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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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到了隋唐時期,這里逐漸就開始蕭條,曾經有多少文人sao客來到這陽關嘆上一句:流沙湮沒三百里,不知陽關戰鼓鳴。 古河道邊還有幾棵柳樹的殘骸,就光一個腐爛中空的樹墩子都有幾人合抱粗,可想而知當年這里是如何的繁華。有一條還算寬敞的馬路,馬路的兩邊可以看見也許民房的遺跡,半人高的圍墻,拴馬的石柱,偶爾還能見到保存完整的三間房。 那許姓鄉長cao著口味濃重的甘肅口音對著車窗外介紹道:“這里以前就是陽關村,朱老板的奶奶興許就是這兒的人了。再往前就是龍首山,那兒有個豁口叫做紅山口,那便是古陽關城的遺址所在?!?/br> 下了車走在這片荒涼的戈壁上,歷史厚重的滄桑感頓時撲面而來,一望無際的隔壁和那偶爾可見的殘壁斷磚形成了震撼無比的美景。尤其是那座龍首山,說它是山真是抬舉了,其實就是一道小丘陵,不知是何地質,山體通紅,就和傳說中的火焰山似得,特別扎眼。它就孤零零的橫臥在這片古老的遺跡之上,仿佛靜靜的在等待著那個西出的故人再次響起悅耳的駝鈴重新歸來。 我俯下身去用手輕輕扒拉了兩下,果然這沙土下面依然出現了瓦片,那許鄉長笑道:“我們這有句老話叫作:進了古董灘,空手不歸還啊,早些年這里的出土的文物都是當地農民用馬車拉回去,很多都被當做破爛處理掉了,有價值的不多?!?/br> 我相信如果這地方讓胖子來一趟,他定會流口水,這簡直就是一座寶庫,我見這里也沒半個守衛巡邏啥的,便問道:“就這樣散落著?” “不是不管,是沒法管,條件差,鄉里就這一部車。接到報信到派人來,尋寶的人也早就溜了,鄉里也沒資金請人了,據說上頭要搞個保護區,誰知道猴年馬月才能搞成。這年頭,沒錢光喊口號頂個屁用?!?/br> 我聽這鄉長也是個實在人,說話倒也直爽,便對朱子豪瞄了幾眼,他立刻心領神會地說道:“我來這里就是特地考察這古城的,我想投資個旅游景點,這樣有旅客進來就有收入,然后再把收入拿來保護古城,也算是對家鄉人民做點貢獻?!?/br> 這小子吹起來那可就沒完沒了了,他又說道:“我還打算在這里建一座陽關古城博物館,這座博物館是公益性質,要讓后人牢記這段歷史,也好讓這些暴露在地表的文物有個歸處?!?/br> “哎呀?!蹦窃S鄉長一聽頓時老淚縱橫啊,他一把握住朱子豪的手不停的握道:“終于盼到這一天了,朱老板真是個有理想的愛國主義企業家啊,不愧是我們陽關人的驕傲,我回去之后立馬上報縣里,這事兒要能成,我讓縣里給你在這古城上立座雕像,好紀念您今日的豐功偉績??!” 這倆貨這一唱一和,我聽得是想找個地方去笑,這也太能扯了…… 回到鄉里,那鄉長還要繼續喝酒卻被我們擋住,說是想到處走走,只是問他借了車鑰匙,想四處看看這隔壁荒野的美景。 我提議道:“早聽說這戈壁灘上的夜景是無敵的美麗,我這位朋友恰好懂點天文,難得來一次,所以今晚就不住這兒了,許鄉長要是方便替我們找個一頂帳篷是最好不過了?!?/br> “要的,這個方便,我們這兒牧民多?!闭f著他便差下面人去給我們收拾,這家伙還挺貼心的為我們準備了烤架和炭火,還有一整只羊腿,另外還有一桿獵槍。 “烤rou最是舒坦,年輕的時候我也喜歡去露營,不過這一代狼多,帶著防身?!?/br> 夜晚的隔壁一改白天的荒涼,火堆,帳篷,烤rou,一下子讓我覺得又回到了知青年代。喝一口當地的白酒,有些嗆人,晝夜溫差極大,我對一向少沾酒的查文斌道:“來兩口?!?