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真的不好意思，我這個同事是剛剛才來報道的，所以有什么不妥當的地方，我給您道歉了，有沒有哪里弄疼你了？”我看著這老板娘說完之后。一左一右的將那兩個孩子從車內抱了出來，然后放在了地上，順手就將口袋里面的兩顆大白兔奶糖放在了這兩個孩子的手上，笑著說道：“來，叔叔這里有糖?！?/br>
    可這兩孩子見我拿出奶糖就直接躲在了他們mama的身后。

    “沒事沒事。不要傷到我孩子就好了，不過你們這些警察怎么能這樣，隨便抓人……這街坊四鄰的看見了，還以為我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了呢?！崩习迥锷焓謱蓚€小家伙護在了身后，雖然話語之間多帶埋怨。但雙眼卻時時刻刻都在自己的孩子身上，看的出來，這老板娘非常喜愛自己的兩個孩子。

    我馬上點了點頭，埋怨的瞪了一眼張俊龍，這家伙。馬上吃癟似的躲到了李銘雨的身后。

    “大姐，真的很對不起，這次讓您來，是來協助調查的，我想請問一下。這東西，您認識么？”我將手上的磨具放在了老板娘的面前，問道。

    老板娘從我手上將這塊磨具放在了自己的手上，仔細端詳了一番，最后還是搖頭說不認識。

    “不認是么？這可是在您冷凍庫里面搜出來的啊?！蔽姨ь^挑眉道。

    老板娘看著我，又底下頭看了一眼這模具，當即，搖頭道：“那個冰庫雖然是我們承包的，但是我們每一次到貨，都是由送貨員他們將貨物搬進去的。而且每一次大促銷，我們也會請幾個臨時工來幫忙，所以這東西雖然不是我的，但也有可能是別人放進去的?！?/br>
    “哦？老板娘，那我問您，昨天到今天，您打開過冷庫大門么？”我將這磨具重新拿到了我的手上，然后轉身將它送到了李銘雨手上的證物袋里，轉身問道。

    “恩，打開過。今天凌晨2點多的時候吧，因為今天下午是要大促銷的，很多冷飲供不需求，所以我進去把所有的品種都做了一個分類，大約在里面理了半個小時左右。我老公就來叫我去睡覺了?！崩习迥镆贿呄胫?，一邊說道。

    我饒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你們冷庫門口應該有攝像頭的吧，能不能讓我們同事調取一下你們冷庫的攝像頭，相必您也知道，在這里發生了命案，現在所有人都人心惶惶，我們警方也不想放過任何線索，大姐，我還希望您能配合一下?！?/br>
    “恩，可以可以，我們也沒有做什么虧心事，不怕你們來查，不過你們必須向我道歉……剛剛在那么多人的時候把我帶走，我倒無所謂，要是影響我們店子里面的生意……”

    “這是自然，明天我會給您一張書面澄清，然后您收好，如果有人質疑，您就拿出來給他看看，但是千萬別貼在你們店子門口，畢竟這件事情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您這一貼出來，您店里面的生意恐怕……”

    老板娘一聽我給她做出了承諾，馬上點頭道：“那是肯定的，這位警官，還是您的態度好，剛剛這三個人，如果不知道他們是警察，我還以為他們是要綁架我呢?！?/br>
    第337章 這個女人我認識

    “李銘雨，你該做什么就去做什么，這個案子我會跟進，至于那五個人，你弄好關系圖之后直接往下查，就算錯了也沒有關系，我們再回來慢慢的理，至于我們從鄉下帶回來的那個女人，你找人也跟進一下，在她身上。很可能發生過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而且這事，我總覺得沒有這么簡單，至于你，張俊龍，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跟著我調查這個案子，如果你再給我出什么幺蛾子，我就向上面申請，調你去做交警?！蔽肄D過身子跟李銘雨說完，又撇頭對著張俊龍說道。

