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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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威抬起手撫摸著雷蕾的腦袋,像個長輩一樣,“別難過……他只是不懂得珍惜你……” “杜叔叔……”雷蕾哭著撲到杜威的懷里,雷蕾現在不過二十四歲,杜威比她整整大了十八歲,輩分上也差不多是她的叔叔了,杜威安慰著雷蕾,眼底卻是一片冰冷,這是一場戲,一場預謀已久的陰謀,言胤宸從來沒有變過,他從一開始就沒想過娶雷蕾,之所以會提出娶雷蕾,不過是給雷家一個交代,而自己這個萬花叢中過的男人至今沒有結婚,一則的確是沒打算結婚,二則也是言胤宸的目的,說白了,婚姻這玩意就是言胤宸手中的棋盤,雷蕾只是他們手里的一顆棋子。 深夜,言胤宸穿著一件白襯衫,胸口的衣扣解開,手中捏著一只水晶杯,被子里盛著淺黃色的威士忌,他就那么安靜的站在窗口,看著窗外的夜色,心里亂糟糟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言胤宸!”季蘇菲就這么很突然的出現在言胤宸的窗外,哪怕這里在五樓,她卻還是爬窗了,卻沒有一點爬窗的狼狽,即便是在這種時候,她依舊淡漠平靜的站在窗臺上,微風吹亂她的長發,她如鬼魅一般,又如午夜精靈,一身黑色的連衣裙,在這黑夜中透著說不出的詭異。 言胤宸仰著頭看著季蘇菲,季蘇菲腳尖站在窗臺上,緩緩的張開雙臂,言胤宸下意識的伸手要去接住她,季蘇菲已經整個人撲上來了,投入了言胤宸的懷中,言胤宸身子一沉,整個人倒在地上,連帶著季蘇菲一起倒下,卻沒有任何的痛覺,季蘇菲就趴在他的胸口,好像那個一直空著的地方被填滿了,有多久沒有這種滿足感了。 季蘇菲雙臂支撐起自己的身體,垂眸看著躺在自己身下的言胤宸,“言胤宸,十年了,我回來了!” 言胤宸目光幽邃的看著季蘇菲,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伸手推開季蘇菲,冷靜的站起身走到一旁,季蘇菲被言胤宸推到一邊,她也緩緩的站起身,安靜的看著言胤宸,十年的時間,當真是變了很多。 言胤宸重新拿起水晶杯,看著杯子里的酒,“季蘇菲,十年沒見,你現在來這里,是什么意思?”言胤宸就是想弄清楚,季蘇菲這時候戴著那枚鉆戒出現在自己面前,是什么意思。 季蘇菲看著言胤宸一頭銀發,那是她一件刺穿他心臟的時候,他的絕望和悲憤最終化成了一頭銀白。 季蘇菲一步一步的走到言胤宸的面前,手指撫上言胤宸的發絲,言胤宸垂眸看著季蘇菲的動作,卻沒有再避開,眼底卻是一片森冷的陰寒,“言胤宸,你恨我嗎?” 言胤宸冷漠而粗暴的打開季蘇菲的手,“季蘇菲,你現在來問這個問題,不覺得多余嗎?你希望我怎么回答?從來不恨你,一直都愛你,對你從一而終、死心塌地、念念不忘?你想要的是這個答案嗎?用這個答案來繼續羞辱我一次?” “言胤宸,我想和你在一起,十年的時間,我想的很清楚,我想要你,十年前我錯過了,所以十年后,我不想錯過?!奔咎K菲很認真的說到,“我絕對不會允許你和雷蕾結婚?!?/br> 言胤宸的心弦仿佛被什么撥動,他沒想到季蘇菲會如此直接的對自己表白,這和自己原本的計劃是不一樣的,有一種突如其來的幸福,卻還是微微瞇起眼眸,“如果我一定要和她結婚呢?那可是我的妻子,十年的時間,可以改變很多,或許我已經不愛你了,愛上她了?!?/br> 季蘇菲側著腦袋想了想,“我可以殺了她!”這種假設性的問題結果并沒有什么意義,在季蘇菲看來,殺了雷蕾,這種簡單粗暴的方式也是解決問題的最好辦法。 “殺了她?不怕我殺了你嗎?”言胤宸反問。 “你剛剛答應我,你不會殺我的?!奔咎K菲一本正經的回答讓言胤宸差點吐血,十年的時間,有些執拗的性子似乎一點沒變。 