/br> 他微微笑了一下,接過酒瓶子也灌了一口,嘶了一下貌似不太適應這酒精的刺激卻也不把瓶子還給我,依舊捏在手里,他撥弄著地上的火堆,火星飛舞。他把酒往自己跟前的地上倒了一點,然后又拿著瓶子舉過頭頂,我知道他那是在和胖子干杯。 “龍爺那有消息沒?” 查文斌垂著頭回道:“又差人去找過,沒有半點消息,葉秋也是,他和胖子就那樣人間蒸發了?!彼衷诎淹嬷菈K玉環了,那塊被他說是不是玉的玉,那東西一直系在他的腰間,他說那是胖子留給他最后的東西。 我安慰他道:“別想那么多了,或許那小子正在哪里好著呢,就他那脾氣到哪都不會吃虧的?!?/br> “你相信人有前世嘛?”他突然問我這個問題,而且還問的是一本正經的。一個道士問一個無產階級信仰的新青年,這個答案我自然是回答道:“不信,若是有前世,他一定不會讓我繼續投胎在這破地方的?!?/br> 他也笑了,拍打我道:“子不嫌母丑,狗不嫌家窮,哪有你這么說話的?!?/br> “得了,怎么,你信?”“我信,我在想那幅畫是不是胖子的前世?!?/br> 我突然腦子里一陣激靈想起了一件事,有一種非常緊張的感覺涌了上來,我對他說道:“對哦,文斌,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你還記得咱們知青那會兒在野人屯的山谷里也發現了一幅畫嘛,那幅畫的人可是跟袁小白長的一模一樣的,難道這是巧合?” 查文斌猛地一抬頭問我道:“小白呢?” “去美國了啊?!蔽倚南氲滥汶y道會不知道。 查文斌說道:“明天去縣里打個電話問問近況,我這心里也有些堵著慌,好不容易找到了陽關這條線索我就是為了搞清楚那幅畫的來歷。一早我就覺得這兩件事看似不相干卻又相干,不可能會那么巧合的,所以陽關姜家先祖的事情尤為重要?!?/br> 我起身看著四周道:“這都一片荒涼了還找什么?!?/br> “找不到也得找,這大戶人家不會說一點東西都不留的,起碼祖墳得還在這一代?!?/br> “你想……”我頓時明白了查文斌得意思,活人是沒了,那死人總還在的,干這個,我回頭瞅了瞅里面睡的朱子豪心想這小子才無所謂呢,對他來說這里沒有半點感情。 “這地方有個故事?!辈槲谋箢D了頓繼續說道:“相傳在大唐的時候太宗為了和西域于闐國保持友好和睦關系,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了于闐國王,以求換來邊境和平和安寧。 那支送親的隊伍帶著嫁妝,經長途跋涉,來到了陽關,便在此地歇息休整,做好出關準備。不料,夜里狂風大作,黃沙四起,天黑地暗。這風一直刮了七天七夜。待風停沙住之后,城鎮、村莊、田園、送親的隊伍和嫁妝全部埋在沙丘下,從此,這里便荒蕪了。天長日久,大風刮起,流沙移動,沙丘下的東西露出地面,被人們拾揀,這就是古董灘的來歷?!?/br> “哪聽的來的啊,你還說的跟真的似得?!?/br> “昨夜你們喝酒的時候,鄉里一個老人跟我說的,他說他就在解放前撿到過一把劍,據說是把將軍劍,上面還刻著字,還邀我去他家看。我估計他是把我們當成古董販子了,香港人嘛,有錢?!?/br> 我笑道:“興許他說的這個故事是想給那把劍多賣個好價錢吧,這地方出土點啥的不稀奇,好歹咱也干過幾年買賣,放心,明兒就回去陪你走一趟,反正里面睡得的那哥們現在有的是大金牛。怎么樣,時間到點了沒?” 我們這一次出來可不是野營的,查文斌是來看天象的,前天夜里他忽然看見西北方向有顆孤星閃得特別紅亮,那顆星的位置叫做貪狼,那是北斗第一星,也是鼎鼎有名的殺星。 查文斌抬頭看道那天空中的廉貞星還是平日里的光景,這廉貞星和貪婪一對偶星,也是著名的桃花星。