    李銘雨點了點頭，鄙夷的看了我身邊的張俊龍一眼，隨后轉身就跟著小李上了警車，至于這個張俊龍，我之所以會帶著他，還不是因為鐘蠡這邊已經退不了貨了？說要調他去別的部門，也都是說著嚇唬他玩的，要真的調他出去，鐘蠡這邊我第一個就過不了關。

    “嗯……我知道了?！睆埧↓堅谖疑砗竺婕t耳赤的答應道。

    “大姐，不好意思。我保證下次再也不會了，這樣，我就帶著他兩個人跟你回去調取一下監控，不會耽誤你很多時間的?！蔽倚χ鹆似渲幸粋€女孩，帶著這位老板娘就上了我的車。

    這里離那家冷飲店的門面很近。走路過去都沒有幾分鐘，我也是不知道他們為什么去的時候會開著警車去的，可能就是為了裝逼吧。

    不過這次，為了表示歉意，我特地開了我自己的車帶著兩個孩子和這老板娘回去，一下車，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就火急火燎的奔到了這老板娘的身邊，著急的問道：“警察同志，我老婆沒犯事兒啊，你們不要把她帶走，要帶走就帶我吧，這家店面是我和我老婆一起開的，如果出了什么事兒，我來承擔就好?！?/br>
    我看了一眼這中年男子，長相非常憨厚，還cao著一口不標準的普通話，不過我一聽，他就是嘉市人，看著這一家四口相互袒護的樣子，我心中竟然不自覺地升起一絲心酸，我想如果是我，我出了這種事，我爸媽一定也會這樣袒護我的吧。

    我簡單的跟他老公解釋了一下，得知我們是抓錯人了，他老公也沒有什么敵意。當即拍著胸脯，抱著自己的女兒說沒事就好，不過雖然他表面非常鎮定，但我們誰都能看得到，他著急的眼淚都已經從眼眶里面流了出來。

    “大哥。不好意思，剛剛我已經答應這位大姐，幫她做個書面澄清了，如果還有什么是因為我們警員的失誤而造成的困擾，你們盡可能的告訴我?！蔽颐嗣麄儍鹤拥哪X袋。一臉歉意的說道。

    那大哥聽罷，馬上跟我揮了揮手，客氣的說道：“不用不用，聽她瞎說，警民合作本來就是我們的義務。剛剛聽你說這次來是要調取我們冰庫監控的？怎么了？是出了什么事情么？”

    我點了點頭，和那大哥一邊朝著冰庫走去，一邊說道：“是啊，前面轉角處的一家債務公司出了個命案，我們現在正在著手調查。具體細節，我不方便透露太多?！?/br>
    “這倒也是，命案……嘖嘖嘖，這年頭，變態太多，動不動就殺人，前不久我們這里還出了個案子，說是一個女人突然去對面菜場搶過一把殺豬刀就朝著自己的脖子抹了下去，都是血，哎……聽說這個女人是因為有抑郁癥。加上天氣炎熱，現在啊，什么樣的事情都能發生啊?！?/br>
    就在大哥感嘆人性險惡的時候，我們三人也慢慢的走到了冰庫門外的一間自己隔開的房間里面。

    我看了一眼四周圍，這里除了兩張凳子和一張床，就只有一個電腦顯示頻和沾滿煙灰的鍵盤。

    “我們平時都不在這里值班的，畢竟都是一些冷飲，而且又是快銷產品，所以對于安保方面也不是很看重，主要還是進進出出的人比較多。這個攝像頭也是因為上次我們的冷飲被偷了很多，所以……就裝了一個，沒想到還能幫到你們，我這就打開……”那大哥一邊笑著一邊說道。

    我點了點頭，拿起旁邊的凳子就放在了大哥的屁股后面讓他坐下。他走路的時候一瘸一拐，我也不方便去問人家是怎么受傷的，看他一直站著也累，再說，這里也是人家的地方，與人方便與己方便，仔細一些，也沒有什么不好的。

