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
“第三個,如果在我們的互相協助之下。破了案,那么功勞首當其沖的就是你們刑偵大隊,我們部門不搶,不爭,當然,沒有好處的事情我葉澤是不做的,畢竟這個不是我們的案件,是你李銘雨來請求我們協助,所以在破案之后,你得向鐘蠡神情,將我們部門的廠房,里里外外都得裝修一遍,我不要求有多豪華,但這么大的地方,至少有個像樣的休息室,會議室,體能室,還有監控室,能不能答應?” “嘿,我說你小子,你這是鐵了心的想要敲詐我啊,就算破了案,我向鐘局提議給你們休憩廠房,他是局長,我還能控制他的思維了?到時候不行,我又答應了你們,這里面的鈔票還不得我來出?你以為我傻啊?!崩钽懹暧行┳I諷的說道。 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其實真的挺想點頭說他臉上此時此刻正寫著一個大寫的傻字,但最后我還是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放寬心的說道:“你刑偵一隊是市局的寶貝啊,再者說,這案子破了,鐘蠡一定喜笑顏開,到時候你在旁邊潤色一下,還他不答應?那……要是他真不答應,我們協助你們破了這個案子,讓你們出點錢幫我們改善一下生活,總應該的吧?” 他李銘雨不傻,我也不傻,我不習慣出現在媒體的面前,他李銘雨既然這么喜歡在電視上面裝逼,那就讓他裝個夠,但至少應該得到的東西,我也得盡力去爭取,再者說,就算李銘雨不開這個口,我們查失蹤案的時候也不可能繞過張慧芳,所以這錢,就相當于他自己送到我口袋里面的。 “好,我答應你,但是你也得答應我,必須盡力給幫我破了這個案子,事成之后,你的第三個要求,我會盡量幫你滿足?!崩钽懹隁獾妹婺胯F青,咬牙切齒的對著我說道。 我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后笑著幫他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湊近他的嘴間輕輕地聞了一下,馬上就露出了一絲嫌棄的神色,說道:“咦,我說老李,你臉上怎么一股子sao味,昨天晚上吃了羊rou沒刷牙吧?” 說著,我就轉身離開了廁所。 “葉澤……你個王八蛋……我沒吃羊rou,你才sao,你全家都sao……”李銘雨被我這一句話氣得直跺腳,就連我走進太平間的樓梯口處,都能聽到這貨在罵娘。 “怎么樣,可以開始了么?”我拿著紙巾走進了太平間,只見顧北正拿著一個鑷子對尸體的皮膚進行縫合。 我看了一眼那原本被裝在鐵盆里面的內臟,也全部不翼而飛,突然,一雙手臂從我腋下繞過,我下意識皺了皺眉,然后一把抓住了她的左手直接給了她一個過肩摔,可她卻在第一時間頂住了我的腰部,不可否認,這個人的手臂力量很大。 緊接著,我猛地轉身,左手也順勢從這個人的右側太陽xue之上劈砍了過去,也就在這個時候,她竟趁著我雙手張開,整個人就直接投入了我的懷抱,壞了……裴婧瑤的風sao毛病,又犯了。 “小澤澤,你居然忍心打我?”她整個人就這樣傾斜在我的胸口,一臉無辜的對著我說道,那一雙烈焰紅唇,也早已經在我的t恤之上留下了一個唇印。 我嘆了口氣,緩緩地放下了左手,然后拍著裴婧瑤的肩膀,在她耳邊意味深長的說道:“哥哥只想好好談了戀愛,約個小炮啥的,我覺得吧,盧毅發比較合適?!?/br> 可我剛說完這句,裴婧瑤的身體明顯一震,完了,我說錯話了,這……我完全忘了她是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內心極其敏感的女人,這句話,未免…… “在你心里真的是這么看我裴婧瑤的?是不是覺得我是一輛公交車,誰都可以上?”裴婧瑤的臉色一下變得煞白,神色也開始變得凝重了起來。 