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
我當時也是失去了理智,連聲說道:“答應答應答應,小師妹的事就是我的事,就算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在所不辭,小師妹讓我向東我絕不向西,你快把這東西丟出去,趕緊的?!?/br> 人都是有弱點的,我從小就怕爬行動物,我記得有一次林天把我關在了一個密閉空間,整個空間里面就只有我一個人,十幾秒鐘之后,密閉空間里面就被他放入了數不勝數的蛇蟲鼠蟻,我記得按個時候我整個人都快崩潰了,當場暈厥,醒來之后對于爬行動物的畏懼兼職是無以言表,不,提起它們我就升起一身雞皮疙瘩。 “啪嗒”一聲脆響,我手上的手銬被她一下拍開,然后她在我耳邊附耳說道:“你讓師傅收我做徒弟,或者你讓我抓到他的把柄,我就不愁他不收我做徒弟了,怎么樣?” 我擦,這姑娘,是坑完了師兄坑師傅啊,我尋思這件事情反正也不管我的事,她要坑的是老頭子,當即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那女警見我手上的手銬已經被任韻拍咯,當即站起,怒視洶洶的指著我們三個人說道:“你們……你們真是無法無天了,居然當著我們所有人的面……” “你剛剛說的話我都聽見了,我是這小子的老師,我叫林天,也是刑偵大隊現在的犯罪心理學顧問,如果說發現死者也算得上是犯罪嫌疑人的話,那么這個世界上要多出多少冤假錯案?而且就算他是犯罪嫌疑人,你們為什么不把他立即帶到刑偵大隊?呵,還不就是想要讓李銘雨以及來到這案發現場的所有人都看見,這個人是你們抓的?行了,這小子我帶上去了,有什么問題讓鐘蠡來找我?!?/br> 林天說完這句話后,還看了我一眼,撇嘴就上了二樓。 第153章 離他遠一點 我和任韻屁顛屁顛的跟著林天上了二樓,我們走到房門門口的時候,顧北正蹲在那堆禮物盒旁檢查殘肢,而李銘雨和郭勇佳則是站在陽臺外面對話,裴婧瑤還有擼一發兩個人也在這房間里面搜證,至于李銘雨帶過來的其他刑警。兩人一組,也對除了這房間之外的所有地方進行搜證,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林天一進門就拿出了放大鏡看著左右兩邊的照片墻,我沒有去管他,而是走到了顧北的旁邊,低聲問道:“怎么樣?顧北,有什么發現么?” “尸體被切割成十三份,分別放在這十三個鋼制禮盒之內,周圍的空氣會加速傷口血液的凝固,所以我用針管試了一下。還能抽出少量的血漬,死亡時間應該不超過一個小時,你看鋼制禮盒,里面的每一個部位都和盒子的邊緣恰好重疊,加一分塞不進去,少一分則會有空隙,而且這禮盒兩邊并沒有卷邊。所以只要將這禮盒對準人體關節處稍微用力按壓,這禮盒的邊緣就會成為很好的分尸利器,由于人體關節有大有小,所以在這里的禮盒也是有大有小?!鳖櫛蹦闷鹨粋€裝有一只rufang的禮盒,一邊展示,一邊對著我說道。 我仔細一看,這rufang和禮盒竟然沒有一點兒縫隙,恰到好處,這樣我也能解釋為什么兇手可以在這么快的時間里面進行分尸,只要將適合的大小放在關節處,用力一壓。部位就會完美的和禮盒貼合。 顧北粗略的算了一下,以這種方式進行分尸的話,一具尸體根本就用不上十分鐘的時間,每一塊尸塊就能完全進入這一個個禮盒之內。余吉丸圾。 “地上的血漬都被人用消毒水擦干凈了,如果不是你進來打開這些禮盒,估計等盒子里面的這些皮rou爛了都不會有人發現?!贝藭r,裴婧瑤正搖晃著lsk熒光燈對著我說道。 “這里也有發現,你們快來看?!睌]一發雙手托著自己的身子,趴在床底縫處。轉頭就對著我們說道。 我和顧北低頭看了一眼,我們順著擼一發手上的電筒光線看了過去,床底下似乎有一團黑乎乎的東西正平靜的躺著,之后我和擼一發合力將這張床挪開,當我們看到床底下那一灘東西的時候,在場的所有人都瞠目結舌。 那是一灘腦漿,一灘被rou泥圍繞而成的腦漿,因為rou泥周圍有血,所以腦漿混合血液變成了粉紅色,形狀十分惡心。 顧北蹲下身子,用雙手在那一堆rou泥旁比劃了一下,隨即轉身說道:“rou泥很少,其中還混合著骨質殘渣,應該是兇手在分尸的時候多出來的rou和骨頭混合而成。我檢查過那禮盒里面的腦袋,沒有被刀切開過的痕跡,所以這腦漿應該是另外一具尸體里面的?!?/br> 見房間里面的人全部圍成了一圈,郭勇佳和李銘雨也從陽臺處走來,不出意料的,李銘雨在看到這一堆腦漿的時候差一點兒沒崩潰,直接捂著嘴就跑到外面吐了起來。 我轉身鄙視的看了他一眼,這尼瑪,都遇到過多少惡心的案子了,他怎么還適應不了? 我摸了摸鼻子,也沒去管他,轉身就看著顧北用類似于鏟刀的玩意兒把這一堆rou泥連同那些粉紅色的腦漿鏟入一個白色的鋼盆之內。 “葉澤,你跟我出來一下?!贝藭r,郭勇佳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臉嚴肅的對著我說道。 我點頭跟在了他的身后,等我們來到陽臺之后,他順手就將那兩扇落地窗關閉,轉身看著我說道:“你在電話里面說是那個人打了你的電話然后你再過來的?” “恩,聲音是用變音器的,聽不出是男是女,跟我對話的時間也只有一分鐘左右,所以根本就分辨不出這個人到底是誰?!蔽铱隙ǖ目粗录颜f道。 他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兒,然后話鋒一轉,問我對這個案子是怎么看的,兇手會不會就是那個給我打電話的人。 我當即搖頭否決,自從裴婧瑤在地板上面檢測出了血液之后,我就完全打消了他可能是兇手的念頭,因為那個人很自負,自負到認為他的計劃根本沒有任何破綻,所以即使人是他殺的,他也不會打掃兇殺現場。 而我猜測,他叫我來的唯一目的就是讓我不要忘記葉茹,不要忘記隱藏在內心里面的仇恨,或者,也有一個可能,是他自己也不知道,在這棟別墅里面,會出現這樣的兩具尸體。 可他為什么要我記得葉茹,一次又一次的戰勝我,真的有那么強烈的快感么? 郭勇佳雙手扶著陽臺上的欄桿,輕咬嘴唇,臉色凝重的說道:“葉澤,你有沒有想過從開始到現在你都在被他牽著鼻子走?” 我眉目一皺,驚訝的問道:“為什么會這樣說?” 他側目看了我一眼,隨后點燃一根香煙繼續說道:“我記得你說過的,東郊別墅和你家格局一樣,裝飾一樣,我做過一個實驗,站在門口,眼睛順勢往下撇,完全能夠看得見床底,就算看不見,如果我是兇手,第一時間就會檢查能夠藏匿人的床底,最簡單的姿勢才是我第一個應該會做的,而不是繁瑣的去打開左側的衣柜,我覺得,那個人很可能知道那個時候的你就在床底,為什么不殺了你?你有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我舔舐了一下干燥的嘴唇,點頭說道:“我也想過這個問題,可這個問題對于我來說根本就是無解的,從常人思維上面來說,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從他的角度來說,沒有什么理由是不可能出現的?!?/br> “我有個大膽的猜測,或許他是想要培養你,然后拉你入伙?