季蘇菲繼續說道:“就在兩個小時之前,我可以殺了她,但是我沒有,言胤宸,我把她留給了你,因為我要你親手殺了她?!?/br> “季蘇菲,你還真是自以為是的厲害?!毖载峰酚行阑?,惱火季蘇菲就這么簡單的吃定自己,更憎惡季蘇菲這種居高臨下的命令口吻,她是當女王當上癮了嗎?“我更想知道,你現在對我說這些,你的丈夫你打算如何處理?”言胤宸可沒有忘記季蘇菲這次來,是帶著一個雷歐卡伊的。 “我可以殺了他!”季蘇菲平靜的回答,沒有一絲猶豫,“作為代價,你也必須殺了雷蕾和所有雷家的人,雷家一個都不能留!” “季蘇菲,你還真是不肯做一點虧本交易!”言胤宸冷笑。 “言胤宸,是你教會了我掠奪,尤其站在這個位置上,更要懂得掠奪,即便你變心了,只要是我想要的,我就會不擇手段的得到?!奔咎K菲風淡云輕的說到。 言胤宸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只是目光陰沉的看著季蘇菲,季蘇菲垂下眼眸,伸手溫柔的牽起言胤宸的手,將那枚鉆戒放在言胤宸的掌心里,“但是對你,我愿意再仁慈一次,尊重你的選擇,如果你還愛我,就為我戴上這鉆戒;如果你不愛,可以毀掉這枚鉆戒?!?/br> 言胤宸看著掌心里的鉆戒,突然握住拳頭,側身走到窗戶邊,用力朝著外面丟出去,季蘇菲波瀾不驚的看著言胤宸將那枚鉆戒丟掉,似乎對這樣的結局也早有準備,并沒有太多的情緒,正要離開的時候,言胤宸突然拽住了她的手臂,將季蘇菲拽入了自己的懷中,低頭給了她一個深吻,整個過程行云流水,季蘇菲靜靜的看著言胤宸的五官,無名指上突然套上了一個冰涼的金屬。 季蘇菲有些意外的看著無名指上的深海珍珠戒指,圓潤光澤,雖然沒有鉆石的耀眼,卻有著日月光華,耳邊傳來言胤宸的聲音:“丟棄的就是丟棄了,從垃圾堆撿回來的鉆戒也配不上我的求婚,這枚戒指我準備了很久,就等著這一天,季蘇菲……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正式向你求婚,如果這一次你再背叛我,我一定會殺了你?!?/br> “言胤宸,十年前,你驅逐了我,這一次,你跟我一起炎黃國好不好?我用路西法國的江山天下為聘,娶你做我的丈夫,我一樣可以給你金錢、地位,我可以讓你成為路西法國的最高統治者?!?/br> ☆、第二十六章 棺材 江山為聘!這的確是一個十分具有誘惑力也十分感人的理由,但是路西法國縱然再強大富有,也是無法和炎黃國的幾千年歷史相比的,言胤宸看著季蘇菲,并沒有給出明確的答案。 “我有一件禮物要送給你!”言胤宸牽著季蘇菲的手,淡淡的說到。 季蘇菲看著言胤宸,嘴角揚起一個淺笑,十年未見,他已經給了自己一個浪漫的求婚,十年前的言胤宸在感情這方面也算是一片空白,至少不懂得去如何取悅別人,而她,即便懂得,卻過于理性的分析,最終也做不出來了,也許是因為她太老了,也許是因為前世她把自己所有的感情都耗光了。 言胤宸隨手打開房間里的視頻,季蘇菲安靜的等待著,以為言胤宸是錄了什么特別漂亮感人的畫面視頻給自己看,但是當視頻打開的時候,出現的是一片*的畫面,整個房間里都充斥著男人和女人歡愉的喘息聲。 季蘇菲沒有扭頭去詢問言胤宸為什么要給自己看這樣的東西,她可不覺得言胤宸要送給自己的禮物就是請她看av,等到畫面漸漸拉近的時候,季蘇菲終于看清楚,床上的女主角不是別人,正是言胤宸的準未婚妻雷蕾,而男主角則是言胤宸的得力左右手杜威。 從言胤宸這種漫不經心的態度看來,這件事他早就知道,甚至可能是處心積慮。 言胤宸從季蘇菲的身后眷念的擁抱著季蘇菲,在她耳邊親昵的摩挲著,“殺了她太便宜了她,留著她的命可以用來牽制雷家,有了這段視頻,她妄想再嫁給我,同時杜威也能順利入主雷家,她還是有利用價值的?!?/br> 季蘇菲清冷的看著視頻里的畫面,“她是你的未婚妻,這段視頻曝光,對你沒有好處?!?