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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道門往事(最后一個道士Ⅱ)在線閱讀 - 第110節

第110節

    胖子只要一抬眼那老頭就會把槍口對準他,一副隨時要槍決他的樣子,最終那廝還是憋不住道:“曹老爹,我們既不是梅花黨的特務,也不是反革命的紅小將,都是山下老百姓的干活,您老拿著槍對著祖國的花朵,毛主席他老人家知道嗎?”

    “少廢話,最近鬧大旱,水庫是嚴管地帶,閑雜人等不能靠近,要是破壞了水利設施那是要犯大罪的?!?/br>
    “嘿,你這老頭好一個睜眼瞎啊,明明剛才有一大波神棍大搖大擺的進去了你不攔著,偏偏跟我們這些孩子較勁,我看你就是個潛伏在這里的老特務!”胖子越說越來勁,索性站起來指著曹老頭的鼻子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一個星期下山一趟,是不是給小賣部的老板娘送信號,告訴你,我守著你們可有些日子了,注意你曹老頭好久了,就等著抓個現形。同志們,來啊,打倒這個反革命特務曹老頭,把他交給正義的人民去審判!”

    胖子的口水橫飛把查文斌和葉秋都給逗樂了,曹老頭哪里見過這么能侃的后輩一下子失了神,胖子見機一把拽住曹老頭的獵槍往上一翹,他可是軍區大院長得孩子,槍這玩意玩得賊順溜,沒等曹老頭反應過來,那獵槍的保險就讓他給關上了。

    “扣??!你再扣??!拿來吧你!”曹老頭哪里是他那個年輕壯漢的對手,胖子兇神惡煞的換了一副嘴臉把槍搶過來后對查文斌說:“隊長,這老特務你看怎么處置,要不要先審問一遍,錄個口供?”

    “石同志,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對待老年人怎么可以這么粗魯?!辈槲谋笠矊W著他那調調說道:“這個處置就不必了,都是革命同志,我相信曹老頭不過是被敵人蒙蔽了雙眼,骨子里還是對組織忠誠的嘛?!?/br>
    這兩人一唱一和的,曹老頭懵了半天終于說道:“你們正是來抓特務的?”

    胖子一本正經地說道:“那還有假,那伙子人里面有混著測繪軍事地圖的特務,我們一路跟隨卻被你給攔了,這怎么交代?”

    “不對啊,剛才我看見那伙子人說后面有三個小偷想偷他們的祭品,他們哪里是什么特務,就是一隊求雨的人,我看是你們搞錯了吧?!?/br>
    “偷祭品?”胖子指著自己夸張地問道:“我像小偷?”

    曹老頭瞥了胖子一眼道:“也不像什么好人?!?/br>
    胖子這下來勁了,一把脫掉自己的衣服露出一聲肥膘,他那胸口的兩團還在不停地抖動著,把自己的肚子往曹老頭那一頂道:“您看看,您看看,我不像好人,我胸口這么個血口子就是剛才那特務放的毒蟲咬得,我還不像個好人,我看你就是跟他們一伙子的,查爺別廢話了,找個繩子把這老特務給綁了明天送派出所?!?/br>
    葉秋這下可配合了,從查文斌包里翻出捆尸索來作勢就要上,那曹老頭看著他們幾個來真的那也慌了,趕忙說道:“幾位小同志,你們誤會了,我不是什么特務,他們就是一伙求雨的,那個領頭的往年也從這兒過,次數多了都熟了?!?/br>
    “熟了,這么說你跟他們認識?”