你想想,那么多案子怎么可能被你一個剛畢業的小警察碰到?從開始的612烹殺案開始到現在的人皮分尸案,那么多的大案一個接著一個的出現,而且兇手還不是那個人,你不覺得有點兒詭異么?我覺得他是想要培養你到一個位置,然后再拉你入伙?!?/br> 我搖了搖頭,心中更是震驚,如果真的像郭勇佳所說的那樣,那就太可怕了。 “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如果真的像你所說的那樣,那么他在每一件兇殺案發生之前,肯定會和兇手有過接觸,不然他怎么可能在一個案子結束之后,就馬上引入我們走向另外一個案子?他不是人,他和我們一樣都是普通人,只是他這個普通人,比我們更會cao控人心而已,老郭,我想見見沈默,不知道可以不可以??!蔽颐寄烤o蹙的抬頭,沉聲說道。 “我會幫你安排的,只是我個人建議,你暫時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知不知道,鐘蠡因為這件事情已經發了很大的火了,我從來都沒見他那么生氣?!?/br> 我微微一愣,抬頭問道:“他生個毛的氣???” 這我就有點不懂了,發生命案是常有的事情,發生了就去解決啊,生氣頂個屁用。 郭勇佳輕拍了拍我的肩膀,低聲說道:“不是這個案子的問題,是你的問題,我和李銘雨都聽見了,林天和鐘蠡在辦公室里面爭吵,吵的很兇,就差沒有打起來了,鐘蠡在聽說這件事情發生在你以前的家,而且發現者就是你,也不知怎么的,這整個人就開始火冒三丈了起來,林天當時和我們在一起,見他那么火,就想著進去勸,可這兩個老頭的脾氣你也知道……哎,反正,我覺得你還是離那個男人遠一點?!?/br> 第154章 誰都不能有事 “遠一點?我要離多遠?一米,兩米?還曬三米?他既然能打我電話,順手幫我找到了那么案子來破解,你覺得我還能離他遠遠的么?而且本少爺從來就不知道什么叫做退縮,跟個烏龜似的,還算什么男人?”我嚼著口香糖。大大咧咧的說道。 其實我知道的,我永遠都離開不了他,永遠。 他安靜的看著我,良久之后才側頭對著我語重心長的說道:“隨便你吧,我們是一個團隊,你只要記住,我們隊里誰都不能有事,知道了沒?” “嗨,說的就跟我一定會有事一樣,不會的。放心吧,我還等著喝你老郭的喜酒呢?!蔽抑刂氐呐牧艘幌吕瞎募绨?,隨后笑著轉身就走進了房間。 此時,顧北正全神貫注的看著那衣柜里面掛著的人皮,我剛想著這小妮子怎么今天沒拿著酒壺在案發現場到處晃悠,這不,一走近一看。好嘛,左手拿著那銀制酒壺,右手拿著一塊類似于望遠鏡鏡桶的小東西正睜著一只眼睛往里看。 我翻了個白眼,看來這江山易改這本性難移這句話,完全不是空xue來風啊。 我用手摸了一下這衣柜里面的人皮,道:“皮膚粗糙,膚色黝黑,看這人皮……” “這人皮的主人年齡應該在三十五歲左右,兇手拿刀從脊椎處順勢滑下,這整個過程不會超過十秒鐘的時間,傷口斷層有鈍處。也就是說這兇手用的刀上有噸口,所以才會造成鈍處傷,從臉皮處的褶皺來看,死者在死前應該曾經遭受過非人的虐待,但身上并沒有除扒皮之外的其他傷痕,所以就只能得出一個結論,兇手是在死者活著的時候,生生的將皮從死者的身上剝落,好刺激??吹奈叶枷胍囋嚵??!贝藭r,任韻從我身后走出,指著那張人皮一陣激動的說道。余醫以亡。 我和林天無奈的對視了一眼,而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這看似十七歲的小姑娘說的一愣一愣的,包括顧北,她似乎想不到一個這么小的女孩,竟然能夠只靠著一張人皮推出這些東西。 