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
傅石玉大驚:“你不找我錢了?” “算你友情價,不用補了?!钡觊L說。 “???” 剪了個頭發,去了自己半個月的生活費。傅石玉走出理發店的時候腳下都是打飄的,比熬夜打了三天三夜魔獸還虛弱。 可再從街邊櫥窗望去,她好像真的變漂亮了那么一點點。 傅石玉立在一個玻璃櫥窗面前,后面街道的led大屏上正在播放本市的財經新聞,畫面一轉,恒興集團年輕的副總裁正在接受采訪。 “請問梁總,外界都在盛傳您將會和某高官的女兒聯姻,這是真的嗎?”女主持人含蓄的微笑著。 “對于不實的新聞,除了譴責,恒興的法務部也會跟進?!蹦贻p的男人沉穩的坐在那里,自信穩重。 “那您現在的感情狀況是........” 他眼光一轉,對著攝像師的鏡頭,吐字清晰,“單身?!?/br> 傅石玉撓了撓自己的頭發,插著兜哼著歌往學校走去。 世界那么大,可即使不在他身邊,她還是依然可以見著他,真好。 ☆、55|16|7.16|1.2 秦松有一次在自習室見著了傅石玉,心里頗為安慰,以為她終于迷途知返了,誰知沒欣慰到半天,晚上就聽班上的同學在說她在和他們一起組隊刷boss,似乎技術還可以。 對于這樣的前后反差,傅石玉是這樣解釋的,“看書累了放松放松嘛,就像是斷奶一樣,好歹還有個過程吧?” 秦松無語,對于傅石玉的某些理論他真的不想去認真辯論,否則是侮辱自己的智商。沒辦法,只好拉著她去吃宵夜,希望以此毒攻彼毒。 作為傅石玉本人也知道,翹了大半學期的課不是那么輕易容易補上去的,除非作弊。 “不行,作弊是會被處分留檔的?!焙脤W生秦松一口回絕。 傅石玉咬著筷子說:“那掛科還不是就會被退學的啊?!?/br> “你還知道?”秦松抬眉看了她一眼,語氣不善。 傅石玉心虛的低下頭,繼續戳盤子里的燒烤。 “老師之前劃過的重點我都會整理出來給你,接下來就得靠你自己了?!鼻厮纱笥腥鍪植还艿泌厔萘?。 傅石玉點點頭,人家無親無故的,僅僅是因為是班長扛了職責就幫自己到這個份兒上,她的確應該燒香了。 大冬天的早起是什么滋味兒?傅石玉體會不到了,因為她總是在晚上出沒。 陳雪覺得奇怪,說:“你白天不學干嘛晚上學?”況且大冷天的自習室沒幾個人,滲得慌。 傅石玉拍了拍臉清醒了一下,說:“早上起不來,晚上精力太充沛了需要發泄發泄?!?/br> 陳雪拿起粉撲在臉上拍了幾下,挎好包站起來,說:“那你慢慢用功,我要出門了?!?/br> “你不怕掛科???”傅石玉轉頭看去。 陳雪妖嬈的靠在門上,微微一笑,說:“誰敢掛我?” 自信大方又底氣十足,怪不得梁執他媽那么想讓她當兒媳婦呢,果然靠山不一般吶。 傅石玉低下頭甩了甩腦袋,不準自己莫名其妙的想起他。 陳雪踩著蓮花碎步離去,傅石玉繼續和一堆看不懂的公式做斗爭,對于做學渣這種事,她駕輕就熟。 快要放假了,張小鳳女士打電話來問傅石玉什么時候回家,有沒有買好票。 “糟了,忘了!”傅石玉頂著被子坐起來,一臉懵圈。 張小鳳女士就在那頭開始數落開來了,也許是家里三個女兒都長大了,最近口才沒有發揮的地方,逮著傅石玉就是好一通教訓。 “趕緊買票,不然到時候看你怎么回來!” 傅石玉唯唯諾諾的答應,心里盤算著學校說的幾號考試幾號放假來著?怎么全忘了? “你哪里是忘了啊,你是根本沒聽吧?!鼻厮稍陔娫捘穷^奚落她。 “好了好了,就算我沒聽,到底是幾號放假!”傅石玉著急的問?;疖嚻辈⒉缓觅I,吃一點可能連站票都薅不到一張了。 “九號考完自然就是九號放假了?!鼻厮勺趫D書館曬太陽,優哉游哉的說道。 傅石玉突然轉頭看了一下墻上掛著的日歷,問:“你在哪里?” “圖書館啊?!?/br> “等我啊,我一會兒就來?!?/br> 說完她掛了電話,秦松一臉莫名其妙,開學這么久她什么時候來過圖書館? 才復習完一科,就見某人圍得嚴嚴實實的走來,像特務接頭一樣暗戳戳的坐在她對面。 “你怎么會想來圖書館?”秦松奇怪的問道。 傅石玉扯開圍巾露出半張臉,她說:“我剛才看了日歷才發現今天已經是二十二號了,離我被開除的日子不遠了?!?/br> 秦松笑,說:“你這佛腳抱得也太遲了吧?” “廢話少說,我有很多問題要問你?!