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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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問笑容更大:”不行,我若是就這么死了,我的妻就成了寡婦,她可怎么辦才好?“ ”……“那黑影接不了話,一個女人而已,哪怕她是公主之身,哪怕她長得再貌美,也不過是一個女人,主子何時竟起了憐憫之心?若是主子早有憐憫之意,又為何不放過上一位夫人? 滿是疑竇,無法消除,然而,不能再問。 水冷了,再泡下去也沒意思,哨子也騙不得傻瓜再為他破門,墨問從浴桶中起身,披上衣服出了門。一旁臥室的門半開著,顯 然傻瓜不在里面,他聽見她的腳步聲往桃林去了。 頭發濕噠噠地披在背后,將白色的中衣都浸透了,他進了屋,掃一眼便發現了書桌上鋪開的宣紙。 走過去,兩根手指撿起來一看,是寫給她師父的信函,剛起了個頭便擱下了,前面說了好些她的境況:”下山數月,雖歡顏笑語與鹿臺山上一般無二,卻對師門甚是想念,每夢中相聚,師父又添白發數根,心下頓覺惆悵。不知婧小白與木蓮師姐走后,師父師兄是否耳根清凈許多?不知山上寺觀是否依舊香火鼎盛?婧小白已覓得良配,一月前成婚,未能……“ 婧小白已覓得良配? 墨問不自覺彎起唇角,信就寫了這么長,女孩子的字并不算多好,勉強算工整,顯然在文墨上下的功夫太少,可寥寥數行看完,他心里卻有些異樣地觸動—— ”歡顏笑語與鹿臺山上一般無二“? 查過她與舊情人的關系,便知這信上寫得十句有五句是假。 傻瓜,傻瓜。 因為下著雨,天色比平日里更早地暗了下來,等了許久也不見她回來,忽然門”吱呀“一聲從外推開,墨問的目光立刻看過去,進來的,是遠山。 遠山環顧屋內一圈,才開口道:”主子,天不早了,用膳吧。您要用的藥也已經熬好了,趁熱喝了吧?!?/br> 遠山慶幸百里婧不在,慶幸沒人再送那要命的毒藥來看主子悉數喝下去。 墨問起身,路過紫檀木的桌子,卻沒有去看上面的飯菜,也沒喝那冒著熱氣的湯藥,而是拿過墻上掛著的油紙傘,跨出了門檻。 ”主子!您去哪?“遠山愣住,這么晚的天了,又下著雨,有什么地方可去的? 墨問撐著傘走出幾步遠,從小屋所在的小坡上往下看,一片**的雨簾,白日里綠油油的桃林呈灰黑色,桃花早已開敗,四月的小雨淅淅瀝瀝,刮在臉上竟有些冷。 ------題外話------ _ 卡文,傷不起,龜速傷不起。今天在電腦前坐了一天,就寫了這么多,明天爭取萬更,讓親們久等,抱歉。 ☆、【073】迷情浴室(一更) ”主子!您去哪?“遠山愣住,這么晚的天了,又下著雨,有什么地方可去的? 墨問撐著傘走出幾步遠,從小屋所在的小坡上往下看,一片**的雨簾,白日里綠油油的桃林呈灰黑色,桃花早已開敗,四月的小雨淅淅瀝瀝,刮在臉上竟有些冷。嘜鎷灞癹曉 他走下小坡,沒穿雨天的木屐,就這樣深一腳淺一腳地在泥地里踩著,修長的身影入了霧蒙蒙的桃林,一點都沒有感覺錯——傻瓜沒回前院去,她誰都不想見,她正站在小池邊扎著馬步,姿勢端正,身形平穩,顯然訓練有素。一頭濕漉漉的長發用一根青綠色的樹枝盤在腦后,揪成一個不規整且隨意的發髻。 下著雨,墨問的腳步聲又太輕,百里婧一直沒發現他站在身后。墨問的腳定住,不再往前邁,很不合時宜地想,若他是她那豐神俊朗的舊情人,見到這個場景,會不會心顫? 他對女人從沒有多少要求,也早已對那些山盟海誓兒女情長死了心,就算一個女人當著他的面在她自己身上刺下一百個窟窿,他連眼皮都不會眨一下。 