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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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榮看著劉燦,劉燦也看著他。在這個時候,郭榮充分體現了歷史上五代第一君的優良品質,他沒有一蹦三尺高,也沒有露出吃了翔的表情。他先是有些愕然,然后,就皺起了眉。 “阿妹,你這樣是不對的?!彼拈_口,用起了早先兩人私底下的稱呼,劉燦一笑,“阿兄,我是劉家的大郎君,小時候不懂事,你胡亂叫也就罷了,以后,可不能再這么叫我了?!?/br> 她的聲音里帶著一種歡快的逗趣,就像是關系很好的弟弟在對兄長撒嬌,郭榮卻臉色大變,難看程度比早先更增加三倍,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劉燦,后者卻笑顏以對,郭榮慢慢的握緊了手,只有這樣他才能令自己不表現出顫抖。他想說什么,最終,卻只是咬了下牙。 “多謝阿兄的提醒,我以后會注意安全的,阿兄也是,京城多危險,阿兄雖不怕,但妻兒還年幼,不如先送到安全的地方?!?/br> 郭榮臉上浮現出一抹諷刺的微笑:“阿……弟果然是滴水不漏,既如此,我也沒什么好說的了,咱們就此別過吧?!?/br> 劉燦拱了拱手:“青山不改,綠水長流,阿兄在我心中,始終是特別的?!?/br> 郭榮干笑了兩聲,也拱了拱手,不再多言,轉過了身。此時,天氣晴朗,瓦藍的天空抹著幾片白云,日頭發著紅光掛在天空里,陽光灑下,自有一股暖意,可郭榮卻只覺得寒冷,他突然發現自己錯了,他高估了自己而低估了劉燦。他一直覺得他對劉燦只是一段少年時期的朦朧愛戀,雖然他也只對劉燦有過,可也沒有太放在心上……他以為他的人生中有很多重要的事情,比如家國天下,比如父母情義。在他發現自己對劉燦的感情后曾想過很多,想到最后,得出的結論是,劉燦,并不適合自己。所以,他很順從的按照郭威的要求娶了現在的妻子,雖然中間有過后悔,可也只是一時的,他其實知道,若讓他重新來過,他還是會那么選擇的。 他的目光很遠,他需要的,是一個能在背后默默支持他的人,而不是一個并駕齊驅的伙伴……那并沒有什么不好,可他更希望自己有完全的主動,而同劉燦在一起,這基本是不可能的。劉燦雖對他尊敬,卻極有自己的看法,而且她的看法往往都是更正確,更好的。 是不能容忍一個比自己更優秀的嗎?還是不能容忍自己的想法得不到實現?郭榮也說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心理,不過,他的確是放棄了劉燦。他覺得自己的這種放棄是沒有錯的,這些年他一直這么認為。雖然他還在自己父親的羽翼下,可這些年,他也慢慢的培養了自己的勢力,也有自己的規劃。但是就在剛才,劉燦的那一句話說出,他突然意識到,他其實,比他想象的更在乎劉燦! 看著他的背影,劉燦輕輕的吐了一口氣……終于結束了。其實認真來說,她和郭榮早在他成親的那一天就結束了,但一直一來,哪怕天各一方,也總有著若有若無的牽連。這是一種很奇妙的事情,他是少有的知道她身份的外姓男子,而她,是唯一一個知道他所有的人。 知道一個人的全部是什么感覺? 當然,歷史所能記載的只是一部分,而且也有可能失真,并且真的來說的話,她也不只是知道郭榮的,比如她還知道郭威少年時期曾一怒殺人,知道他黃旗加身,知道他當上皇帝沒幾年就死了;此外,還有石敬瑭、劉承佑、趙匡胤…… 可是,和這些人認識的時候,她已經擁有了一定實力,從某個方面說,她已經融入到了這個世界。