貪狼主殺,又主桃花,若是這兩星都有異變,最大的可能便是桃花劫。 “還沒有,應該還有一陣子,俗話說:‘貪狼鈴火四墓宮,豪富家資侯伯貴;火遇貪狼照命宮,封侯食祿是英雄。這三方倘若無兇殺,到老應知福壽隆?!澙怯谢?,必有英雄之人將出,自古一將功成萬骨枯,不知又有多少人會死,希望一切都沒事吧?!?/br> 第一百一十四章 刻字的唐刀 千年歷史塵封的是不為人知,曾幾何時,在這片荒蕪的大地上,金戈鐵馬,英雄遍地。是哪位將軍護送前朝的公主,又為何埋藏于這座黃沙,是愛情嘛?如果是,我想那一定是凄美的。 陽關城中早已不負往日盛景,查文斌起身道:“若在這里度過余生也不失為個好選擇?!?/br> 我也起身站在他的身旁,一如我們這一路走過來的兄弟情義,說道:“何必那么悲涼,我堅信他還活著?!?/br> “一定!” 寂靜的一夜,兩人無眠,回到南湖鄉已是清晨,一早的就有人在早早等候,原是一位手拿長布包的老人,那人見查文斌來先得格外高興,連連上前拉住他的手道:“小兄弟上我那屋去坐坐,我給你看看這個寶貝?!彼贿吪闹种械牟及贿吚槲谋笸豪镒?,我也只好跟著過去。 一到屋內,老人給我們泡了一壺茶,熱氣騰騰的剛好驅趕一下昨夜的寒意,他說這是雪山水泡的,茶雖不是上品,可這水卻是極好的。我嘗了一口,一股甜意從舌根處蔓延開來,嘶一下,確實精神氣爽了許多。 布包被打開,里面是一長條形的錦盒,那老人又特地去關好門窗,這才小心打開那個讓我有些期待的盒子,里面原來是一把無鞘的寶劍。 說是劍卻又不是劍,倒是和日本的武士刀有些相似,刀柄的長度有劍身的一半。和武士刀不同,它沒有弧度,通體筆直,劍刃單開,刀頭呈三角形,這么造型古怪的兵器倒是頭一次見,那老頭小心翼翼的將它取出呈在查文斌的跟前道:“幾位老板看看,若是還能看得去就給個價錢?!?/br> 我對刀槍一類的東西是毫無感覺的,若是胖子在他或許會喜歡,查文斌接過那把劍放在手中掂量了一番,很是沉重。刀身通體雪白卻又泛著一絲黑,裝飾也極其簡單,唯有刀柄處各有一顆白玉,與普通的圍棋子大小相似。查文斌隨手拿了一張報紙輕輕從那刀刃上抹過,頓時就成了兩片,十分鋒利。 看完之后查文斌將那口劍還于老者道:“這一是一口唐刀吧,刀是好刀,老先生何故要賣?” 那老人被他這么一問也有些臉紅,又略帶緊張地說道:“這口刀是我父親傳給我的,他年輕的時候替大戶人家放過羊,在那古董攤上尋得此物。要不是我那老伴一病不起,等著錢財救命,我也不舍得將這父親遺物拿出來買賣,多少年前就有外人出過一萬元,我都不肯?!?/br> 我說道:“一萬塊,那不少了?!?/br> “此一時彼一時嘛,這東西賣給有些人是要闖禍的,我馬上就要退休了,在這基層機關干了一輩子,不想因為到頭來還落得個買賣文物犯罪的下場,所以一般人我也不敢開口?!彼痔较律砣惖讲槲谋蟾靶÷曊f道:“你這人我一看便知沒什么壞心,又是香港來的,所以我便問問,若是有心,便折個價換點錢救我家老婆子一命?!?/br> 查文斌轉身看著我,他在問我的意思,我索性直接對朱子豪說道:“唐刀工藝早已失傳,是中國冷兵器時代最強的存在,靠著這種兵器,大唐帝國南征北戰無往不勝,據我所知,像這般完好無損的唐刀,整個國內也不多見?!?/br> 朱子豪大腿一拍好爽道:“那就買??!” 反正這貨現在不差錢,香港惹的那攤子事兒我到現在還有點氣,索性讓他做回雷鋒支援一下老少邊窮地區的人民生活,便張嘴道:“依我看,這把刀如此稀罕,那就給個十萬吧,怎么樣朱兄?” “十萬?”朱子豪略有猶豫,這時查文斌說道:“給二十萬吧,這把刀上我剛才看見一側有銘文,上書寫著:御賜懷化大將軍,這說明這把刀是當時的帝王所贈,皇家工藝,配的又是一位正三品的大將軍,二十萬不過分?!?