    五分鐘后，一段視頻畫面進入了我們的眼簾，今天凌晨兩點十五分左右。老板娘拿著賬本走入冷庫，從開門到關門，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而當老板娘進去之后，一個穿著非常靚麗的女人順勢從我們現在所站的這一間“監控室”內悄悄的走入，我只看見了一個側臉，這個女人的皮膚不太好，左側臉頰旁邊有一顆非常顯眼的黑痣，大約小拇指的大小，她穿著一身無袖白色沙衣。絲毫沒有做什么防凍措施，那一縷微微彎曲的波浪卷發還散落在肩頭，我敢說，這個女人如果在當時被老板娘發現的話，老板娘一定會嚇的昏死過去。

    “唉。這個女人是誰？怎么跟著我老婆進去了？”大哥站在一邊，皺著眉目，一臉驚訝的說道。

    我下意識的搖了搖自己左手大拇指，一臉凝重的跟這大哥說道：“大哥，把視頻調到大姐出來之后的一分鐘看看?！?/br>
    大哥點了點頭。右手移動著鼠標，將進度條拉扯到了三點零五分左右，一邊說道：“那天我一覺起來發現我老婆不在，就打了一個電話給我老婆，順便看了一下手機屏幕。時間應該就是三點零五分左右吧?！?/br>
    我沒有理會這大哥的話，看著進度條慢慢的向外移動，我突然開口叫到：“?！蛷倪@里看起?！?/br>
    只見大姐慢慢的從冷庫里面走出，將身上穿著的大衣放在了這間房間里面，然后這位大哥的身影就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他們兩人在視頻底下磨蹭了幾分鐘之后，大哥走到冷庫門口欲將冷閘關上，此時好像發生了什么事，他剛把手放上去，這兩個人就都往外走了出去。

    “大哥，那個時候發生了什么事？閘門怎么不關上？”我側頭疑惑的問道。

    大哥想了想，道：“那個時候我聽到外面有幾聲狗叫，門口趴著的是我們自家養的狗，平時不會叫的，我尋思著是不是有人。所以就和我老婆出去看了一下，怎么了？”

    我點了點頭，繼續朝著面前的視頻看了過去。

    兩人走了之后沒多久，那冷閘瞬間就打開了一道縫隙，我眉目微微皺，就連我身邊的大哥都被這一條縫隙里面露出的眼神給嚇的不輕，連忙往后退了三步，而我身邊的張俊龍，此時卻向前邁了一步，指著這視頻里面的女人大聲說道：“我記起來了。這個女人我見過，昨天我回家的時候，見她也進入了我家小區，好像是住在12幢的，我還和我女朋友說呢。這個女人長得跟鬼似的，要她的人也算是倒霉的?！?/br>
    我擦咧，這男人……就特么露出一只這么恐怖的眼睛也認識她？這是積了多大的怨??？

    我一臉驚詫的看著張俊龍，當我們四目相對的時候，他竟哄紅著臉說道：“好吧，沒有女朋友，我是上去跟她打招呼，然后她就露出這種眼神看著我，而且我剛剛看到了她的側面，那雙高跟鞋我記得很清楚，就是她?！?/br>
    “你……你可別這樣看著我，我不是沒有女朋友……只是選擇太大，所以……”張俊龍見他說完這句話之后我還在看著她，當機解釋道。

    我揉了揉太陽xue，十分無語的將目光從他臉上看向我們面前的監控視頻，緊接著，這個女人打開了這道冷閘，手上還拿著一個用白布包裹著的東西悄悄的從視頻面前走過，我眉目微皺，將這個女人剛剛從冷閘里面走出來的畫面瞬間截停。

