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書迷正在閱讀:紅酥手、重生農家敗家子、小青梅(作者:何甘藍)、陳郡謝氏、渣攻情史、遠東星辰(出書版)、精神病患者的逆襲、躲不了初一、恃寵而驕(二次重生)、獨占
“大娘子的恩情,我們母子三個真是怎么也報答不了了?!?/br> “別想太多了,能與大娘子認識,是你們的福氣。你剛生完,喝了湯就好好休息吧,這孩子有我和阿趙幫你看著,虧不了的?!彼f著把那個洗干凈的小姑娘抱到她身邊,這小姑娘哭了一會兒,此時已睡著了。阿劉看著她那紅皺的小臉忍不住笑了,她想著孩子既然是劉燦接生的,不如就讓她幫著起個名,將來她若有劉燦一半的本事,也就夠了。 而此時的劉燦,卻被顧郎中纏住了。 第36章 雞湯(下) 一直以來,顧郎中都有些狂生的感覺,別說對劉燦,就是對劉成也帶了些愛理不理。后來劉燦知道,顧郎中這么狂也是有些原因的,他的父親曾是大唐的進士,雖然那時候大唐本身也是四方風雨,能中進士卻總是不凡。顧郎中小時候受到的教育就是好好讀書,報效朝廷——雖然那時候他父親心目中的朝廷已經沒有了,但他還是受到了大多數同齡人都沒有受到的教育。 后來李存勖重建大唐,他父親曾欣喜若狂的去報效,結果卻投靠無門,反而受盡奚落,最后他父親抑郁而終。顧郎中一怒之下再不碰書本,但他也不愿練武,他對所有的武人有一種發自內心的痛恨。他就這么逛逛蕩蕩的過日子,后來他的母親哭著對他說:“你阿耶對你最為期許,你如此這樣,卻是為何?” 顧郎中答不出來,后來他就學了醫,也算是全了他父親的一個愿望,古代正統文人總有一種濟世救人的情懷,不為良相即為良醫。良相是不用想了,那就好好的做一個郎中吧。 他從小就鉆研書本,古籍什么的也沒有少看,雖然過去沒有往醫道上走,但也聽他父親談到過一些,現在再用功一番,也就比普通人更有進益。若是在太平時節,他的醫術要想達到一定程度總要過上個一二十年,但這種世道,最不缺的就是各種傷患,特別是軍營中的,只要有人救治就千恩萬謝,哪還管得了其他的? 就這樣他在軍營三年,已經練的一身醫術,也深受士兵愛戴。這次若不是他早先的隊伍被打的零散,白錢也拐不回來他。不過人雖然拐了回來,他卻總擺著一副高姿態,看劉成都帶了幾分睥睨。早先劉燦總好叫他,他能捏著鼻子過來,更多的還是看在劉燦父女對管城上下都不錯的份上。 當然,在管城呆了這么久,他也承認劉成和他早先遇到的武人不太一樣,其女兒劉燦更算是有一副好心腸。不過這人的形象一被樹立,就不太容易改變,不說別人對他的印象如何,就是他自己,也不愿輕易改變。 所以劉燦推開門的時候真沒想到他還等在外面——畢竟此時還有一些禁忌,確定阿劉沒大礙后,她就讓他出來了。 更難的的是,這顧郎中還對她露出了笑容。顧郎中總有些抑郁小生的樣子,這一笑啊……什么出暖花開?不,看過變態殺人狂之類的電影嗎?想想里面的主角突兀的露出笑容時的樣子吧,哪怕那人長的再陽光英俊,這么一笑,總會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而此時的顧郎中也差不多就是這樣了。 石守信是跟著劉燦一起出來的,第一個反應就是站在了劉燦前面,一臉戒備的看著他。 顧郎中:…… “……先生有事?”劉燦試探的開口。 顧郎中又想笑,但看到石守信的表情又收了回來,于是他這個表情也就更怪異了。