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
因為宿醉,她的頭有些微微脹痛,不過還能忍受。 許綠茶在門外等著她,見她走了出來,他便主動牽起她的手。 “張檬,昨晚我很幸福。幸福的一晚沒睡?!?/br> 張檬臉皮微紅,干咳一聲:“綠茶……”不知說什么好,她只得悶頭走路。 許綠茶也害羞,他雖然重欲大膽,但畢竟是個男子,昨日他如此強勢地邀歡,他真怕張檬會嫌棄他。 可是幸好張檬沒有嫌棄他,還讓他看到了張檬害羞的樣子。許綠茶的心仿佛被羽毛撩撥一般,癢癢的。 忍了許久,他還是忍不住低頭親了一下張檬的額頭。 快要到晌午的時候,張檬和許綠茶正在下棋,忽然秦璐跑了過來:“許公子,紫衣公子找你?!?/br> 許綠茶眉頭皺了皺,美眸盡是被打擾的不耐。不過他臉上卻不顯,神色柔和地對張檬說:“張檬,我先出去一下?!?/br> “好?!睆埫饰⑿c了點頭。 許綠茶走后,張檬百無聊賴地擺弄著棋子。說實話,度過了幾日無所事事的婚假,她無聊的快要發霉,若不是有許綠茶陪著她,她早就向鐘或申請出去巡街了。 “紫衣,怎么了?” 許綠茶背靠著柱子,美眸有些不悅地看著紫衣。 他和張檬的氣氛正好,卻被紫衣來打斷,他此時真恨不得把紫衣敲暈了扔回許府去。 紫衣有些惴惴不安:“公子,今日紫衣看到有人來找老爺,說是看到了明親王的后人?!?/br> 許綠茶猛地抬頭:“什么?怎么回事?” “公子那日戴了玉佩,怕是被人看到了。那個人信誓旦旦地告訴老爺,說你身上有玉佩,說你是明親王的后人?!?/br> 許綠茶的臉白了幾分,陳越知道他不可能是明親王的后人,但陳越會推測出張檬是明親王的后人。 “公子……這如何是好……” 許綠茶也是慌亂了一會兒,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他快速轉身回府衙。 “紫衣,你先在這里等等我?!眮G下這句話,他很快消失在紫衣面前。 紫衣等了一會兒,便看到許綠茶抱著一個盒子走了出來。他將盒子遞給紫衣,快速道:“你拿著它回許府,若是那個老不死有什么動靜,你便把這盒子交給他?!?/br> “公子,這是什么……” “這些是他這幾年作惡留下的證據,你跟他說,我還有許多讓他不得好過的證據,要是他敢輕舉妄動的話,別怪我不留情面?!?/br> 那個老不死若是敢對張檬怎么樣,他一定要他不得好死。 紫衣點頭應是,忙轉身回去了。 許綠茶在原地躊躇了一會兒,那個老不死陳越一向看他不順眼,總想整死他。 如今他這么慌慌張張地讓紫衣帶著盒子去威脅陳越,明面上是他占了上風,實際上暴露了他唯一的籌碼。 遲早陳越會知道,他也只能威脅威脅他罷了。陳越家世雄厚,勢力很大,許綠茶的那點證據除了能抹黑他的名聲,根本要不了他的性命。 陳越現在還在乎那點名聲,若是以后他被逼急了,可能什么事都做的出來的。 許綠茶不怕陳越會對他怎樣,他就怕陳越會對張檬不利。 許綠茶回到府衙后院,看到張檬正無聊地玩棋子,他忽然很心酸。 如果那天不是他戴著玉佩到處走,便不會讓人看到了。而張檬就不會陷入危險了。 “綠茶,怎么了?” 見許綠茶怔怔地看著自己,張檬疑惑地開口。 聽到張檬的聲音,許綠茶收斂了心事,微微朝她笑道:“我沒事?!?/br> 他走近張檬,伸出手抱住了她。