/br> “當真?”朱子豪起身拿起那把劍,他要好好看看這個寶貝,是人都知道古玩界里有銘文和沒銘文的差距,那幾個小字,每一個都可謂是價值千金。 “果然如此,好好,二十萬就二十萬,老先生,這個價格賣不賣?” “二十萬?”那老人也很是吃驚,他大概一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多錢,頓時老淚縱橫的一把握住查文斌的手道:“我家老婆子有救了,多謝幾位老板?!?/br> “咦,這里還有一行字?!碑斔畛瞿菐讉€字的時候,我頓時覺得猶如晴天霹靂:“石、敢、當!喲著不是石頭兄的大名嘛,這還真有緣啊?!?/br> “哪?”我和查文斌同時出手去搶,差點沒讓那刀割了手,朱子豪指著劍柄是那顆白色的玉道:“這兒呢,像是自己刻上去的?!?/br> 那幾個字刻在一顆玉上,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感覺是隨意用匕首一類的利器刻畫上去的,字跡歪歪扭扭,我瞅了一眼頓時腦門子嗡得一下。我和胖子共事那么些年,他的簽名自然也是見過不少,這家伙的字寫的比我還丑,這個字跡我敢打包票就是胖子的! “是他的,沒錯!” 查文斌也很激動,他一再跟我強調道:“你確定?”“確定!” “大爺,這把唐刀之前可有誰拿過或者讓別人把玩過?” “沒有?!崩项^肯定地說道:“這把刀一直在我手中,就是他人想看也是只能遠觀,不能靠近,你們是說這上面的刻字嘛?這也是我一直不解的地方,自從我父親撿到這把唐刀的時候就已經有了這字,最大的矛盾就是,這柄刀其它地方都可確認是唐代早期遺物,唯獨這字卻用的是現代簡體漢字。不過,我敢保證,這刀絕不是贗品仿品,如若有假,天打雷劈!” 刀是真的,這我也敢確定,有些東西是仿造不了的,比如神韻和沉淀。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我自己此刻的心情,我寧愿相信這只是一種巧合罷了,我也相信胖子從未到過這兒,他也不會有機會接觸到這把刀,或許曾經有一個和胖子重名的人罷了。 “刀我們帶走,錢下午就送到?!辈槲谋笕×说侗阋庾?,那老人雖有猶豫但也不阻攔,二十萬,放眼那個年代,任何一座城市這都是天文數字,這個價格在當時可以買下西湖邊一棟觀景樓! 查文斌頭也不回了上了車,只對我催促道:“去博物館,快!” 我疑惑道:“去哪兒干嘛,鑒定真偽?” “不,它是真的,我拿到手上的那一刻就知道這是個古物,而且還沾過血,我要去問問這上面的字大約是什么時候刻上去的,還有,歷史上有沒有一位叫作石敢當的將軍?!?/br> 坐我副駕駛的正是朱子豪,他現在就是我的名片,帶著這么一位港商,出入公家地方會方便許多,我看他眼睛時不時盯著反光鏡,便說道:“子豪兄,買這把刀的錢算我借你的怎么樣?” 這小子倒也識相,闊氣道:“我們哪跟哪,還用得著借,再說了,我的不就是你的,要不是你和查哥,我指不定現在已經落魄到變賣祖產的田地了,喜歡啥就跟我說,只要能用錢解決的事兒就不叫事兒?!?/br> “那就不客氣了,這東西你就當是送給文斌的好了,放心,他不會讓你吃虧的?!蔽仪魄茖λf道:“回頭讓他給你卜一卦,指你一條發財的路,多少倍都賺回來了?!?/br> 朱子豪連連笑道:“那是,那是!” 有了這位爺做招牌的確好使,敦煌是文化古城,歷史底蘊豐厚,這里博物館比一般地區的要龐大很多,縣文化局的兩位干事已經陪同就在等候了,直接就給帶進了辦公室,說是當地的專家都到了。 