劉燦知道他沒有惡意,強忍著笑意,伸出手:“先生若有什么事,待我洗完了手再談?” “好好,你洗……嗯,洗吧?!?/br> 劉燦把石守信打發走了,到門邊招了個人幫她打了盆水,仔細的洗了手。就招呼石守信在旁邊的石凳上坐了下來。這石凳也是新近才有的,現在天漸漸暖和了,劉燦一是自己不耐煩在屋里呆著,二也是想讓劉靜多在外面看看。雖然可以讓人來回搬胡床,總是不便,就把過去其他院子里的石凳搬到了這邊。沒有風的時候,她就在這邊看書練箭。 “現在事多繁雜,怠慢先生了?!?/br> “沒事沒事。那個……你剛才怎么想到用剪子的?” 其實洗手的時候劉燦已經想到石守信為什么會等在這里了,當下道:“從一本古書上看到的?!?/br> “什么古書?” “也忘了名字,不過是一個張殘卷?!?/br> “那還有嗎?” 劉燦笑道:“若還有,一定讓先生看的,只是早先遭了兵匪,這殘卷也不知道到什么地方了?!?/br> 顧郎中一臉可惜,劉燦道:“雖然沒有了,但大概內容我還記得。意思就是婦人生產萬分兇險,有時候胎位不正,有時候胎兒過大就生不出來。而又有婦人強行生,就會造成撕裂。若是這樣,不如先切上一下,將來再縫合。不過那書上也說了,這種方法比較兇險?!?/br> “怎么個兇險法?”顧郎中回憶著剛才的事情,“我看雖然有些驚悚,但也不過是世人一時意識不到,若能把此法普及,世人逐漸了解了,其實也不算什么的?!?/br> “先生如此認為?”這思想……都能這么先進? “大郎君雖然好膽識,可畢竟沒有進過真正的軍營,上過真正的戰場。一仗之后,斷肢殘臂不時能見,多少士族呻、吟不斷,只求速死?!毖韵轮饩褪莿N用剪子那真是太小兒科了。 “那先生不覺得此事……有違常理嗎?” “什么是常理?“茍日新,日日新,又日新。圣賢尚且如此,我們怎敢固步自封?” 劉燦想了想,才算明白他的意思,又道:“先生說的有理。那在先生看來,很多士兵受傷之后發高燒是因為什么?” “邪氣入體。天地間有正氣,有邪氣。人平時有肌膚護體,輕易不受影響,一旦殘破,就有邪氣侵入。若本身正氣足,邪氣不能侵擾。但若正氣不夠,就要感染風寒,此時就需要藥石祛邪利濕?!?/br> 劉燦聽的炯炯有神,但這番道理也不能說錯。中醫是這套理論,也是靠這套理論治病的。以最常見的刮痧拔罐來說,就是去濕氣,而且也的確是有效果的。 “那先生應該知道我為什么說兇險了吧。這一剪子下去,也是破開了人的身體,阿劉這以后兩日會不會發熱我真不知道,還望先生這兩日不要嫌麻煩,多辛苦辛苦?!?/br> “原來是這樣,不過這又算什么?先不提會不會,就算會了,也可以用藥??偙瓤ㄔ谀抢锷怀鰜砗?。嗯,我看你還對她進行了縫合,應是想讓她生長迅速,這么說以后士卒的傷口也可以這么處理?” “……應該是,不過我看那書卷上說,傷口長好后還要拆線,又是一樁事情?!?/br> “這些都不算什么。那把針線煮了是什么道理?哦,我知道了,讓人做飯還要先洗了手,怕吃下不好的東西,這針線上恐也是一樣的原因?!闭f到這里他又笑了起來,這一次就笑的燦爛了許多,劉燦點點頭,“是的?!?/br> 顧郎中更是高興:“很好,很好,原來還有這些方法,待我去試了再說!” 說完他也不理劉燦,就那么徑自的走了出來。劉燦摸了摸鼻子,讓人去拿了些燒酒。此時的酒,哪怕是清酒,也不比后世的啤酒讀書高多少,但煮燒過的又會更高一些。