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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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起云接著說道:“你不覺得我們現在走的路線和當年的周穆王是一致的嘛?”他說道,“天子先到了昆侖,然后看了黃帝之宮,再到昆侖之留宿,文中記載他守孝黃帝一年,并且賜給當地的首領大量的黃金玉環,珠寶扇貝和布匹,并且一年后他到了傳說中的舂山?!?/br> 這時,風起云打開那張圖道:“如果我推測的沒錯,舂山就是這一趟我們要到的終點!這里的地勢從圖上看是最高的,而《穆天子傳》記載:季夏丁卯,天子北升于舂山之上,以望四野。曰:‘舂山是唯天下之高山也?!?/br> 胖子總是那么的會抓關鍵點,他那短脖子都要探得跟王八一樣長了:“那個什么舂山上真有寶貝?” 風起云道:“記載是這樣的,‘舂山之澤,清水出泉,溫和無風,飛鳥百獸之所飲食’,說明那個地方至少氣候還不錯?!?/br> 查文斌則說道:“既是高人,這里又是高海拔,那一定是雪山啊,怎得還會氣候宜人呢?” 風起云道:“那我們現在所處的不也是高海拔,可是這頂上湖水不照樣溫潤的很,而且我推斷,那個舂山絕對離這里不會太遠。正因為有地熱的關系,所以呈現出既然不同的兩種矛盾生態體系,書中記載穆王離開昆侖之阿,‘天子五日觀于舂山之上,乃為銘跡于縣圃之上,以詔后世!’僅僅五天就到了,還留了筆跡?!彼运挚戳艘谎叟肿拥溃骸熬蛦螁芜@份筆跡你說是不是寶貝???” “那是……那是!”胖子已經快要陷入幻想了,估計他正在捉摸著怎么出貨和數錢了。 “好,既是這樣,那便出去瞧瞧,關在這個地方多一日,小白就多一天危險,石頭你出去瞧瞧有沒有崗哨之類的?!?/br> 胖子出了門先是偷瞄,后來干脆清了嗓子咳嗽,他來回在院子里甚至還小跑了一圈,連個人影都沒見著。查文斌思量了一下道:“外面肯定有守衛,晚點,我們先休息幾個時辰,估摸著等他們都睡了,悄悄摸出去,對了秋兒你是從哪里過來的?” 葉秋道:“水底有也有一個入口,非常奇怪,會生成一個個巨大的氣泡。人只要進了起泡就可以進入入口,等到起泡消失我便到了這座城,一直埋伏在大殿周圍?!?/br> 風起云對著查文斌笑道:“你不會認為這樣高級的設備是這群土人弄出來的吧?” “難不成還有別人?” 風起云道:“這世間有萬物,我從來不相信為什么唯獨人會那樣的聰明,同樣的靈長類的猴子和猿現在才學會用木棍。一樣的是在進化,可是人類已經領先其它動物太多了,比如你們說的道,最近這幾年我已經在研究西方科學,發現真的有太多相似之處。就連盤古開天辟地和宇宙大爆炸都有異曲同工之妙,有時候我真的在想,到底是誰創造了我們,那些神仙的原型又到底是什么?” “好了,你別理他,說著說著又開始在裝深沉了,要不是因為這貨我們仨哪里會被困在這兒,你們不睡我可睡了?!闭f著胖子便往那草席上一躺??粗@里簡陋的一切,查文斌也自言自語道:“的確是一伙兒土人……” 兩個時辰以后,幾個身影在院子里靠著墻角鬼鬼祟祟的探著,蹲在那兒約莫有五六分鐘的功夫一點動靜也沒有。胖子拍了一下開始發酸的大腿道:“這伙人腦子還沒開化,哪里懂得悄悄地進村打槍的不要,哥幾個走起!” “確定周圍沒人嘛?”查文斌道。 “我觀察了三個小時,這塊區域周邊的確沒有人過往,”葉秋貓著腰道:“從往你們來的路出去,先過大殿再說?!彼黄鹕?,胖子跟著也走了出去,才沒幾步,只見胖子扭頭就往后退道:“奶奶的,老二你是不是睡著了,誰說沒崗哨來著?” “啪”葉秋一記手刀劈在那個人的脖子上,身體一軟他拖著那個人往墻角走,胖子瞪著大眼道:“你瘋了啊,說你一句就要殺人??!” “沒死,只是打暈了,我有種不安的感覺,呆在這里越久我們就越危險,各位趕緊賭一把快點撤!” 