不過想來也不奇怪,任韻是變裝高手,說是變裝可能有點兒故弄玄虛了,準確的來說,她懂得怎么樣將一個人的臉變成另外一個人,只要有皮膚倒模,她甚至就連牛皮。豬皮這樣的東西,都能當成人皮覆蓋在臉上。 我不知道她在美國的兩年是用什么來做實驗的,但就上次她幫林天化的那個農夫,如果不靠著眼神,恐怕我到死都不會知道他是誰。 而且這小妮子對于人皮格外有研究,按照她的話來說,要用人皮來易容,憑她的技術,辨認率那可是百分之0。 顧北饒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她說的全中,傷口是直接一刀從脊椎直面滑落,皮膚內層有明顯按壓過的痕跡,應該是一只手伸入皮膚和皮rou之間,另外一只手主扒,所以盡管外觀看似完美,里面的皮膚組織卻被壓得一塌糊涂?!?/br> “哦也,全對,師傅我是不是很厲害,我那么厲害,你是不是要收我做徒弟了呀?”任韻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然后直接就朝著林天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拉著林天的左手手臂得意洋洋的說道。 只見林天瞥了瞥嘴,給了這小妮子一個腦瓜子,沒好氣的說道:“我特娘的又不是法醫,給我證明這種事情干嘛?唉唉唉,你別挨的那么近,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老頭子潛規則你呢?!?/br> 林天裝的一本正經的樣子,看上去好像還真是那么一回事兒,其實我心里知道,任韻這個小丫頭誰敢要? 第二天凌晨三點鐘,對于這棟別墅的搜證才算是結束,說實話,這件事情我總覺得有哪里不對的地方,但卻又說不出來這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人皮,骨架,斷肢,還有那一堆被碎rou包裹著的粉紅色腦漿,這個案子,我好像在哪一個檔案里面見過。 再回去的路上,我開著郭勇佳的車將裴婧瑤和顧北都送了回去,他們兩個是女孩子,我們自然不能讓他們熬夜。 第一個送走的是裴婧瑤,她家住在嘉市靠近市中心的一個高檔小區里面,我一直想要找借口去她家看看,畢竟她是我女朋友啊,好了都幾個月了,去她家看看不過分吧,但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死活就是不讓我去看,我尋思著,這妞還不會背著我藏了個男人在家吧? 把裴婧瑤送下車之后,我問顧北她家在哪里,豈料她直接說了一個酒吧的名字,還讓我把她送到那里就可以了。 “我說,這都三點鐘了,哪里還有什么酒吧是開著的,直接送你回家吧,今天下午你不還要去找姜琳拿尸塊檢測報告么?”我一邊開著車,一邊嚼著口香糖瞄了一眼后視鏡,問道。 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陽xue,不耐煩的說道:“你靠仇恨支撐自己,我靠酒精,你能讓自己忘記仇恨么?” 此話一出,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人臉上的表情都完全僵住了,如果說要是換了以前,我一定會直接把她丟下車,但今時不同往日,我已經開始慢慢接受了我自己的過去,而且她說的也沒錯,我不能放棄仇恨,就像她不能放棄酒精一樣。 所以我也沒在說什么,把她送到了一個叫做蘇荷的酒吧門口就帶著擼一發和郭勇佳將車開入了部門廠房里面。 