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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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甘的盯著王國棟,聲音沙啞的喊道:“王隊,這也是一條線索!我沒有騙你!” 王國棟卻一句話都不說,直接拂袖離去。 我臉色蒼白無比,又喊了王隊兩句,還追到了門口。 卻只能夠看見王國棟已經走出派出所的背影。 “那個……胡義……王隊長都這樣說了。戶籍信息不能夠給你看了……” 戶籍警小王一臉惶恐的模樣看著我。 我死死的捏著拳頭,牙關緊咬,只能低聲說了句:“謝謝?!苯又D身也走出了辦公室。 戶籍警只是普通的民警,我的確可以讓他們幫忙調取戶籍信息。 可王國棟禁止我這個權利之后,他們就不能那樣做了。 如果給我看了,就是違規cao作,這些都是要被記錄,嚴重了會讓他們也卷鋪蓋回家。 我回到了會議室,其他的刑警見了我,都轉身去忙別的事情,就像是生怕和我靠近似的。 劉唐也低著頭,小心的打量我。 老謝嘆了口氣,讓我回家休息幾天,可能是這幾天壓力太大了。 我聲音沙啞,面色蒼白的看著老謝,說:“老謝,你不相信我么?” 老謝拍了拍我的肩膀,湊在我耳邊小聲說:“胡義,你回家休息幾天吧,這件案子既然王國棟插手了,那么肯定就是按照他的安排去辦了,我再有兩年就退休了,比不得你們年輕人能折騰了?!?/br> 說完之后,老謝看我的目光就是那副,我幫不了你。 我心頭升起一股強烈的無力感,同時又有一個絕對的肯定,就是王國棟走錯了方向,他們一定追查錯了。 我強吸了一口氣,問老謝,他們昨天去周明家里面了沒有? 老謝搖了搖頭,說:”周明不在家,我們在劉大全家里面也沒有找到任何指紋信息,并且劉大全家里面出事兒了?!?/br> 我瞳孔緊縮,說:“出了什么事兒?” 老謝嘆了口氣,說:“都沒了,被一把火給燒了。干干凈凈,只剩下一個空房子了?!?/br> 我立刻就急了,道:“這是他弟弟在銷毀證據!他有問題!” 老謝無奈的說:“胡義,你還是回家休息吧,這件案子你別插手了,咱們做警察的,萬事也都講一個證據,你猜測周明殺了他全家,嫁禍給了劉大全,又猜測劉大全可能殺了劉翠翠,也殺了周明全家,可又分析做這一切的是劉大全的弟弟,一個根本不可能存在的人?!?/br> 停頓了一下,老謝繼續說道:“你提出這個可能的時候,我就去看了戶籍信息了,劉大全家里面,沒有那么個人。他是獨苗?!?/br> 老謝的話,無疑又給了我當頭一棒。 我的手指甲幾乎都要深陷進去了掌心之中。 我干澀著聲音說:“老謝,我真的需要你幫忙,一定有那么個人存在?!?/br> 老謝又長長地嘆了口氣,說:“真的幫不了你,我快退休了?!?/br> 說完,老謝也繞過我,他走到了門口停頓了一下,就那么背對著我說:“胡義,做什么事情,都要講一個證據?!?/br> “你懷疑周明,證據呢?你懷疑劉大全,證據呢?你再懷疑他有個莫須有的弟弟,這些證據呢?” “不要說銷毀,不要說可能,如果沒有證據,那么所有的也只是一個推理。甚至周明也可以說,你殺了他家人,你是兇手。因為在門口也有你的腳印,對不對?” “你懷疑人,有你的道理,既然你超越了常規倫理去推理辦案,那么別人也可以用同樣的方式對你?!?/br> “最重要的是,你找來的證據,現在就已經推翻了你的推論,并且說是你強迫的,這些不是任何人的問題,也不是我們制度有問題,只是你證據不足,不能夠定案?!?/br> 老謝消失在了辦公室外面,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他的話,卻一點點在我的耳邊回蕩,然后炸響。 證據,只要一點點證據,能夠確定其中一個人犯案的話,就能夠順藤摸瓜摸到更多。 我腦子里面如同漿糊,卻突然清醒了過來。 這兩件案子交雜在一起,從頭到尾,我都兩件案子似乎視作一件,就像是老謝剛才說我的,我懷疑周明是兇手,又懷疑劉大全是。 