葉秋的預感,風起云的判斷,這兩樣東西幾乎就是他們的指路明燈,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出過錯,查文斌當機立斷道:“走!” 幾個人一溜煙的冒著身子開始往大殿方向跑,就在這時他們身后突然傳來一陣“嗚嗚”的聲音,像是號角,查文斌回頭一看,被葉秋打暈的那個氐人嘴里正對著一個海螺模樣的東西,而此時外面已經傳來了陣陣腳步聲。 “該死!”說時遲那時快,一干氐人魚躍而進,領頭模樣的那個“哇啦哇啦”對著他們一通吼,胖子趕忙解釋道:“沒事,我們只是睡不著到處走走……” 這時,有一個氐人用手一指那邊躺著的那位,領頭模樣的頓時臉色一變,抄起手中一根用魚骨做成的長矛朝著胖子一矛刺過來,那力道看著就是直奔他命門而去。眼疾手快的風起云趕忙一把把他往回一拉,與此同時腰上的軟劍奮力抽出,一道寒光過后,那根長矛斷成了兩截。 這一下,徹底點燃了對方的情緒,或許他們認為這是一個攻擊性的動作,那人對著身后的氐人一聲烏拉過后,數十個氐人手持各式兵器一擁而上,那架勢就是打仗來的。 “跑!”胖子大喊一聲,自己率先腳下抹油,他知道,在這里硬拼那簡直是找死了??墒悄切┴等说乃俣绕婵?,這里視線又昏暗,沒一會兒一個包圍圈就接近形成了,唯獨西北面有一個空缺,那個位置就是姜成子說的禁地! 第一百一十六章 初識 人還是有著動物的本能的,哪里有缺口就往哪里鉆,再者按照胖子的說法,那是你們的禁地又不是我們的。 退入禁地是被迫的,也是唯一的選擇,好在他們一進去那些氐人全都愣住了,揮舞著手中的家伙嘴里烏拉烏拉的就是不敢過線。發現了這個好處后,胖子頓時樂了,撅起他那肥碩的屁股朝著外面一干氐人不停的挑釁著,“來啊、來啊,爺的屁股圓又大,想不想來啵一個?” 那些氐人是又氣又惱卻也無可奈何,說是禁地,其實就是一塊空地,啥玩意也看不出來。何況這還是在城內,絕不會像武俠小說似得出現個什么世外高人的山洞之類。查文斌招呼胖子別太挑釁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做人得低調。 往里面談了兩眼,禁地中央有一塊石頭桌子,桌子邊上坐著一個人正在沉思,絲毫沒有發現外面的鬧哄哄的。查文斌定睛一看,那女人有些眼熟,頭上戴著一層蓮子,這不是白天姜成子說的那個王嘛? “噓,那邊有人?!辈槲谋笫疽馑麄儙讉€,“好像是他們的王?!?/br> “王?”胖子頓時心里有了餿主意,這不都說擒賊先擒王嘛,“這好辦,一個小娘們,我們抓了當人質,那群野人敢拿我們怎么樣?” 要擱在平時,這種事情查文斌鐵定一頓臭罵過去,可眼下哪里還是講什么江湖道義的時候,且不說他們的過節能否化掉,單是那個老不死的祭司把他們軟禁在這兒一條那就說不過去。查文斌對著葉秋小聲說道:“你下手輕點,記得千萬別傷著人,我們的目的就是離開這兒就行?!?/br> 葉秋好像也不樂意干這事,嘀咕了一句:“干綁架?” “綁架怎么了,把這個拿著,你那刀子太大了不專業?!闭f著胖子遞過去一把匕首道:“架在她脖子上,我跟他們談條件,小白臉你們都好說話了,一個王怎么得也要換點路費作為補償吧。對了,還有噶桑他爹,我們要是不走遲早就是他那個下場?!?/br> 葉秋沒有搭理胖子,回身沖著那女人而去,說實話,連同查文斌在內,誰也沒有把一個女人過分的放在眼里,何況還是一個看似毫無招架之力的弱女子。葉秋三步兩步就到了她的身后,只見那女子正對著一副棋盤在苦思冥想,他剛準備動手,那女子卻說道:“既然來了,何不就進來坐坐?!?/br> 那聲音好是悅耳,清脆中帶著一絲微甜,原來她是早就知道了,面對一行男人的擅入竟然表現得如此鎮定,查文斌沖著葉秋使了個眼色自己說道:“打擾姑娘了,有些唐突,冒昧的有事相求,懇請姑娘放我們這些朋友一條生路?!?/br> 眼瞅著偷襲不成,那明干就顯得有些丟人了,查文斌打算來個先禮后兵。 