕犇阒澳敲匆徽f,好像那些軍法都沒有實現。我敢保證我的直屬部下手上沒有幾條東興百姓的性命,但是他們的人數畢竟不多,與整個突厥大軍相比更是微不足道,所以,我想,你所說的燒殺搶掠民怨四起,肯定是真的……” 百里婧沒想到耶律綦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她喝了一口馬奶,想要作嘔,咳嗽了一聲道:“是真的又如何?元帥無能為力不是么?作為我們這樣的平民百姓只期望有安穩的生活,至于做皇帝的是誰,其實并不重要,廝殺爭奪那是朝廷的事,百姓只想著怎么過活罷了?!?/br> “你今晚宿在我帳中?!?/br> 耶律綦沉默了一會兒,出口卻是這句無關的話。 百里婧沉住氣,道:“銀月公主才警告過我,不準離元帥太近,更不準與元帥同宿,否則她會殺了我?!?/br> 耶律綦的鷹眸盯著她:“銀月的話不可當真,而且你……也不是怕死的女人?!?/br> 百里婧一笑:“元帥真是抬舉我了?!?/br> 用完了午餐,耶律綦便出了大帳,應當是部署下一步如何繼續南侵。 一直等到夜深,他才回來,一進大帳便脫了外衣,見百里婧坐在炕上,他走過去一把將她拽起拖進懷里,貼著她的耳邊道:“你知道我一個下午都在想你,想著你要么是東興的jian細,要么就是天賜給我的伴侶。你比長生天庇佑下的任何突厥女人都要美,而你的心貼合我的心,你明白我心里所想往的那種世界,得天下,得人心,得長治久安,你愿意陪在我的身邊么?” ------題外話------ _ 沒寫完,先更一章,晚上繼續。 ☆、第193章 (二更) 起初聽到“jian細”這個詞,百里婧心里一跳,可后面這些深情款款的表白卻讓她覺得有些好笑。這是平生第一次有人親口對她說出贊美和愛慕的話來,韓曄沒說過,墨問說不了,如果她真的愛上了耶律綦這個敵國的元帥、屠戮了她無數子民的蠻子,豈非是一場孽緣? 百里婧不知道耶律綦這些話里有幾分真假,不輕不重地推開他,道:“元帥喝醉了,一個國破家亡被你們擄掠而來的女人,你卻懷疑她是jian細……不僅如此,還對這個膚淺無知的女人產生了興趣,這似乎并不符合元帥的身份?!?/br> 耶律綦步步逼近,扶住了她的雙肩,低頭俯視著她道:“身份?我從不在乎什么身份,即便是高貴的公主,若理解不了我的心,便和平民沒有不同。而我喜歡你,國破家亡的痛我會好好彌補你,當我建立起我心目中的突厥帝國,我會如你所愿讓百姓安居樂業!” 這真是一個固執且蠻橫的男人,正如銀月所說,耶律綦的心里確實有宏圖大業,若她百里婧是突厥女子,遇到耶律綦,定然會被他的偉岸和心胸所折服,可她是大興的公主,他率軍隊踐踏著她的國家,再從廢墟上建立起所謂的新的帝國,她除非被徹底洗了腦袋換了心,否則又怎么會高興? 心里雖嘲諷,百里婧卻不想和他爭吵,應道:“好,我等著那一天?!?/br> 耶律綦很高興,當下就把她摟進懷里,側臉貼上她的鬢角,低頭想要吻她。 百里婧本能地一偏頭,躲了過去。 耶律綦笑:“中原女人的矜持果然是真的……”他卻并未打算放過她,猛地攔腰將她抱了起來,往前走了兩步就壓在了炕上:“但是我們突厥的男人卻說到做到?!?/br> 百里婧心下暗叫不好,耶律綦這廝來真的,連一刻都不愿多等似的,他沉重的身子壓上來,埋頭在她的脖頸間大力地吮吸起來。 他的動作很狂野粗暴,啃噬得百里婧有點疼,她的皮膚白皙嬌嫩,稍稍一吮便是一個青紫的印記,幾天難消。 比之墨問的細膩溫存,耶律綦的粗魯讓她異常難受,蠻族的男人,即便他再英俊孔武有力,身上到底有一種無法抹去的氣息,夾著草原上馬匹的野性難馴,讓百里婧感覺在被侵犯。她的雙手抵著耶律綦的胸口,推拒著他的身體,她幾次束手為刀,想趁機將他殺死,可耶律綦一死,她必然走不了…… 察覺到她的反抗,耶律綦卻沒有停下來,粗糙的大手扯去了她的外衣,看著裸露在外的光潔肩膀和白皙如雪的藕臂,耶律綦用指腹摩挲著她左臂上的紅色守宮砂,抬起身子,居高臨下地笑望著她道:“我知道你們中原人有個規矩,未出嫁的處子之身都要點上守宮砂,象征著純潔和堅貞,對不對?我的美人,你比長生天上的云朵還要潔白美麗……別怕,把你自己放心地交給我……” “呵呵?!