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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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話和秦天野說!”季蘇菲垂眸將一杯咖啡遞給白羽揚,白羽揚回眸看了一眼秦天野,秦天野也微微蹙眉,白羽揚端著咖啡杯轉身離開了偏廳,屋子里就剩下季蘇菲和秦天野兩人了。 秦天野看著杯子里的咖啡,“找我有事?看起來是什么棘手的任務?” 季蘇菲看著秦天野,動了動嘴唇,還是將自己的打算說出來了;秦天野在聽過之后,臉色一片陰霾,白羽揚看到秦天野出來的時候,可以用陰云密布來形容那張臉,卻識相的沒有去追問到底季蘇菲說了什么。 午夜夢回,季蘇菲會獨自一人坐在空蕩蕩的房間里看著墻壁上的視頻發呆,這個顯示頻很大,整個屋子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個小型電影院一樣。 這是一段一年前的新聞剪片了,內容是言胤宸的訂婚消息,屏幕中,言胤宸一臉的冷峻卻依舊帥氣非凡,他的身邊站著一個漂亮的女子,小鳥依人的靠在他的身邊,這個女子季蘇菲過去從未見過,過了十年,依舊如此年輕,要么十年前還是個孩子,要么……應該也是玄宗門的弟子。 他終究是要結婚了,而且是如此高調的、浪漫的訂婚典禮,準新娘笑得很靦腆卻又很幸福,言胤宸雖然冷峻,但嘴角卻分明的帶著一點笑,原來那個男人的笑容并不會只為她一人綻放。 “你還在想著他?”飄雪的聲音里透著幾分哀傷,一身白衣素雪的他靜靜的站在季蘇菲的身后,看著視頻里的男人,這個也曾經與他相處了多年的男人,一個與他旗鼓相當的男人。 “沒有!”季蘇菲很平靜的回答。 “我聽說,聯合國會議的邀請函,你要去參加!”飄雪看著季蘇菲的眼睛,“為什么不讓我陪你一起去?” “你現在的身份不適合去那里!”季蘇菲想了想,“言胤宸會撕了你?!?/br> “你果然還是為了去見他!”飄雪突然變得有些暴躁,他俯身壓在季蘇菲的身上,雙目凝視著季蘇菲的眼眸,“你到底還是不肯放開他,你就非他不可嗎?” 季蘇菲沒說話,只是從飄雪的眼中看到了憤怒的憂傷,飄雪痛恨季蘇菲此時的這種沉默,就如那時候季蘇菲也是如此厭惡他的沉默一樣。 “季蘇菲,男人都是一樣的自私,昨日對你情深一片,轉身還不是和別的女人結婚了?!憋h雪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也是男人!”季蘇菲很直接的回敬。 “十年來,我為你做的還不夠嗎?在你收留那個狼人的孩子,取名叫言悔的時候,我當時還很欣慰,因為我懂你,并不是因為他姓言,而是因為言悔的意思是,一言九鼎,永不言悔!可如今,你固執的去找言胤宸,是什么意思?你后悔了?” 季蘇菲挑眉,“你也說了,永不言悔,當日我那么做,我便是沒有后悔,因為重新選擇一次,我依舊會那樣做,他差點殺了我,我不可能坐以待斃。但現在我去找他,我也同樣不后悔,我只是遵從我想做的事情,我不想左顧右盼,就如你這般,十年時間,你的確做了很多,對我很好,你也幫了我很多,沒有你,我現在未必能穩坐這個位置,但即便如此,十年時間依舊抵不過你曾經的一個謊言和一個拒絕?!?/br> 飄雪看著季蘇菲,時間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么久,他緩緩的站直身體,嘴角揚起一抹苦笑,“那么祝你順利,希望他能如你所愿的回頭?!?/br> 飄雪轉身要離開的時候,季蘇菲的聲音再次傳來:“我的人監聽到一些信息,來自俄塞比亞,usa的目標不是石油那么簡單,而是一個未知隕石,據說是有核能源,但是詭異的是,這件事和巫族還有玄宗門有關,木槿……不,曼徹斯特家族是挑起這場內戰的幕后黑手,玄宗門也暗中派人查探,不過具體是什么……” 季蘇菲的眼底掠過一抹凌厲的鋒芒,“飄雪,你應該知道什么?” “巫族、玄宗門……終于動手了,如今就缺我們血族了!”