一回到部門,我們默契的來到會議桌前,由第一發現者的我來對于這個案件進行了一個詳細的描述。 我在黑板上面一男一女兩個小人,并且著重標出兩名死者的尸體狀況,來進行闡述道:“這兩名死者的死法并不相同,在案發現場發現的女死者,是被分尸并塞入一個有一個大小各異的鋼制禮盒之中,尸體總共被氛圍十三塊,死者的頭顱,rufang,雙手手掌,連著腳掌的雙腿,身體則是被分為上中下三段,大腿各兩只,和一個臀部,女死者的臉呈驚恐狀,按照血液凝結的速度,顧北推斷,女死者應該是在活著的時候被分尸的?!?/br> 說到這里,我突然停頓了一下,擼一發馬上打開投影儀,將我剛剛在現場拍攝的照片放在了投影儀上,我指著投影儀上面的那張人皮繼續說道:“而男死者則是被人一刀扒皮,按照顧北的推測,男死者死亡之時應該還是活著的,也就是說,死者的皮膚,是被兇手活生生的剝下,剝皮的手法應該是用一只手抵著被害者的皮膚內側,另外一只手實行剝皮,至于這個男死者的骨骸,也被整齊的放在床鋪上并用床上白色的被子覆蓋,綜上所述,這兩名死者的共同點有三個,死在了一個房間,死亡之前都遭受到了極大的恐慌和驚恐,兇手都是在活著的時候將其分尸和扒皮的?!?/br> “那還有那個電話呢?澤哥,你不是說你昨天晚上接到了那個男人的電話之后才去的你家別墅么?兇手……”擼一發坐在電腦前,疑惑的問道。 我搖頭道:“之前老郭也曾經問過我這個問題,我給出的答案是不可能,第一,他一直在我周圍看著我,所以不會做出這種作繭自縛的事情,案發現場的地面上一照全部都是血漬,他是一個自大狂,自大到覺得他殺人的時候不會留下任何證據,像這種人,又怎么可能會去打掃兇殺現場?第二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案發現場無比整潔,就像是怕有人來發現尸體一樣,像他這種人,是不會怕任何東西的,所以你的問題,不成立,這件事情跟他沒有半毛錢關系?!?/br> 第155章 懵逼了 “那我們現在怎么辦?”擼一發問道。 “你們兩個先去睡一會兒吧,明天擼一發你調查一下二手房中介,看看這房子的房主到底是誰,老郭,明天我們還是得去一趟案發現場所在的小區問問物業這戶人家的情況,先從鄰居著手調查吧?!蔽铱戳艘谎鄱切菹⑹?。對著面前的兩個人說道。 兩人一同點了點頭,也沒問我干啥,直接就從我身邊經過走上了二樓,我還沒好氣的看了他們兩眼,兩個白眼狼,白對他們這么好了,我說讓你們上去就讓你們上去啊,尼瑪,至少問問我干嘛啊。 等他們進入休息室后,我又打開了投影儀仔細的觀看起了這投影儀上的現場照片。我一下一下按著鍵盤上面的按鈕,那個被放置在禮物盒里面的臉孔正猙獰的瞪大了眼睛看著我,我在黑暗之中跟它對視了很久,從她那早已渙散的瞳孔里面我看到了害怕,一種死亡之前的恐慌。 她死前到底經歷了什么樣的心里折磨,才能露出這種猙獰的臉,單單只是眼看著兇手一塊一塊的將她切割成尸塊么? 我閉上了眼睛?;孟胫姨稍诹四菈K地板上,整個身子都在不斷的顫抖,額頭上的冷汗也在慢慢的溢出,站在我面前的是一個帶著口罩的男人,他正拿起一只禮盒慢慢的將禮盒邊緣對準了我的手掌,然后用力一壓,我眼前看著自己的左手手掌被攔腰截斷,我發出了歇斯底里的吼叫聲,想到這里,我猛地睜開了雙眼。 不對,死者如果是在活著的時候被一塊一塊切割的話。這種程度的疼痛,一定會叫喊出聲音,這一塊的別墅區在市中心周圍,不算是新房子,但絕對算是搶手地段,所以周圍一定會有鄰居被驚醒。 看來我明天得去問問,昨天晚上到底有沒有聽見類似于女人或者男人慘叫的聲音,如果沒有,那還有一個疑點。