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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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小狐貍,爹還有二娘的話你別往心里去,嫁什么人啊,我家小狐貍還小呢,個頭小,年紀小,屁都不懂,要是嫁人了,還不得被那混賬東西欺負???” 應付完了府里的客人們,黎戍與黎貍坐在往碧波閣駛去的馬車上,黎戍的嘴自出了國舅府就沒停過。 黎貍卻有些心不在焉地問道:“大哥……都有誰來???” 她問得沒頭沒腦,黎戍半天才明白指的是他請的客人,當下得意洋洋起來,小眼睛笑瞇成一條線:“都是了不得的人物!以你大哥在這盛京城的名望,有誰請不來?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黎貍的手攥著胸前垂著的長命鎖,輕輕應道:“哦?!?/br> 她一路上許多次地撩起窗簾朝外看,引得黎戍很是驚訝:“小狐貍,大哥怎么覺得你有點迫不及待?女孩子家過十五歲生辰都這么高興?” 黎貍忙放下簾子,大眼睛躲閃著:“哪有??!” 黎戍笑瞇瞇的:“不過也正常,女兒家就該這樣,長大了有長大的自覺,也就婧小白那死丫頭讓大哥一肚子的惱火……”說著,嘆了口氣:“所以啊,大哥這才擔心,小狐貍要是嫁了人,也變得跟婧小白一樣,連小時候的情分都不講了,只惦記著什么夫君,傷人傷己的……總而言之,要嫁就嫁個可靠的,別讓大哥擔心,也別讓自己難過。想想婧小白,唉,好好一女孩兒,從前多活潑可愛啊,一旦喜歡錯了人,嫁錯了人,都毀了……” 黎戍是性情中人,長吁短嘆間眉頭深鎖,抬眼就瞧見黎貍聽得入神,見他不講了,又追問:“婧公主喜歡誰?司徒赫么?” 黎貍在嶺南呆了一年多,回京后也沒人跟她提過百里婧與百里落的恩怨,自然是不知道那些瓜葛的。 一提到司徒赫的名字,黎戍冷笑:“要是婧小白喜歡司徒赫倒好了,那還有什么可煩的?倒真是皆大歡喜了!呸!皆大歡喜個屁!全他娘的亂套了!” 黎戍有時說話粗俗,黎貍是聽習慣了的,雖沒聽到什么重點,但至少知道婧公主喜歡的并非司徒赫,她不由地越發好奇:“大哥,婧公主到底喜歡誰???” 少女心中遙不可及的偶像,究竟應該愛著一個怎樣的男子呢?又為什么說她喜歡錯了人?黎貍實在想象不出。 這時候,馬車緩緩停了下來,到碧波閣了,黎戍率先跳下去,又扶著黎貍下來,答道:“小孩子家別問太多,知道了又能怎樣?都是些孽緣!你簡簡單單地把自個兒的日子過好,嫁個普普通通一心寵你愛你的人,大哥就謝天謝地了!” 黎貍根本不曾聽到黎戍的話,她出了車廂,下意識地抬頭,就望見三樓的窗口處那個紅衣黑發的挺拔背影…… 他在呢。 一路上忐忑焦躁的心瞬間開出花來,卻又開始“砰砰”亂跳個不停,怎么都平息不了。 年輕人之間熟得快,黎戍與黎貍爬上碧波閣三樓時,雅間里的眾人早已經喝開了,稱兄道弟劃拳比酒,好不熱鬧。 