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
這次……紅姐麻煩了…… “媽……麻痹,我還只有二十四歲,老子……老子還不想死……”擼一發此時更是嚇得雙腿都打了哆嗦,說話也一直處于結結巴巴的狀態,看得出來,他很害怕。 我用余光瞥了一眼紅姐,而后悶聲站在這包間的中央,腦子里面,會議的盡是林天的話…… 一根線有一根線的用處,像是一個電子線路,必須按順序剪斷。否則就會提前爆炸。 “葉澤,外面到底是誰?”突然,紅姐走到了我的身邊,看了一眼我手上的手機,我一個激靈。將手機直接放入了口袋,并轉身對著擼一發說道:“用床單和被套做成繩索,你們兩個馬上從二樓下去,能走多遠走多遠,如果我一個小時之內還沒有給你電話,你就帶著紅姐去找李銘雨,記住了,一個小時,一個小時之后,不管發生什么,都要把她帶到刑偵大隊?!?/br> 擼一發聽罷,馬上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臂,低聲怒吼道:“你想干嘛?外面那些可是……你這不是找死嗎?跟我一塊走……你要是出了什么事,窯姐兒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我咬著嘴唇,左手抬起。蓋住了擼一發拉著我手臂的手背,臉色異常嚴肅的說道:“你別忘了,我們是警察,這里又是市中心,那些東西一旦……別說整條月街。就連沿河對岸的華街都不可能幸免,你想想,如果真的是那些人,他們把事情鬧得這么大,就想取一條性命?事情鬧大了。不光嘉市的警方,就連全國的警方都能出動,對他們沒有好處,所以外面的那些東西很可能是假的,如果是真的。那也算老子倒霉,你們快點走,看門外的炸鐘,應該還有五十分鐘,足夠你們離開嘉市?,F在這個點,廠房外面的記者肯定也回去了,你們先去廠房,在那邊躲著,記住了,千萬不要讓人跟上?!?/br> “澤哥……”擼一發難得皺眉的拉著我,但他沒有把話說下去,他自己心里也清楚,我如果不會拆卸這些東西,是不可能會獨自留下來的,如果我走了,這些炸彈是真的,那么這里,就會在頃刻之間夷為平地。 我轉身看著紅姐,而后飛快的將床單和被單連接。一把就將連接的床單從二樓拋下,轉身對其二人說道:“紅姐,擼一發,如果運氣好的話,希望我們還能再見面……” “一定能見面。澤哥,你千萬不要有事兒?!睌]一發拉著我的雙臂,嚴肅的說道。 我點了點頭,然后一把抓起了擼一發的左手就往窗外推了出去,等擼一發下去之后,我再將紅姐從二樓慢慢的扶下。 其實傻子都能從我們的話里聽出這件事情的嚴重性,所以紅姐在爬出窗外的時候,那一雙烈焰紅唇一下就覆蓋在了我的嘴間,我微微一愣,隨后安慰的說道:“你這是要送我臨別一吻?” 她嘴角彎起一絲微笑的說道:“你剛剛的樣子。我想世界上沒有任何女人都沒有辦法不愛上你,小澤,希望我們這一次,不會是最后一面?!?/br> 我對她笑了笑,然后一把將她從窗外拉出,慢慢的,他們兩個到達了地面,我才將這門內的窗戶緊緊地關閉。 百分之六十,外面的東西百分之八十是假的,但如果是真的。五十分鐘,他媽就算給我五個小時我都不可能拆那么多啊。 沒辦法,我此時只能硬著頭皮打開了這包間的大門,當我真真切切的看見這些炸彈的時候,我還是倒吸了一口冷氣。一排,整整六個炸彈,我得拆到哪年哪月去? 我抿了抿嘴,剛向前慢慢的走了一步,“咔”的一聲脆響。