/br> “無所謂,誰愿意議論就去議論好了!”言胤宸擁著季蘇菲,“只要有這個膽量和我作對?!?/br> 季蘇菲沒說話,她和言胤宸其實就是同一類人,自私自利的將身邊每一個人都劃定了本身的利用價值,當初她和言胤宸相遇相識后的各種糾纏,難道不是因為利益關系? 連自己的未婚妻都可以利用的如此徹底,季蘇菲只能說,比起言胤宸,她真的是自愧不如,是不是有一日,她也會成為他手中的一顆棋子?還是她一直都是他的一顆棋子。 “在想什么?”言胤宸不喜歡季蘇菲藏著心思,手指撩起她耳畔的發絲,親吻著她的耳垂,“是不是覺得我很殘忍?” 季蘇菲搖頭,卻沒有說話,言胤宸瞇起眼眸,執起季蘇菲的手,看著兩人十指相扣,在她耳邊說道:“我們的手上都沾滿了血腥,你應該比任何人更明白,這世間游戲規則。如果你覺得不放心,我答應你,在雷家徹底被杜威掌控后,我會親手殺了雷蕾!” “你要掌控雷家,就是選擇炎黃國的江山,那么我的江山算什么?”季蘇菲反問。 言胤宸的臉色一片陰霾,放開了季蘇菲,轉過身,“季蘇菲,我是個男人,我怎么可能去依賴一個女人的江山?” 季蘇菲想了想,強調了一件事:“我是帝王!” 她并不只是一個女人,而是一個擁有遼闊土地的帝王! 言胤宸要比季蘇菲更懂得去看時局,“季蘇菲,如今路西法國還在你的掌控之中,但是時間在推移,人性也會變,你該知道很多歷史例子,從軍隊的掌權到后來的民主運動,這是一個必須的過程,沒有人甘愿一直這樣被壓迫著,到那時候,你覺得,你還會是路西法國說一不二的帝王嗎?” 季蘇菲沒說話,言胤宸繼續說道:“依賴我一次很難嗎?” 季蘇菲垂眸,想了想,很認真的回答:“在建立路西法國的時候,我在每個重要的地點領域都安置了生化武器和高分子核武器,如果有人想要推翻我的政權,我寧為玉碎?!?/br> 言胤宸挑眉,他倒是沒想到季蘇菲會這樣做,這就意味著,路西法國從來沒有平靜國,只要誰想要重新掌控路西法國的政權,季蘇菲就會立刻啟動那些可怕的“炸彈”,到時候核爆炸和生化武器的危機,就會徹底將整個路西法國大陸變成一片廢墟,而那些想要掌握政權的人也不過是一場空,甚至會葬身在這不該有的野心和叛變中。 雷歐卡伊半躺在貴妃椅上,煙紫色的袍子肆意的掛在身上,露出性感的胸肌,他一邊喝酒一邊揉碎了花瓶中的紅玫瑰,長發妖嬈的滑落,整個人透著說不出的嫵媚妖冶。 言悔從樓上走下來,看著雷歐卡伊買醉的模樣,漫不經心的走到他的對面坐下,“在這里等陛下?她今晚是不會回來了!” 雷歐卡伊瞇起眼眸,看著杯中的紅酒,“我知道,那又如何?我倒是可以獨自一人品味這極品美酒,這可是珍藏四十多年的美酒,小家伙,要不要嘗嘗?” “不必!”言悔挑眉,看著雷歐卡伊的眼神透著幾分不屑和憐憫,“女王陛下現在在那個叫言胤宸的男人房間里,今晚還有一件有趣的事,就是那個男人的未婚妻卻躺在另一個男人的床上?!?/br> 雷歐卡伊沒有一點意外,媚眼如絲,輕蔑的掃過言悔那張稚嫩的面孔,性感妖嬈的趴在沙發上,露出白皙的香肩,“還真是羨慕你,用這樣一幅面孔偽裝著,可以永遠安然的留在她身邊,當她的孩子也不錯?!?/br> 言悔的眼底一片陰霾,這個模樣可不是他的意愿,是季蘇菲和飄雪的意思,他們克制著他的身體不讓他長大,“你就一點不生氣?你可是她的丈夫!” “比起生氣,我似乎更應該擔心我的生命!”雷歐卡伊漫不經心的聲音里透著幾分苦澀,“克洛迪亞死的時候,我雖然得意,卻也免不了兔死狐悲一場,如今她要選擇那個男人,就表示我該消失了?!?/br> 言悔蹙眉,沒想到雷歐卡伊會說出這段話,“你說那個男人要殺你?”男人之間的妒忌爭斗有時候比女人更可怕一些,但是……“陛下不會容許的!” “錯,我想是陛下要殺我!”雷歐卡伊媚笑著喝下杯中的酒,言悔扭過頭,完全不相信雷歐卡伊的這種無稽之談,“你根本就是有妄想癥!” 雷歐卡伊不置可否,他沒必要去對言悔說太多,他就是有這種預感,而且很強烈,就如當初克洛迪亞同樣預感到季蘇菲要殺他一樣。 