而且石敬瑭和劉承佑在歷史上的評價并不怎么好,所以她面對他們的時候,就算表面上再恭敬,心里卻是帶了一個俯視的態度。趙匡胤也差不多是相同情況,當然,宋太祖在歷史上的評價還是比較正面的,作為一個對歷史有些了解的她也知道,北宋不管在武功怎么被詬病,在文治上,卻絕對是中華文明里最璀璨的明珠,而之所以會有后面的成果,和趙匡胤最初指定下的一系列國策有非常大的關系。而且的而且,其實宋朝對外戰爭的勝率也是歷史之最,只是她一直缺少一場酣暢淋漓的大勝……再然后,就要說到石敬瑭了,尼瑪這個兒皇帝把燕云十六州割了,北宋一缺馬,二沒屏障,能維持一百多年繁華真的已經很不容易了,若是燕云仍在,那必是另一種局面??! 宋太祖很偉大,可是,她和趙匡胤認識的時候,這個未來的宋太祖還是一個小屁孩啊,見了她是會用力搖尾巴的??!這樣的宋太祖讓她怎么敬佩?怎么敬仰?怎么yy?同樣道理的還有石守信,雖然當時她一知道這是未來大名鼎鼎的義社十兄弟之一就想抱大腿,可實際的,卻是她救了石家母子。 唯有郭榮,她是被他救的;他們相識的時候,劉成的事業剛剛起步,劉家雖好了不少,卻依然局促。他通過她擴大經營,她通過他賺取了第一桶金。這是她認識的第一個,能和她并駕齊驅的人,而且,郭榮的身上,總帶了一些悲壯色彩。 他是在征伐燕云的途中得了急病的,他曾立志天下一統,萬民安康,他死時,不到四十…… 所以每每看到他,她總仿佛再看一個英雄,一個向風車發起沖鋒的勇士,總是,會有一些別的東西,說是情義嗎?也不盡然,只是有些特別。但是在剛才,她知道,這份羈絆徹底的斷開了,她是劉家的大郎君,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這一點,不因任何人改變,也不會在任何人面前變得不同! “大郎君?!壁w匡胤走了上來,剛才郭榮在的時候,他是避開的,見他走了,就過來了,“他來做什么?” “沒什么,不過說點閑話罷了?!眲N一笑,“咱們走吧?!?/br> 這話趙匡胤是不太信的,他對郭榮一直沒什么好印象,最近對他更是煩的要死,可看劉燦的表情也實在看不出什么。只有郁悶的點點頭。兩人正要離開,一個穿著演武場式樣衣服的年輕人急匆匆的走了過來,他在周東旺身邊說了幾句,后者立刻走了過來:“郎君,王科長那里剛得了消息,鄭賽被人殺了?!?/br> 劉燦眼一瞇,鄭賽,就是上次負責試驗他們的那個絡腮大漢,她早先雖對他沒什么印象,那次之后就留了心,知道這人一直被李業養著,很有幾分勇武,更難得的是對李業忠心耿耿,傳說中曾救過李業的性命,而看起來李業對他也很信賴,手下親兵都由他掌管,更為他請了兩個虛職,職務雖是虛的,榮耀和薪水都不缺。這樣一個人,竟然突然被殺了? “誰殺的?” “王科長說是與人起了沖突,被一個當兵的捅死了?!?/br> …… 第238章 玉米羹(十) 鄭賽是一個武人,凡是武人,大多是愛喝兩口的。這也許與他們所處的環境有關,也許與他們的生活習慣有關——在這個時候,rou并不是普通人能經常吃到的東西,郭崇經常去的驢rou湯館生意火紅,可如果細看就能發現,要rou的不多,就算要,也是最低份額的,盛到碗中,也就是一塊兩塊,大多是去喝湯的。不過就算這樣,也能說一聲家境不錯了。然而作為李業的親兵統領,鄭賽顯然是不缺rou的,大口吃rou,大碗喝酒,酒rou總是不分家的。 