我心中咯噔一下,然后連忙揮手說道:“我剛剛是開玩笑的,真不是你想的那樣,如果……刺到你了,我跟你說對不起,真的,我保證不會有下次了?!眹B尤亡。 她的腦袋緩緩地從我胸口挪開,然后一臉冷漠的看著我,強硬撐著嘴角的弧度,凄慘的笑道:“從一開始見到你,我就知道你和別的男人不一樣,雖然平常嬉皮笑臉,但在你的面具之下,我好像看到了我,可是,現在好像都變了,你或許也和其他男人一樣,覺得我裴婧瑤是一個名副其實的窯姐兒對么?沒關系,我習慣了,顧北,我有點累,先回去了?!?/br> “喂……裴婧瑤,我真的不是那個意思,我給你道歉還不行么?喂……”我在她的身后道歉,可是她卻壓根都沒有來鳥我一下,只是緩慢的挪動著步伐,走出了太平間。 要不說女人翻臉比翻書都要快呢,這小娘們兒,說生氣還真生氣了啊。 此時,顧北帶著口罩從我身后朝我緩慢的走來,等她走到我面前的時候,用著一雙冷冽的眼神看著我,那眼神,就好像要在頃刻之間就把我冰凍了一樣。 “你……你怎么了?”我后怕的看著這個女人的眼睛,悻悻然說道。 “今天早上,你走了之后,裴婧瑤就從審訊室走了出來,說要和你一起去查案,被郭勇佳攔住了,她在來的路上因為血糖低,一直就處于暈眩的狀態,我問她為什么要這么拼命,你知道她跟我說了什么?”顧北語氣低沉的對著我說道。 我說,她說了什么? 顧北看著我的眼睛,然后摘下了口罩,一臉冷漠的說道:“她說,你葉澤,已經三天沒睡好覺了,身上還帶著傷,她擔心你,所以任憑她頭暈目眩,惡心想吐,她都希望可以幫助到你,在太平間的時候,我問她,是不是愛上你了,她沉默不語,眼眶之中還含著淚,說了句只可惜,她裴婧瑤配不上你葉澤,呵,多么可笑的話,我看,是你葉澤……配不上她吧?” 我微微一愣,上前一步,拉著顧北的肩膀繼續說道:“我……我根本沒有想過……” “沒有想過什么?你要和誰在一起是你的自由,不需要和我說,話傳到了,尸檢報告明天會出來你問盧毅發要就可以了,我暫時也不想見到你?!鳖櫛闭f完,直接摘下了面罩,拿起旁邊的背包就徑直的走出了太平間。 第48章 血腥的殺戮 好吧,這一次的確是我錯了,所以我離開醫院之后就直接去大超市買了一些裴婧瑤平時愛吃的菜,然后帶回了廠房,可是裴婧瑤并不在,聽盧毅發說。就連顧北剛回來就請了一個假,說自己胃不舒服,郭勇佳就讓他們回去了。 我撓了撓腦袋,剛想轉身開車去裴婧瑤家里賠禮道歉,可誰想到這天殺的李銘雨會跟的那么緊,我前腳一進來。他后腳就跟著了。 “我說葉澤,你有普沒普?怎么我一回太平間就沒看到你們部門里面的一個鳥人?驗尸報告呢?給我看看?!崩钽懹暌灰姷轿?,就拉著我的肩膀把我按在了椅子之上,而他自己,也像是來自己家一樣,一屁股就坐在了會議桌上。 我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以為這驗尸報告是你的請假條?馬上寫馬上就有的?最晚明天,別催……” “我是不催,可老鐘那邊不好交代啊。你也知道,大家都是下屬,都頂著壓力呢?!崩钽懹隇殡y的說道。 我看了一眼那些買來的蔬菜和豬rou,看來,今天應該還是一個不眠夜,但是沒關系了,裴婧瑤是個心理轉呀,她應該能夠調控好自己的情緒。 “我說發哥,每天呆在這里也無聊了吧?走著?陪我去案發現場走一趟唄?!蔽肄D身對著擼一發說道。圍鳥尤弟。 哪里知道他卻死命的搖手,還說那種地方他怕,我白了他一眼,暗罵了一句沒出息,就直接和李銘雨上了車。 “怎么樣。老鐘那邊我已經打了電話,你也該把你掌握到的線索告訴我了吧?”李銘雨一邊開車,一邊抽著香煙說道。 我看著窗外的風景,疲倦的摸了摸自己的太陽xue,想也沒想就張嘴說道:“兩種可能。張會發得死,跟她身邊的人有關,我記得這種兇殺手法跟二十年之前發生在加州的一宗殺人案極其相似,兇手先是捆綁死者,然后活生生的將死者四肢下半部分的皮rou用利刃刮去,四枚鋼釘直接穿過死者的手骨和腳骨,當然。