言悔也懶得理會雷歐卡伊,他和雷歐卡伊原本就是兩個不對盤的本體,站起身看了一眼雷歐卡伊,便是轉身上樓回房間了。 雷歐卡伊看著言悔的背影,繼續開了一瓶酒倒入杯中喝下去,酒過穿腸渡,可終究代替不了毒藥。 黎明時分,一個尖銳的女人叫聲打破了安寧,所有人還都在睡眠中,盡管如此,這樣一個尖叫聲還是讓很多淺眠的人警覺的醒了,在醒后卻發現什么都沒發生,又繼續躺下來各種的沉思。 雷蕾手指緊緊的抓著床單遮掩著自己的身體,肌膚上的斑斑點點彰顯著昨夜的瘋狂,再看身邊的男人,杜威要比她沉著冷靜的多,漫不經心的起身走向浴室去沖澡,自始至終什么都沒說。 雷蕾臉色蒼白的嚇人,全身都在哆嗦,她努力的思索著昨晚到底發生了什么,她只記得自己喝多了,然后遇到了杜威,然后就撲倒了杜威的懷里,然后……一切都顯得那么順理成章。 杜威洗完澡出來的時候,身上就裹著一條浴巾,吹了一聲口哨,“我還以為你走了!” “你這個流氓……我要殺了你……”雷蕾張牙舞爪的要找杜威拼命,卻被杜威鉗制住重新壓在床上。 “流氓?你忘了昨晚是誰先主動的?我可以沒有對你用強,自始至終是你主動勾引我的……我好心送你回去,而你卻纏著我不放,還說了一大堆言胤宸的壞話,例如關于那個女人的……” 雷蕾驚恐的看著杜威,她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被這個男人吃的死死的了,她是有多瞎眼,才會覺得這個男人是一個溫柔的叔叔,其實就是一只披著羊皮的狼。 雷蕾奮力的推開杜威,慌亂的穿上自己的衣服就要跑出去,卻在開門的那一刻,整個人都懵了,手中抱著的衣服也都滑落在地上,一只手緊緊的抓住自己的領口,驚恐的看著此時就站在門外的言胤宸,“宸……我……我沒有……我……”雷蕾的舌頭都打結了,根本不知道該說什么,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杜威看著言胤宸,這才漫不經心的穿上自己的衣服,“言總,該發生的都發生了,我會負責的!” 杜威這句話徹底讓雷蕾全身的血液都冰凍了,“你閉嘴!”手指甩出幾張符咒,卻在丟出去的那一刻失效了,不用想也知道是言胤宸動手了,雷蕾的全身都在顫抖著,眼睜睜的看著言胤宸冷漠的離開,她知道自己完了,什么都沒了。 抬眸,卻看到對面還站著一個模糊的少女身影,季蘇菲就安靜的站在那里看著她,仿佛是嘲笑她,又仿佛是在憐憫她,但事實上,那雙眼眸太過淡漠,沒有一點色彩和情感。 木槿優雅的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手中端著一杯咖啡,看著對面這個正在看窗外的女子,十年前,他只是一個坐在輪椅上等待她偶爾好心情的寵物,如今他卻可以坐在這里和她談話,世界就是如此的有趣。 “恭喜你!”木槿舉起手中的咖啡杯,“聯合國會議最終還是妥協了你的意見,雖然多了一些附加條件,可到底你還是贏了不是嗎?” 季蘇菲沒說話,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木槿,木槿卻繼續說道:“你和言胤宸在一起了?就是可憐了那個被設計的未婚妻,自始至終都不知道自己其實就是一個棋子,一件工具!” “木槿,說重點!” 木槿挑眉,“重點?重點就是我想和你說說話,季蘇菲,你真的愛他嗎?我猜想,他一定是答應你,從俄賽日比的戰場退出,但是……呵呵,你相信嗎?那件東西,他沒有找到,當真就甘心?” “那件東西到底是什么?”季蘇菲反問。 “你的飄雪沒有告訴你么?”木槿輕蔑的笑道,“也對,他救了你,把那顆元丹都給了你,那東西其實也沒有什么保護的必要了!” 季蘇菲垂眸,沒有說話,也沒有去追問木槿關于飄雪的那個什么元丹的事情,木槿見季蘇菲不說話,幽幽的問道:“季蘇菲,你懂愛嗎?” 季蘇菲抬眸對上木槿的眼眸,“我想要得到愛,應該說是渴望!” “可是你卻不懂如何去愛!