劉燦沒本事弄什么蒸餾酒,就只有用燒酒湊合了。她讓阿段拿了這些給阿劉清洗,又叮囑她一天最少要兩次,除了用燒酒,還要用沸水:“這幾日你們多辛苦辛苦,待那石家小子長大,必是要感謝你們的?!?/br> “郎君吩咐了,我們自是要做的,何況我們與阿劉相處的又好,郎君還這么慈善,我們更應該上心?!彪m然和劉燦的交情不太一般,但來劉家后,阿劉就一直很低調。她大著肚子做不了太重的活計,就每日盡心的做針黹,不僅劉家人的,哪怕阿段阿趙的,她看到了也會幫忙。她又有一些刮痧拔罐的技術,幫著治個腰酸背痛的還有效果,因此和阿段等人相處的很不錯。她早先還發愁生產的地方,很多人都覺得生孩子晦氣,不愿別人在自己家生,不說別的,就是娘家人也不愿出門的姑娘把孩子生在家中。她嫂子之所以會那么苛待她,也有這方面的顧慮。所以她本來想的是在外面找個房子,把孩子生出來。但她從娘家出來的時候并沒有帶多少東西,劉家雖給她開了工錢,她卻是不好意思拿的。所以外面房子雖便宜,她也租不起,何況這不僅僅是租個房子的事。 她本來想找劉燦借一些錢,將來再慢慢還。誰知劉燦卻說:“你出去生,誰來照顧你?四郎嗎?就算他能幫著你燒水做飯,他能幫你照顧孩子嗎?你不用說了,就在這里生好了。阿趙阿段她們都有經驗,想辦個什么事也便意。我家阿耶已經搬到其他院子了,這里除了我家的阿柱也沒有別的郎君,你大可安心?!?/br> “可是、可是……” “不用說了,就這么定了!” 就是這么一番話,定下了阿劉在劉家生的事情。劉成對這種事是不理會的,王氏聽了雖有些猶豫,最后也只是嘆了口氣:“都不容易,你既這么說了,那就這么做吧?!?/br> 現在孩子生出來了,劉燦覺得也應該讓王氏知道。過了冬天,王氏的身體更好了一些,不過還有些虛,為避免風寒,就只是中午的時候出來走動一番,一早一晚還是回自己的屋子?,F在除了照看劉柱,她就是求神拜佛,過去王氏也信佛,但不過是嘴上念叨念叨,現在卻專門請了個佛像在家,每天都要上香,還讓人來給她講經。 劉燦一開始還怕她走火入魔,后來發現她自己雖然信的厲害,卻也不怎么同他們說,也就沒有多說什么。再說萬不得已,王氏心中,也總是有些陰影的吧,以她那么堅毅的性格,也需要一個依托了。 第37章 湯面(上) 劉燦進到王氏屋中的時候,就看到王氏在那里念經,屋中煙熏火燎的,一股香火味。劉燦咳嗽了兩聲,把窗戶開了條縫:“這天氣好的時候,大母還是讓人把窗戶支開點好?!?/br> 王氏把經卷放了下來:“可生出來了?” “是,生了個姑娘?!?/br> 王氏念了聲佛:“那就好?!?/br> 劉燦看了看,只見劉靜坐在那里,卻不見劉柱,就道“阿弟呢?” “我讓人把他帶出去玩了。他在這里總歸不太好?!?/br> 劉燦有些訕訕的,王氏沒有多說什么,拍了拍她的手:“你帶二娘子出去吧?!?/br> “我多陪陪大母。大母想吃什么,我吩咐廚房去做,湯面如何?用雞湯下了,再加些藕片、面筋、豆芽。讓他們再調兩個涼菜,我就在大母這里用飯了?!闭f著把頭埋在王氏的懷中,“大母可不許趕我走?!?/br> 王氏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你呀,就會哄人開心。就按你說的辦吧,那湯面多做些,也讓阿劉吃點,就是不要給她放藕片了?!?/br> 在王氏這里用完飯,劉燦才帶著劉靜出來。