我腳下似乎踩到了什么東西…… 下一秒鐘,一陣猶如機器人一般的聲音就從我腳下發出:“快遞……您有一份郵件……快遞,您有一份郵件,快遞,您有一份郵件……” 我眉目緊皺,拿起腳下的那一盤小形錄音機關上,也沒管它是怎么來的,直接就走到了那一排定時炸彈面前仔細的端詳了起來。 可當我看到我面前的這個炸彈的時候,心頓時就咯噔了一下,炸彈的引線全部都是白色的,也就是說,放置這枚炸彈的人,絕對不會想要讓我們拆卸炸彈。 我伸出左手,慢慢的將這枚炸彈扶穩當,而后又看了一眼這定時炸彈上的鬧鐘,四十分鐘,還有四十分鐘就會引爆,媽的,燈光這么按,而且雙手沒有依靠處,更沒有防爆裝置,炸彈一旦引爆,我第一個粉身碎骨。 突然,我雙眼一轉,拿起面前的這枚炸彈就湊到了鼻尖聞了聞,沒有火藥味,而且我拿起來的時候很輕,也就是說……這些炸彈是假的…… 我呼出一口冷氣,額頭上掉落的冷汗,已經傾濕了我整件汗衫。 我整個人就這樣無力的癱坐在包廂門口,心臟也在不停地加速跳動。 “滴滴滴……” 在這死一般寂靜的房子里面,突然,我的手機響了,我拿起手機一看,是個陌生號碼,而且顯示地是北京,奇怪,我不認識什么北京人,又怎么可能有人從北京打電話給我? 我也沒想那么多,坐在地上就按下了接聽鍵,道:“喂,您好,哪位……” “你個王八蛋,你讓任韻干了什么?為什么我銀行卡上的家當都沒有了,臥槽,那可是老子的老婆本……”我一接起電話,聽筒之中,就傳出了一陣罵罵咧咧的聲音,聽這個聲音,不用想我也知道對方是誰。 第223章 傳說中的三禿子 我嘆了口氣,側頭在自己肩膀上擦拭了一下汗水,繼而有些氣喘吁吁的對著話筒說道:“你他媽的,就知道你那點兒老婆本,那么一大把年紀了,尋思啥呢,去紅燈區爽一下也就得了,你還想要良家婦女?行了,我這不跟你多說了,該干嘛干嘛去,最好永遠別回來……” 我說完這句話,啪嗒一聲,就將電話掛了,這老頭子最近不知道在干嘛,神神秘秘的,走了都一個多禮拜了,一點兒音訊都沒有,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別人殺了丟出去喂狗了呢。 三分鐘之后。我拿著手上的那把瑞士軍刀將這扶手上面的所有炸彈都排查了一遍,事實證明,那些人只是想要嚇唬一下紅姐而已,如果我們今天沒有來,紅姐一定會繃不住去報警,警察到。鐘蠡聽說是紅楓酒吧出事,自然也會跟著一起來,一個警察局局長,來到一家滿是定時炸彈的酒吧,這不奇怪么? 所以我想,他們安裝炸彈。寄給紅姐殘肢,就是想要讓她去跟自己的上線聯系,這個時候鐘蠡是絕逼不能出現在紅姐的面前的,要不然,紅姐的身份遲早得曝光。 我拿起手機就給擼一發打了一個電話,問他現在在哪兒,他居然告訴我剛剛上車,我有些無奈的擺了擺腦袋,說道::“你們在華街岔路口等我,我馬上就過來,那些炸彈是假的,有人想嚇紅姐。一切等我過去再說吧?!?/br> 掛了電話之后,抬腿就沖著后門走了出去。 華街離月接就只有一座橋的距離而已,所以我一直順著旁邊的馬路往華街走,當我走到這兩條分叉路口的紅綠燈處,一輛白色的面包車一下就從我面前飛馳而過,我還沒來得急罵娘,只聽“砰”的一聲巨響,一個男人瞬間就被這輛面包車撞出了五米開外,掉落在地的同時也發出了一聲的巨響。 而那輛面包車不但沒有停下來,反而又倒了一下,直接從那個男人的身上碾了過去,我看著這兩白色面包車從華街旁揚長而過,心中更是震驚萬分,這不是事故,而是謀殺,那個男人在被反復碾壓兩次之后,活下來的幾率幾乎為零。 