那女子頭也不回的繼續執子思考道:“你若是能下的贏這盤棋,我便放你們出去如何?” “哦?”他與風起云對視一眼后,兩人前往觀看,果真是一副棋盤。這棋盤不同于常見的圍棋盤,圍棋棋盤乃是方形,而這棋盤則是圓形,上面均勻的打著旗格,通體血紅,那棋子也是碧綠之色。 查文斌詫異道:“盤古紅蓮……” “啪”那個女人聽到此話,手中的棋子也是一震竟然不自覺的落了下來,終于她第一次撇過了頭,透過那張簾子看著查文斌道:“你認得這副棋?” 查文斌如實說道:“聽說過,不曾見過,只是這棋盤是蓮藕造型,配上這棋子又恰似蓮子,便也隨便答了?!?/br> 那女子迅速的收放著桌上的棋子,不一會兒一副殘局就已經被重新歸置,棋盤上有黑綠兩種顏色的子,女子這方是黑色,她問道:“那你可知道這棋該如何能贏?” “不能贏,和棋?!标P于這副棋,他們早有定論,盤古紅蓮是天地間平衡的一種表現,任何一方輸贏都將會打破這種平衡。 “哎……”那女人默默地把棋盒蓋上道:“我們的先祖也是這樣說的,既然你來了,那就隨我來吧?!?/br> “誰?”胖子問道,他心想難不成這個王還打算給點賞賜? “你!”她對查文斌道:“其余人可以到室內休息,你先隨我來?!闭f罷,那女人便自顧自的起身往西北方那間屋子走去,留下的幾個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最后還是胖子道:“一個娘們對我們這么些男人都不怕,我們要是不去,那還不得丟死人???” 進了屋,屋內有一種淡雅的香氣,風起云鼻子一嗅便道:“有點像是龍涎香,可又不像,比龍涎要更淡,請問姑娘這是什么香???” 那女人道:“這湖里盛產一種大型魚類,它的魚腹中有這種香料,若是喜歡一會兒派人送點與你們?!闭f罷她便對查文斌道:“你隨我這邊請?!?/br> 見查文斌見了屋,胖子立刻跳躥起來道:“那女人該不是看上了查爺想留他做個駙馬爺吧,要是這樣,咱可得好好說道說道了,犧牲他一人的色相留在這里享福,我們呢作為娘家人自然要狠宰一筆財禮,小白臉你說是吧?” “我看你比較精壯,一會兒我去說道說道,留你下來吧?!?/br> 胖子一翹二郎腿道:“那我還不走了,留在這里做個山大王有什么不好?看那女的身材也不錯,想必相貌不會丑到哪里去?!闭f著他已經開始陷入了意yin階段了,那嘴巴里恨不得都流哈喇子…… 查文斌進了屋,那人撩開一塊簾子對他道:“這邊請?!?/br> 看著里面幽幽的燈火,孤男寡女的進了一偏室,查文斌自己還有些不好意思了,便說道:“姑娘身份尊貴,我不敢打擾,要有事不如就這里談吧?!?/br> 那女人輕笑一聲道:“你這人可真有意思,”說罷她便問查文斌道:“你可知道為何姜成子執意不讓你們走?” 查文斌道:“不是說過怕我們出入泄密擾亂了你們的清靜嘛?” “你只知其一卻不知其二?!蹦桥苏f:“進來吧,我不會害你的?!闭f罷她便又自顧自的進去了,查文斌頓時有些手足無措,想了半天,也罷,一個大男人還怕什么呢,撩開簾子便也一頭鉆了進去,才一掀開迎面便有一幅畫像,那畫中之人穿著一襲青衣,身材勻稱,頭上梳著發髻,手中一柄長劍,看上去應是一位中年男子,卻不知當他第一次見到這幅畫的時候便覺得有些相似。 那女人把兩邊的油燈調亮了一點,這昏暗的光線頓時也充足了起來,查文斌正看著那幅畫出神,那女人卻已經落座到了一旁道:“請坐,是不是覺得這畫上人與你十分相似?” 那修長略瘦的臉頰,那對有神卻有些憂郁的眼睛,薄薄的嘴唇,高聳的鼻梁,那飽滿的天庭熟悉的輪廓,除了那下巴上的胡須,這畫中人的確和查文斌有著九分九的相似!而更加讓他心驚的是那畫中人的手上有一把劍,七顆顏色不一的石頭鑲嵌在劍鞘之上,呈北斗七星的排列,有一條銀線把這些石頭相連,劍柄尾端那枚獨一無二的龍頭造型更是讓查文斌目瞪口呆…… 看看自己的,又看看手中的劍,再看看那畫中的人,他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半餉,他終于開口道:“這人是誰?” 