這還是在死者清醒的狀態下動手的,然而,她的噩夢并沒有就此遠離,當四枚鋼釘插入骨頭之后,兇手又將死者的臉皮削去,一個面目全非的死者,警方還能找得到她的真實身份么?緊接著,那個兇手使用鐵錘一下一下的敲打著死者的內臟,直到死者死去為止?!?/br> “我怎么沒聽說過,瞎謅的吧?而且你說的前半部分一樣,后半部分呢?死者小腹處沒有任何的傷痕和捶打過的痕跡,而且你說的那個案子是兇手敲打死者才導致死者死亡的,可是我們這一件……”他有些質疑的問道。 我搖了搖頭,說道:“當年的那件案子是因為兇手有著充分的犯案時間,而張慧芳的,他卻沒有任何空余時間,你忘了么?當天晚上我和裴婧瑤兩個人幾乎只用了五分鐘就走進了那一扇鐵門,而且在我進去之前還拼命敲打過這鐵門,我想除非是聾子,要不然,他肯定會放下手中的一切逃走,所以,那個女人在我趕到的時候還活著,如果我是死者,我要是認識這個人,從體型,聲音,男女上面來分辨,我一定知道這個兇手是誰,而換言之,你是兇手的話,你會怎么做?” 李銘雨微微一愣,然后緩緩地停車,轉身對著我仔細的說道:“如果我是兇手,我一定不會留下活口,但如果當時你們沖進來,那么一切就完了,除非我具有殺死你們兩人的能力,所以我也會選擇逃跑?!?/br> “對,但這些只是推測,我們現在什么證據都沒有,更別說想要知道誰是兇手了?!蔽铱粗钽懹暾f道。 “那第二個可能呢?” 他問出這句話之后,我從口袋里面摸出一顆口香糖塞進了嘴里,緩緩地說道:“第二個可能,兇手是隨機殺人,他沒有固定的地點,固定的人選,只是恰好那個時間,他看到了張慧芳,當然你最好祈求它只是一個可能,在中國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隨機殺人事件里面,兇手都不可能只殺一個人?!?/br> 不光是李銘雨,就連我說完這第二個可能心里都有些后怕,如果是第二種,那還真的挺難辦的,不說別的,僅僅就那教堂門外的監控攝像頭,我讓盧毅發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任何身形類似張慧芳的女人進入過教堂,也就是說,不管是后者還是前者,兇手都有腦子,他不會把任何蛛絲馬跡留給警方,如果要說他犯得最大的失誤,那應該就是沒有一刀殺死張慧芳,可是他為什么要這么做,我們進來的時候,他哪怕再向張慧芳的傷口狠狠地踢一腳,后者都可能馬上疼死。 不知不覺之中,我和李銘雨也已經趕到了教堂,因為出了命案,教堂暫時被強迫關閉,我和李銘雨下了車就直接走入了這教堂里面,當然,這一次我并沒有偷偷摸摸,而是光明正大的從教堂大門走進去的。 我一步一步的在那木質地板之上走著,而那地板,也因為我體重的壓力而發出咯吱咯吱聲,聽李銘雨說這里如果不出兇殺案的話,應該在下個月就會重新休憩,畢竟這個教堂自從我出生開始就矗立在這里,二十三年都沒有休憩過,地板有質量問題,也是正常范疇。 “嘎吱……嘎吱……”我走到了教堂一樓內側中央的十字架前止步,然后揚起了頭看著那一根十字架,不知道為什么,上次來看的時候覺得還好,今天從正門進來的時候,怎么看它怎么別扭。 李銘雨催促著我上樓,我又左右環顧了一下,就緊跟著李銘雨從那一扇鐵門之中穿插而過。 現在是白天,但那個房間只有一個窗戶,就在二樓樓梯口,窗戶是被打開的,我沖著窗口向外望了幾眼,最后把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了窗臺外側的空調機箱之上。 機箱上面有一個鞋印,看大小,應該是男鞋,我連忙從口袋里面掏出手機給這鞋印拍了幾張照片,然后轉身看向還在二樓內側晃悠的李銘雨,說道:“車子里面有沒有尺子?” 他微微一愣,問我要尺子干嘛,我瞪了他一眼,讓他先拿來再說。 兩分鐘之后,李銘雨從一樓上來,將手上的一把軟尺交給了我,緊接著我脫下了自己的鞋子,側身一屁股就坐在了那窗戶之上,李銘雨見罷,馬上上前扶了我一下。 