周圍的群眾很快的就在這男人旁邊圍成了一圈,我一邊撥打120,一邊拔腿就沖著那男人的身邊跑了過去。 “喂,急救中心嗎?華街和月街的交叉口出了車禍,麻煩你們快點過來……”說話間,我已經擠開人群,隱隱約約看到了這個黑衣男子。 此時的他呈大字型趴在地上,腦殼已經被那輛面包車碾碎,腦漿混合著血液形成一灘粉紅色的液體正從顱內緩緩地溢出,剎那間,周圍的群眾都跟炸了一樣,紛紛拿出手機就開始站在旁邊拍攝,場面根本控制不住。 “喂,你們還有沒有人性???人都死了。你們也不怕他晚上來找你們?”我轉身皺眉,大聲對著那些圍繞在這尸體周圍的行人吼道。 “要你管,手機是我們的,拍什么是我們的自由?!?/br> “是啊是啊,你家住海邊啊,管的這么寬。千載難逢一次車禍啊,嘖嘖嘖,頭都被壓扁了?!?/br> 聽了他們的回話,我這就算沒有高血壓的,都快要被他們氣出了高血壓,說的都是什么話?媽的,我要是他們爹媽,早知道他們連這些社會責任心都沒有,干脆生下來的時候就把他們溺在河里溺死。 然而,我說了好多好多,甚至嗓子都快吼啞了,他們依舊還在打著閃光燈拍照,直到片區民警趕來,將現場封鎖之后,他們才停下了手上的拍攝。 “喂,澤哥,你那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兒?怎么還沒來?”我正準備離開人群,擼一發就打了過來。 我拿著手機。一邊走,一邊說道:“沒事,剛剛在交叉路口撞死了個人,我看了一眼,你們那邊怎么樣?沒有被盯上吧?” “應該沒有,紅姐說她有點累了。所以我們就在旁邊的一家賓館開了個房間,一會兒我把賓館的名字發給你,你到了就直接上來吧。 我點了點頭,而后掛了電話,緊接著,擼一發的短信就直接發送到了我的手機之上。 按照手機上面的地址。我在這條街道上面找了五分鐘左右,最后終于在一條弄堂里面找到了這家賓館。 還別說,這賓館雖然開在這里,但其門面就已經是那些連鎖酒店不能比的了,我走進冰冠大門的時候,四處張望了一番。這是一間以玻璃為主題的酒店,放眼望去,除了這電梯門不是玻璃的之外,就連柜臺也都是玻璃制作而成。 “先生,請問您是要開房嗎?”柜臺內的收銀員見我從外走入,當即站起對我畢恭畢敬的說道。 我搖了搖頭。順手將我脖子上的那串監控項鏈放在了酒店門口的盆載之內,隨后開口說道:“不是,我來找人,這是我的身份證,你登記一下吧?!?/br> 收銀員對照著我的身份證做了一個簡單的記錄,在她記錄期間。我一直都在左右觀望,值得慶幸的是,我并沒有發現有人跟著我們。 上樓之后我拿著電話就直接敲響了房門,開門的是擼一發,見我進來了,馬上一把將我拉到了門內。雙手更是在我全身上下摸了個遍,最后才抬頭對著我說道:“你媽的,嚇死老子了,你要出了什么事情,讓我怎么跟其他人交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我無語的看了擼一發一眼,然后把他按在我胸口的兩只咸豬手拍了下來,沒好氣的說道:“哥專業拆彈二十年,能有啥事兒,倒是紅姐,你可有大麻煩了……” 我一邊說著,一邊轉身看著正站在窗口向外遙望的紅姐。 不要看嘉市的大佬來來回回也就這么幾個人,但也就是這么幾個人,這手上的能耐可大著呢,黑白兩道都有路子。 現在這個社會,打架都叫做小混混,玩錢的。