    “認識,五幾年我就在這兒看水庫,打從我來的時候這伙子人就年年來,有時候從村子過,有時候從上面山崗子走。每回走的時候他們都會給我捎上一點東西,什么布料啊,煙酒啊,臘rou啊,我這老頭子哪里好意思吃人家的。他們就托我好好管理這片水,管好這片山,說只要我管好咯,就是他們該感謝我。這年復一年的常來常往,真要是你們說的特務我早就舉報了,是你們搞錯了?!?/br>
    “一點糖衣炮彈就把你給打發了,你這叫收受賄賂包庇敵人,這是罪加一等!好了,我也不跟你多說了,你在這兒老實呆著,這武器我先收繳了,查爺我們走?!?/br>
    查文斌也心系著那伙人,不愿意在這里多等,便于那老人說:“曹大爺,那伙人是不是特務還要繼續查,但我們不是賊,槍呢等下會送回來,先借去用用,您就在這兒等我們?!闭f著查文斌從懷里掏出一疊錢來輕輕放在桌面上道:“打擾老人家了,您自個兒去買點煙酒就當晚輩給您陪個不是?!?/br>
    有了槍,胖子那就神氣了,這條道順著往里走有分叉,他們要去的地方還在里面叫做求雨臺。求雨臺這地方生的巧妙,一共有九級瀑布,每一級下面是一個水潭,其中第三、六、九個水潭最大,無論天再多干,這里的水常年不絕,更加其妙的是水潭的上游找不到河流,就好似憑空出現一樣。據說最早的時候這里是一條路的,估摸著和山下的村子一樣都消失了,不過那些做路基的石頭都在,后來有采藥的和砍柴的又在原來的路基上修了一條現在的小道。寬不過一人,奇陡無比,兩邊飛石瞭巖,倒掛著一些爬山虎和樹藤。

    九級瀑布依次而上,九道白簾下方各有一碧綠水潭,查文斌他們貓在最高的巖石頂上,下面的那些人依次站隊,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其余的人則不知了去向。

    初次見得如此美妙的瀑布群,查文斌一下子就想到了古籍里記載過類似的風水局,他說道:“九龍連珠,這地方可是好風水啊?!边@九龍分別是:青虬、絳螭、白蟄、玄蛟、黃蟠、夔魅、應龍、燭陰、相柳。俗話說,龍生九子不成龍,各有所好,這九龍風水局乃是天下一絕,古籍中雖有描繪卻也注明:這種風水局刻意去尋是找不到的,靠的只能是機緣巧合,看上天給不給機會。

    “這世上真有龍嘛?”胖子問。

    查文斌一點他頭道:“《陽二宅全書·龍說》記載:‘地脈之行止起伏曰龍’。這里的龍不是指年畫上的龍,那個都是古人想出來的圖騰,我們說的是風水局。龍脈也叫祖宗山,就是山脈的出處,群山起源的地方,父母山就是山脈的入首處,比如昆侖就是咱炎黃子孫的父母山?!?/br>
    “嘿嘿,你看那他們在干啥呢,在那兒?!迸肿又傅氖堑谖逄幤俨嫉牡胤?,幾個人影在石頭邊若隱若現,他們所在的位置剛好被那些巨石給擋住了,若不是胖子眼尖還真發現不了。

    “一、二、三、四、五”查文斌數了一下道:“九五之尊啊,他們選的好地方,怪不得說這里能求雨呢,這是把龍血給抽回去了,走著咱們換個地方?!?/br>
    胖子才一起身就又蹲了下去:“哎喲,我這肚子痛,一定是中午的小炒吃壞了,你們要不先去,我在這里屙泡屎……”

    查文斌有些擔心地看著他問葉秋道:“不是那蟲子還在里面吧?”

    葉秋摸了一把胖子的肚皮,里面“咕嚕?!钡弥狈?,“我們先走吧,他真的是鬧肚子?!?/br>
    只能怪那胖子這時候不爭氣,查文斌也拿他沒辦法,只能招呼葉秋先往左側山崗移,爬過頂上幾塊大石頭再往下就剛好能俯瞰第五道龍潭。兩人貓著腰不敢大意,一邊盯著山下的守衛一邊慢慢地挪動著步子,那山頂上有一塊烏龜形狀的巨石,查文斌剛翻過龜背就傻眼了,葉秋被兩把長矛死死的頂著脖子,想必是他才一過去就落到了別人手里。

    這下可好,查文斌老老實實的又做了一次俘虜,四個人毫不客氣的取出繩索捆了他二人的手腳,葉秋的那把寒月幾個大漢也想一并拿下,不過葉秋的手勁奇大,使了幾次都沒有得逞,索性給捆在一塊兒了。

    那四人壓著他們兩人往山下走,又是那個老丈笑吟吟的迎面走了過來,開口便道:“年輕人,我們又見面了。你們幾次三番的苦苦相逼到底所為何事,我們不過是遠道而來的求雨人,地里的莊稼都是命根子,就指望這點雨水回去救命了?!?/br>
    查文斌冷哼一聲:“求雨人?那我朋友肚子里的那只蟲子如何解釋?”

    那老丈頗有自信地說道:“我已將解藥交給了看管水庫的老人,若非你們無理他一定會把藥給你那位朋友,現在看來你那位朋友還要受點苦。只要你們在這老老實實的呆著,臨走的時候我會再取一粒藥與你?!?/br>
    “若是不呢?”

