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節
第373章 惹麻煩 銻礦只是一個煙霧彈,雖然梁家溝地區的確有銻礦的存在,那后來的事實證明產量極低,根本無需動用如此大規模的軍方部隊,而那支小分隊也沒有找到真正的金井入口,因為若干年后,有人發現了當年留下的更大的一個秘密。 貨郎哥終究是被帶走了,當查文斌回來的時候,把清水墳又給重新修了起來,梁文才的尸骨另尋舊地進了祖墳山,而我在他簡單的一碗符水過后又重新恢復了往常。再過了沒多久,我們村就開始陸續有人搬走了,而我家則被安置到了查文斌的老家,五里鋪。 五里鋪這個地比梁家溝要開闊,我也熟的很,小時候常去,離外婆家也近,放了學就去找河圖。那會兒孩子的兜里零花錢都極少,但嘴巴又饞得很,便想著去弄點外快,我是沒那個本事,可是有人有。 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加上各種引誘,終于說服了河圖跟我一起開啟了賺錢大計:替人算命!我想,以他是查文斌關門弟子這個名號,在周圍幾個鄉鎮那肯定還是吃得開的,所以兩個人便用一塊舊床單用竹子挑著,上面寫著四個字:仙人指路!右邊寫著一行小字:“指引迷途君子”,左邊寫著:“提醒久困英雄”又偷了查文斌的一身舊道袍,雖然穿著有點大,但經過那么一包裝,還真有那么幾分像回事。 查文斌那陣子都把自己關屋子里研究那本破書,扎褐接到老喇嘛的來信,急匆匆的要先回一趟西藏,我們兩個等同是無人管。 可別瞧我們兩個是半大的孩子,可來捧場的卻大有人在,誰見過兩孩子跑出來算命的。瞅個新鮮,瞧個熱鬧,河圖跟了查文斌那么些年,嘴里冒出來的都是些一套又一套的花甲術語,唬得那群圍觀的人一愣一愣的。 算命這行當,查文斌是不許河圖碰的,因為他總說自己泄露天機太多才糟了這么個下場,所以對待河圖的學道生涯,他總是在有意無意的不讓徒弟接觸太多天命算法。 雖然查文斌不許,但是河圖天資的確過人,自己也琢磨出了一套算命的路數,只是平日里也不敢用。我跟他合計合計,那是出來混點零花錢用的,秉承著“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真理,加上兩人跟蹤探索,捕風捉影,見風使舵的搞法,一上午還真就有小收貨。反正算出去的卦只說半句,半真半假,盡量往好得說,又讓人聽得覺得這兩小鬼有點門道。 其實,就說來也很簡單,首先要念會一套花甲術語,如甲子、乙丑、丙寅、丁卯……同時也要念熟:子鼠、丑牛、寅虎、卯兔……這一套天干地支的搭配那就顯得咱專業。稍微懂點的人一瞧,起碼八字能給人匹配出來,五行能給人點出來。農村人一般出生的時候都找人算過,自己都明白著自己的五行八字,在這一聽,兩個小鬼報的沒錯,那就來了興趣。 接著還要背熟一套庸俗的升官發財,添福添壽的順口溜調子:什么“時來風送滕王閣”,“坤造行庚六十整,某月某日某時生,命里八字生得好,只是今年有災星?!薄胺晟蠟男遣灰o,本尊認得上三清,只要念上一本經,逢兇化吉除災星”等等一派胡言亂縐縐起來就可以了??傊o人點好的說法,也要給點壞的說法,一切都控制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意思就是有點小麻煩,但是我能給你搞定,這樣也就有人肯給錢求解了。 還有要看對方是什么人,算命問卦的主要目的是什么,是害病求醫?是孕婦問喜?