很巧的,鄭賽也喜歡喝驢rou湯,不過因為各種原因,他去喝的時候,往往都是要收攤的時候,不過因為他老是老顧客,店家會專門給他留下一份rou,有的時候還會給他留一張桌子。 這一天,鄭賽和往常一樣去喝湯,還沒坐下,就又來了幾個大頭兵,吵嚷著要喝湯。湯自然還是有的,rou卻沒了,那幾個兵士自然不依,非要店家再拿些rou出來,這個店家生意好,能留下一份已屬不易,哪里還能再變出一份?那幾個士兵糾纏不成,就轉而讓鄭賽出讓。鄭賽怎么可能讓?兩邊爭執,一個士兵就捅了鄭賽一刀? “就那么捅了一刀?”在問這句話的時候,劉燦已經回到了自己的住處,王森站在了她面前對她進行詳細解說。 “就那么捅了一刀?!?/br> “鄭賽就那么讓捅了?”劉燦還是不信,她是見過鄭賽的,知道此人雖說不上絕世猛將,卻是有一定武力值的,她當時能一擊得手,更多的還是他大意了——當然,現在也可以說是他大意,可這又和當時不同。畢竟鄭賽對她不熟悉,她的長相又具有迷惑性——在女子中她也許可以用英氣勃勃來形容,在男子中,她也就是清秀俊朗??赡菐讉€士兵絕不會像她這樣,何況,當時他們已經發生爭執了,鄭賽再大意也應該有所防備。 “就那么讓捅了。據說一開始只是吵,然后其中一個士兵上前,一邊吵著,就突然出刀了……在此之前,雙方并沒有動手?!?/br> “然后呢,那個士兵呢?” “跑了?!?/br> “跑了?” “是,鄭賽雖然帶了兩個人,但他突然被殺,那兩個人根本沒反應過來,而那個士兵殺了人后卻掉頭就跑。等鄭賽這邊的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找不到那人了?!?/br> “……不是還有另外幾個人嗎?” “也都跟著跑了。大郎君你知道,這一片四通八達,胡同眾多,那些人跑進胡同里,很快就沒了蹤影,當時雖有不少群眾圍觀,可見動了刀子都不敢上前,更不要說阻攔了,所以鄭賽這邊的人只看到了那些人往哪個方向跑,卻是找不到人的?!?/br> “那幾個人也一定是分開跑的了?” 王森點點頭,劉燦無言了,這一招做的真猛,連頂罪的都不出來,明擺著就是不給劉承佑臉面呢!是的,這是直沖劉承佑來的,雖然殺的是李業的人,可更是打的劉承佑的臉。一般來說,這種事,哪怕是因為私仇呢,也要推出來個頂罪的,總是讓大面上過得去,而這一次,卻是一個都沒有,那真真是絲毫臉面都不給了。 “是那位史大將軍吧,現在有什么證據嗎?” “都說是他做的,不過并沒有直接的證據?!?/br> “都說?” “是,當時看到的人很多,各種傳言已經散開了?!?/br> 劉燦再次無言了,而沒等她多想,宮中就傳來了旨意,劉承佑要見她。 劉承佑已經完全氣炸了,他見了劉燦就吼了起來:“思之,朕這次一定不能再忍了,史弘肇實在是太過了!” “陛下息怒?!眲N一邊勸慰著,一邊看向旁邊的李業,后者一副悲戚,說句不好聽的,就像是死了親爹,“國舅,我來的匆忙,不知具體是怎么一回事?” 李業嘆了口氣:“我也勸過鄭賽的,讓他這段時間少出門,他也是聽了,可就愛那家的驢rou湯,還是死在了這張嘴上?!?/br> ……劉燦嘴角一抽,怪不得這位國舅歷史上總是一事無成的形象出現,尼瑪都這個時候了,還說這些做什么!好在李業感嘆了一番后,還知道說經過,就把從手下聽來的說了一遍,大體上和王森說的差不多,就是在他的形容下,那幾個士兵的身手更為矯健,當時有三個人隔開了鄭賽身邊的兩個人,另外一個突然出手,在哪之前根本沒有半點預兆。 “就是有預謀的,就是一次謀殺!”劉承佑再次道,“朕就知道那史弘肇不會就此算了,果然在這里等著朕呢!” 