    那老丈雙手一攤道:“那可就難說了,被圣蟲咬破的人七天之內不會死,要承受噬骨之苦,七天之后要是沒解藥,那就會被圣蟲咬破心肝,一命嗚呼?!?/br>
    第五十八章 風起云

    葉秋淡淡一笑:“如果蟲子已經被取出來了呢?”

    葉秋很少笑,不,應該是說他根本沒有表情,無論是痛苦還是哀傷,他的那張臉依舊波瀾不驚,他竟然笑了,嘴角微微上翹,連查文斌都看得呆了。別說,他笑得還真的挺好看的!

    那老丈臉色一變,頓時底氣一下就沒了先前的那么足,“不可能,我的圣蟲沒有我的解藥怎么可能會被取出?!彼⑽⒌拖骂^顱然后突然抬起感覺完全跟變了一個人似得:“既然你說能取,那我就在你身上再試一次!”

    那只手緩緩地從衣袖里拿出,慢慢的一只皮膚細膩、白嫩的手向著葉秋探了過來。誰也沒想到那個滿臉皺紋的老者竟然會有一雙如此年輕的手,一顆黑色芝麻粒大小的蟲子在他的指尖不停地跳躍著,似乎非常興奮著即將到來的饕鬄盛宴。

    突然,莫得寒光一閃,接著那個老丈十分大叫一聲十分痛苦的捂著自己的手腕,殷紅的血從他指尖慢慢流出,一臉幽怨的看著葉秋。在看葉秋,手上的繩子不知道什么時候早已自行解開,單手持刀一手護著查文斌一手垂直在地,那范兒簡直是狂酷炫拽吊炸天??!

    老丈吃了虧,打量著眼前這個手拿黑刀的年輕人,剛才那一瞬間自己壓根沒看清楚對方是怎么出的刀,不敢再托大的他對著身后“烏拉烏拉”的一陣怪叫,幾個赤膊的漢子頓時魚躍而出,這樣一前一后對他們兩人形成了夾攻之勢。

    葉秋這會兒也不敢太大意,查文斌要論身手就是一普通青年,這些人手里拿著武器,他就怕等下亂戰的時候傷著了他。于是攔著查文斌的肩膀慢慢向身后的石壁靠著,一邊揮著刀一邊把那些人保持在外。那老丈的手傷得不重,想必應該是葉秋手下留了情,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自己被傷,他哪里肯罷休,就在這時,一聲槍響傳來,那山頂上一個漢子雙手舉著慢慢向后退,他的前方一個胖乎乎的家伙嘴里叼著一根野草,齜著牙,瞪著眼,槍管不停朝著那漢子身上戳去道:“來啊,來??!”

    那老丈沒想到被自己使了小計的胖子真的跟沒事人一樣,看著他敞著衣服露出的肚皮上還有兩個血點,他開始有些相信那個年輕人說的話了。

    “老東西,說你呢,敢放蟲子咬我,今天不把這個塞你嘴里老子就不信石!”他伸手從身后居然掏出了一只蛤??!這家伙,他到底是想干嘛!

    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的胖子慢慢把那些人往身后逼,那老丈不敢輕舉妄動,一邊招呼著他們的人也往后退,可身后就是那白沙帳了,就在這時杖子被掀開了,一個面容十分清修的年輕人從里面走了出來。他先是狠狠的對著那老丈一瞪眼,那老丈好像挺害怕他立刻唯唯諾諾的退到他身邊,那年輕人對著三人一一作揖,然后開口道:“幾位朋友何必大動肝火,家師方才為了不讓儀式被打斷才出手過重,那位朋友若是要討個說法,在下先陪個不是再與你們商議可好?!?/br>
    “小白臉,你給我滾一邊去叫那個老頭出來,他把這只蛤蟆吞了我就當什么事都沒有,要不然今天你們休想從這里帶走一滴水?!?/br>
    那老丈見胖子如此囂張更是咽不下那口氣了,剛準備上前卻被那白面書生攔住,一手擋著那老丈的去路一手指著那老丈道:“是不是他把那蛤蟆吃了,我們的恩怨也就了結了?”

    “別那么多廢話,爺要不樂意了擦槍走火你可別怪我?!?/br>
    “好,那就這樣?!闭f罷,白面書生上前一步一把抓過胖子手里那只蛤蟆,輕輕一笑轉身對那老丈喝道:“吃了它!”