此時天已經有些黑了,天邊有幾顆星星已經冒了出來,她指著天空道:“二娘子你看,這邊還有太陽,那邊已經有星星了呢?!?/br> 她這不過隨口一說。雖然劉靜基本不會回應,但她在劉靜身邊,總是會不停的說話:“二娘子,吃飯了;二娘子,今天的湯很好呢;二娘子,我的腿好了,你什么時候也能好呢?” 一開始她是期盼著劉靜能給她一些響應的,現代的狗血電視劇里不總說要給植物病人說話嗎?而且往往都是有效果的。雖然這種事放在現實里總是少之又少,可她總覺得他們家說不定也有這種可能。 所以很多時候她又會同劉靜這么說:“二娘子,有野菜了呢,你什么時候同我去采?二娘子,今天有你最愛吃的油渣哦!很多很多的油渣哦!” 這么說著,那些往事就會一幕幕的浮現在她眼前。那些日子明明是很苦很苦的,冬天手上會起瘡,夏天會被咬的滿頭疙瘩。吃不飽,永遠都是餓的,每到晚上他們都會多喝些水,要不就會睡不著。但到半夜方便一次后那饑餓就又襲來了??稍谒@么說的時候,卻總覺得那日子,其實也挺美。 但一天天過去,她雖然還在期盼著,但同劉靜說話,卻已經是習慣了。所以這一次她也只是說說,說完,就放下了手準備往前走,可就在這時,劉靜抬起了頭,真的按照她說的向那邊看去。 劉燦一僵,瞪大了眼,震驚的看了她好一會兒才再次開口:“二娘子?” 她叫的很小聲很小聲,就仿佛怕驚醒了熟睡中的嬰兒,可劉靜已有了反應,她回過了頭,仿佛有些怔然的看著劉燦。 “二娘子,你還認得我嗎?”劉燦吞了口口水,慢慢的說,她兩手在不知不覺中已帶出了汗水,“我、我是你阿姐啊……” “……阿姐?” “是,我是你阿姐?!?/br> “阿姐!” “是是,我是你阿姐,我是你阿姐!”劉燦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了,她想大叫,可又叫不出來,只覺得自己的身體都在發抖,一股巨大的喜悅從天而降,劉靜好了!劉靜好了!這是好了吧!這一定是好了! “阿姐,快跑!”劉靜突然叫了一聲,然后身體就軟了下來。 “二娘子——” …… 剛離開劉家沒多久的顧郎中又被請了回來,王氏也自己的房里來到了劉燦她們那邊,劉成也從外面匆匆趕了過來。一家人圍在床邊等著顧郎中的結論??深櫪芍幸舱f不出什么,這一次他很認真的,沒有絲毫不耐的給劉靜診了脈,得出來的也只是劉靜的身體挺好的,至于精神有沒有回復,那真是只有再看了。 這個消息自然令劉家人有些失望,可也沒有別的辦法,只有讓顧郎中開兩副安神補氣的藥等結果了。王氏年齡大了,身體又不好,是不能久留的,所以最后就是劉燦父女守在了這里。劉燦曾想讓劉成也回去休息,劉成卻不愿:“雖說長姐如母,但我更是她的阿耶,再沒有你這個阿姐陪著,阿耶卻不在的理?!?/br> 他說的隨意卻非??隙?,劉燦也就沒有再勸。能有這么一個父親,是劉靜的福氣,也是她的福氣。所以讓人準備了一些吃食,父女倆就一邊閑聊著一邊看著床上的劉靜?,F在劉成已不是天天回家了,因此父女倆已不能像前段時間那樣經常交談。 “阿耶最近很忙的樣子,是營中出了什么事嗎?” 劉成搖搖頭,過了一會兒才道:“當今圣人……得位不正??!” “阿耶的意思,是又要打仗嗎?” “現在還不好說,但各地都有不穩的跡象?!彼肓讼胗值?,“白節度恐有異志?!?/br> 劉燦吸了口氣。白節度就是白錢的那位族叔,單名一個重字。