劉燦沒有說話,心說你當初拿人家做筏子,就該想到會有這一遭啊,史弘肇什么時候是個吃虧的主了?不過這么想著,她又隱隱的覺得有些不對,這事看起來的確像是史弘肇做的,但他先前都忍了,又為何在這個時候暴起?而且還是在郭崇的攤子前。 是的,經過王森的調查,后來發現,那驢rou湯館的背后老板就是郭崇!這乍看起來有些匪夷所思,一個大將軍,開個驢rou湯館,其實這很正常。在這個時候,有些產業的人都喜歡帶田地產業投個有權勢的人,以求平安。而有權勢的呢,也會選一些不錯的產業擴充自己的領域,以補充開銷。那驢rou湯館和郭崇到底是什么關系,她還不太清楚,但總是他庇護著的。雖然他現在有些失勢了,可庇護一個湯館還是綽綽有余的。 不過現在這事出在郭崇這里,卻是給人雙重難看了——鄭賽是劉承佑的人,郭崇也算是劉承佑的人…… 如果這事真是史弘肇做的,這個臉打的卻是夠狠了??赡康哪??只是單純的打臉?劉承佑拿史弘肇做筏子,還有個試探的目的呢,史弘肇這么捅了一下,只為了打臉? “思之,動手吧!” 劉燦唬了一跳:“陛下,冷靜!” “還要怎么冷靜?他們現在都開始殺人了,今天是鄭賽,明天會不會是國舅?再后天,會不會是朕?” 他這么一說,李業的臉色變得相當難看。雖然他不會像鄭賽似的帶兩個人就出門,可他早先的最強武力的確是鄭賽,對方能把鄭賽殺了,要來殺他…… “陛下,這事還沒有調查清楚,貿然動手,很容易落入別人的陷阱中??!陛下有沒有想過,此事也許不是史將軍做的呢?” “不是史弘肇?怎么可能!就是他!” “陛下有證據嗎?” “這還需要什么證據?” “那么,陛下以什么理由動手呢?將來史書上又如何做這一筆呢?” “他們目無尊長,目無法紀,目……總之,是他們先對朕不敬的!他們對朕不敬,也不能怪朕處罰他們!” “陛下可還記得玄武門之變?” 劉承佑一怔,劉燦道:“太宗事后雖給出了種種理由,可那總是他一生的污點。太宗陛下英明神武,堪稱千古一帝……” 她話沒說完,但那意思已經很明確了,連李世明還要因此而受詬病呢,更不要說你劉承佑呢。是,楊史等人是對他不敬了,可一來他們有大義的名分——劉知遠托付;二來他們也沒真做什么過份的事情——那些逼迫欺壓,換個說法也可以說教導指引,畢竟劉承佑自己也不是多光鮮??傊畻钍返热穗m然攬權霸道,可也沒有逼宮篡位,你劉承佑要是就這殺了他們,歷史上是一定得不了好名聲的!事實上也真是如此,就算后來劉承佑失勢,下場很不怎么樣,評價中也沒多少同情。 當然,如果劉承佑是一個強勢的,有主見眼光的帝王,這時候一定會說只以成敗論英雄之類的話,但很顯然,他不是,于是面對劉燦的話他默然了。他又把目光轉向李業,李業本來一腔憤懣,再加上害怕,是想要動手的,可被劉燦這么一說,他也猶豫了起來——劉承佑將來尚得不到什么好評價,更不要說他了! “那按思之的說法,此事應該如何?“ “依臣之間,目前應該一公一私,一正一偏?!?/br> “怎么說?” “從公來說,陛下可以先查這幾個士兵隸屬于哪個軍隊,誰是直屬上司,誰是頭領,若正是史將軍手下,陛下就可以光明正大問罪,不管史將軍有什么理由,這也是個管教不嚴;同時,開封街頭出現這種事,開封府尹、平章事都有責任,陛下也可讓他們給個交代,這就是公!” “那私呢?”劉承佑本來一臉晦氣,聽了這話也來了興趣。開封府尹是楊玢的人,平章事就是楊玢本人! “私底下,陛下則需要動用自己的勢力來查清這是誰做的了?” “還能不是史弘肇?” “總要是確切了才好,若是想有人嫁禍,那必是包含了極大禍心!”劉燦聲音深沉,她并不是故意嚇劉承佑,她現在越來越覺得歷史上劉承佑殺楊史等人透了各種蹊蹺。