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
“哎,呵呵,警察先生,我這小弟啊,天生膽子就小,有一次他值夜班的時候看到在這三層樓的樓梯口坐著一個年輕的姑娘,他愣是說那個姑娘就是女鬼,后來我們證實,這個姑娘就是住在六樓的住戶,但這小子還來勁了,一直說這樓梯口的女孩子就是女鬼……”那物業管理在我說完之后,馬上就頂著一個大肚腩來到了我的面前,而后當著那癱坐在地上的年輕人,滿臉堆笑的說道。 我低頭看了他一眼,問他這物業管理員說的是不是真的,他點了點頭,抓著我的手臂,顫顫抖抖的說那個蹲在樓梯口的女人真的是女鬼,讓我不相信可以在每個月三號的十二點零五分來這里看,一定能看到。 “那你能告訴我,這個女鬼長得什么樣子么?”我蹲下了身子,慢慢的將這名保安扶到了三零三公寓的門口,輕聲問道。 他咽了一口唾沫,神色慌張的往左右各看了一眼,然后在我耳邊小聲的說道:“看不清楚,她的臉是在后面的,腦袋是在前面的,反正就是特別恐怖就是了,而且昨天晚上這個女的又出來了,就站在吳先生的身邊,他沒有陰陽眼,他看不到……我一直沒敢說。沒想到今天吳先生就……” 我眉目一挑,在他說完之后,我用一種非常詫異的目光看著我面前的這個男人,陰陽眼?我他媽連鬼都不相信。我還信你有陰陽眼了? 但他說話的時候,臉上的那種神情并不像是在說謊,他說話的時候非?;艔?,就像是隨時隨地。那個女人就會出現在他身后一樣。 看著他那慌亂的眼神,我不禁問道:“陰陽眼么?那除了她,你還看到過其他的鬼魂?” 當我說出鬼魂二字的時候,他突然將自己的雙手覆蓋在了我的嘴間,并跟個神經病一樣,在我面前呢喃著晚上不要說鬼魂兩個字,他們會來找我的這種話。 “喂,碰到個神經病。還有必要繼續問么?放他走得了被,情緒那么高亢,怎么審?”李銘雨從里面走了出來,拍著我的肩膀??粗已矍暗倪@個年輕人說道。 我下意識的看了看這個年輕人,隨后開口道:“我相信她,真的看見了女鬼,不過……他說錯了。吳斌不是看不見這個女人,而是裝成看不見這個女人,你說你是陰陽眼,可你卻只能看到一個女鬼。這是為什么?我看不管是小說還是電影,擁有陰陽眼的人應該都看得見的吧?而且我想這位管理員也曾經在三號晚上為了打消你的疑慮去看過這個所謂的女鬼吧,結果如何?” 物業管理員搖了搖頭,示意他也沒看到。 我轉身繼續對著那年輕人說道:“他沒有看見。不是因為他沒有陰陽眼,而是你所謂的那個女鬼不想讓他看見,知道了么?” “不……不不,她真的是女鬼。那你怎么解釋她的腦袋在后面,頭發在前面?”小青年驚悚的說道。 我摸了摸鼻子,道:“解釋?這需要解釋么?你說你都沒有看到她的臉,也就是說明,你根本就不確定這個女人的腦袋在哪個方向,如果她是長發的話,把頭發摸到前面,然后再在后腦勺帶一張面具,以當時那個情況之下,你應該是處于極度慌張的狀態吧,處在那個狀態的你,自然也不會想要去仔細看她長得什么樣子。小伙子,這世界上根本沒有鬼,就算是有,我也相信,人比鬼可怕?!?/br> 說完這些話之后,我轉身就和李銘雨走進了這公寓的房間之中,這個年輕人的口供有點難錄,以他現在的這個情緒,就算是我替他錄了口供,也算不得數,所以我讓小李把他帶回刑偵大隊,然后又打了一個電話給裴婧瑤。說有案子,讓她馬上回到刑偵大隊對于相關人員進行一個心里扶到之后再進行錄制口供的這個環節。 走進房間后的李銘雨似乎還真的相信了他剛剛的那一套說辭,拉著我的胳膊肘問我這個世界上到底有沒有鬼。 他問的很小聲,但在這個房間里面的所有刑警都聽到了。所以在他問出之后的下一秒鐘,一連五六個人的目光更是齊刷刷的轉移到了我的身上。 我看了一眼周圍的刑警,當即啼笑皆非的說道:“這個世界上有沒有鬼我不知道,但有一點我可以肯定,就像是我剛剛所說的一樣,鬼有時候,還沒有人心來的可怕,因為他們不會說謊,而人會?!?