在劉燦的記憶里,真不記得有這么號人物。不過她對五代了解的并不深入,除了那幾個很明顯的影響了歷史進程的知名人士,其他的大多沒太多印象。所以她也弄不清這位白重到底是受了蝴蝶的影響,還是本身就混的相當不錯。 白重本來是被封為鄭州刺史的,但此君很會鉆營,短短時間就同后宮的一位得寵的妃子攀上了關系,總之到開封活動一番后,他現在已經是節度使了!雖然他節度的地方比較小,也不算重鎮,但節度使按照現在的說法就相當于軍區司令省長。那是軍事民生兩手抓,說是土皇帝也不為過。 “怎么會?白節度剛剛被封,又怎么會有其他想法?” 劉成苦笑了一下:“也許是我的錯覺?!?/br> 劉燦皺起了眉,劉成會這么說了,那必然是感覺到了什么,畢竟不管從哪里說他都算是白重的嫡系,也許白重是有心試探,也許是因為放心沒有太多遮攔??傊畡⒊蓵堰@話說出來顯然不是無的放矢??墒沁@野心是怎么生出來的呢?如果換成別人劉燦完全能理解——在石敬瑭的七年當政時間里,共發生過六次叛亂,連他早先最為嫡系的劉知遠都和他產生了隔閡。之所以會如此,一是五代的背景,權反在下;從安史之亂后,藩鎮做大,唐朝的皇帝一次又一次被逼的離開京都,一次又一次的要靠各地藩鎮勤王,漸漸養出了兵驕將傲的環境;趙匡胤的陳橋兵變很著名,但一般人不知道,這事在五代已經預演了好幾次。不說別人,就是當今的石敬瑭就被這么對待過一次,不過那時候他沒這個膽子,反而把領頭的那幾個殺了;第二,石敬瑭給眾人樹立了一個榜眼——只要攀上契丹,就能當皇帝;現代人看歷史會有一種疑惑,比如九龍奪嫡什么的,為什么要爭?好好的做個王爺不也挺好的,榮華富貴都有,還不用cao那么多心。但按照歷史學家的觀點來看,皇位這個東西,只要是有機會能掙的,最后總是會去爭,九五之尊的誘惑,幾乎沒有人能抵擋;第三,也是很重要的一點,石敬瑭的作為令大多數中原人深以為恥。 當石敬瑭想向契丹求助的時候,劉知遠就說,稱臣就可以了,稱兒大可不必;進貢就好了,割讓土地,完全不行!先不說劉知遠是不是在那個時候就有了異志——想著石敬瑭現在割讓的都是自己的國土,但從中已可以看出,哪怕是石敬瑭的嫡系大將也是反對石敬瑭的這種做法的。 所以若是再過兩年她也能想通,可現在,卻有些太快了。 劉燦不知道,此時天下已經有了異動。 石敬瑭把燕云十六州割讓給了契丹,大同節度使判官吳巒卻拒絕交割,契丹攻城七天不下;應州指揮使郭崇威不想接受契丹的侮辱,率眾離開,南歸;兵部尚書王權拒絕出使契丹,借病拒詔…… 而除了這些,各大節度使都有或多或少的小動作。劉成會說白重有異志,是因為他只看到了白重,放在此時的大背景下,白重的那點小動作真不算什么。 “那阿耶是怎么想的呢?” “我看白節度就算有什么想法也不會馬上發動,只是以后……”說到這里,劉成的臉上帶了幾分迷茫。對于當今圣人的作為他也是不服的,但他就是靠著這個有了今天,如果將來再反又會成什么?可要讓他為當今效死,他也是不愿的。 “阿耶?!眲N想了想道,“不管白節度有什么想法,照你說的那都是以后了。而不管以后是什么,阿耶目前要做的也都是增強自己的實力?!?/br> “你說的對?!眲⒊呻m然點著頭,但臉上還有些異色,劉燦暗暗的嘆了口氣,只有道,“阿耶以為,河東可會反?” “圣人在世時,不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