可他那哪是扶,明明就是推啊,被他這么一推,我差點兒就掉了下去。 “喂,你謀殺呢?糙,全世界都知道我跟著你一起出來,我要出了什么事,做鬼也不放過你?!蔽肄D身惡狠狠地對著他說道。 “我這是好心要扶你,誰知道你身板像個娘們兒似的……” “尼瑪,你來坐在這里,我推你的脊椎骨,我看看你掉不掉下去,你來啊……”我瞪大了眼睛,沒好氣的罵道。 他沒有說話,只是一臉不服氣的看著我。 “記一下長25厘米,寬13厘米……”我往后面靠了一下,然后將尺子放在了窗臺邊上,對著李銘雨說道。 “記這個干嗎?” 他雖然滿肚子都是問號,但還是拿著紙筆給我記了下來。 我從窗臺上面翻身而下,指著窗口的那一只腳印,輕聲說道:“機箱上面有一個腳印,或許是因為當天發現尸體的時候太黑了,你們沒有發現吧,腳印很淡,沒發現也是正常的,只是你那個時候沒有再回現場勘查一下么?有些東西在黑夜里面是看不到的?!?/br> 我一邊說著,李銘雨一邊往外面瞅了瞅,那頭伸回來之后,他就一直紅著臉沒有說話。 第49章 重回案發現場 我側身看了一眼窗外的街道,這窗臺到下面的草坪也不過三米的距離,一個成年男人縱身跳下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而沿著窗下走出去,左轉就是大興派出所,右轉則是華街。那一條全市最繁華的街道。 發現死者的時候已經差不多快要凌晨了,在那種時候,華街上面應該不會有很多人才對,凌晨,凌晨…… 我閉上了眼睛,然后安靜的站在窗口處。感受著窗外的冷風吹刮在了我的臉頰之上,如果我是兇手,我一定在殺人之后安排一條沒有監控,而且人又少的退路,在那個時間段認識最少的,可華街位于嘉市市中心地帶,旁邊又都是商鋪,華街的中心還有一個特勤中心,二十四小時輪流值班。往那里走,可能會被人看到,但除了這兩條路之外,哪里還有第三條路?圍鳥尤號。 “你在想什么?”李銘雨的聲音從我身后響起,緩慢的說道。 我睜開了充滿血絲的眼睛,然后轉身向后走了幾步,腦海之中不斷回憶著當時我第一時間發現這個女人的場景。 突然,一條致命的線索瞬間涌入了我的腦間,我再次回頭看向窗口,然后對著李銘雨說道:“你們來的時候,這個窗戶是開著的么?” 李銘雨聽罷,馬上翻了一下手機,隨后翻出一張照片擺在了我的眼前說道:“沒有。我們來的時候這窗戶并沒有打開,我想可能是拍照之后我們的同事覺得這里血腥味太重了,打散散氣吧?你那么緊張干什么?是不是發現了什么?” 我沒有說話,只是轉身又在這房間的四周仔細的看了起來,我漫無目的的在這昏暗的房間之中走著。鞋底踏入地板的聲音吱吱作響,而就在我走到那一塊十字架一側的墻壁旁的時候,我停下了腳步。 我看到了一把掃帚,一個鐵桶,還有架在鐵桶之上的拖把,他們全部被放在了這一堵墻壁的后面。 我和李銘雨將這些東西挪到了外面,然后竟然發現。這一塊墻壁一直往外衍生了六十厘米左右,后面是空心的,我摸了摸那塊墻壁的夾層,自言自語的說道:“怎么回事,這里怎么會有一個夾層?” 李銘雨看了我一眼,然后指著夾層口緩緩地說道:“這原本是個懺悔室,門口之前有個木門,但是因為下個月要重新休憩,這原本被安設在這里的懺悔室也要搬到樓下去了,所以這里就拆了?!?/br> 我疑惑的轉身,問道:“你怎么知道的?” 他微微一笑,從脖頸之間拿出了一個十字架,說道:“雖然我不信奉這些,但我的父母都是基督教徒,所以從小我就跟著他們來這里做禮拜,這里的規格和以前一樣,都沒有改變,所以我還是記得很清楚的?!?/br> 我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隨后伸出了左手測量了一下這夾層的尺寸,然后將身子直接塞到了夾層里面,這夾層雖然從外面看上去非常狹小,但我整個人塞進去,實際的空間要比我們rou眼來的大。 