那女人輕輕喝了一口水道:“這也便是我想問你的,你是誰?究竟為何到這里來?” “尋人?!辈槲谋笕缡堑溃骸斑€有尋魂?!?/br> “魂?”那女人放下杯子道:“魂是什么?” “人軀體上作為主宰的靈體,靈體就是魂,魂離開軀體人即死亡,離開的靈體也叫亡魂?!闭f罷他也坐了下來道:“在下姓查,名文斌,來自遙遠的東方,大海之濱有個地方叫作浙江,古稱越國。如今我的一位朋友已經被證實在此地,我們要帶走他?!?/br> 那女人輕輕點頭道:“原來是那個男人,你活了多久了?” 查文斌如實道:“二十余年?!?/br> 女人不信道:“騙我?”她指著墻上那幅畫道:“自先祖遷居與此已有三千余載,你便是從這畫中走出的人,怎得只有二十年?” “他不是我,”查文斌剛想拉高聲調瞬間又低了下去道:“我也絕不會是他,只是個相貌相似的人罷了,敢問姑娘這幅畫可有來歷?” 那女人還是有些不信道:“當真?”“當真!”說罷查文斌從懷里掏出身份證往桌上一丟道:“這是我的身份證,上面有我的出生年月,姑娘一看便知?!?/br> 女人有些好奇地拿起那張東西,左思右看,不停的和查文斌對比道:“這個東西什么做的,這上面有你的畫像,還有這些符號是什么……” 查文斌頓時覺得頭大了,也對,這些人世代都在這里隱居,她們怎么會知道身份證是個什么玩意,更加不用說那些阿拉伯數字和現代漢字了。查文斌一一和她解釋了一番,那個女人聽了半天最后還是表示不懂,最后她在查文斌一再發誓和保證下,終于開始相信他是來自于80年代一個叫共和國的王朝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綁架(一) 通過交談查文斌大概知道了這些人的來歷,和氐人的先祖一樣,他們原本生活在青藏高原的高海拔地區,先祖們順著奔騰的江水而下,氐人們開始在廣闊的平原繁衍生息。 大約在公元四千年以前,那時候的氐人中的一支遷到了四川盆地,和高原的差距在于這里擁有充足的氧氣,哺育了大量的取之不絕的資源,于是氐人們開始在此處停留。氐人的先祖跟隨當時古蜀的領袖蠶叢學會了養蠶制衣的手段,從此氐人告別了赤身裸體的原始生活。 他們利用牛的膀胱和腸道制成了可以潛水的氣囊,以保證在水下獲得更多的勞動時間,大約公元前3000年左右,黃河中游出現了炎、黃兩大部落。炎帝姜姓,姜、羌本一字之分化,這支由羌族部落統帥的父系社會在后來的戰爭中,大部分與黃帝部落互相融合,成為華夏族,也就是漢代的先祖。 當時的西南邊陲還有一個信奉巫術的部族叫作:九黎族。 九黎是一個非常古老的氏族,共有九個部落,每個部落又有九個氏族,蚩尤是他們的大酋長。眾所周知的逐鹿之戰后,蚩尤戰敗,九黎族南下逃到了西南邊陲與土著苗蠻所屬部落雜居融合在一起,這支勢力很快發展起來并且隱約開始威脅到了當時黃河流域的統治。 是年,皇帝子昌的后裔,也就是三皇五帝之一的顓頊帶領著一支部隊開始遠征西南九黎族,這支部隊多為羌族后裔組成。剛剛到達西南的顓頊帝以其威武的戰斗力很快站穩了腳跟,而在初步平定九黎之亂后,顓頊帝又在當地進行了一次重要的宗教改革。被黃帝征服的九黎族,到顓頊時,仍信奉巫教,雜拜鬼神。而顓頊禁絕巫教,強令他們順從黃帝族的教化,并頒布一條讓當時的氐人無法接受的條款:規定婦女在路上和男子相遇,必須避讓一旁;如果不這樣做,就被拉到十字路口打一頓! 氐人原本并沒有被卷入這場沖突,正是因為顓頊帝的這一法律讓氐人開始奮起反抗來自中原武力的壓迫,為什么? 因為氐人是母系氏族社會!他們崇拜女性的生殖能力,以尊女性為王,顓頊的這項法律恰恰是讓氐人無法接受的,于是沖突即將爆發。聯合了九黎部族和遠古苗族的先祖,氐人們召喚出他們的圖騰,一種巨大而兇悍的蛇類:巴蛇!