是老人問壽?是小孩問吉兇?是事業前程?是青年問婚姻?還是金榜題名等等,要善于察言觀色,要善于從來算命者口中探聽虛實,或給予安慰,或給予恐嚇,或給予支持,或給予同情,總的法門一個,言辭要模棱兩可,不能肯定,也不能否定,語調要可反可復,左右逢源。要糊弄得他們不信也得信,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最后讓人假的也當成真的。因為大部分人都沒那么倒霉的,隨意點撥一下得個心里安慰就算過去了。 這么一來,我們那個小攤子是熱鬧非凡,兩塊錢算一次,一上午就掙了好幾十,我數錢的時候都快樂開了花,照這么干下去,掙得比我爹都要多了。河圖倒是不為錢,半大的孩子一半圖好玩,另外一半他則是想試試自己的道行,因為解命是道學里頭最深奧的,有意無意中他總是試圖對每一個來問的人都下了一道真命批。要知道,現在想去管他要命批簡直比登天還難,那群人說是上了兩個孩子的當,其實也算是撿了個大便宜。 鋒芒太露就會遇到事兒,中午我們想收攤的時候就來這么一個找麻煩的人。 這人是存心想要刁難我們兩個小鬼,他是鎮上一潑皮,平日里干得事雖然不怎么能見光但也不至于傷天害理。見我們一上午賺了不少錢,便想來敲個竹杠,走到攤子跟前丟了一張百元大鈔道:“你們倆給我算算,等下爺就要去對面的館子里玩骰子。你說我下注的第一把開單呢還是開雙,要是你給算準了,這一百塊當爺賞你們兩個小鬼的,要是算錯了,爺輸的就得你倆得雙倍賠上?!?/br> 我見來者不善,便拉拉河圖的衣角,想提醒他準備收攤就跑,跟痞子斗我想我倆還是太嫩了,也不想招惹這麻煩。但周圍的人見這潑皮故意給我們出了這樣一道難題,一下子就開始起哄了,瞬間就把攤子給圍的嚴嚴實實,我們想跑也沒地方去了,兩人在那小眼瞪大眼的不知所措。 那桌子上就放著一張百元大鈔,這對于當時的我們來說已經是一筆很大的數字了,想拿,但的確又怕沒本事拿,就在猶豫之際,那潑皮說道:“兩個小神棍,想來這條街上混飯吃,最好先提兩瓶酒去爺那過了場子?!闭f著,那潑皮就要起身扯我們的招牌,當時我想剛出攤就被人給砸了,那以后還怎么混?我可指著這條路子弄零花錢的呢。 不料河圖卻搶先一步把手一伸,一把抓起那張鈔票道:“這位爺,您的這樁生意我接下來了!” 那潑皮來了興致,把嘴里嚼著的牙簽往我們攤子上一吐道:“喲,好,小兔崽子你們有種!”他又朝著圍觀的人們抱拳作揖道:“各位父老鄉親替我們作證哈,不是我要欺負這兩孩子,是他們想要拿這錢,那就各看本事了,要是一會兒我輸了,別說我王癩子以大欺??!” 看熱鬧這事到哪都不嫌人多,那些原本準備回家吃飯的人紛紛停下了腳步,七嘴八舌的對著我們議論紛紛,我當時那張臉瞬間就漲得通紅,小聲對河圖說:“你有把握沒,沒把握咱就跑!” 不料河圖像是根本就沒聽見我說的,而是向那潑皮問道:“先說好,我只給你算這一把,咱們一把定輸贏,下一把是單是雙,你別再來問我?!?/br> 那潑皮笑道:“行啊,一把就一把,我王癩子就是喜歡賭,如果真讓你給蒙對了,我再一百塊,怎樣?” 河圖捏了一下拳頭道:“好!” “大家可都聽到了啊,一把定勝負,邀請等下大家賞臉一同進去瞧個見證?!闭f著,那潑皮便推開路人率先走進了對面那間茶館,在那茶館的二樓廂房里正有一群賭鬼在玩骰子猜單雙。 這種玩法很簡單,一共兩枚骰子放在碗里,莊家用蓋子蓋著碗上下晃動,大家下注買單或買雙。買定離手之后,掀開蓋子,點數相加得出單雙,即學即會,賭的就是一個概率,通常來說開雙的概率會比單大一點點,因為最小的點數是“2”,而沒有了“1”。 