    第338章 各自為證

    我拿出手機，橫著豎著總拍了三十幾張，從中挑選了最清楚的三張給那個該死的“無名氏”發了過去，并且附帶了一條讓他速度幫我查清楚這個女人身份的短信。

    這家伙，居然給我秒回了一個害羞的表情，我看了一眼接下來的短信，差點沒吐。

    “我親愛的澤哥，就知道你離不開本寶寶，一會兒的，等我啃完雞爪馬上給你查哈?！?/br>
    我無奈的看了一眼屏幕。順手就將電話揣在了褲袋里。

    現在這個女人是我們唯一的線索，如果說兩個案子的兇手都是同一個女人，我們就可以從這個女人下手，慢慢的引出那個男人所在的位置，緊接著，一舉將他們擒獲。

    當然，我并不相信在這個債務經理死亡之后，那個自稱為命運締造者的男人會乖乖的束手就擒，他對于人性的了解程度并不亞于專業的心里專家，所以，對于他，我們所有人都要提高警惕，因為我們不知道，他下一步會走什么棋。

    “葉隊，要不要我直接帶人去把這個女人給抓回來？這案子現在鬧得那么大。整個刑偵大隊都焦頭爛額，如果我們m部能夠直接把她抓回來，那么這個功勞可不是一般大啊?！睆埧↓堅谖乙慌哉f道。

    我瞥了他一眼，隨后說道：“第一，我們并沒有確定這個女人是不是你所說的這個女人，第二，就算這個女人是殺死這七個人的兇手，你有什么證據？這個冰錐么？這段錄像么？這段錄像只能證明這個女人曾經出入過冰窖，你最多告她一個偷竊罪，你看到她手上拿著冰錐了？沒有吧？”

    我話說到這里，張俊龍的臉上顯然刻了兩個字，失落，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們辦案要講證據，不是說我們推測誰是兇手誰就是，而且我和鐘蠡甚至李銘雨幾個人都知道，這個案件的幕后“老板”就是命運締造者，這一次是抓他的最好時機，錯過了這個時機，嘉市又不知道要多出幾條人命會背在他的身上，所以這個女人不是我不想抓，而是我們不能抓。

    幸幸苦苦等了十幾年，如今兇手就在我們的面前，我是恨不得馬上過去撕了他。

    我帶著截取的視頻文件回到了刑偵大隊，一回部門我就讓葉子妍和張子俊跟我走進了會議室，今天，這兩個被我視為奇葩的“刑警”也破天荒的安靜了不少。

    “今天，我們著重的來說一下望遠債務公司的案子，江峰，男，三十四歲，是這家望遠債務公司的業務經歷，更是這次案件的唯一受害人，被發現時的死亡狀態是呈局部僵硬的狀態，也就是說。死者從死亡的那一刻到我們警方進入案發現場進行取證，這一段時間，最起碼也有七八個小時，死者的致命傷口在左胸，貫穿傷。傷口處還有一些寒灼傷，相信應該是利用冰錐之類的兇器直接插入，其咽喉處呈黑色狀，嘴間有類似于白色的粉末，初步判斷應該是氰化鈉。你們來說說，對于這個案子的看法，現在就我們三個人，不用拘束，就算說錯了。也沒關系?！蔽覍⒔宓恼掌N在了會議室后面的大黑板之上，隨后將我們去現場勘察到的線索全部一條有一條的羅列整齊，轉身對著他們二人說道。

    剛開始，二人還有一些拘束，但之后我見他們都不怎么積極。直接點了葉子妍的名字，讓她說說對于這個案子的看法。

    “葉隊，我覺得這個案子沒有這么簡單，您想想看，第一樁案子死的是六個人，其中兩個人的身份已經知曉，而兩人之間，有一個是我們自己的同事，還有一個則是這家債務公司的債務人，債務公司我們誰都知道。他們的手段很辣，有些時候找不到債務人，直接會上門找債務人的家人還債，沒錢還債就會在家門口噴油，甚至更有可能威脅債務人的家人。所以，我們反著來看，假設這名死者曾經sao擾過兇手，而吳斌和兇手很熟，這一個論點就成立了……”