我讓李銘雨站在樓梯入口處往我這面看,又讓他接連換了幾個位置,隔著夾層問他看不看到我,當他說出那一句完全看不到的時候,我釋懷了,原來是這樣,我記得沒錯,當天我來到這里的時候沒有感受到一點冷風,晚上,又瀕臨冬季,怎么可能沒有一點兒風,就算我的腦子會記錯,但是我的感官不會騙我,當天晚上我們趕到這里,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那個兇手應該就藏在這一層夾縫之中。 李銘雨不傻,看著我做出這些動作,當然知道我在懷疑什么,所以他直接就搖頭說道:“這不可能啊,你也說了,機箱上面有一個腳印,他好好地不跑,干嘛要呆在這夾層里面,萬一要被人發現了呢?” 剛開始進來的時候我只是懷疑,但真正讓我發現這一點的,還是那個窗臺,這窗臺是閉合式的,窗口的插銷有些老化,而兇手根本猜不到我們會趕在這個時間闖入,所以他并沒有關注這個窗戶的插銷能不能輕易的被打開。 我剛看了一下,那個插銷上面有很多銹跡,應該很久沒有人開了,從那一聲尖叫到我們闖入二樓,才不過短短的幾分鐘,在這幾分鐘的時間里面,人的腦子會下意識的做出反應,著急的想要逃脫,然后拔出插銷跳下二樓,可是,假設他當時在慌亂之下沒有打開這窗戶,而我們的沈腳步聲也越來越近,他情急之下只能選擇這一道夾縫,如果換了是我,或許也會這么選擇。 “你怎么能那么肯定?”李銘雨還是有些不敢置信的說道。 我慢慢的從夾縫里面走了出來,隨后把李銘雨拉到了側面,指著夾縫之中的深藍色的內壁,說道:“看到了什么?” 李銘雨仔細的看著,然后有些不確定的對著我說道:“有一小塊的墻壁,眼色略微深了一點兒?!?/br> 我譏諷的笑了笑,說道:“真的只是深了一點兒么?仔細的看看,這到底是什么?” 他小心翼翼的從口袋里面拿出了一個手電筒朝著那內壁照射了一下,然后轉過了頭,茫然的說道:“怎么會……這夾層里面怎么可能有血漬?” 是啊,按照常理來說,這里不可能會有任何血漬,但是現在我們所看到的是事實,也就是說,在我們來到這里看到了死者之后,兇手距離我們還不到三米的距離,當時我整個人都愣住了,哪里還會去想到有人躲在這夾層里面,再然后警察趕了過來,將我和裴婧瑤帶走,我不知道兇手是怎么脫身的,是混在警察里面,還是趁著他們下去等待刑偵大隊的時候跳窗逃跑的?這些我們都不得而知。 接著,李銘雨從口袋里面拿出一張餐巾紙,然后慢慢的將夾層里面的那些沾有血漬的墻灰掛到了紙巾之中包了起來。 “這些都還只是推測,一切等到這血漬鑒定出來再說吧,不過我看八九不離十了?!崩钽懹陮⒛菈沂杖肓丝诖?,抬頭對著我臉色凝重的說道。 是啊,能在這個房間被發現的血漬,除了是死者的,還能有誰的? “我記得你剛剛說,類似的案件在加州也發生過,那么這個兇手會不會模仿殺人?”李銘雨對于作案手法,也提出了疑問。 我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咋的,你還真以為我是神,能夠直接告訴你我沒有親眼看到過的事情?我只能給你一個推論,兇手一定是對這個教堂非常熟悉的人,要不然,他不會在下意識開窗開不了之后,一下子就找到了這個懺悔室,而且他既然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從警方眼皮子底下溜走,那就證明這個人足夠冷靜,先從張慧芳周邊的人開始入手吧?!?/br> “你是說……她的兩個前夫?” 我搖了搖頭:“郭輪嗜好賭博,而且他每一次沒錢的時候,都會拿自己的兒子威脅張慧芳讓其從她父母的手上拿錢,如果張慧芳死了,那么郭輪以后就沒有隨身atm機了,所以他絕對不可能殺死張慧芳?!?/br> 至于這個任幕,在我看來,他的確有重大的嫌疑,但一切也還是需要等到我們見到了任幕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