莊家對那王癩子帶了一大群人來有些不滿,但是聽說是這么一場賭局,他也來了興趣,表示一定會好好搖這一把。蓋上蓋子,用力的上下搖晃了三下過后,大碗往桌子上一放,喝道:“里單外雙,買定離手!” 接著,所有人的眼光都聚集到了我們兩個孩子的身上…… 第374章 通吃符 真正的輸贏是九分運氣一份技術來決定的。這些運氣是由冥冥中的氣數決定的,骰子不會說話、堵的規則也是人定的,在沒有使詐出千的前提下輸贏卻是由老天說了算。 “買雙!”河圖堅定地說道。 人群里一陣sao動,賭客們都停下了手中下注的籌碼,這一局好像只為我們兩個孩子與那潑皮開的。 “那我可就買了,大伙兒做個見證哈!”說著,那潑皮就摸出了兩百元現金丟到臺上說道:“雙上兩百,開盅!” 那莊家也是個老賭鬼,順勢就要去掀開那蓋子,不料河圖又說道:“慢!” 潑皮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咦,你個小娃娃不是又要反悔了吧,到底是單還是雙?” 河圖人雖小,但講出的話卻足夠老道,他說道:“開之前,你得喝我一杯水?!?/br> 潑皮作勢就要打他,嘴里還罵道:“怎么那么多屁話呢?” 我見那人實在兇惡的狠,想拉著河圖跑,不料那小子卻來勁了:“如果你輸了,我愿意賠,但是你得先喝一碗水?!?/br> 潑皮上下打量著我們兩孩子,他都觀察一上午了,我倆也不像是兜里能掏出二百塊錢的人:“你賠,你拿什么賠,就你這身破衣服?” 河圖正色道:“要是你輸了,我賠上這只手,但是你必須喝我一碗水!”說完他就把袖子捋了上來,露出那細細的手腕,臉上一點害怕的意思都沒有。 那潑皮本就是個混混,他哪里能讓一個孩子給嗆住,當著這么些人的面,這個臺階他可下不來了,隨手就從腰上抽出一把匕首插在了賭臺上道:“嘿,小兔崽子,跟爺玩狠的,你挺有種??!今天這要開的是單,我告訴你,這手我是取定了,來,拿水來!” 這時已經有看熱鬧的人開始勸了,說他一個大人怎么和孩子賭這個,但是河圖那話的確已經放出去了,那潑皮本就是狠角兒,死活不肯。這時,河圖從懷里取出一個黃表紙在地上鋪開,又沾了點墨汁在那紙上畫了一道符,歪歪扭扭的我也看不懂,畫完之后拿出查文斌給他的那枚印章給戳了上去。他又問莊家要了一只小碗,接了一杯清水,把那符給燒了融在水里給遞到了潑皮手中說道:“先說好,我只跟你賭這一把,這一把過后你是贏是輸跟我沒關系,也請各位在座的叔叔伯伯給我們兩做個見證!” 那潑皮接過碗一飲而盡道:“媽了個巴子,裝個神弄個鬼嚇唬誰呢,爺說話算話,開盅!” 那莊家準備去掀開碗的時候,河圖又說話了。 “慢!” 這下那潑皮不干了,直接揪起河圖的衣領惡狠狠地說道:“你還有完沒完!” 河圖的臉上非但不害怕,反而還笑嘻嘻地說道:“我只是想提醒你,你這把是必贏的,這注是不是下的少了一點啊,下一把我可就不管你了?!?/br> 在我們那,開場子坐莊的那都是當地的老賭鬼,講的就是個氣勢,這種庒也叫做無低庒。只要你敢下注,下多少,莊家就接多少,要是莊家這把不敢接,那么從此以后他就再也沒資格坐莊了,所以經常有人一把注就輸得個傾家蕩產。 “少屁話!”說著,那潑皮就自己動手掀開了蓋在茶碗上的小酒盅子,這恐怕是他這輩子最后悔的一件事了,因為掀開的時候,整個場子里頭都瘋了。 一個三點,一個五點點。 莊家宣布道:“八點雙,閑家贏!”說完,二百塊賭金已經變成了四百。 