癡戀地呼吸著張檬身上的氣息,他柔和的下巴蹭了蹭張檬的脖子。 “張檬,這幾天我可能不能陪你了。生意上出了些事,我要去處理?!?/br> 他要在陳越出手對付張檬之前,找到保護張檬最大的籌碼。 張檬不知道他的心事,以為真是生意上出了事,便安慰許綠茶:“沒事的,生意上的事不可能一帆風順的,我相信綠茶會處理好的?!?/br> 許綠茶仍是沉默不語,張檬便伸出手回抱他,抬手揉了揉他的頭發:“綠茶想要去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陪我?!?/br> 許綠茶忽然眼睛發熱,他的張檬要永永遠遠快快樂樂平平安安的,一切腌臜的事都由他來做好了。 他吻了吻張檬的脖子,軟聲道:“等處理好生意上的事,我便天天陪你?!?/br> “好?!睆埫市Φ?。 ☆、第59章 她想真正接受他 接下來的幾天,許綠茶果真是忙起來了。整日早出晚歸的,張檬幾乎很少能和他一起吃一頓飯。 許綠茶粘她的時候,她沒有什么感覺,但許綠茶不粘她了,她忽然覺得心里空落落的。 金月帶著阿轍來看她,見只有張檬一個人,便問道:“許公子呢?” “他去忙生意上的事了?!睆埫嗜鐚嵒卮?。 阿轍賢惠地到一旁煮茶,金月湊近張檬,低聲問道:“你給我說實話,你怎么和許公子走在一起的?” 金月還是捕快的時候,她和張檬碰見許多次許綠茶和別的女子幽會。而且每一個和許綠茶幽會的女子都是云城里數一數二的人物。那時候,張檬還跟她講,按照許綠茶捧高踩地自私自利的性子,許綠茶肯定會選擇其中對他用處最大的女子成親。 可是等金月辭了職回老家成親還沒到半年,她卻聽到張檬和許綠茶成親的消息。金月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差點沒把手上的碗給摔了。 金月還聽說是因為許綠茶對張檬死纏爛打,甚至為了等張檬出來見他,他在府衙門口站了幾天幾夜,還差點沒了性命,張檬才憐惜他,答應娶他的。 聽到這些消息,金月簡直被震驚到了。她曾經還跟張檬打賭呢,賭許綠茶將來要嫁的人肯定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而看著張檬那個挫樣,金月覺得她很想抓住張檬的肩膀狂搖,質問她是不是給許綠茶下了迷魂藥。 “張檬,你說說,許公子到底看上了你什么?!苯鹪虏桓市膯柕?。 她以為能娶走許綠茶這朵黑心蓮的人會是有多么了不起,卻沒想到是她曾經朝夕相處的好友,而且這個好友還被她諷刺無數次娶不到夫的。那種微妙的憋屈感簡直無法形容。 “我也不知道他看上了我什么?!睆埫市牟辉谘?。 金月不敢置信許綠茶會愛張檬,張檬又何嘗敢相信?她現在還覺得有些不真實。 許綠茶不止一次跟她表白,對她說他很愛她。她也在心里告訴自己,她相信他的。所以為了不辜負許綠茶,她會努力對許綠茶好。 可是不管她怎樣努力接受許綠茶,她依舊不能接受和許綠茶親熱。那時候,她還以為自己不夠喜歡他。 可是,事實并不是這樣的。她喜歡他。不知從何時開始,她便喜歡了許綠茶。 但是她卻不敢把心交出去,她害怕許綠茶對她的愛只是曇花一現。她在防備著許綠茶,她強迫自己站在一個冷靜的角度去看待她和許綠茶的問題。這樣的話,即使以后許綠茶不愛她了,離開她了,她也不會心疼。 可是現在,她好像已經陷進去了。她好像再不能像以前那樣冷靜了。 