卑倮镦簺]有反抗,也沒有回應,居然笑了。 耶律綦果然詢問:“你笑什么?” 百里婧的眼睛看著頭頂上方的圓頂帳篷,笑道:“我曾經有一個非常喜歡的人,喜歡到我覺得我的所有都應該是他的,我的人我的心,他想要,我都會心甘情愿地給。后來,我遇到一個很喜歡我的人,他說他愛我、疼我,愿意為了我做任何一切,只要我好,他沒有關系。我知道他很想要我,但是他從不勉強我,只要我不開口,他絕不會硬來。直到剛才,我居然有點后悔,后悔這顆守宮砂沒有送給他,就算是當做離別的紀念,也應該送給他……” 耶律綦耐性地聽她說完,鷹眸微微瞇起:“我的美人,你們中原的女子幾時這么豪爽了?你居然有過兩個情人?倘若你非處子之身,大約也不會在祭天儀式上被選中?!?/br> 百里婧一笑:“這么說來,我應該感謝這顆守宮砂么?” 耶律綦揶揄道:“我猜,你的那兩個舊情人肯定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一肚子的窮酸墨水,信奉著動口不動手的陳舊規矩,很可能是兩個面白無須油頭粉面的小白臉?!?/br> 見百里婧沉默,耶律綦居然從她身上翻下來,與她并排躺在偌大的炕上,嘆了口氣道:“如果你不喜歡,我可以再等等,學著你們中原人斯文的品性,忍耐著等你適應我,反正身在突厥大營里,你這輩子都別想逃出去了?!?/br> 他做出這樣的決定,倒令百里婧很是驚訝。然而,她的腦袋十分清醒,雖然耶律綦這樣說了,但突厥蠻子性情多變,她不敢保證他不會變卦,在突厥大營里多呆一天便多一天的風險,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耶律綦應該沒有再懷疑她是大興的jian細。她只是潛入軍營來救人罷了,沒有辦法把自己的消息傳遞給大興,不知她遲遲未歸,湟水關那邊是否已亂作一團? “元帥忙于軍中事務,沒有多少工夫可以陪我,先前還有兩位姐妹,今日雙雙慘死,只剩我一人在這大帳內。即便我想重新開始好好生活,也沒人拿我當突厥人看待,也許哪一日南汗看中了我,就會隨隨便便糟蹋了我,因為我不過是個俘虜來的中原女人罷了?!卑倮镦河挠牡?。 “胡說!從今天開始,南汗北汗誰都不能碰你,因為你是我耶律綦的女人?!币婶肽樲D向百里婧,自懷中摸出一枚金腰牌來塞進她手里,安撫道:“這是我的令牌,你可以拿著它去營地里逛逛,誰都不敢阻攔你?!?/br> 在百里婧驚愕的目光中,耶律綦笑著補充道:“但是,不準離開我?!彼坪跏懿涣怂谕淖⒁?,耶律綦又撲了上去,在她脖頸處那個青紫的印記上又重復地啃噬起來。 百里婧疼得一哼,耶律綦才松了口,霸道地宣布:“美人,我不管你那兩個舊情人在你心目中占據著怎樣的位置,如今,你是我的人了,這個記號不要忘記?!?/br> 百里婧捏著手心里的金腰牌,順從地對他的這番話再無一絲反駁。全當被狗啃了一口,她一塊rou也不曾少,有什么可要死要活的?她才不在乎。 耶律綦攬她進懷里,剛說了句“睡吧”,外頭就傳來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元帥!南北汗請您前去,有要事相商!” 耶律綦不得已睜開眼,軟玉溫香在懷,還未抱熱,卻又松開,他從炕上下來,披好衣服,又回身為百里婧蓋上了毯子,道:“夜里涼,你先睡吧,不必等我了?!?/br> 百里婧怎么可能睡得著?南北汗同時邀請耶律綦過去,這要事定然與大興有關,是戰事起了變化,還是他們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正當百里婧在昏暗的夜色里望著那塊金腰牌,想著是否今夜就去找赫時,突厥大營里忽然火把透亮,一陣陣整齊的腳步聲響起。 耶律綦與南北汗站在大營中央,面前是一群突厥士兵,耶律綦開口道:“東興的榮昌公主不見了,他們的皇帝派人來傳話,說如果我們肯放過榮昌公主,無論馬匹、糧食還是城池,他們都愿意交換。倘若我們敢私藏榮昌公主,或者敢動她一根汗毛,到時候他們東興舉國之力也定要讓我突厥滅族,徹底地將我們趕出燕山以南?!?