飄雪嘴角揚起一抹詭異邪魅的笑,雙色瞳孔落在季蘇菲的臉上,“我想,你藏著的那個秘密,你的木槿可能早就洞察了?!?/br> 季蘇菲的臉色微變,眼底染上了嗜血的殺戮,隨即又恢復了平靜,淡淡的看著飄雪,“我現在可以相信誰?” 飄雪看著季蘇菲,沉默了許久,“只能相信你自己,任何人都不要相信,包括我!” “我想知道,你知道的一切!”季蘇菲站起身,走到飄雪的身邊,聲音毋庸置疑。 “命運輪盤、重生之門!”飄雪的聲音聽來有些飄渺,他上前握住季蘇菲的手,“拿出你的魔幻水晶球!” 季蘇菲cao控意念,水晶球已經從隨身空間里出現在兩個人的掌心里,四只手就這么握著這只水晶球。 “千百年前,血族就存在于這個世界上,那時候人類和血族是共同生存的,血族稀少,子嗣單薄,卻可以永生,人類雖然有很強的繁衍能力,但是短暫的生命注定他們的無能,因此血族就成了最高貴的血統,他們喜歡新鮮的血液。然而,人性貪婪,人類妒忌血族的永生和年輕還有美麗,便是想盡辦法的捕殺血族,那一段殺戮的歷史,人類取得了勝利,血族除了永生,其實一切都和人類一樣,沒有什么特別的能力,人類的統治者掠奪血族美麗的男子和女子,凌辱之后卻又用最兇殘的方式殺害,那時候,人類已經有了異能者,就是吸血鬼獵人,他們會用血咒來獵殺血族包括狼人一族,最終,血族和狼人被迫驅逐一路逃亡,只能躲在這個陸地上與世隔絕?!?/br> 飄雪撫上了季蘇菲的眼睛,“千百年前,血族王者用惡魔之眼和人類做了交易,才免去了滅亡的災難,惡魔之眼也成了一個讓人趨之若鶩、自相殘殺的寶貝,所以才稱之為惡魔之眼,它只會帶給人無盡的災難,但惡魔之眼終究還是回到了我手里,卻在推動命運輪盤的時候,再次消失,你得到了重生,也得到了惡魔之眼,或許是路西法的安排,但也是唯一的選擇,因為你是那個真正的重生者?!?/br> 季蘇菲看著飄雪,“現在惡魔之眼就在我身上,木槿和言胤宸對俄賽日比勢在必得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飄雪輕笑,“靈翼劍根本不可能殺了你,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嗎?所以才會如此放心的將那把劍交給了木槿,你早就開始懷疑你身邊的每一個人?!?/br> 季蘇菲收起水晶球,沒錯,小幽告訴她,要當心身邊的人,她一度懷疑是飄雪或者殷寒,這兩個人身份成謎,到后來,飄雪的身份居然真的是r組織的那個幕后大boss,她自然的更加提防飄雪,然而小幽一次次的提醒自己當心身邊人,有時候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她才開始留意到其他人,或者應該說,她懷疑身邊的每一個人,任何人。 “那么前世那個終極任務……” “沒有什么終極任務!”飄雪譏誚,“前世,那一年,我還在玄宗門,并沒有回到血族,這一世不過是因為你的出現才打亂了一切,那時候,我一直潛伏在玄宗門,言胤宸以及玄宗門還有炎黃國的幾個高層,也就是言胤宸的心腹已經開始懷疑我了,為了打消我的嫌疑,更多的是為了給我脫身的空間,r組織派你們去刺殺的人,就是言胤宸,不過是調虎離山之計,轉移視線罷了,可惜的是你們任務失敗,打草驚蛇,我幾乎要被識破,所以r組織必須殺了你們來自保,因為驚動的不只是玄宗門,就連usa都盯上了我們,異能獵人的增多,只會讓我們越發的疲乏?!?/br> 季蘇菲對飄雪談不上怨恨,她恨毒了霍金修德,并不是因為最后霍金修德要殺她,那或許就是一個組織的行事作風,換做她也不得不這么棄車保帥,她只是恨毒了那雙騙人的眼睛,救贖她,卻不過是將她推入更深的地獄,無休止的任務,甚至是被送上別的男人的床任由糟蹋,他明知道她那時候是多么信賴他的,原來信任這二字是如此的可笑。 “那么你到底是什么?”季蘇菲突然想起了第一次和飄雪交手,飄雪露出了鋒利爪牙和兩只奇怪的耳朵,那時候她還以為他是狐貍精。 