/br> 聽到我這句話之后的李銘雨更是倒吸了一口冷氣,道:“這么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 我沒好氣的拍了一下他的后背道:“你想什么呢,我們是刑警。用最富邏輯的方士去解釋一個問題,這才是我們的工作,而不是憑借著瞎想,去揣測那個人到底是人還是鬼,我可以確切的告訴你,就算是有鬼,我也相信,是人假扮的?!?/br> 李銘雨若有似無的看了我一眼。隨后站在原地打了個冷顫:“反正你葉澤說的都對,我看這里的物證采集也差不多了,怎么樣?跟我回去么?還是你要直接去法醫鑒定中心?” 我微微一愣,我要去鑒定中心么?我該去么?去看著擼一發的尸體被顧北一刀一刀的切割?不。那個畫面我受不了,我想我永遠都不會忘記,擼一發是因為我而死的,剛剛好不容易把擼一發的死淡化了一點,可這李銘雨冷不丁的提一下,就像是有千萬把穿心箭直接穿過了我心臟一樣。 “算了,不去了,顧北這會兒也忙,擼一發的事情,我還沒有告訴裴婧瑤,你那邊也通知一下郭勇佳,畢竟都是以前的同事,他應該有權利在第一時間知道這件事情?!蔽覈@了口氣,臉色瞬間變得凝重了起來,也不知怎么回事,只要我一想起擼一發,我的心就隱隱作痛。 李銘雨嘆了口氣,拍著我的肩膀什么都沒有說,只是默默地和我站在原地,看著那些法醫鑒定中心的工作人員,將這個房間的尸體一具一具的慢慢從衣柜里面移出來,而當那些工作人員將那小鐵盒里面的死嬰尸骸運出來的時候,我卻突然冷了一下,然后急忙喊道:“停一下……” 我馬上上前,用鑷子在這小鐵盒里面將一快碎骨移動了一點點,一顆白色有些透明的紐扣就這樣被我從鐵盒里面拿了出來。 “紐扣,這種地方怎么會有紐扣?”李銘雨從我手上接過了這顆紐扣左右觀察了一番,最后還是摸不到頭腦的看著我問道。 我抬起了頭,眉目也從來沒有放開過……看來這個案子,還真沒有以往的那些兇殺案簡單啊…… 第315章 刑偵大隊的逼宮 回到刑偵大隊之后,我想說先回部門休息一下,沒辦法,我在回來的路上滿腦子都想這擼一發的死亡現場,頭腦根本冷靜不下來,更別說和李銘雨回來調查這個案子了。 可我一打開辦公室大門,看到里面冷冷清清的,原本擼一發搭建在辦公室中央的帳篷也還是一直矗立在那邊,他的電腦屏幕還一直在閃爍,背包,衣服,也放在辦公室的柜子里面。還有那一套他從來都沒有穿過的警服…… 我拿下放在柜子里面都已經快沾滿灰塵的警服,然后坐到了擼一發的座位之上,一言不發,腦海里面滿是擼一發那張洋溢著笑容的臉頰,是啊,他曾經是那么開心,什么大事兒都不當成事兒,即使自己沒錢,也從來不問家里人要過一分,甚至于自己都睡在辦公室了,也每天開開心心的。 為什么老天要對他這么不公平,一個才只有二十幾歲的電腦天才就這么死了。難道,這一切真的是宿命么? “咚咚咚?!?/br> 此時,部門大門被人敲響,我看了那扇徐沿著的大門,輕聲說道:“請進……”雙手還下意識的拿著警服蓋在了自己的膝蓋之上,我不能把這種情緒帶給其他人。 小李輕輕地打開了門。而后看著我,欲言又止的對著我說道:“澤哥,鐘局來了,說想要見你?!?/br> 我微微一愣,鐘蠡在這種時候來刑偵大隊,還指名道姓的要我去見他,難道……他又要給這個案子加上一個期限? “恩,我馬上過去?!毕氲竭@里,我緩緩地抬頭,對小李說道。 十分鐘后,我在小李的帶領之下見到了鐘蠡,他一見到我就開始上下打量著我。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問我為什么要穿成這樣。 我低頭看了一眼我身上穿的警服,抬頭說道:“我是警察,穿警服來上班并不奇怪?!?