/br> 說完,耶律綦笑了:“東興人死到臨頭,好大的口氣??!諸位突厥的勇士,本王深夜召你們前來,是想讓你們這些參加了湟水關一戰的勇士去辨認一下軍妓里頭的女人哪一位是榮昌公主,或者,你們還有誰能清楚記得她的相貌,可以讓畫師畫出來。到時候本王重重有賞?!?/br> “為何是在軍妓中?”有人不解地問。 立刻有人答道:“那位榮昌公主已經成婚,必然不是處子之身,我們一路上遇到的非處子一律都充作了軍妓?!?/br> “東興的榮昌公主長得面目猙獰,兇狠地從奔突而來,一劍將扮作司徒赫的巫術砍下了馬,她滿臉都是血,一笑,露出森森白牙,當時我離得近,覺得這個女人與魔鬼一般兇殘?!币蝗诵挠杏嗉碌?。 隨后好幾位士兵附和。 “當時太混亂,她又帶著頭盔,血染了她的臉之后我們更加辨別不出她的樣貌,現在去軍妓中想必也認不出來。更何況,如果榮昌公主在軍妓之中,又怎么會一聲不吭任憑我們這些人每夜糟蹋?這是不是東興人耍的把戲?想要分散我們的注意力,然后再趁機開戰?”一人道。 耶律綦冷冷地注視著這些混亂:“榮昌公主到底是否在軍妓之中并不重要,東興人是否在耍把戲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晚,必須在軍妓之中找到一位榮昌公主。本王倒想看看,東興的皇帝會出多大的代價贖回他的寶貝公主?!?/br> 眾人這才明白了耶律綦的意圖,忙應道:“是!” 隨后突厥營帳中的軍妓全部被帶了出來,經過一番挑選,選出了一個相貌身高都比較合適的女人,洗洗干凈,推了出來,耶律綦抬起那個女人的下巴,端詳了一番,隨手將她推了開去:“就是她了。派人告訴東興使者,榮昌公主正在我們突厥的大營之中做客。既然東興皇帝這么疼愛女兒,就用大西北的二十八座城池來交換。三日之內,東興的軍隊必須馬上撤出這二十八座城池,否則,就將榮昌公主充為軍妓!” 突厥士兵領命而去。 南汗耶律雄睜著雙色迷迷的眼睛盯著那個哭泣的無辜女子道:“哭得倒是楚楚可憐的,不知道滋味如何?!?/br> “老色鬼!”北汗耶律達魯毫不客氣地罵道,隨即問耶律綦:“二十八座城池換一位公主,這是必然不可能的,自古以來還沒有哪一國的皇帝和皇子值得付出這樣的代價,更別說是一位公主了。元帥,你是怎么打算的?” “北汗請放心,這一招叫聲東擊西。東興無外乎兩種選擇,第一,舍棄公主,與突厥開戰,我們已準備充足,有何畏懼?第二,他們若真的在乎榮昌公主,必然會派使者前來協商,為二十八座城池討價還價,這時我們突厥的勇士已經繞過東興與西秦交界處的莽蒼山直接潛入了東興的腹地,南北夾擊之下,東興的大西北將成為我們的囊中之物!”耶律綦的鷹眸閃爍著異常興奮的光芒。 他的雄心感染了北汗,他暢快地拍了拍耶律綦的肩膀,贊許道:“賢婿,本汗果然沒有看錯人,你這突厥第一勇士的名號是當之無愧的!我突厥的廣袤土地和富饒生活都在此一舉了!” 就在突厥的使者向東興宣布了榮昌公主的行蹤與交換條件后,東興掀起軒然大波,不出耶律綦的預料,東興果然派遣使者前來協商二十八座城池一事。 當東興使者一行進入突厥營帳,被耶律綦等人強勢震住之后,便萎靡不振地宣布回去再請示陛下的意思,耶律綦樂得拖延時間。 東興使者離開的當日下午,探子忽然臉色蒼白地來報:“出……出事了……元帥,出事了!” “什么事?”耶律綦相當不滿地蹙起眉。 “進入莽蒼山的十幾萬大軍遭遇了西秦的埋伏,全部被俘!” “什么!”耶律綦猛地站起身。 探子不敢看他,又補充道:“不僅如此,六萬被俘突厥男兒皆遭坑殺!” 耶律綦呆住,聲音忽然就啞了,難以置信道:“西秦?西秦為何突然橫插一腳?” “西秦的將軍說……因為突厥借道莽蒼山,卻……卻踩壞了西秦大帝摯愛的一朵虞美人?!碧阶訋缀跻阅樫N面。 耶律綦渾身的血液上涌,手里的兵書攥得緊緊的,終于揉成了一團,狠狠丟了出去,噼里啪啦地砸翻了案上的金杯,他狂怒:“哪一朵是西秦大帝的虞美人?!就因為一朵花,坑殺我六萬突厥男兒?!天大的笑話!” ------題外話------ _ 這個也h?我嘞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