飄雪看著季蘇菲,她從來都不懂,也不知道,其實他一直都陪在她身邊。 季蘇菲見飄雪不說話,也就不再追問,他的秘密總是很多很多,他不想說,她怎么問都沒用。 ☆、第十八章 永不言悔 飄雪出來的時候,看到言悔就站在門外,也許是和季蘇菲待在一起的時間太久了,這個孩子比起之前要更加沉默一些,和季蘇菲的性子越發的相似,所有人都覺得,這個孩子就是季蘇菲的孩子,不管是養子還是親子,總之他的身份就擺在那里,血族的王子,最尊貴的王子。 除了季蘇菲意外,言悔大約就沒有和誰太過親近了,或許和季蘇菲,也永遠親近不起來,季蘇菲對他,并不似一個長輩對晚輩那般的憐愛,更多時候,兩個人都如陌生人一樣的相處,言悔和雷歐卡伊的關系很一般,大約是因為家族包括種族之間的分歧,雷歐卡伊從未真正將言悔看做自己的孩子過,也無法去當成自己的孩子。 飄雪只是垂眸看了一眼言悔,言悔也同樣是看著她,“大祭司對女王陛下的事情總是比別人更了解一些!”言悔對季蘇菲的稱謂,和別人一樣,女王陛下,即便他是王子,也不能叫她一聲母親,他叫不出口,季蘇菲也從未讓他這么叫過。 即便是過了十年,他依舊是一副七八歲孩童的模樣,言悔心里很清楚,當日救他的是季蘇菲和飄雪兩個人,也不知道他們用了什么魔法讓自己的身體永遠都封印在這個模樣中,似乎季蘇菲就是不想讓他長大一樣。 飄雪想了想,“你這個樣子的確是更好一些,即便你心有不甘,但是這是最好的相處方式,你最好不要試圖打破,否則對你無益?!?/br> 言悔的眼底掠過一抹陰霾,卻是沒說話,飄雪也不多言,便是離開了,言悔站在門外看著里面,微弱的燈光將季蘇菲的側影拉的很長,原來他的名字叫言悔,并不是因為那個男人姓言,而是因為一句話,永不言悔。 作為帝王,不管失去了什么,即便是惋惜,也不能說后悔,因為這是一個帝王的抉擇,每一個抉擇都必須為此負責,每一個人都是如此,哪怕亡國、失去一切包括生命,也不能說后悔。 言悔看著視頻里的那個男人,雙拳緩緩的緊握,他一定要去會一會這個男人,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男人,可以讓季蘇菲如此固執了十年的男人。 言悔沒有去打擾季蘇菲,側身離開了宮殿,正要回自己宮殿的時候,卻看到遠處空曠的地上,艾米麗的身影在跳躍著,cao控著她的異能似乎是在訓練什么,她算是季蘇菲的貼身爪牙了,如今越發的強大了,隔空cao縱任何武器,十年的時間,她比任何人都勤奮,不僅是那些固體可以cao控,甚至于液體、火焰,她都可以cao控了。 言悔看著艾米麗,再看看自己的雙手,何時他能有這般厲害的本事? 就在言悔要離開的時候,突然看到艾米麗的那種訓練攻擊的方式很詭異,忍不住停下腳步,再次觀看,卻隨即發現了問題,眼神瞬間陰鶩,想要上前去,又覺得自己可能不是艾米麗的對手,便是決定轉身去找季蘇菲。 言悔剛移動步子,艾米麗就察覺到了,“誰?”隨即便是cao控著一把飛刀射過來,言悔連忙躲開,也因此暴露了自己。 艾米麗看到言悔后頓了一下,微微一笑,露出很陽光的白牙,“王子殿下,你在這里做什么呢?” 言悔看著艾米麗思索了一下,開口稚嫩的聲音回答道:“我準備去找我父親!”言悔的父親,自然就是零布萊克。 艾米麗瞇起眼眸,打量著言悔,“你剛才看到什么?” “出什么事了?艾米麗jiejie你這么嚴肅?剛才我一直在打游戲,沒注意周圍的東西,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言悔機警的從口袋里拿出一個掌上游戲機,屏幕上正是游戲畫面。 “你在打游戲?”艾米麗看了看那游戲機,眼里依舊是不信任,盯著言悔的眼神越發陰鶩,緩緩的抬起手,幾道細微不入眼的鋼絲出現在空氣中,正在這時候,一個聲音傳來,艾米麗一緊張,那些鋼絲再次收起來了。 “王子殿下,原來你在這里?”弗吉利亞扭著肥臀走過來,“國王就在你的宮殿等你,似乎是你最近又闖了什么禍,一會兒你過去可要當心你的皮?!?