那一群華服里就屬他的紅衣最為惹眼,只那么遙遙一站,眉梢眼角勾起幾分笑意,不僅有著盛京紈绔的隨性恣肆,還帶著少年將軍獨有的英武銳利,在場的任何人都比不上…… 黎戍攜著黎貍上前,那群正在拼酒的人便停了下來,紛紛笑看著一身桃花襦裙的小女孩,不知是誰起了頭,眾人拿出禮物,一樣一樣地送給她。 送什么的都有,首飾、綢緞、小玩意兒……名貴的,費心的,敷衍的……司徒赫的禮物也隨著眾人一起送出,卻單薄得很——兩串糖葫蘆還有一個用彩泥塑成的小姑娘,著海棠紅的采衣,梳著少女雙環髻,然而,泥人實在太小,除了衣衫鮮艷些,面目卻有些模糊,但如果硬要附會,確實與黎貍有幾分相似。 “赫,你倒真不客氣,讓你隨便送點禮物,結果就兩串糖葫蘆,也好意思拿出手啊你!”黎戍頗為不滿地瞪著司徒赫。 謝玄忙笑著打圓場:“怎么會?我們幾個都可以作證,這禮物赫將軍可是挑了好久,瞧瞧黎小妹不是很喜歡么?心意到了便好,倒顯得我們這些人粗俗了,綢緞和首飾難道黎小妹還會缺么?” 眾人也跟著笑,有個書生模樣的公子道:“這泥人的手藝真不錯,女孩子家及笄過后便要‘棄爾幼志,順爾成德’,從此要學著相夫教子了,可赫將軍這泥人著采衣、梳雙環髻,意思是讓小狐貍別忘了做小丫頭時候的快樂,真是寓意匪淺哪!” 經他這么一解說,黎戍總算滿意,端起桌上一大海碗的酒仰頭就喝了下去,把空了的碗底亮給司徒赫瞧:“爺自罰一杯!誤會赫將軍了!這么看來,赫將軍當真是用了心的,也不枉咱們這些年的交情!” 黎貍手里捏著兩串糖葫蘆和彩塑的泥人,看了司徒赫一眼又低下頭去,輕聲說了句:“謝謝,我……很喜歡?!?/br> 司徒赫淡笑:“喜歡就好?!?/br> 兩人頭一次在碧波閣內見面還曾大打出手,這一回卻反倒相敬如賓,黎貍心里記得清楚,不由地赧然起來,司徒赫卻早已忘了,轉頭又與謝玄等人說笑,絲毫不曾放在心上。 “還別說,小狐貍和赫將軍今兒個衣服穿得好啊,明艷照人,墨發紅衫,乍看真有夫妻相……”有人忽然調侃道。 司徒赫和黎貍都沒說話,黎戍倒急了:“別胡說!小狐貍還小,說什么夫妻相??!是兄妹相,兄妹相!” 那人馬上改口:“對,兄妹相,我這嘴不伶俐,盡說些不上道的話!該罰該罰!” 一群人又哄笑起來。 黎貍偷眼去看司徒赫的臉,他的神色沒有一絲變化,好像任別人怎么調侃都無所謂似的,然而,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黎貍無法像他一樣自在。 待眾人分幾桌坐定,將要開席時,雅間外忽然傳來敲門聲。 黎戍是東道主,自然由他去開門,他邊往門口走,邊對眾人笑道:“敲門聲這么小,跟沒吃飯似的,爺倒要瞧瞧是哪家的書呆子手無縛雞之力,先灌他三杯再說!” 眾人的目光追過去,黎戍一把將兩扇門拉開,卻立刻呆在那里,門外立著的不是什么書呆子,而是一位著粉裙亭亭玉立的少女,她動人的瞳眸溫柔似水,雙手在身前緊緊捏著一塊繡著蘭花的絲帕……竟是楊尚書的千金楊若蘭。 自從黎國舅向楊尚書府上提親遭拒,黎戍真是謝天謝地,感謝楊尚書他老人家瞧不上他這個又混賬又紈绔的畜生,但楊若蘭小姐與她爹的想法截然不同,三天兩頭往黎戍的戲樓子跑,他的每一場戲她都在聽,且比任何人都聽得認真。 黎戍起初哪里知曉她就是楊家小姐,還與她相談甚歡。