/br> 其實這件衣服是擼一發的,上面發給我們部門的警服除了郭勇佳穿過之外,其他人,包括擼一發都嫌太丑,所以一次都沒有穿過,擼一發的身高不高,體型也偏瘦,所以我穿著很緊,而且從全身鏡上面看上去,還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呵呵,你小子,好了,不跟你在這里打嘴皮子仗了,李銘雨把事情的原委都在第一時間告訴了我,對于盧毅發的死,我也表示很遺憾,但遺憾歸遺憾,告訴他們的家屬,盧毅發,申請不了烈士補貼……”鐘蠡從我身邊繞到了桌邊,順手就拿起了一個烤瓷茶杯,慢慢悠悠的說道。 我心猛地一沉,當即上前一步,用著一種質問的語氣問道:“鐘局,為什么,盧毅發是我們的同事,更是人民警察,現在他死了。死在了案發現場,為什么就連一個烈士都入不了?” 他回頭看了我一眼,道:“如果你們上交的排班表沒錯誤的話,盧毅發出事的時候應該在值班,那他為什么會出現在案發現場?按照李銘雨所說,他是為了私事。跟李銘雨請了兩個小時的假,也就是在這兩個小時里面,他出事了,那么我想問你,他在這兩個小時里面是去抓犯人了么?他在查案么?還是他只是為了去見個女網友,所以才出事的?葉澤。一碼歸一碼,盧毅發的死,我也很遺憾,但遺憾并不代表我們可以出于同情,把本不該屬于他的東西給他,你懂么?” “可是……鐘局。我求求你了,能不能用其他方法讓他成為烈士,人已經沒了,他爸媽……”我漲紅了臉,急切的說道。 面對鐘蠡,我沒有任何跟他提條件的資格,因為我知道,他是局長,而當天晚上,盧毅發也的確曾經出走過兩個小時,在那兩個小時里面,我們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他去做了一些什么,所以,站在鐘蠡的角度上來說,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他見到的監控視頻之中,盧毅發從六點半離開,之后就再也沒有回來過,整個監控視頻的畫面,只有李銘雨一個人。 他嘆了口氣,搖頭說道:“不是我不幫忙,而是現在抓的緊,如果我用了其他方法被查到,不光是你們要倒霉,就連我這個局長的位置,估摸著也要拱手讓人了,這樣吧,我私自出一筆錢,算是慰問金了,我知道盧毅發他家的條件平平,如果可以,我會在刑偵大隊里面發起募捐,其他地區警局也就算了,畢竟……你也知道,你們這個部門的特殊性?!?/br> 我咬了咬嘴唇,我當然知道鐘蠡也有自己的難處,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可我又有什么辦法呢,盧毅發死了,這是個事實,這個社會原本就很殘酷…… 我抱著僥幸的心里在會議室里面跟鐘蠡又爭取了半個小時。還是那一句話,盧毅發入不了烈士,至于慰問金,鐘里可以拿出一部分來,這是他最后的底線。 最后,我沮喪的低著頭,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出了會議室。 “怎么樣?鐘老頭子怎么說的?入不入的了烈士?”我這一出會議室,李銘雨帶著手下的一批人馬上就圍了上來,表情有些著急的問道。 我搖了搖頭,表示鐘蠡并沒有責合格打算讓盧毅發入烈士的這個頭銜,李銘雨見罷,當著所有人的面,面紅耳赤的抬起左腳一腳就踹了進去。 “李銘雨,你要造反么?”鐘蠡見李銘雨一腳揣入,原本手上端著的那一杯水也被嚇的掉到了地上。 李銘雨帶著身邊的那些刑警一步一步的走進了會議室,走到鐘蠡面前的時候,他和鐘蠡四目相對,一字一句鏗鏘有力的說道:“鐘局長,今天就算是丟了這刑偵一隊隊長的頭銜,我也要在這里說一句,盧毅發是我們的同事,現在他卷入這起兇殺案,而且連命都丟了,我認識他整整一年?;钪臅r候,他也幫了我們不少,如果沒有他,我想那些個兇殺案也不會那么快解決,如今他死了,尸骨還在顧北的手術臺上躺著呢。您可不能讓我們這些人寒心啊?!?/br> “啪”的一聲,鐘蠡怒火沖天的瞪大了眼睛,一巴掌就拍在了旁邊的桌子上,然后用他那雙已經被氣的發抖的左手指著李銘雨,漲紅了臉怒斥道:“李銘雨,這里是警察局,要撒潑打滾滾到別處去?!?/br> “局長,求求您了,讓發哥走的有點尊嚴吧?!