那潑皮拿起錢頓時笑開了花,他心想這孩子難道真有那個本事?如果真有,只要控制了這兩熊孩子,那豈不是大發了。何止是他這樣想,這里所有的賭鬼都是這樣想,已經有人開始迫不及待的讓河圖預測下一把了。 “對不住了各位,我說過只幫他測這一手,一把定輸贏,以后的事跟我沒關系?!闭f著他便要拉著我往外走,但是那潑皮卻笑嘻嘻的攔住我們道:“別走啊,你繼續幫我猜,猜對了我分你一半怎么樣?” 河圖笑笑道:“我勸你這輩子最好都別再碰賭了?!?/br> 那潑皮死活不肯放人,我們兩孩子又斗他不過,好在這時候外面有人沖了進來大聲喝道:“你們想干嘛,還欺負上孩子了!” 我一瞧來的人是卓雄,當時就松了一口氣,不過又馬上泄氣了,這次回家要完蛋了。 那潑皮見有人跟他吼,拔起桌子上的匕首就往卓雄手臂上扎,其實他就是想嚇唬嚇唬人。卓雄是什么身手,這等小混混他根本不放在眼里,伸出那只鐵鉗般的大手閃電般的捏住了潑皮的手腕,只稍稍那么一用力,對方手中的匕首就松脫了,痛的哇哇大叫。 卓雄又順勢一腳踹在那潑皮的膝蓋上,潑皮一吃痛,頓時就跪在了地上,卓雄撿起地上那把匕首架在了他的耳朵上道:“你要是還不服,可以來五里鋪找我,我叫卓雄!” 那潑皮哪里還敢有半點囂張,痛的直咧咧,連聲道:“不敢了、不敢了……” 原來我倆進城擺攤的事讓五里鋪一村民給看見了,回去剛好遇到了出來買東西的卓雄,便順口說了,卓雄是想來看看我們兩小屁孩的熱鬧的,不巧到了攤位上聽說我們被人拉進了賭坊,這才沖了進來。 出了賭坊,我先開口道“叔?!?/br> 卓雄的表情在我的記憶力永遠比超子要嚴肅,“嗯?” “這事,能回去別告訴文斌叔和我爹嘛,我們就是想弄點零花錢?!?/br> 他的話讓我著實擔心了好一陣子,因為他只說了一句:“回去再說!” 回去后的那幾天,我甚至都不敢去查家玩,每天老老實實呆在家里念書,連我媽都覺得我怎么一下子變的那樣乖,后來還是河圖主動來找的我。 “沒說吧?” 河圖搖搖頭道:“沒說?!苯又隳贸隽四莻€布袋子丟在我的桌上一臉正色的道:“喏,錢都在這?!?/br> 我立刻把門窗關好,又仔細確定了家里沒人,接著我們兩個把袋子的錢全部都倒在了床上,看著那一張百元大鈔,我倆就跟瘋子那樣大聲笑著,這在當時農村孩子的眼里絕對是一筆天文財富! 反復數著錢的我就是一活脫脫的小財迷,我用那張已經笑扭曲的臉問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河圖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邪邪的笑意,道:“他這輩子都不會再贏了?!?/br> 原來,這一切都是那張符在起作用,他給那潑皮喝的那碗水里加了一張很特殊的符,這符名叫做“通吃符”,源自榔梅道派,是他從查文斌的道家典籍里翻閱到的,屬于很偏門的一種符,這種符最大的作用就是拿來“賭”。據說是武當山張三豐嫡傳弟子孫碧云祖師傳下,本名李素希,道號榔梅真人,又號碧云子,這位師尊通曉命理數術,在這方面有著極高的造詣,其中便留下了這枚符。 人一生的命理是有起有落的,伴隨著的大抵上可以劃分為:吉、兇和中平,按照每個人既定的時間分布,大部分人可以有十二個命段,命好的可以有九個吉甚至是十個吉。其中吉里有一項便是偏財運,賭運便是偏財運的一種,這位師尊厲害之處就是可以把人生中原本分段落的偏財運全部集中到一個點,可以讓人在這個點的運氣好到爆。 所謂有得必有失,雖然這符能讓人好運驟增,但是后果也是很明顯的。