兩人將古往今來的戲本子都討論了一番,又將盛京城的那些名旦名角逐一點評過來,大有“于我心有戚戚焉”之感,那段日子,黎戍只恨這小姐不是男兒身,若她是男兒身,他便舍了司徒赫那不開竅的混蛋,與她長相廝守唱一輩子的戲多好。 后來,小狐貍見他們倆關系如此親密,終于憋不住地問道,大哥與大嫂既然這般投緣,何不讓爹再去楊府提親,這回肯定能成了…… 黎戍當時只覺被雷劈中,原來他引為知己的小姐,根本不是什么曲藝世家的后人,居然就是楊府的千金楊若蘭! 為此,黎戍一連消沉了數日,沒再去戲樓子登臺,這回黎貍生辰,他也只給楊若蘭的大哥禁軍統領楊峰遞了請柬意思意思,沒想過楊峰來不來,卻打死也料不到楊若蘭會來,這會兒真尷尬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了。 楊若蘭輕咬著唇也不知如何是好,倒是她身后的丫頭香萍先開了口:“黎老板,我家小姐是來賀黎小姐的生辰的,難道黎老板不歡迎?” 黎戍沒應,黎貍聞聲迎了過去,從黎戍的肩膀看到楊若蘭,立刻欣喜不已:“大嫂!你也來了?!快進來??!” 雅間內的眾人瞧見楊若蘭,起初還不明所以,這會兒聽見黎貍的話,馬上開始起哄,有人高聲笑道:“黎少,別堵住嫂子啊,這是不準備讓我們瞧見是吧!這么好的事兒,都不告訴兄弟們一聲,太不夠意思了!” “是??!今天咱們可沒白來,趕上好時候了,真可謂雙喜臨門哪!” …… 楊若蘭的臉早已紅透,黎戍卻還堵在門口,她手里的帕子快要被絞爛,強笑著問道:“我……是不是太唐突了?你生我的氣了么?” 黎戍從來是個不正經的人,這回遇到的卻是個極正經的千金小姐,他不能罵娘,不能兇悍,不能說滾你大爺的,連半點招架之力也無,身子側開讓了條道出來,也是強笑:“哪里哪里,歡迎歡迎……” 楊若蘭長到十七歲,上門提親的公子哥不知有多少,卻偏偏瞧上了一個口碑極差的紈绔,不惜放下身段追在他身后,明知他躲了,還鍥而不舍地追過來,其中的勇氣非常人可理解。 眾人大部分都知曉黎戍的劣習,卻并不清楚他們二人之間的糾葛,只道是黎戍已然從良,與楊家小姐好事將近,因此,席上都來敬楊若蘭酒。 楊若蘭哪會喝酒,黎戍起初還替她擋一擋,后來就不行了,他的酒量也一般,中途跑出去吐,吐了回來就開始胡言亂語,指著楊若蘭發酒瘋道:“以后別再來找我了!爺不喜歡女人!再漂亮的女人都不喜歡!你瞧瞧,女人多麻煩啊,不會喝酒,爺還要替你喝,又不能罵,不能打,煩死人了,爺有一個meimei就夠了,再來一個還真吃不消,真的,呃,爺吃不消……” 任楊若蘭有再好的心理準備也受不了黎戍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拒絕她,眼圈頓時一紅,眾目睽睽之下離席而去。 眾人勸黎戍去追,他卻不動,大手一揮,豪邁地抱著酒壺就灌:“追什么追?爺又不喜歡她,今兒個是我家小狐貍的生辰,你們怎么分不清主次呢?來,喝酒!喝酒!” 許多人都覺得黎戍做的太絕,但沒人敢當面指責他,獨謝玄一人看不過眼,踹掉身下的椅子,罵道:“黎戍,做人不用這么絕吧!人家一弱女子,被你這么一羞辱,要是想不開尋了短見,你拿什么賠!