闭驹谝慌缘男±钤僖踩滩蛔×?,兩行眼淚當即落下,看著鐘蠡那張已經無比惱怒的臉龐苦苦哀求道。 “是啊,局長。求求您?!?/br> 其他人見自己的隊長和副隊長都站出來幫盧毅發說話,馬上也向前跨出了一步,層次不齊的懇求道。 鐘蠡這也是被逼得沒辦法,當即面對著所有刑偵隊員,承諾道:“你們的心情我也很清楚,但你們比我更清楚。我為什么不能給盧毅發派發烈士的這個稱號,這樣吧,你們讓我回去再和上面商量一下,爭取有個圓滿的解決辦法?!?/br> “好,鐘局,我們幾個就等您的答復?!闭f完這句話。李銘雨面無表情的轉身看了我一眼,隨后就從我的身邊擦了過去。 我不是不想逼鐘蠡,可這種事情光靠逼是沒有用的,我也知道鐘蠡的難處,他給李銘雨的答案,和給我的一樣?;厝タ紤]考慮,我也相信,盧毅發也是他的下屬,他不會讓自己下屬吃虧的,更加不會讓自己人死的不明不白,到了最后。連個烈士的稱號都沒有。 “鐘局,如果您沒事的話,我也先走了?!蔽腋糁簧却蜷_的辦公門,面無表情的看著距離我不到一米的鐘蠡,輕聲說道。 他緩緩地抬頭看著我,搖頭揮了揮手,說道:“滾滾滾,媽的,還學會逼宮了,是不是那該死的林天教你的?” 我抿了抿嘴,漠然抬頭對著鐘蠡認真的說道:“鐘局長,這種事情不用別人教,盧毅發對于他們來說就像是兄弟一樣,自己兄弟出了事,他們能不著急么?還有,這宗案子我希望你能把它交給我們m部?!?/br> “給我一個理由?!辩婓浑p眼微微一瞇,道。 第316章 小腹之內的金幣 “我在他尸體面前答應了他,我一定會親手抓到兇手,這個理由,夠了么?”我目不斜視的看著面前的鐘蠡,緩慢的說道。 鐘蠡愣了幾秒鐘,最后點頭嘆息道:“我沒有理由去阻止你查案,但是不要越界就可以了,現在我正在幫你們部門申請進入刑偵大隊的資格,一個月吧,出結果。在此之前,不要給我桶出什么幺蛾子,因為這件案子發生的太突然,你們部門又失區了一個同事,所以我已經通知那兩個新人,明天上午八點鐘,準時去你們部門報道?!?/br> 我眉目微皺,當即上前一步告訴他我們部門不需要新人,可他卻執意將那兩個新人的資料交給了我,我拿起看了一眼,馬上瞪大了眼睛,驚詫的看著他,搖頭說道:“為什么葉子妍也在里面?她還沒有入內部編制,按照規矩來說,她現在在刑偵大隊里面。連一同開會的資格都沒有?!?/br> “這是命令,我沒有必要向你解釋,明天上午準時來上班,我不希望新人來的比你還要早,懂了么?葉警官?” 我咬了咬牙。還想說什么,鐘蠡卻背對著我搖了搖手示意我可以出去了,我呼出一口悶氣,當即轉身就回到了自己所在的部門。 回到部門之后,我就接到了顧北的電話,說是十五分鐘之后,她準備檢驗尸體了,問我要不要去旁邊一同觀看,還說她已經給李銘雨打過電話了,李銘雨說還有很多事,讓我過去。 我知道李銘雨的心思,他不愿意再去面對擼一發,他在自責,如果當時按照流程走,死也不讓擼一發去見那個女人,或許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可我知道的,就算是擼一發不去,他……遲早也會被殺死,這一切都是那個面具男的陰謀,雖然我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他為什么要殺死擼一發,是他掌握了面具男的線索么?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擼一發又為什么不跟我說出來呢? 我拿著電話,默默地對著話筒說了個好字,就將手機放在了一邊,此時,一陣滴滴滴聲從擼一發的電腦音箱里面響起,我眉目一皺,心想回來的時候我已經檢查過擼一發的桌面了,他的扣扣沒有上啊,怎么可能還會有這種聲音? 等我摸上鼠標。找尋右下角的圖標之時,竟出乎意料的看到了扣扣頭像正在閃爍的圖標,我下意識的雙擊鼠標點開對話框,而映入我眼簾的,卻是一張擼一發被倒吊在房間中央。