僅僅是幾日沒能聽到許綠茶對她說的溫柔話語,沒能感受到許綠茶抱著她的溫度,她便覺得心里仿佛缺了一塊,空蕩蕩的,很難受。 金月和阿轍和張檬聊了一會兒,便要離開了。離開前,金月從馬車里拿出一個精致的黑木盒子,遞給張檬:“這是我和阿轍送給你和許公子的新婚賀禮。雖然總覺得你和許公子不太配,覺得你和我們阿約更配一點……但還是祝你們幸福!” “嗯,謝謝你們?!睆埫式舆^盒子,微笑道謝。 金月和阿轍離開后,張檬的笑容淡了下來。 希望許綠茶能快些處理好生意上的事,到時她再和他一起打開金月他們送的禮物。 “張捕快?!?/br> 柔和的聲音在后面響起,張檬回頭,看到一襲白衣的季茗,她微笑點了點頭:“季公子?!?/br> 季茗微微朝她點了點頭:“張捕快,季茗有些問題想要請教你,你現在可方便?” 張檬笑道:“季公子有什么問題盡管問。我最近閑的快要發霉了?!?/br> 季茗自從來到府衙,便承包了府衙里所有的綠化工程。他曾對張檬說,他非常喜歡種些花草,可是在煙城的時候,家里人從不允許他碰這些東西,認為種花種草是低賤的花匠才會做的事。所以在府衙,他算是把自己所有的愛好都體驗了個遍。 因為張檬曾經修整過府衙的花草,有些經驗。季茗偶爾遇到不懂的問題,會過來問問張檬。 “季茗很用心養它們,可是它們卻蔫了?!奔拒е鴥膳杼m花放到張檬的面前,俊臉滿是心疼。 張檬用樹枝翻了翻花土,見泥土濕潤粘稠,緊緊地壓著花根,她無奈道:“季公子,這花土弄得太實了,蘭花根本沒辦法透氣。你看看這里,根都變黑了?!?/br> 張檬幫季茗換了蘭花的土壤,回頭對季茗說道:“蘭花喜歡通氣的環境,你可以時不時給它翻翻土?!?/br> 季茗點頭,忙用筆記下張檬所說的話。 季茗從小生活在官宦人家家庭,基本的察顏觀色本領還是有的,他見張檬悶悶不樂的樣子,便知道是許綠茶這幾日早出晚歸的緣故。 “張捕快……”他正想安慰張檬,張檬卻忽然臉色蒼白,身體搖搖欲墜。 “張捕快!”季茗一驚,想要上前扶住她。 可是張檬很快便恢復了正常,她的臉色紅潤,呼吸平穩。仿佛季茗剛剛看到的只是他錯覺一般。 “張捕快,你沒事吧?” 張檬看到季茗驚魂未定的樣子,有些納悶:“我沒事啊。季公子為何要這樣問?” 她剛剛好像到了熒的塔里,還看到了熒,只是一瞬間,熒便消失了。她還在現實世界。應該是錯覺吧。 她微笑朝季茗點了點頭:“季公子,若是沒什么事的話,那我先回去了?!?/br> “張捕快……”季茗忙叫她,只是等她抬眸看向他時,季茗卻不知道說什么好?!耙矝]什么,只是想多謝你?!彼罱K只說了這句話。 “不用謝?!睆埫驶氐?。 張檬回到自己的院子,看到許綠茶正坐在石桌邊,擺弄著食盒。 “綠茶?!睆埫拭谐雎?。見許綠茶的盈盈美目看向她時,她郁悶了一天的情緒頃刻煙消云散。 “綠茶,你怎么回來了?生意上的事處理好了嗎?” 張檬還沒開始走近許綠茶,許綠茶便站起身向她撲過來了。 他雙手緊緊抱著張檬,薄唇親了張檬頸側好幾遍,才舍得放開張檬。 “還沒處理好,我只是想你了。張檬,超想你的?!?/br> 和那些惡心的女人談籌碼談了幾天,他簡直快要吐了,還要對她們保持微笑,他都快恨不得打開折扇,給她們一人一刀了。 許綠茶拉著張檬的手,將她拉到石桌邊,按著她的肩膀,讓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