    查文斌、葉秋、胖子:……

    更加讓他們震驚的是那老丈竟然沒有半點猶豫,一把抓起那只蛤蟆就要往嘴巴里咽,這時查文斌說道:“算了,我朋友現在也沒事了,不必這樣?!?/br>
    那老丈十分感激的一臉看著查文斌,可他才高興了不到一會兒又立刻把蛤蟆往嘴里塞去,眼瞅著那半只蛤蟆都進了嘴里,查文斌對胖子說道:“你跟他說,這事兒就這么算了?!?/br>
    胖子一揮手道:“好了,我哥說算了,那就算了吧?!?/br>
    那白面書生對著查文斌微微一笑又作了個揖這才對那老丈道:“算了……”

    那老丈如獲重釋,一口吐出那只已經咽到一半的蛤蟆,估計是給惡心壞了,趴在那地上不停的嘔著。查文斌這時卻站了出來輕輕的拍了拍手道:“將不下令,兵不卸甲,佩服佩服,請問朋友怎么稱呼?”

    “風起云?!?/br>
    “你姓風?”這個姓不光是非常少見,而且看著對方那架勢竟然可以讓那老丈俯首低頭,查文斌一下子就想起了那個傳說。

    “兄臺可否在這小等一二,我們從很遠的地方來這兒求雨,只為解旱降甘霖?!?/br>
    對方這樣一說,查文斌也實在不好意思再硬闖了,不過他抬頭一看,那天上竟然又開始烏云密布,這連著幾天都是如此,就是不下雨??墒墙裉觳煌?,那電閃雷鳴的看似隨時都要有一場暴雨,查文斌便對那風起云道:“風兄,這雨已經要來了,你這求的還有用嗎?”

    那老丈一聲嘆氣滿臉怒氣的看著查文斌道:“哎,都是你們!你們何苦這樣對我們一再糾纏,已經耽誤了吉時,家主這群人著實可惡!”

    “好了,天意如此,告訴他們先去躲雨吧?!闭f著他還邀請查文斌道:“我知道這里有一處地方可以躲雨,兄臺要不要一起隨我們來?”

    隨著那人,他們一起來到了一處懸崖下,那懸崖生的很是古怪,平地里一個側“凹”字形,往里凹進去一大塊面積,查文斌目測這些人全都進來都沒問題,可是除了那個年輕人和老丈還有一頂轎子被抬進來外,其他人全都站在外面淋雨。

    查文斌問道:“那些人為什么不進來?”

    風起云笑道:“干了一整年了,見點水也好,我看兄臺儀表堂堂,這位胖兄看似粗魯卻是道義之人,而那位小哥更是人中龍鳳,他倆以你為首,我看閣下也不是凡夫俗子吧?!?/br>
    想不到這八十年代還有人這么文縐縐的對話,不過在查文斌聽來那風起云的嘴中說出卻沒有半點不適,反倒是覺得他就應該是這樣說話的人。查文斌也報以一揖道:“風兄高抬了,我們兄弟尾隨其實是有一事想要討教,可又怕吃了閉門羹,只能偷窺,還望風兄不要見怪?!?/br>
    這時外面有人送了一壺茶,還有幾只碗,那人給查文斌斟了一杯道:“我知道你有事,說吧?!?/br>
    查文斌見那茶具做工十分考究,通體幽綠,一看便不是凡品,再看那人談吐舉止頗有大家風范知道自己今天是遇到對的人了,索性就打開了話匣子說道:“風兄遠道而來求雨,可知女丑一說?”

    那年輕人臉色微微一變,可轉瞬又恢復了原樣,他沒有先回答反而問道:“兄臺到底走的是哪一路呢?”

    “在下姓查,名文斌,是本地一個不入流的小道士。前不久在荒山野嶺的地方發現了一具女尸,細查之下發現她很有可能是被人當作了女丑用來祭司。風兄來的正巧不是時候,這兩天洪村里接連發生命案,人心惶惶,就在前幾天你們今天停留的那棵大樹里還發現了一樣古怪的東西?!?/br>
    “哦?命案?”風起云轉頭對著那老丈微微一笑道:“查兄該不會懷疑是我們作的吧?”

    查文斌也是一笑道:“無憑無據的怎敢胡亂猜忌,看風兄年紀輕輕,我也聽說這洪村求雨已經有些年頭,風兄竟然還知道這里有避雨的地方,難道以前也曾來過?”