一個橢圓形的辦公室,里面堆放著各種等待修復的文物,幾個身著白大褂戴著厚厚眼鏡片的老人正在細細研究送過來的那把唐刀,中間那位頻頻點頭的便是這博物館里的權威,也是北京派過來專門從事敦煌文物工作建設的著名教授:蘇青。 他放下手中的放大鏡,先是抬頭看了我們一眼,從他的眼神里我看到了一絲戒備,他敲敲桌子道:“我們國家有規定,但凡是地下出土的所有文物都是屬于國家的,任何私人和組織不得持有、販賣文物?!?/br> 我心想,你這老頭倒也無趣,把話說得這么狠你怎么不去街上那些古玩市場逛逛,一下便對這樣的人沒好感了。但眼下有求與它,也只好解釋道:“蘇教授,我們不是文物販子,這是一位朋友祖傳的寶刀?!?/br> “是不是祖傳的我可不知道,你有什么證據?” 我嗆聲道:“那您又有什么證據證明它不是我祖傳的?” 眼看這會議室里的氣氛有些不對了,兩位陪同的干事連忙打圓場道:“蘇教授是國家特聘的高級學者,我們敦煌一帶文物流失也很嚴重,蘇教授過來這些時日很是心痛。不過這幾位先生都是香港過來專程準備投資敦煌經濟建設的愛國人士,聽聞蘇教授的大名,特地來請教您的?!?/br> 這番馬屁拍的著實不錯,既給了雙方臺階,又給足了那蘇老頭面子,他終于肯開口道:“東西的確是唐代初年,用的是百鋼折疊工藝,這么一把刀需要反復用鋼片捶打千萬次才能成型,韌性極佳,即使是熟練的工匠制作這么一把刀也需要五年的時間?!彼行┎簧岬姆畔履前训墩f道:“這種百鋼折疊工藝早已失傳了幾百年,它的刀身并不是一體成型,而是用得刀片一片片鑲嵌而成,工藝上卻又絲毫用rou眼看不出這鑲嵌連接縫隙,屬于難得一見的神品。這上面的銘文清晰的寫著是御賜,說明此刀是出自皇家宮廷刀匠,刀柄用的是千年寒鐵配上和田玉做裝飾,用此刀的乃是一位三品將軍,如果非要我堅定,我可以說目前國內還沒有出現過保存如此完整,造型和工藝都如此上乘的唐代皇室刀具,可以定性為國寶級?!?/br> 查文斌問道:“不知蘇教授可有看到那玉石上面有幾個刻字?” 蘇青放下眼睛立刻黑著臉道:“我也剛才想問,是誰竟然如此毀壞這么一件國寶,竟然無聊至極將自己的名字刻上?” “不是我們所刻,據說,這字和這刀是同時存在的?!?/br> 蘇青連連罷手道:“不可能,這是現代簡體漢字,明顯就是后人所刻?!?/br> 我也起身道:“這就是我們今天所來這里的目的之一:我們想請蘇教授仔細幫我們看看,能否看出這刻字的年代到底是多久,還有便是歷史上敦煌一帶有沒有一位叫做石敢當的將軍?” 第一百一十五章 故人之后 三天后是我們和蘇教授約定的日子,等待總是充滿了忐忑和不安,如果答案是有一位叫做石敢當的將軍那又該是如何?是高興嗎?我想那應該是一種恐懼更為恰當。 厚重的歷史文獻被塵封的是過去,重新打開它再走入它,世人會發現原來一切都是輪回…… 蘇教授肯定的告訴我們,歷史上的確有這么一位人物,桌上放著一本線裝的宋代古籍《舊唐書》,這是一本印刷本,作者乃是著名的文學家歐陽修,上面記載了很多關于唐的人物傳記。此刻這本書正放在我的眼前,蘇教授用木尺從一旁指點道:“就是這兒,石卿,字敢當,世間奇才,能抗石鼓于肩頭,有項羽之力。無父母,因家焉,因籍不明,二十四歲入遼東道行軍大總管李績賬下,平高麗,屢立戰功,于乾封肆年封懷化大將軍守兩關,以鎮北漠?!?/br> “那是高宗年間?” 蘇教授回我道:“從這段上面看,的確是在高宗年間有這樣一位人物在敦煌一帶駐守以防北方游牧民族的入侵,名為石敢當。這《舊唐書》作為史料文獻,可信度頗高,只是一位三品武將,不至于憑空捏造,加上這柄出土的唐刀,基本可以吻合?!?/br> 查文斌又問道:“那有沒有記錄他的一些其它信息,比如留下的筆墨或者是文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