傻瓜,情最傷人,太較真了,輸的就是你。 他在臥室里等了快一個時辰,她在這里淋了多久的雨,馬步扎了這么久不累么?鐵石心腸如他,也禁不住有些無可奈何,踩著松軟的濕土往她那兒走去,離她還有五步遠時,她的身子動了下,墨問以為她發現他了,便定住腳等她回頭,連說辭都已想好,誰知她竟身子一軟,朝灌滿水的小池里一頭栽了下去。 ”嘭——“ 水花四濺。 毫無心理準備,墨問沒來得及抓住她,雨夜里的嘩啦水聲,還有那道猝不及防倒下去的身影,竟讓他心里猛地一擰。 池水并不深,但她倒下去連掙扎都無,水面漸漸平靜,人竟是一直往下沉。 墨問旁觀了一會兒,一把扔了傘,抬腳邁進齊腰深的水中,彎腰將她從淤泥里撈了起來,心里涌起突如其來的怒意:若他不在這里,若他沒有恰好出來尋她,她就這么被清淺的池水淹死,待幾日后尸首飄上來,他就什么功夫都不用費,把”鰥夫“這個名號再坐實一次。 好!真是好得很! ”咳咳咳……“喉嚨里嗆了水,或許還有泥,百里婧咳得很辛苦,卻不要他抱,她在淤泥里不曾掙扎,這時候倒犟起來了,衣服上頭發上的泥甩在他身上、臉上,將他剛剛洗干凈的身子弄得污濁不堪。 這池子里曾種過蓮荷,淤泥肥得很,味道也重,墨問何曾受過這等罪,甩手就想扔了她,扔得遠遠的,有多遠扔多遠,淹死也好,嗆死也罷,與他何干?說不定還能為那些蓮荷施施肥,她也算功德一件! 要扔卻又沒扔,抱著她深一腳淺一腳地從軟泥里踏上岸,她的指甲用力地掐著他的手腕,越掐越使勁,口中含含糊糊地說著什么。 墨問聽了好幾遍才聽清她說,”不要碰我,不要愛我……“ 他的鞋已經陷在了淤泥里,上了岸便赤著腳,抿唇面無表情地問:”不要我碰,那你要誰?“ 湊近她唇邊聽,出氣若有似無,他卻還是聽明白她叫了一個名字——韓曄。 油紙傘翻在桃林里,又被風刮出了幾步遠,墨問也沒去撿起來的意思,將懷中的女孩往上拖了拖,一滴雨水從頭頂的桃葉上滑落下來,砸在他的眉心處,冰冰涼涼的。他沉穩地邁著步子往回走,暗色的衣衫垂在身側,下半截都是濕濕的泥印,黏黏膩膩,他沒低頭看她,而是直視前方的路,淡淡道:”他死了,別要他?!?/br> 遠山因為命令不敢跟著墨問,卻在一炷香的時間后看到他抱著百里婧回來,兩個人像在泥坑里打了一架,簡直慘不忍睹,連鞋都不見了,他張大了嘴巴正待要問,墨問道:”去把水燒熱了。要是有人來找,就說她累了,睡了?!?/br> 說完,邁入了用以沐浴的隔間,關上門。 ”哦……哦!“遠山后知后覺地應道。 這隔間其實很大,進去后左右兩邊的房梁上都垂有簾幔,左邊通后頭的小門,方便小廝進出,右邊往里直走,拐過一座大屏風便有一方通透的浴池,池子里的水沒有一絲熱氣冒出,只因平日里墨問除了藥浴,其余多數會泡冷水澡。 浴室的窗開得隱蔽,通風,卻讓人輕易找不見,壁上掛著數盞燈,一室的暖黃 光暈柔柔鋪開。走了一路,從入口起留下一串的泥腳印,墨問站在池邊,嫌惡地看著懷里臟兮兮的女孩和他自己,池邊是放有休息用的軟榻,但他不想讓她弄臟了它,索性便抱著,等池子里的水燒熱。 越等越熱不了,她身上倒開始發熱了,燒紅的臉頰上還有半濕的泥印,墨問越發不耐,蹲下身,扯下半個干凈的衣袖,沾了水替她擦。擦完了臉再擦脖子,她不讓他碰,對他又掐又打,她的衣袖滿是泥,折騰得他全身沒一處干凈地方,墨問惱了,點了她的xue,見水溫也熱了,甩手就將她扔下了浴池。 點了xue再扔下去,不淹死才怪,他站在岸上看她一點一點往下沉,紅衣黑發漂浮在水面上,漸漸地,水漫過她的口鼻。 