    “成立什么啊，沒有一個人會在殺死被害人之后，再去殺死被害人的仇人的好不好……”葉子妍話還沒有說完，坐在一旁的張俊龍就敲著二郎腿，十分不屑的看著這個小妮子。

    葉子妍被他這么一說，馬上就漲紅了臉，想反駁什么，但一時語錯，說話都已經開始結結巴巴的了。

    我朝他們抬了抬手，拿著記號筆在吳斌和兇手之間的關系加了熟識二字，說道：“葉子妍說的沒錯。這個世界上除非瘋子之外，沒有一個人是會隨意殺人的，除非積怨很深，等到了突然爆發的那一天，可是很恐怖的，按照葉子妍口中所說的，如果第一被害人吳斌和兇手熟識，而他們在熟識的這一段時間，正巧遇上第二被害人江峰來追債，那么這個假設就成立了，兇手和吳斌兩個人的恩怨，并不代表兇手和江峰的恩怨，這兩者之間的關系，并不矛盾?！?/br>
    張俊龍聽到這里，也若有似無的點了點頭。那張臉紅的就好像在跟我說我錯了一樣。

    不錯，葉子妍的思維還是跟得上腳步的，她現在推出了一條看似不一樣的道路，但語言組織能力如果在強一點，個性如果再強一點。會更好。

    “到你了，張俊龍?！蔽夷弥浱柟P，在張俊龍的面前晃悠一番，說道。

    后者微微一愣，而后馬上站了起來。對著我說道：“其實我并不認為兩個案子之間有共同點，當然，除了你們剛剛說的，吳斌和債務人的關系非常密切之外，你們可別忘了，除了吳斌和這個叫做江峰的人有聯系之外，其他的人呢？那個叫做盧毅發的人和江峰有聯系嗎？還有那些還沒有查出姓名的死者，兩個案子的死相，死法都各不相同，我們怎么可能就因為第一個案件的死者和第二個案件的死者認識，而輕易的下這個判斷呢？”

    其實對于他的這個問題，我有很多種不同的說法，但我卻不能告訴他這個命運締造者的存在，他們少知道一件事情，就安全一分。

    我點了點頭，隨后又在這黑板的另外一方寫下兩宗案件毫無關系這幾個字眼，繼續說道：“很好，那么接下來，就靠你們去論證了，我不管你們以什么方法，什么手段去拿到你們所謂的證據去論證，在明天吃午飯之前，把你們的證據全部放在我的面前，如果不能，那么接下來，你們要接受我為期三天的魔鬼訓練，當然，是在這宗案子結束之后?！?/br>
    此時，葉子妍有些擔心的問道：“可是葉隊，我是女生……我……”

    我瞥了她一眼。隨后雙手撐著自己的后腦勺，一臉輕松的笑道：“有些時候，女人的潛力可是要比男人都強，好了，你們可以開始去各自尋找讓對方吃癟的證據了，如果你們誰的論證成功，我會送他一份大禮，比如說與美女一同進餐，或者……帶著你們去參觀嘉市最變態法醫的解刨室，那里可是羅列了一百多張人體解剖圖哦……”

    聽罷，兩人從開始的沒有任何興致，到雙眼冒出了火花，緊接著，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他們兩人竟飛快的就從我面前消失了。

    我看著這會議室的大門門框，雙手輕輕的插在了自己的褲腰帶里，無奈的搖了搖頭。

    果然還是鐘蠡說的對，我們看人并不能以第一眼的印象定生死啊，比如葉子妍，她的觀察力和邏輯思維能力非常好，只是沒有經過特殊的訓練，如果把她放在林天的手上，我想只有兩個結果，一個是死亡，一個，就是女偵探。

    而這個叫做張子俊的，他簡直就是翻版李銘雨，額……除了自戀和自控能力以外，還算是有些相像的吧，他肯用反思維能力來推翻我們的結論，如果塑造的好的話，我想他的領導能力，應該會多多少少被發覺的。