/br> “哦……”言悔也松了一口氣,跟著弗吉利亞走了。 艾米麗看著兩人離開,眼底還帶著幾分探究,終究沒有發覺什么,也就轉身離開了。 言悔和弗吉利亞走了一段路后才停下來,“謝謝你,弗吉利亞夫人!”言悔淡淡的開口,弗吉利亞現在已經不是女爵了。 弗吉利亞很臭美的撩撥了一下頭發,“只是謝謝么?” 言悔沒說話,弗吉利亞無趣的嘆氣,“算了,不逗你了,你可是真的要當心,雖然你是王子,但是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王宮生存,還是要學會自保,那個艾米麗,我總覺得她有問題,雖然剛開始,的確是對女王效忠,但是……這些年來,她的行事越發詭異,連西蒙都對她有了懷疑?!?/br> “我知道了,我現在去見女王陛下!” “等一下,你要對女王說什么?你有證據說什么嗎?她又做了什么值得你去說?還是你直接去說,女王陛下,艾米麗有問題,你殺了她吧,你覺得可能嗎?” 言悔看著弗吉利亞,卻還是固執的轉身去找季蘇菲了,弗吉利亞無奈的搖頭,扭頭再看艾米麗離開方向的時候,眼中一片森冷,她的確是需要回去和西蒙好好談談了。 言悔一路來到之前的屋子,卻沒有找到季蘇菲,便是轉身去她的房間,沒有敲門便是推門而入,結果就看到季蘇菲的床上躺著另一個人,雷歐卡伊,一身花團錦簇的艷紫色睡袍松松垮垮的掛在身上,紫色的長發披散著,透著說不盡的嫵媚和誘惑,分明的就是誘人犯罪,而季蘇菲剛從后面的溫泉池子里裹著浴袍走出來了,身上裹著一件簡單的浴袍,長發濕噠噠的還在滴水。 雷歐卡伊看著言悔,嘴角雖然掛著妖魅的笑,眼神卻是一片冰冷,譏誚:“王子還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進門之前不知道敲門嗎?還是你以為這里是什么地方?” 言悔不理會雷歐卡伊,他原本和雷歐卡伊就不對付,他盯著季蘇菲說道:“女王陛下,艾米麗行事詭異,陛下要當心,最好將她監視起來,我擔心她會對你不利?!?/br> 雷歐卡伊看著季蘇菲,季蘇菲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言悔,許久才說道:“我知道了,你出去!” “女王陛下!”言悔有些著急,瘦小的身子想要攔住季蘇菲,卻被季蘇菲一揮手,整個人便是被揮開了,“出去!” “我說的是真的,這是我的直覺,你別問我有什么證據!”言悔說完便是走了,他覺得自己再多留在這里一刻,都是在自取其辱。 言悔走后,雷歐卡伊從床上坐起身,拿起干毛巾為季蘇菲擦拭著長發,“艾米麗的事情,你打算怎么處理?” 季蘇菲習慣性的旋轉著玉扳指,漫不經心的說道:“我把她留在身邊夠久了,十年的時間,她的利用價值也足夠了?!?/br> 雷歐卡伊媚眼如絲,“這么說,她已經是一顆棄子了?” 季蘇菲沒有說話,眼中一片清冷,雷歐卡伊看著季蘇菲清冷的眼眸,心里卻是一片悲戚,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悲哀。 利用價值?這里的每一個人對她來說,誰不是存在著一定的利用價值?就如言悔,之所以會選他做王子,無過于就是為了讓狼人一族安定下來,算是一顆定心丸了,其它的還有什么呢? “你可以回房了!”季蘇菲淡淡的下了驅逐了。 雷歐卡伊看了一眼季蘇菲,放下手中的毛巾,帶著幾分撒嬌道:“今晚我想留下來,好不好?” “不好!”不容拒絕。 雷歐卡伊還是笑了笑,只是那笑比哭難看,“那晚安!” 地球的另一端,言胤宸坐在旋轉沙發椅上,一只手把玩著一個打火機,衣領紐扣松開,露出健碩的胸肌,頭發卻是一片銀白,手臂上赫然是一條栩栩如生的金龍,仿佛隨時要沖破九重天。 “季蘇菲,我不信你這次還會繼續躲著不出來!”言胤宸的眼中一片陰鶩。 是的,他在等,即便當初是他親口說驅逐了她,永遠不可以再踏入這片土地,但是時隔十年,她當真就沒有再回來過,她去了世界各地,唯獨沒有來炎黃國,哪怕是她昔日的朋友結婚生子,她也不曾來過。 