一個人發迷有可能,兩個人發迷也有可能,但經手的并不是一個兩個,這些人集體都發迷了?在這個過程中就沒有人勸說過?當然,也許真沒有,但現在的劉燦,已經快是大半個歷史陰謀論者了! 第239章 玉米羹 (十一) 雖然心中一百萬個認定就是史弘肇,但劉燦這么說了,劉承佑也梗著脖子點了點頭:“朕先聽思之的,不過這件事朕絕對不能這么善罷甘休,否則以后誰還敢為朕效命?誰還敢與那幾個jian賊對持?” 劉承佑直呼楊史等人為jian賊,顯然是一點情面都不準備留了,不過他這話說的倒也不錯,劉燦也沒有再接嘴,劉承佑發xiele一通:“對了,柴氏進宮也有幾天了,你既然來了,就去見見吧?!?/br> “這個……”柴氏就是喜鵲了。 “這有什么好害羞的,你既然說了非她不娶,那她必是你的妻子,過去你們也經常相見,這次分開這么久,一定也想的很了吧?!闭f到后來,已有了幾分打趣。對于喜鵲,劉承佑先是驚愕,再之后就是興奮了。他沒有想到劉燦會喜歡上自家的一個丫頭,但當他確認這點后不由得就產生了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耿夫人的出身也不好!劉燦同他真是太像了!他本來是真沒想把喜鵲弄進宮,就像他早先想的那樣,給個體面當個賞賜也就罷了。是耿夫人對他說,既然喜鵲出身不好,那就不能這么隨便了,不如讓她進宮一段時間,學些規矩,將來說出去也好聽。 他想想也的確如此,這才同李太后說了,把喜鵲招了進來,此時他心情平復了,就把這事又拉了出來。劉燦無語的低下頭,裝作害羞,她能說不想嗎? “正好,我還有些事要同舅爺說,你就去見見你家的喜鵲吧,我找個人,給太后那邊說一聲?!?/br> 劉燦應了聲是,只有跟著一個宦官向李太后那邊走去,到了宮門前,那宦官進去稟報了,她站在外面靜候。過了一會兒那宦官就帶了幾人出來,當先的是穿了件鵝黃色裙子的喜鵲,而她身后還跟了兩個宮女。 “太后說,現在正是她老人家的禮佛時間,就不必見了,劉指使若有什么話,要同喜鵲姑娘說,也可自便?!?/br> 劉燦謝了那宦官,看向喜鵲,后者臉頰通紅,慢慢的向這邊又走了兩步:“大郎君……” 劉燦點點頭,看向她身后的兩個宮女。那兩個宮女,一個是豆蔻年華,另一個則有二三十歲的樣子,此時接到劉燦的目光,那個年齡偏大的就笑道:“太后說了,男女總是不太方便,讓我們跟著姑娘一些,不過我們只要能見到姑娘,也就妥了?!?/br> 劉燦一笑:“那就有勞兩位姑娘了。咱們往那邊走兩步吧?!?/br> 后兩句卻是對喜鵲說的了,兩人往前走了十多步,然后才在一棵柳樹前停下,此時葉子是已經都掉光了,只有一些柳枝還在搖晃。見她雖然低著頭,背卻要比過去挺得直,姿勢也比過去講究,就知道她在宮中,沒少受培訓,當下一笑:“辛苦嗎?” “???”喜鵲一怔。 “我是問你,在這宮中,過的可辛苦?” 喜鵲連忙搖頭:“在這里吃的好住的好,太后慈祥和藹,宮女jiejie們對我也好……” “你這是說,家中的飯菜不好嗎?” 喜鵲的頭搖的更厲害了:“我是說這里的飯菜雖好,卻還是比不上家中的,一些做法……大郎,你笑我!” 劉燦大笑了起來,逗弄小蘿莉,果然能給人帶來不一樣的樂趣啊。喜鵲有些怔然的看著她,心中有些自豪,現在大郎君,是因為她在笑呢!這么想著,她又有些害羞。她沒有想過這件事的,沒有想過的,可現在……大郎君就在她面前笑,還笑的這么高興,這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