墨問閉了閉眼,呼出一口氣,慢條斯理地將身上的外套脫下,走下浴池,攔腰將她從水里撈起來,毫不客氣地將她外面的海棠紅錦衣扒掉,扔到一邊去,白色的中衣濕透了,里面的紅色肚兜清晰可見,身子軟得像一汪水,不,像一條滑膩的死魚。 墨問不是什么君子,也從不認為柳下惠值得贊美,扒掉外套不算什么,他面無表情地將她的中衣也撕掉,大紅色的肚兜頓時露出來,白如凝脂的肌膚一覽無余,他一眼掃過,從她手腕處的珊瑚珠慢慢往上移,眼神定在她手臂處的血色守宮砂上—— 少女干凈美麗的身體,點上如此耀眼的紅色朱砂,輕易就能讓每個男人眼神變暗。從未被人擁抱過的身子,軟軟偎在他懷里任他擺布,且她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呼吸忽然就粗了,水下的身體也急劇變化,他將懷中人摟得更緊,緊貼著他蓬勃的**。 許是近日與她親密得太久,就算心依舊堅硬如鐵石,可身體卻對她有了渴望,渴望在這漸熱的池水中漸漸膨脹。他如此誠實地面對這一切變化,他坦然受之,但他不能遵從本心在這方曖昧的浴池中要了她,看她的守宮砂在他身下消失,開成一朵更艷麗的花。 現在就要了她,后面的戲還怎么唱? 墨問深吸一口氣,低頭將百里婧半開半合的唇鉗住,一個多時辰以前他沒吻夠,現在再好好嘗一嘗,她口中的每一個角落他的舌都探訪了一遍,柔軟的丁香小舌如此甜蜜柔軟,讓他忍不住含在口中一咂再咂,滑膩得恨不得一口吞下去。 大手自腰間往上撫著,手下的每一寸肌膚都讓他愛不釋手,熱氣繚繞的浴室里只能聽見他自己粗重的呼吸聲,他索性拉過她的手,包在手心里,帶到水下,閉著眼睛教她動作。 速度漸快,他的喘息聲漸粗,過了許久,終于在她耳邊低低地吼了出來,摟緊她纖細的腰,將她整個人壓在胸口,貼得密不透風。 待全身的熱漸漸退去,墨問忽然睜開眼,沉靜的黑眸與往常的寒波生煙完全不同,染著激情過后的魅惑迷離。 可笑,二十四年來,他第一次摟著一個女人自瀆,可這個女人卻全然不知,她在他懷里軟著,一動不動,眉間微蹙,竟像是他欺負了她似的。 再一想,他可不就是欺負了她么?跟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計較了這么久,若是說出去,誰都會說是他欺負了她。 熱水將身上的淤泥泡的差不多了,味道卻依舊不好聞,墨問含住懷中人尖尖的下巴,又在修長的脖頸上輕咬了一圈,原本消停了的**又起,將她的身子抵在光潔的池壁上又要了一次…… 送上門來的傻瓜,誰不撿才更傻,他名正言順的妻,若他忍著不去欺負,那他就真成了廢物和半死不活的病秧子了,是不是? 都已經裸裎相見,就犯不著再去顧忌什么,墨問從頭到腳替她擦洗干凈,又用澡豆除了臟污,光著身子上岸,拿過軟榻上的薄被裹住她,抱著她穿過隔間的側門入了臥室。 剛進去,正好聽到外頭遠山道:”木蓮姑娘,婧公主和大公子都已經歇息了,你還是請回吧?!?/br> 一切如他所料。 將懷中人放在床上,墨問含了一顆黑色的藥丸,俯身又偎進了百里婧口中。 他需要思量的,僅僅是明日如何向她繼續編織謊言。 …… 百里婧醒來的時候人在床上,頭頂是暗色的床幔,顯然是偏院中墨問的床,她拿掉額頭的濕熱帕子,正準備撐著手臂坐起來,就發現另一只手被包在一雙蒼白的大手中。床幔是放下的,那雙手從外頭伸進來,它的主人卻看不見。 nbs p;百里婧透過床幔的縫隙朝外望去,只見墨問握住她的手靠在床沿上,這種高度和動作,雖然看不見,也能知道他是跪坐在冰冷的腳踏上。 昨天的最后一個印象是冰冷的池水漫過她的口鼻,身子一直下墜、下墜,她深知,沒有人會來救她,為什么…… 她低頭看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已經換過了,誰幫她換的? 