一旦偏財運全部被集中后,剩下的日子里此人的偏財運就一點也不會有了,如果去賭,那便是逢賭必輸! 事實上,我們被超子帶走后,那位潑皮就開始迫不及待的開賭下一盤,因為他覺得今天運氣太好了。但是從那以后,我們再也沒有見過他,聽人說,那一天他輸慘了,為了翻本連房子都輸了,最后欠下一大筆債逃了出去,再也沒有回過安縣。 算命來錢之快超過了我倆的想象,于是我們決定明天再去干一票,而這一次我們兩算是真正闖下了一個彌天大禍…… 第375章 劫命 這一回選擇擺攤的地點依舊和上次一樣,慶幸的是那個潑皮再也沒來搗亂,攤子開始擺下就三三兩兩的有些老人過來湊熱鬧。 算卦這東西,基本都是先算了再給錢,算的人是不好意思開口標價的,全憑人家包紅包。但是我們兩個小鬼是以賺錢為目的,明碼標價,兩塊錢一算,所以看熱鬧的人要多余愿意掏錢的人。 忙活了一小時,進賬十塊錢,我都覺得自己是一個暴發戶了。這時,來了一個手里拿著菜籃子的老頭,帶著一副老花鏡坐在了攤子面前問道:“小哥,人不來現場的能不能給算算?” 有錢不賺是傻子,我管你來沒來,只要河圖開口胡咧咧幾句不都一樣嘛!連忙堆笑說道:“給算的,給算的,兩塊錢一卦,大爺您是要給誰算呢?” 那老頭從褲兜里翻出一塊舊手帕,慢騰騰的打開來取出兩塊錢輕輕放到了桌面上,又小心翼翼的包好放了回去。他把錢往我那一推,手指還微微有些發抖道:“我想給我家小孫女算算,她最近身體不太好,老生病?!?/br> 這事就得看河圖的了,我只負責收錢和接待,對那小子踹了一腳后,他說道:“大爺,您有您孫女的八字嗎?” 那老頭笑呵呵地說道:“有的?!?/br> 河圖便推過去一張紙和一支筆說道:“您給寫在這上面就成?!?/br> 接過那老頭寫的八字一瞧,我心眼這回他一準又得編個什么文曲星下凡之類的鬼話了吧,不料河圖的眉頭一皺,然后瞧了那老頭一眼又低頭去看了看那紙頭,過了好半天他才說道:“大爺,您這是在跟我們兩小孩鬧著玩吧?” 那老頭臉上一僵道:“我怎么個逗你們玩呢?” 河圖朝我做了個眼神,那意思是“這個人是來找茬砸場子的”,我立馬心領神會道:“大爺,您這錢我們就不要了,您拿回去,這一卦我們不算了?!?/br> 求卦算命本是個期待的事,見我們卻不肯算,那老頭可就不干了! “我付了錢,你就得給我算,要是算不出,你就是行騙,兩個小騙子!”接著,那老頭就在街頭嚷嚷開來了:“這里有兩個小騙子啊,快來看啊,騙子??!” 騙子這個詞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尤其是對我們兩個半大的孩子,那老頭在那一咋呼,“唰”得就圍上來一群人沖著我們指指點點,其中不乏前幾天看熱鬧的?!膀_子”、“小混混”之類的詞開始不斷的從人群里發出,河圖的臉瞬間就漲得通紅。 他“啪”得一下拍著桌子就站了起來大聲道:“你說誰是騙子!” 那老頭是得理不饒人,指著河圖的臉罵道:“說的就是你,你就是個小騙子!”說著他還去揪扯河圖的衣服領子,那架勢就是要找人拼命似得。 “你放手!”河圖把你老頭的手一甩開道:“你給我的八字是假的,世上根本沒有這個人,你是存心刁難我,存心找茬!” 那老頭頓時火冒三丈道:“你這個騙子,還說不是騙子!我孫女都六歲了,街坊鄰居哪個不認得!”說著,他一把就把河圖給扯了出來,拽著他的衣服領子就往外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