    “怎么樣？這兩個小娃兒，你還應付的過來么？”此時，一個人影從門外走入，我抬頭看了他一眼，這嘴角之間，竟輕微的弧起了一道線條。

    第339章 一案動全身

    “你不出現，我還以為你死了呢，怎么的？你對這個案子也感興趣？”我笑著從旁邊搬了個凳子，玩味的說道。

    只見林天和任韻兩人正站在會議室門口，前者穿了一件黑色的中山裝，腦袋上的那幾根毛愣是用了不知道多少摩斯給弄成了上海灘頭型，這乍一看，我特么還以為許文強上身了呢。

    “你個臭小子，在這個世界上，我林天除了對你們師兄弟兩上點兒心外。還能對什么事情感興趣？怎么樣，說說看吧，這個案子，或許我會知道一些你不知道的真相也說不定喲?！绷痔烊粲衅涫碌淖诹宋业拿媲芭c我四目相對的說道。

    我撇頭看了一眼緊跟在他身后的任韻，這小妮子，才見面沒幾天，咋的了，這毀容了？蒙著個面罩，還帶著一副反光的太陽眼鏡，她也不怕別人把她當成瞎子啊。

    “還說你不是對那個命運締造者感興趣？你是我的老師，你對我了如指掌，而我對你也一樣，說句實話吧，這個案子只能一步一步來，要憑空猜測誰是兇手。然后論斷，太難，就算是福爾摩斯應該也不可能做到吧？”我輕拍著大腿，輕聲說道。

    可這個時候，林天的臉色卻忽然變得凝重了許多，看著我的雙眼，一字一句的對著我道：“如果我告訴你，你們在視頻中看到的那個女人，的的確確就是那個人的傀儡呢？你會如何應對？”

    我愣了愣，當即開口說道：“那又怎么樣？抓賊拿贓，捉jian成雙，古往今來的道理，而且這個案子，也很適合磨煉新人，你看看，我這整個部門，還剩下一些什么？要讓他們快速融入案情，我想大概也只能用這個方法讓他們自己去論證了，錯了自己承擔，對了，他們會有無比的優越感，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這是你以前教給我的，對么？”

    我們是警察，我們唯一的職責就是找到證據，牽住線索，抓捕兇犯，其實對于我們來說，我們的任務并不是很難，但要具備的專業性質太多，太繁瑣，腦子，體力，身手缺一不可，還有心理素質一定要過硬。所以綜合一下，刑警這一份工作，還真尼瑪不是人干的。

    但他們第一天加入刑偵大隊就應該有這種覺悟，別人在睡覺的時候我們在破案，別人在上班的時候我們在推敲。別人在談戀愛的時候，我們還在辦公室里面緊鑼密鼓的跟時間賽跑，而且我們做的事情，還是隨時可能沒命的，我現在鍛煉他們。也是為了他們能夠更快的投入工作而已。

    “好了，我作為你的老師，從來沒有送過你什么東西，但我可以答應你，你的部門不會散。不光不會散，還會比以前更加牛逼，這一點，你不會不相信我吧？”林天的那張臉上充滿了自信，而當他說起這句話的時候。我竟渾然不知他說這話的意思。

    不過他自己有自己的打算，我也沒有這個興趣過問太多，畢竟林天這個死老頭子，聽風就是雨，明天說不定這人又找不到了也有可能。

    “不過，我看你的樣子，似乎還有很多疑慮沒有解開呢？說出來我聽聽?！绷痔鞆目诖锩嫣统隽艘桓銦燑c燃，輕聲說道。

    我順手將旁邊的窗戶打開，天知道這老頭子為什么那么愛抽煙，但就是如此。從以前到現在，都一個鬼德行。

    我揮手在我鼻前散了散氣，隨后點頭說道：“兇手為什么要這么做，如果說殺死擼一發是為了激化我心中的矛盾，那么為什么又要指示那么多兇手作案？他為了什么？”

    我說的那個兇手不是那個女人。而是命運締造者，他引導了那么多人，從612殺人案開始，一連幾十個殺人案都是他在引導，他這么做到底是為了什么？游戲么？

    我搖了搖頭，不，不會這么簡單，如果真要說這是一場游戲的話，那么他就是游戲的發明者，他可以隨時制造bagel來擾亂我的視線。所以這一場游戲，根本沒有公平可言，那又是為什么？當年他明明可以殺了我，又為什么要留下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