這也是他們的圖騰,九黎的巫術和他們精湛的冶煉術,使得這支雜牌軍在戰爭的中期開始逐漸占據了上風,詭異的九黎巫術甚至讓顓頊在這場遠征戰役中丟去了自己的性命。號稱魚鳧的顓頊帝死后被剝皮,并被氐人的先祖制成了戰袍,身披厚重魚鱗的氐人戰士手持九黎的兵器和來自遠方的羌族繼續展開著腥風血雨的廝殺。 黃河文明不允許自己受到失敗,顓頊的后裔鯀重新率兵繼續攻打,經過漫長的戰爭,華夏族逐漸開始展露出后勁,源源不斷補充的人口和糧食能夠保證他們持續的作戰,而其中一位身著青衣的神人更是讓九黎族的巫術無法招架。 沒有人知道這個人從哪里來,無數的氐人開始被殺戮,他們將他視為最大的仇人,并發誓一定要手刃。最終九黎族被迫退入了茂密的山區,氐人的部落要么被吞并要么被殺戮,而其中的一支便逃到了如今的這里,他們的先祖無意之中發現了這個神跡的存在,于是一代又一代的蚺氐人開始在這里生息繁衍。而每一代的王都需要牢記他們的仇人,一代又一代的繼承者們都會從長輩那里經過口口相傳了解先輩們為了家園的慘烈歷史。 這個女人就是他們的王,蚺氐人從九黎那里學到了蚩尤部落特有的巫術,而后大約在他們遷徙過后的幾百年后。一支來自漢族的車馬開始造訪,他們的先祖以為戰爭又要來臨,可是來訪者帶來的并不是戰爭,而是當時先進的文化、思想和生產技術,這個人便是周穆王! 周穆王在這里呆了一整年,他與當時的王一見如故,對于這個漢人給氐人帶來的幫助,也開始慢慢化解那一場千年前的歷史積怨,而這幅圖歷經千年如今依舊還在,它告誡著一代又一代的氐人們那些不能被遺忘的歷史。 聽完,查文斌正是五味陳雜,一個民族的發展從來都是離不開戰火的洗禮,或許當年顓頊的殺伐是氐人的災難,可是對于歷史的前進他卻也為功不可沒。 “這個世界的戰爭從來沒有對與錯,只有勝和敗,偏安一居能獲得的安寧卻也是阻礙了發展,”查文斌道:“我不是畫像中的那個人,姑娘也不用提防著我們,就像您一直在下著的那盤棋,如果非要分成勝負,那總是會要付出代價的。如果還想能讓這氏族繼續發展下去,姑娘不如以和為貴,我們幾人出山定當守口如瓶,還望姑娘成全?!?/br> 不料那女人卻嘆了口氣道:“顓頊帝也并未有錯,只是過了,你看如今這里,女人們不也成了傭人,我這個所謂的‘王’也不過是個擺設罷了。并不是我不愿放你們,而是大祭司他……”正說著,突然屋外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那女人趕忙拉著查文斌起身道:“你趕緊出去,就說是我請你們來的?!?/br> 兩人的手觸碰的那一剎那,查文斌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很快的他便縮了回來,正欲出門,只聽外面胖子已經叫罵了起來。 查文斌透過窗戶往外瞟了一眼,果然是那位姜成子帶著大批的氐人已將他們團團圍住,那女人輕聲道:“終究還是闖了進來,等這一天怕是已經等了很久了……” 眼見自己的兄弟們就要吃虧,查文斌突然一把摟住那女人,手中的七星劍往她脖子上一架道:“姑娘,對不住了,我不會傷你分毫,但也請求你配合我一下?!闭f著他拉著那個女人慢慢往外移著,突然抬起一腳踹開了房門對著大廳里喝道:“誰敢亂動!” “嗚呼……”頓時那些氐人全都慌了神,一時間他們全然不知所措,自己的王竟然落在了對方的手中。胖子頓時伸出大拇指來道:“查爺,你真有種!” 拖著那女人,那些氐人紛紛讓開一條路,查文斌很快和兄弟們匯合在了一起,他對著姜成子喊道:“大人,我們無意冒犯你們的王,只想今早離開這里,請行個方便,我保她安然無恙,至于這件事也會滴水不漏永遠爛在我們肚子里?!?/br> 那姜成子的臉上卻泛起了一絲狡黠的微笑,他背著手,手里拿著一根好像是人骨做成的杖子。風起云對查文斌道:“小心一點,這個人有些古怪,我看他隱約有一些邪門歪道的功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