混賬!” 雅間內一時安靜下來,謝玄罵完就走人,腳下生風,應該是去追人了。那些公子哥見場子有點冷,黎戍也醉了,尷尬地喝了兩杯紛紛找借口走了,最后雅間里只剩下司徒赫、黎戍和黎貍三人。 夕陽西下,天色漸晚,黎戍趴在桌子上瞅著司徒赫,瞇起小眼睛笑:“日久見人心啊,赫,咱倆果然是好兄弟!他們都走了,你居然沒走!” 司徒赫嗤笑:“別裝了,醉了根本不是這個樣,你這一刀兩斷斬得夠徹底的?!?/br> 黎戍“嘿嘿”了兩聲,手臂撐著腦袋坐直了:“爺從不喜歡拖泥帶水,你們這些人啊,婆婆mama的,才最混賬!”轉頭見黎貍還捏著那個泥人,黎戍登時不解道:“小狐貍,泥人啊糖葫蘆啊大哥從前沒給你買過?司徒赫送的這個就特別好看?” 黎貍偷眼瞧了瞧司徒赫,咬著嘴唇低下頭道:“當然好看?!?/br> 黎戍有七分醉,沒看出黎貍神色有異,只推了司徒赫一把,笑罵道:“好小子!你送的東西都特別香!真沒看出來你有什么好的!” 司徒赫沒注意黎家兄妹倆話中有話,只是輕輕一笑,笑容莫名苦澀。糖葫蘆是婧小白喜歡的,從前她牙齒還好的時候最愛吃,一根不夠,兩根又膩了,吃不完便扔給他,酸中帶甜的滋味,他這輩子也忘不了。彩塑泥人,也是婧小白喜歡的,他只送了黎貍一個泥人,沒有送她一對,采衣總角的歲月,一去不回。 “將軍,皇后娘娘讓您入宮一趟?!?/br> 三人正圍著滿桌的酒菜說話,親衛隊長周成進來稟報道。 司徒赫蹙眉:“娘娘回宮了?” “是?!敝艹纱鸬?。 司徒赫眉頭深鎖,別了黎家兄妹,匆匆隨周成走了。 黎貍目送司徒赫的紅衣黑發遠去,忽地開口問黎戍:“大哥,司徒赫喜歡婧公主,對不對?” 黎戍不疑有它,直言不諱地點頭:“是啊,單相思哦?!?/br> 黎貍語氣黯然:“那婧公主嫁給了別人,他不是很傷心?” 黎戍隱約察覺到一絲不對勁,瞇著小眼睛盯著黎貍道:“小狐貍,別可憐司徒赫,他丫的不值得可憐。司徒赫、婧小白他們這群人就是喜歡折騰,讓他們折騰去,你好好地找個喜歡的人嫁了,別學他們,懂么?” 黎貍咬咬下唇,點點頭,答得很輕:“哦?!?/br> 愛情來的時候,要是我們能正面遇上,我愛你,而你恰好也愛著我,或者我們干脆背道而馳,徹徹底底地躲過彼此,那該有多好。 十五歲生辰的前一夜,不諳世事的小狐貍忽然愛上了那個醉得一塌糊涂緊緊抱她入懷的少年將軍,那紅衣黑發是她此生躲不過的劫數。即便他不送她泥人糖葫蘆,只送她一根茅草,她心里也定是歡喜的。 …… 在鳳儀池中泡了好幾個時辰的藥浴,池子里的水換了一次又一次,漸漸變得清澈,墨問也不再嘔血,安安靜靜地靠在百里婧懷里,但他的眉頭始終深鎖,因內外的傷勢痛苦不堪,任何人見了,都不會懷疑他此刻的虛弱是裝出來的。 鳳儀池內瞧不見外邊的日頭,也不知是什么時辰,侍女們懼怕刺鼻的藥味,都離得遠遠的。百里婧渾身濕透,被蒸騰的熱氣烤得快要受不住,卻還是沒松手,被熱水泡久了,手心的皮都起了褶子,一層一層泛著白,讓墨問難熬的藥浴,對百里婧來說,同樣艱難。 不知過了多久,“木蓮”來送晚膳,百里婧喂墨問喝了幾口粥,她自己也匆匆喝了一點便放下了,問“木蓮”道:“孫神醫醒了么?請他來瞧瞧墨問有沒有好轉,溫泉泡久了,他怎么受得???