季蘇菲,你給人的愛,是讓人覺得恨飄渺的那種,好像隨時都抓不住一樣,所以……有些人就會用別的方式來抓住你,而你總是會太固執的去苛求,覺得那種愛不叫愛,縱然你嘴上不說,可是你的心里……卻已經否認了?!?/br> “在殺了霍金修德之前,我一直都想著復仇,我少言寡語,因為藏著一個重生者的秘密,的確,重生在那個年紀,和那些十來歲的孩子,也的確沒有什么共同語言,可是和長者,又擔心被發現秘密;在我動手殺霍金修德的時候,我又覺得,其實殺不殺他都已經無所謂了,站在那個位置上,他的生死在我眼中,也變得同樣渺小。軌道一定會偏離,因為誰也不知道前面的路是直的還是彎的,或許遇上堵車,不耐煩了就想要換個道兒……” “季蘇菲,別和我講故事,你這些廢話說白了就是自欺欺人!”木槿放下手中的杯子,陰沉的說道。 季蘇菲看了一眼木槿,起身要走,木槿先一步抓住她的手,不讓她離開,“季蘇菲,你當真就那么愛那個男人嗎?我一直覺得你不是那么沖動的愚不可及的人,你該清楚和他在一起的結果!”木槿頓了頓,繼續說道,“你選擇他,就是打算與我為敵!” 季蘇菲捏住木槿的下顎,“難道我選擇你,就不是與他為敵么?木槿,你和言胤宸,不是一伙的嗎?” 木槿看著季蘇菲的眼睛,突然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原來自始至終,你想要保護的都是那個人!” 季蘇菲輕笑,“談不上自始至終,只是幡然醒悟!” 木槿在聽過季蘇菲這句話后,冷笑一聲,放開了她,起身率先離開,季蘇菲看著木槿出去,突然想到什么,追上去,“木槿,你現在是六翼吧?” 木槿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季蘇菲,淡淡的說道:“季蘇菲,如果我當初心里沒有你,就不會把暗黑魔法禁錄給你,讓你脫離血族的詛咒,現在的你已經不需要依靠吸血了,你擁有了四翼天使的魔法,這些我做的還不夠嗎?我為我們的將來在十年前就開始謀劃,而你卻讓我失望了,所以,即便有一天我殺了你,你也不該恨我?!?/br> “十年前,你從來不曾問過我,也不曾對我說起過!”季蘇菲幽幽的看著木槿。 “季蘇菲,你還真是涼??!”木槿有些咬牙切齒,“十年前,你心里根本什么都知道!十年前,我剛剛穩定,在你眼中,我也只是那個坐輪椅的木槿,就如你說的,我只是你的木槿,一個男奴,我用十年的時間來改變,可原來在你心里一點都沒改變,季蘇菲,你捫心自問,十年前,在路西法國的那塊土地上,在那個雪山下面,我曾說過,我希望可以在這么美的地方生活,而那之后,我每一次去,你都不曾提及過,你根本就是沒有心?!?/br> 季蘇菲側著腦袋,看著木槿的那雙紫眸,有些迷惑,木槿無奈,“季蘇菲,我可以放棄一切,就我們兩個離開這里,你不是血族的王,我也不是巫族的王,我們就是我們?!?/br> 季蘇菲似乎想到了什么,轉身就要走,木槿知道自己說了也是白說,“季蘇菲,你不是想知道我們在找什么嗎?我可以告訴你,我、言胤宸,一直在一個棺材!” ☆、第二十七章 水晶球碎了 季蘇菲回到自己所在的套房時,一開門就聞到撲鼻而來的濃烈酒香味,目光清冷的掃過整個大廳,便是看到雷歐卡伊有些頹廢卻又性感的半躺在沙發旁邊的地毯上,似乎是在打盹兒,不過看樣子更像是宿醉。 季蘇菲緩緩的抬起步子走向雷歐卡伊,腳下不發出一點聲音,靜謐的可怕,直到腳尖踢到了一個酒瓶子,酒瓶子滾到了雷歐卡伊的手邊,雷歐卡伊并沒有完全睡著,更像是心事重重的淺眠,隨即就醒了,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手邊的酒瓶子,抬眸慵懶的掃了季蘇菲一眼,低頭繼續去拿酒,卻在下一秒幡然驚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