才叫黑子,所以他們幾個人的身價,幾乎沒有一個是低于幾百萬的,雖然說錢不多,但在這個三線小城市里面,也夠讓他們身后跟著一群小弟吆五喝六的了。 “他們是不會放過我的,也不會放過知道這件事情的任何人,但只要你找出幕后的賣家是誰,我相信一切都可以解決……”紅姐疲倦的揉了揉太陽xue,開口說道。 我眉目緊皺,當即走到了她身邊,低聲問道:“幫你找到幕后賣家之后,你想干嘛?利用你在嘉市的勢力……” “我不怕他們……”紅姐輕聲說道。 “紅姐,我們這次可是來幫你的,不要好心當成驢肝肺,既然你不怕他們,那又為什么要讓我們過來,不就是為了幫你找到幕后賣家,確保你的人身安全么?”擼一發也在一旁聽不過去了,當即指著紅姐,皺眉說道。 只見紅姐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一開口就讓我去旁邊給她倒杯水,我馬上去給他倒好,并且雙手遞給了她。 她似乎很渴,拿起我手上的那杯水直接就一口氣悶了下去。 “洪老五,王克林,三禿子,還有我,細佬就只有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我們四個,這個消息是我透露的你們也已經知道了?,F在,我需要想辦法讓他們相信我不可能泄露這個消息,或者也可以把這件事情,推到這幾個人的頭上,我敢保證,在這些炸彈出現在我酒吧里面之后,這些東西也會陸續出現在他們的面前,我們幾個在嘉市混的也算是開的,所以他不敢直接動我們就用這種下三濫的招數來警告我們,或者說是測試我們……” 洪老五,王克林,包括紅姐我都聽說過。他們幾個也算的上是嘉市一等一的黑子了,但這個叫做三禿子的人,我倒還是第一次聽見。 “三禿子,在嘉市混的很牛逼么?”我側身疑惑的問道。 紅姐點了點頭,輕笑道:“嘉市老一輩都得叫他一聲大爺,你覺得呢?三禿子也算是我們叔叔輩了。他當年風光的時候,你和我都還沒有出生呢,他手底下有十幾家賭場,當然,都是一些小規模的,認識的人自然也廣。細佬是他侄孫子,關于這批軍火成功收購之后的銷路,細佬本想找他來介紹買家,但沒想到,這軍火還沒有見到,細佬就先失蹤了?!?/br> 第224章 命喪十字街頭 我嫌棄的看了一眼紅姐,啊喂,我特么還是一塊嶄新的小鮮rou,你都已經是半老徐娘了好么,什么叫做我們還沒有出生…… 不過被她這么一說,我當時腦海中就閃出了一副古惑仔的畫面。 “而洪老五,王克林,都是我這輩的人物,他們兩個從小就認識,到了青年時期更形成了一種可以把命給對方的交情。但后來卻因為一個女人,讓兩個原本搏命的兄弟,從此分道揚鑣,聽過一句話么?嘉市二頭,北有老五,南有克林,而我,卻也是靠著自己丈夫的人脈一點一點積累才起來的,所以在嘉市,我紅姐也從來沒有怕過誰,可這一次不一樣,這次的交易關系到的金額和危險,是你們根本無法想象的,所以,我希望你們能夠幫助我找到這一批軍火。找出幕后賣家……”紅姐拿著已經空了的杯子,抬頭對我認真的說道。 我回道:“你為什么要找我?我不過是三線部門的警察而已,為什么你不讓鐘蠡直接把這個案子交給刑偵大隊呢?他們的職權可比我們要高的很多?!?/br> 雖然難以啟齒,但的確是這樣的,警察局之所以會有那么多部門,是因為各自分工的不同,就如我們,我們主要協助的是調查人口失蹤案,偶爾有幾個案子他李銘雨需要我們協助,都必須通過鐘蠡的同意。所以我們部門一直都被隱藏的很好。 