一個身穿白色紗衣的女人正背對著鏡頭切割他小腹的照片。 對,沒錯,案發的時候擼一發穿的正是這雙aj1的鞋,這雙鞋子還是一雙高仿鞋,他雖然很喜歡互聯網。但很討厭在互聯網上面買東西,這雙鞋子,還是他打錢給我,讓我給他挑的,雖然這張照片非?;璋?。我也看不清楚被吊著的那個男人的面容,但我確定,他腳上的鞋子,就是擼一發的。 我眉目緊蹙,雙手快速的在鍵盤之上飛舞著:“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要殺死那么多人?” 當我拍出這一行字之后,這個網名叫做簡愛的女人就下線了,我咬著嘴唇,下意識的開口說道:“擼一發,幫我查一下這個女人的ip地址?!?/br> “……” 我愣住了,環顧四周,擼一發已經不在,在那一剎那,淚水再次涌入了我的眼眶,我深吸了一口氣,沒有讓淚水掉落,馬上拿起手機直接讓網監部的人過來看看,可他們過來看了十五分鐘左右,最終還是沒能查到這個女人的ip具體地址。 “你們在這里先鼓搗著,有什么線索直接打我電話,我出去一趟?!蔽艺驹谂赃吙戳艘谎凼直?,已經過去了七分鐘了,法醫鑒定中心和刑偵大隊只是隔了兩條街,我現在開車過去的話,應該還來得及。 “好的。葉警官,你一定要抓到兇手,我們都想看看這個十惡不赦的兇手到底是誰,放心去吧,如果有消息。我們第一時間通知你?!币粋€帶著黑色鏡框,身形骨瘦如柴的技術警看著我,認真的說道。 我點了點頭,也沒有說什么,朝他微微一笑就轉身離開了刑偵大隊。 現在刑偵大隊里面的所有人都斗志高昂?;蛟S是因為擼一發的死訊對于他們來說,是一顆定時炸彈吧,雖說做刑偵這一行,被罪犯盯上是時常發生的事情,可擼一發的死,針對的太過于明顯了,而且死的還不只是他一個人,這可就要引起我們所有人的重視了,另外五個人是誰,兇手為什么要殺死擼一發?是為了我么?但如果只是想要激怒我,他大可以殺死擼一發甚至于裴婧瑤這些人,為什么還要順上五個人呢? 來到法醫鑒定中心的時候,顧北正帶著口罩從走廊上經過,她見我姍姍來遲,也沒有多說一句話,只是指了指旁邊的更衣室,示意我換了衣服再進解剖室。 我連忙推開了更衣室的大門,從柜子里面拿出了一件綠色的一次性解剖衣就穿上了身。 “怎么樣?第一次在這里看解剖,慌不慌?”此時,姜琳也從門外進來,在我身旁的柜子里面拿出一包塑膠手套,看著我笑顏迎人的說道。 “你這是話里有話啊?!蔽乙贿厧е苣z手套,一邊看著面前的全身鏡說道。 姜琳微微一笑,拍著我的肩膀,道:“節哀順變。我們都相信你,能幫他報仇,如果有什么要我們支持的,你盡管說,我們雖然算不上在一線部門。但技術支持,我們還是可以的,法證部如果弄不過來,也可以在這里鑒定,儀器我優先分配。只要能抓到兇手?!?/br> 聽了她的話,我義正言辭的轉過了身子,看著面前的姜琳,臉上勉強的扯了一下笑容,沉聲說道:“謝了。如果有需要,我會的,姜琳,替我謝謝你的同事?!?/br> “謝什么,嚴格意義上來說。擼一發也是我們的同事,快去吧,顧北已經在等你了?!苯张牧伺奈业募绨?,看著這更衣室的另外一扇門,說道。 我點了點頭。邁開了沉重的步伐,伸手就將門邊的移門開關按了下去,移門慢慢的開啟,映入我眼簾的則是一條非常長的過道,我疑惑的往后看了一眼姜琳,她告訴我,顧北在更衣室左側的第三個解剖室,我才轉身朝解剖室走了過去。 推開解剖室的大門,顧北已經拿著所有工具等在了解剖臺的左側,而擼一發的尸體。也一絲不掛的趁現在了我的面前,除了他的臉部。 顧北說,因為時間特別趕,沒有幫他清理呼吸道以及臉上的血液,所以還是暫時蓋起來的好,我聽了她的話,也沒有什么意見,點頭示意她可以開始了。 她帶著口罩看了我一眼,從旁邊的工具盆里拿出了一把比較細的手術刀直接就朝擼一發小腹的另外一端劃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