傷口還浸在藥水里,我總覺得不妥?!?/br> “木蓮”一邊收拾碗筷,一邊應道:“孫神醫早料到你會如此,方才他已經對我說了,只要再過幾個時辰,體內的毒素清了,駙馬自然便會醒來,到時候若是還有懷疑再去問他?!?/br> 孫神醫說的如此有把握,百里婧只得繼續等,“木蓮”見狀,斟酌著開口道:“婧小白,瞧見你這些天擔心得緊,我心里也不好受,今日是初一,我便去法華寺求了一塊平安符回來,希望能保佑駙馬平平安安熬過此劫吧?!?/br> 說著,在百里婧感激的目光中,“木蓮”將一塊東西放在池邊,又匆匆掃了一眼閉目不醒的男人便退了出去。 到底是一起生活了四年之久的師姐妹,百里婧相信木蓮待自己的真心,哪怕木蓮再不喜歡墨問,卻因為怕婧小白難過,所以特地為墨問去寺里求平安,她萬料不到木蓮會借此做著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看著那塊鮮艷的平安符,百里婧心里一暖,在墨問耳邊道:“木蓮能接受你了,有一天母后、赫也一定能接受你,只要你好起來,一切都有希望……請你快點好起來吧……” 聽罷她的耳畔呢喃,墨問咳了一聲,雖然困倦得睜不開眼,神志卻有幾分清醒,他想用此刻頹然無力的雙臂抱緊她,用他沙啞而難聽的嗓音親口對她說,“他們接不接受我沒所謂,一切全都無關緊要,我之所以留在此地遲遲不走,寧愿忍受中傷、暗算、殺戮種種是非侵擾,只因想知道有朝一日你會不會接受我……這有朝一日,你又會讓我等多久?” 然而,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他一句話也說不出,只含糊不清地在心里說著,傻瓜,今夜過后,邀你看一場好戲,不論你喜不喜歡,戲都要開場,不論你接不接受我,此生我都不會放過你…… …… “木蓮”出了鳳儀池,折身便入了僻靜的小屋探望病重的遠山,推開門,木桌上的油燈昏暗,只見潮濕的地上歪躺著一個人。 “人帶來了么?”“木蓮”上前踢了地上那人一腳,那人打了個滾繼續躺尸,身上穿的是相國府小廝的服飾,已然昏迷不醒,“木蓮”這話顯然不是對他說的。 話音剛落,暗處飛掠來一道黑影,將一個著綠色羅裙的女子丟在地上,黑影隔著蒙面的黑巾冷冷答道:“時辰算準了再下手,別讓主子為難?!?/br> “木蓮”睨著黑影頗為不滿:“各司其職,做好你自己的事罷!藥師塔內我已留下記號,但你務必適可而止……” 黑影不待她說完,便已閃身消失不見。 “木蓮”沒看地上的小廝丫鬟,徑自走到簡陋的床前,看著傷得面目全非的遠山,輕聲道:“依照主子的吩咐,你不能再活了。早日回去吧,這里有我們?!闭f著,便將一粒藥丸投入遠山的口中。 再無后顧之憂,“木蓮”絲毫不拖泥帶水地拎起地上的綠衣女子,輕盈地朝西廂“浩然齋”掠去,而此刻“浩然齋”的臥室內,墨譽正在喂胖兔子小黑吃食。 ------題外話------ 劇情確實有點慢,但有琴真的無能為力,故事架構大有點力不從心,果然功力不夠啊不夠~o(gt_lt)o~ : ☆、第12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