我有點兒想不通,為什么紅姐情愿來找我,也不愿意去找李銘雨呢? 緊接著,紅姐從手包里面拿出一包女士香煙,并從中抽取了一根點燃,瞇著眼睛吸了一口,緩緩地說道:“因為打從第一眼見到你開始,我就相信你不會是內鬼,既然我選擇相信你,那么你相信的人,我也會無條件相信?!?/br> 我眉目一挑,玩味的問道:“就只是這么簡單?” 紅姐是一個見過大場面的人,看人的技術我自然不會去質疑,但這個理由,未免也過于簡單了些。 她用食指彈了彈煙灰,輕笑道:“因為你的眼睛很像一個人,好多年了,我都沒有見到過這樣的眼睛,這樣的眼神,如果不是你年紀那么小,我還真會以為,當年的那個人又活過來了?!?/br> “那個人?是誰?”我好奇的問道。 而在我說完這句話之后,紅姐卻是搖頭一笑:“那個人早在二十年前就死了,死的時候,我都沒能看到他長什么樣。所以你不會認識的,好了,我親愛的小弟弟,折騰了一天,你也累了。就讓紅姐來伺候你睡覺好不好呢?” 說話間,她的雙手也不知不覺得從我小腹之間劃到了胸口,那一抹烈焰紅唇,也輕輕地在我耳邊喘息著,其實我如果不知道紅姐的真實年齡,說不定我真的會受到她的誘惑。 我伸起左手頂住了紅姐的腦袋,然后輕輕地將她那一雙纖纖玉手放下,在她耳邊輕聲說道:“紅姐,我可不想那么快被黑寡婦吃了,我才二十四歲啊?!币贿呎f著。我一邊拿起旁邊的被子就給紅姐蓋了上去。 整整一個晚上,我和擼一發一直都沒有睡著,即使我們兩個人已經困得不行了。 “澤哥,你說這個案子到底咋回事兒,我都給整蒙圈了都?!睌]一發盤坐在椅子上,雙手抱著手機一直不肯放手的說道。 我從在旁邊拿了一杯水,然后撇頭看了一眼正在床上熟睡的紅姐,輕聲說道:“兩幫人進行軍火販賣,身為內線的紅姐給出情報,警方趕到的時候撲了個空,錢,貨,還有買家全部不翼而飛,很顯然的,有人吞了這批貨和錢,他們才會這么著急的要找到和這個案子有關的人?!?/br> 擼一發玩到興起的時候,聽了我的話,馬上愣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的瞪大了眼睛,問道:“難道,你懷疑是紅姐劫了這批貨?”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搖頭笑道:“如果是紅姐劫走了這批貨,你覺得按照紅姐在嘉市的地位,會怕他們那些人么?畢竟強龍不壓地頭蛇,我敢說,他們四個人里面,沒有一個人會劫走這批貨,應該是其他人,至于是誰,現在還很難下結論?!?/br> 我擔心的是他們長時間找不到這批貨會狗急跳墻,到時候別說紅姐,可能其他人的生命安全,都不會受到保障。 “澤哥,有一點你有沒有想過,就算你的形象沒有曝光在報紙上面,但如果要查的話,還是很容易能夠查到的,我們兩個都是警校畢業,然后考公務員上來的,資料庫里面妥妥的都放著呢,如果我們兩個一直跟在紅姐身邊,他們很難不起疑啊……”擼一發打了一個哈欠,慵懶的說道。 “滴滴滴……” 話音剛落,我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喂,到了沒有?趕緊的。就你那磨蹭勁,師傅怎么可能收你做徒弟?”我沒等對方開口,直接說道。 “催個毛線啊,我不得回家帶上我的化妝品和豬皮?你以為易容那么簡單么,別催了,已經在路上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