要想阻止一個人叫喊,最簡單粗暴的辦法就是將其嘴巴堵上,但是我們在案發現場根本就沒有找到這樣東西,也就是說,兇手在離開現場的時候,應該把它帶走了,他為什么要帶走這個堵在嘴巴里面的東西? 當然,我這些都只是假設,鄰居到底有沒有聽到叫喊,還是要等到明天我們去做一下走訪才能知道。 早上六點鐘,我一個人拿著記號筆坐在了黑板面前,別問我有沒有睡過,自從鐘蠡那老頭子為了監視我們有沒有人坐班在我們部門里面裝配了三個攝像頭之后,我們每天的輪班表都排的滿滿的。不光是我們這些男人,就連裴婧瑤和顧北這兩個萬年不值夜班的女人也被安排了進去,對此,我們整個部門除了郭勇佳都對鐘蠡恨得咬牙切齒的。 “哐當……”一聲巨響,廠房大門被人推開,不用回頭我都知道是誰,裴婧瑤是萬年遲到戶,而顧北每一次這么早來,肯定都是直接從酒吧過來再在休息室里面睡回籠覺。 “我說,你能不能改一下作息?你沒聽那些網絡上面的報道么,你再這樣酗酒加熬夜,很容易猝死的?!蔽矣行┎荒蜔┑霓D過了身子往后看了過去,可我這一轉身就懵了。 來人不是顧北,是個身高大約在一米七五的男人,皮膚黝黑,臉上長滿了青春痘,穿著一身軍大衣就站在了廠房門口對著我憨笑。 一開始我還以為是哪里來的乞丐,我剛想開口打發他走,他卻搶先開口說道:“嘿嘿,那個,不好意思,請問這里是不是嘉市東郊棉紡織廠舊址?” 這個人cao著一口四川口音,一邊說著,還一邊朝我走了過來,我愣了愣,馬上起身就朝著他說道:“這里的確是棉紡織廠舊址,但現在已經被警方征用了,請問……您有什么事么?” “么的事么的事,我就是來找人的?!痹谡f話間,他已經走到了我的面前,說實話,這個男人很壯,而且除了臉上的那些青春痘,長相嘛,還是可以打個五六分的,不過我們這里千年都沒有人過來,除了李銘雨經常過來跟我們討論案情之類的,知道我們部門的所在位置還真是少之又少,因為并沒有人會去關心一個被稱之為廢物的部門在哪里。 我見他一個人大包小包的,隨即也沒管他是誰,上前一步就幫他把身上的蛇皮袋和一個大型布包給卸了下來,他力氣很大,那個蛇皮袋最起碼有二十多斤重,我們這里如果沒有車的話,最近的公交車站也得走上半個小時,所以他最起碼拿著這二十多斤重的蛇皮袋走了半個小時的距離。 “嘿,我說哥們兒,你到底來找誰啊,看你這大包小包的,剛下火車?”我一邊將這蛇皮袋放到了地上,一邊笑著調侃道。 可能是剛剛廠房門被打開的聲音太響,把上面兩個老祖宗給吵到了,這擼一發還閉著眼睛呢,直接開門就朝著一樓罵道:“誰啊,老大清早的,不知道這是廠房啊,門那么大很響的你知不知道?你就不能走窗戶么?媽的,老子正做春夢呢……” “呵,你不要介意啊,這小子就這德性,對了,我還沒問你來找誰呢?或許我可以幫忙?!蔽译p手插入了口袋,一臉笑意的對著眼前這個憨厚老實的男人說道。 他給我的感覺很樸實,是那種忠厚老實的類型,所以他給我的感覺很好,至少他并沒有大城市人的習氣。 只見他憨厚的撓了撓后腦勺,有點兒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是來找瑤瑤的,那個,我爸說我已經到了該成婚的年紀了,所以……” “哎,瑤瑤啊,裴婧瑤?她在家呢,應該不會這么早來,你……等等……你說什么?成婚?”我話說到一半當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感覺連呼吸都是一件特別奢侈的事情,成婚?我擦,裴婧瑤哪找的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