她一動,墨問便醒了,起身的時候拉動了簾幔,他的眼睛便在縫隙里對上了她的眼。墨問沉靜的黑眸倉惶地低下去,握著她的雙手也顫顫地收回,讓她的手得以自由。 百里婧有點無法面對墨問,不知道該對他說什么,而墨問不說話,也不在她手心里劃,只是遞給她一張寫滿了字的紙,神色仍是不安的。 紙上寥寥幾句話而已:”昨日是我唐突了,但心意卻半分不假。我這樣的人,活到如今的年歲已屬不易,若你覺得痛苦,我便不愛你。但,你是我的妻,我的愛恨,從此都交予你了?!?/br> 墨問的字很規整,正如他的人,一絲不茍,毫不張揚。百里婧一眼掃完,沒出聲,墨問似乎是等了太久,等不到答復,掙扎著起身,步伐虛浮地朝外走去,沒走遠,坐在了梳妝鏡前。 百里婧苦笑,又傷了墨問。 遠山這時正好端了早膳進來,看了墨問一眼,又對百里婧道:”婧公主,您昨天不小心掉到池子里,大公子正好去找您,嚇得魂都沒了,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您帶回來,又不敢驚動了前院,就讓看院子的老mama給您梳洗換了身衣裳……“ 點到為止,沒再繼續說下去,而是端著藥送給墨問:”大公子,累了一夜,守了一夜,您這身子可怎么受得了?快喝藥吧?!?/br> 話都是遠山一個人說的,然而,遠山什么時候這般殷勤地在百里婧面前替墨問說好話了? 百里婧未察覺遠山話里的不合理之處,只是惦記著一言不發的墨問,她忽然開口道:”遠山,藥放下,你先出去吧?!?/br> 遠山眉頭微蹙,卻不敢有異議,躬身退了出去。 百里婧掀開薄被下床,手里捏著墨問寫的那張字,走到墨問身邊時,他還是沒轉身,頭微微低著,背影寂寥而落寞。 百里婧在他身邊蹲下,伸出手臂環住了墨問的腰,貼著他的腰側悶聲道:”想要什么就告訴我,我都可以給你,只是請你不要愛我……因為,我也給不了你愛。我們不要愛,就一起好好活著,不行么?“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與他如此親密,卻說出這般荒唐的話來,不要愛,只是一起活著,若沒有愛,行尸走rou般地活著有什么意思? 墨問的黑眸一縮。 但到底是讓她劇烈躁動的情緒安定了下來,她沒再那般決絕地對他大吼出聲,也沒有失常地在雨夜里扎了一個時辰的馬步。試探到什么地步該休止,對付獵物何時該松何時該緊,他深諳此道。 大手撫上她柔順如黑綢的長發,墨問俯下身,將顫抖的唇印在了百里婧的額頭上,他在她手心里寫:”好,一起活著,我不愛你……“ 將她的手包裹在手心里,墨問的眸子忽然就不易察覺地暗了幾分,手指的柔軟和溫度,昨夜他曾清楚感知,現在想起來仍十分懷念那**滋味。 不能再想。 越想越覺折磨。 墨問忽地將百里婧拉起來,按她坐在梳妝鏡前,在她手心里寫道:”我替你綰發?!霸谒馁|疑目光中,他蹙眉,很失望地又寫:”別笑,我已會了。不信,讓我試試?!?/br> 百里婧終于笑了,黑亮的眼睛毫不回避地看著他:”嗯,那你試試看?!?/br> 這樣嗔怪且帶俏皮的口吻,從她口中說出來,墨問竟是一愣,他站在她身后,雙手扶著她的肩,姿勢本就曖昧,若是正常的夫妻,丈夫處于他這樣的位置,肯定會從背后抱住他的妻,壓下頭去吻她,在鏡子里窺探二人纏綿時的你儂我儂。 然而,他們不是正常的夫妻。 所以,墨問老老實實地給他的妻梳頭,昨日看她師范,今日就學會了,替她梳了一個雙環高髻,再插上點翠桃葉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