司徒佑穿著灰色的白領套裝走在光滑如鏡的地磚上,高跟鞋發出噠噠噠的聲音,作為司徒家的長女,不管當初她是不是選擇了背叛司徒家追隨了言胤宸,還是最終因為她,司徒家依然還躋身在四大豪門家族之中,她現在都的的確確的是司徒家的支撐者、繼承人,也是掌權人,顯然,當初司徒炎龍對司徒凌的栽培都白費了,司徒佑終于還是如愿以償的得到了整個司徒家,顯示出她這個大小姐非凡的能力和才干,誰也不敢再小瞧了這個當初整日打扮的很夸張的殺馬特女子。 司徒佑如今也結婚了,沒有意外的,就如之前司徒炎龍的安排,她還是嫁給了容家的未來家主容敖,只是這一次,這是言胤宸的安排,算是一場政治聯姻,也是容家對司徒家依舊念著舊情,如今的容家已然是燕京四大豪門家族之首,司徒家相對還是沒落了,當年的唐宋兩家隨著老的老、死的死、散的散,已經徹底提出了一流豪門的位置,成了一個二流豪門。 如今的四大家族便是容家、司徒家、沈家還有一個新躋身進來的雷家。 司徒佑剛走出門,便是看到一個年輕朝氣的女子手里提著一個小包以及一個保溫便當盒走過來,正在和一個穿著軍裝的警衛員說著什么,那撒嬌的模樣讓司徒佑嗤之以鼻,這個女人,看著就不爽,只是可憐了自家那個不開竅的傻meimei,到今天還是單身,已經是個大齡剩女了,整天還是穿的很土氣的守在研究所里,其實大家都知道,她一直都喜歡言胤宸,可言胤宸是從來不曾喜歡過她的,應該說就不曾注意過她。 “拜托了,幫我進去說一下,我來送飯給他,你們也知道我是他的妻子,我只是關心他而已?!睕]有千金小姐的盛氣凌人,這樣的口吻更加讓人心軟。 這個女子正式雷家的大小姐雷蕾,也就是去年和言胤宸訂婚的小未婚妻,這兩人相差多少歲……算一算……相差十二歲了,可不管怎么說,雷家是沾光了,當日會躋身成為四大家族之一,也不過是言胤宸處于對雷家的某個死掉的人雷公的補償,只是沒想到,現在還答應要和這個雷家的女兒結婚,就因為她是雷公的遺孤。 “言總的飯菜從來都有專人負責,你這么千里迢迢的送便當過來,辦家家酒么?這里是什么地方,你沒弄清楚嗎?”司徒佑走過去嘲諷道。 聽到司徒佑的話,雷蕾的臉色變得很難看,還是強笑著打招呼:“容夫人,你好!” “別叫我容夫人,我叫司徒佑,你可以叫我司徒處長,也可以叫我司徒小姐,我可不是那種整日里閑著沒事做,就依靠著男人的女人?!?/br> 雷蕾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卻還是強忍著保持笑容,她不想和司徒佑計較,因為她心里很清楚,自己雖然是言胤宸的未婚妻,但其實說話的力度和地位根本不如這些多年在他身邊打天下的人。 警衛員怕兩個女人起了爭執,連忙讓雷蕾先跟他進去見言胤宸,司徒佑看著雷蕾的背影,忍不住的想起了那個記憶中久遠的有些模糊卻又很清晰的少女,清冷淡漠,永遠都只是安靜的站在一處,沒有過多的修飾,卻又不動則已,一鳴驚人,對那個女子,她是從心底佩服,哪怕她明知道,她的丈夫容敖也曾經在心里喜歡過這個女子,卻已經十幾年不見了。 常挺起自己的小姑子容顏提及,當年若非是季蘇菲,容家或許就真的出事了,那時候的唐宋兩家已經隱隱的聯手要對付司徒家,第一個開刀的自然是容家,而司徒家和言胤宸是對立的,自然言胤宸也不會放過容家,卻沒想到最后,唐宋兩家完了,容家反而位居四大家族之首,不得不說,容家是得了漁翁之利。 或許季蘇菲沒有直接的幫助容家,但是容家的得益,無疑是季蘇菲的蝴蝶效應。 雷蕾幾乎是經過了重重關卡的深度檢查,才勉為其難的讓她帶著那個便當進去了,原本一份精美的便當,因為害怕會被下毒,所以已經被檢查的有些面目全非,失去原本愛心便當的模樣,和一盤路邊三塊錢的炒飯沒什么區別了。 “宸!”雷蕾來到言胤宸身邊的時候,言胤宸隨手將打火機丟在桌子上,眉心微蹙,透著幾分不耐煩。 “我和你說過,沒有我的允許,不要隨便來找我?!毖载峰返穆曇粲行├?,冷的連溫度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