备凳裉统鰰緛?,圈圈叉叉的畫了一堆,推到秦松的面 前,鄭重承諾,“幫我講完這些我保證再也不煩你了?!?/br> 周原源抱著書從她身后走來,看著她出現在圖書館也是很驚詫的樣子。 傅石玉往里面坐了一個位置,給她騰地兒。 秦松拿過傅石玉的書翻了翻,嘖嘖稱嘆:“可真新吶!” “呵呵,承蒙夸獎,可以開始講了嗎?”傅石玉皮笑rou不笑的說。 秦松拿起筆按了一下,說:“難得碰上你主動學習,我怎么著都要給你教會呀?!?/br> “最好是這樣?!备凳窈呛且恍?。 然而連著熬了幾天的夜,在冬季流感的大潮下,傅石玉終于染上了感冒,頭重腳輕的自己飄去了校醫院。結果校醫院的人說她這是病毒性感冒,得去大醫院去輸水,得!白跑一趟。 對于每個學校都有一個這樣尷尬的校醫院存在,傅石玉已經不想吐槽了,擠上了公交車,夾著幾本書,自己搖搖晃晃的往最近的醫院去。 然而她之前殘余的生活費早就被上次那一剪刀給剪去了一大半,所以大醫院是去不了了,只得去一些小的診所。 路邊晃悠了半天找了一家看起來人多的診所,傅石玉向來相信大眾的眼光,跟著進去了。 “小姑娘,發燒燒成三十九度五你都還能自己走來,你很厲害??!”醫生看了看體溫計說。 傅石玉靠在后背上,有些迷迷糊糊的了。 “得,趕緊降溫吧?!贬t生收起體溫計,開始喚護士過來。 她閉著眼睛,就算是護士往她手背上扎針她都沒感覺,鼻塞喉嚨痛的,依舊睡過去了。 直到手機震動了起來,還是旁邊的大媽叫醒了她。 “嗯?”她深思恍惚的四處張望,甚至不知身處何地。 “小姑娘,你手機響了?!贝髬屨f。 “哦哦?!备凳褛s緊低頭,摸出手機,“喂?” 她沒仔細看來電提示,所以并不知道是梁執打來的。 “聽你mama說你還沒有買票?”梁執那邊傳來翻紙張的聲音,不知道是在哪里,也許是在辦公。 傅石玉看了看來電提示,才重新放回耳邊,“嗯,忘記買了?!?/br> 梁執停下手上的工作,問:“你聲音是怎么回事?生病了嗎?” “沒有啊,就是有點兒鼻塞?!备凳翊蚱鹁駚砘貞?。 “打電話的小姑娘,該換藥啦!”護士在另一邊喊道。 傅石玉:“..........” “咳咳,打電話的有很多小姑娘?!彼@樣解釋。 梁執站起來拿上外套,邊往外走邊問:“在哪家醫院?” 傅石玉四處尋找了一下標志,說:“我也不知道,我就隨便進了一家診所?!?/br> 梁執在那邊沉默了一會兒,說:“把電話給護士?!?/br> “哦?!备凳駰l件反射,聽話的將電話遞給換藥的護士jiejie。 大概又輸了小半瓶的水,診所的大門被推開,一個穿著灰色大衣的男人走進來,裹挾著冷冽的寒風,高大威武。 傅石玉早就癱在沙發上睡過去了,完全不知今夕何夕,一副雷打不動的睡神姿態。 梁執在一群感冒患者中找到她,她剪短了頭發,雙頰睡得紅撲撲的,又可愛又可恨。 護士走了過來,問:“您就是剛才打電話的這位小姑娘的家長?” “嗯,我是?!绷簣袒仡^應道。 護士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說:“小姑娘體質不錯,燒成那樣還能自己走來醫院,挺能抗的啊?!毖韵轮獠贿^就是說家里人不注意她的狀況,讓這么小的姑娘自己摸上醫院來輸水,可憐吶。 梁執并不解釋,只問:“嚴重嗎?” “不嚴重,按時吃藥按時來打針就行,飲食清淡,最好平時多運動?!弊o士也沒揪著他批評,順著他的話回答道。 梁執點了點頭,說:“把收費單給我吧?!?/br> 護士點點頭,從柜臺那里拿來了單據。梁執從錢包里拿錢付賬,手指修長又有勁,讓年輕的護士小姐也難免對看了幾下。 這是兄妹?她不免這樣猜測道。 又過了一個小時,睡得半夢半醒之間傅石玉被人拉了起來,絲毫沒有發現已經輸完水了。 “你什么時候來的?”她靠在梁執的身上,瞇著朦朧的眼看他。 梁執不知道從哪里變來了一件大衣,往她身上一裹,半摟半抱的就帶著她往外面走去。 頭重腳輕,她不得不借他的力,難以逞強。 坐上了車,他問:“想吃什么?” 傅石玉清了清喉嚨,嗓音有些嘶啞,“不想吃了,喉嚨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