可這里我沒有一個鐵證。 兩件案子相加,復雜程度就不是1 1,而我卻害怕偵查錯了方向,所以不敢分離推斷。 如果將案子區分開,只去排查周明是否殺人。 劉大全是否殺人,這樣的話,所有需要的線索,就會減少,并且明朗很多! 想到這里,我心頭一顫。 證據,我兜里面就有一個證據! 這張錢,以及彩票店的老板,就能夠確認周明去過幾次彩票店! 如果他是兇手的話,周明本人是不可能承認的…… 我一直覺得王國棟走了誤區,其實我也走了一個誤區! 暗罵了自己蠢貨,我想要去找到實打實被兇手掩藏的鐵證,這本就幾乎不可能。 如果我確定他是兇手,那么只需要去倒置驗證。 無法做到,那么他就不是兇手。 如果做到了,那我就找到證據了。 從會議室里面迅速走出去,我很快就走到了法醫室的門口。 對于普通人來說,甚至對于我們這些上班的警察來講。 派出所,公安局,都是一個很莊重肅穆的地方,就連過道也是。 可一旦接觸到了法醫室的范圍內,那給人的感覺,就只剩下來了冰涼和死寂。 法醫室的門,是那種森冷的推拉門門,為了方便來回移動尸體,門開的比正常的門要大兩到三倍。 鐵門之上,已經有了斑駁的銹跡,似乎就像是隔著另外一個世界。 敲了敲門,我沉聲喊了嚴霜的名字。 片刻后,鐵門微微的晃動,發出刺耳的開門聲。 門打開了一條縫,嚴霜露出來了小半張臉,臉上沒有表情,眼神中也沒什么情緒,說:“找我做什么?” 我謹慎的回頭看了一眼過道那邊,并沒有人過來。 便小聲的說了句:“幫我一個忙,可以么?” 嚴霜將門又打開了一點兒,說:“先進來再詳細說吧?!?/br> 走進法醫室,一股陰涼的氣息,就不停的往我身上鉆來,我打了個寒顫。 整個法醫室很空曠,在一邊的墻體之上,是深度很大的冷柜。 地面是慘白慘白的瓷磚,沒有一絲一毫的污血。 解剖臺都是移動的架子車,尸體解剖之后已經很難移動,所以沒有固定的解剖臺。 在墻體另一側,則是放著一系列的儀器。 其實我們這種縣上的派出所,按照道理來說并沒有這么好的法醫設備配置。 嚴霜的家境不一般,當她調來這里上班做法醫之后,就迅速的搬來了一整套的設施設備。 我們所里面的人幾乎都不能理解,為什么像是她這樣模樣好看,并且家里面有后臺的女人,會選擇這么一個讓常人恐懼的職業。 “你在想什么?” 嚴霜清冷的聲音傳進我的耳中,讓我一個激靈就從出神之中醒轉過來。她已經走到了一個架子車旁邊,在架子車上,則是一具已經解剖開的尸體。 翻開的皮rou,脂肪和血rou清晰可見,在腹腔之內的器官腑臟,已經萎縮的成了單獨的個體。 難聞的尸臭味兒鉆進鼻翼,我額頭上的青筋都鼓了起來。 我強笑著說了句:“你一個人,平時就這么解剖尸體么?” 嚴霜平靜的說:“我是法醫,我解剖尸體,就和你們刑警去查案一樣,還有,這里不合適笑?!?/br> 我愣了一下,也就沒笑了。 小心的拿出來了那張被我包起來的錢,我聲音沙啞的說:“幫我查一下上面的指紋?!?/br> 嚴霜伸手來接,我猶豫了一下,縮了下手,說:“王隊長禁止我辦案了,也讓我去放了長假……” 我話還沒說完,嚴霜卻說了句:“我只是查一張錢上的指紋,和他有什么關系么?” 聽到這句話,我心中卻大喜,并且感激至極。 剛想說謝謝,嚴霜卻已經回頭去了cao作臺。 ”你不要一直在這里呆著,就算你喜歡尸體,也還是回家吧,不然等會兒我可能也就不能化驗這張錢了?!?/br> 我聽了明白,立刻就轉身離開了法醫室。 走出派出所的時候,看著那些人的目光,我心里面是壓抑的,可是我也很悸動,他們在錯的方向上,是不可能破案的。 我走到派出所門口的時候,卻看見有個穿著臟兮兮的小孩兒,正對著我招手。 他一副驚弓之鳥的模樣,左右四看。 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他又對我招了招手。 我走過去,皺眉問他找我做什么? 他卻塞給了我一個袋子,飛一樣的逃走了。 我低頭,袋子里面卻放著一個木頭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