    “沒有,小弟也是初來乍到,不過這位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彼傅氖悄俏焕险?,老丈對著查文斌冷哼一聲,顯然是對他剛才的話心有不滿。

    查文斌再問:“那敢問風兄到底是哪里人,為何又偏偏要到這樣的山溝溝里來求雨呢?”

    風起云起身指著外面的那一片大山道:“如此的江山美景,怎得會是山溝溝呢?查兄既然是道士,想必對風水也了解一二,九龍連珠號稱是天下無雙,地理五訣里首推為真龍地,您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br>
    “風兄果真是學識過人,”查文斌這句話不是恭維,那地理五訣是清代風水大師趙玉才所著,他結合了歷朝歷代的風水大師所有的著作,踏遍大江南北實地察訪,盡其一生寫下了這本《地理五訣》。趙玉才因為古籍“前人著述艱深,滋世迷誤,”為“盡洗近今支支離離之說”,“故言期顯易,一見能解?!毕M院喴赓W,言語顯近,地理風水學者一讀能懂,達到通俗易懂的目的。所以他也為后世尊為近代地理風水的宗工哲匠,不少風水先生都是從這部著作開始研習風水格局的。

    第五十九章 棋子

    “風姓,敢問兄臺祖籍是哪里?”

    這是查文斌第二次問,風起云起身背著查文斌道:“閣下一定要知道嘛?”

    查文斌也起身道:“我想與風兄交個朋友?!?/br>
    一字一句的,風起云終于說道:“祖籍洪村!好了朋友,你知道的已經很多了,現在可以下山了?!?/br>
    這一次,查文斌沒有再作糾纏,臨末了的時候他問了一句:“風兄,不知明天在下能否有幸一睹求雨盛事?”

    風起云沒有作答,反倒是從懷里掏出一枚棋子送給了查文斌道:“留個紀念,你我君子之交,如不愿送了?!?/br>
    下山的時候,胖子不解問查文斌那風起云為何要送他這枚棋子?

    查文斌翻轉上那枚棋子道:“所謂:‘棋逢對手,將遇良才’,他風云起倒是挺看得起我。他送我的是一枚黑棋,黑棋先落,代表他已經先走了一步。這人生就像一盤正在進行比賽中的棋,從一開始布局的第一個棋子,就是人生的第一步。

    這場游戲從這步棋開始,走錯了,那么接下來會一步步的跟著錯下去。第一個棋子的布局很重要,可能會統領全局,也能使你落入對手的布局中,最后全盤皆輸啊,挺有意思的一個人?!?/br>
    “搞不懂你們這些文縐縐的那么麻煩干嘛,有話就說,有屁就放?!迸肿右凰κ志拖矚g發牢sao?!澳敲魈煳覀冞€來不來?”

    “來,當然來,這樣的大戲怎么可以錯過呢。他想下棋,那我們就陪著一塊兒下,風姓,祖籍洪村,看來真的是這樣,如果我沒猜錯,他們就是洪村這些宅子真正的主人,這個村子里原本的人都姓風,只是不止為何全部都走了。人走了,根還在這里,他們依舊還是會來這里祭司,這里有他們的先祖啊?!?/br>
    查文斌只敢想到這兒,往后的那一點他沒有說出來,因為他知道風姓存在的意義。

    在大約三千到五千年以前的神州大地,有三支部落成為各自的杰出首領,分別是:燧人氏、伏羲氏、神農氏。中國有記載的歷史就是從這個時代開始的,后人也稱“三皇五帝”時代,而燧人氏因為發明了鉆木取火和結繩記事也被稱為是“三皇之首”。

    這是一支年代可以繼續往前追隨的更遠的部落,在距今約四萬年時始作大山扶木紀歷,在昆侖山頂遠古的遂人觀察天象以明天道,始為山川百物命名。

    燧人氏在昆侖山立木觀察星象祭天,發現了“天道”。

    因天道而受到啟發,燧人氏始為山川百物命名,而有“地道”。

    天地之德孕育萬物,而人為萬物之尊。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燧人氏開始以“風”姓為人類命名,對人的婚姻交配有了血緣上的限制,使人與獸有了嚴格的區分。這是人類早期的倫理道德,也就是“人道”。

    由天道生地道,由天地之道而生人道,這便是“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的天道觀。天、地、人始于無名,成于有名。有名則天地開明,人乃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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