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
思及這個可能,蘇輕言當下急道:“我先進宮一趟?!?/br> 顧恒當下一愣:“怎么突然這么急?” 梁愈看出蘇輕言心中焦急,問:“發生什么事了?” 蘇輕言只留下一句:“我過些日子要去趟南疆找個人,你們同我一起去?!?/br> 便急匆匆離開了,留下顧恒跟梁愈面稟相視,這剛調職回京,還沒去任職,怎么就想著去南疆找人了? ****** 再說沈容那頭,胡三帶著他們又繞回天香樓,往記憶中許酒和蘇輕言走的地方尋過去。 只是,還未找到許酒,便碰到黃鶯派出來稟報沈容許酒已回家的婢女。 聽得許酒已經安全回府,沈容的眉目才又恢復柔和,吩咐道:“回府?!?/br> 胡三聽得許酒已經回府,心底一喜,這下沒他什么事兒了吧?忙腆著笑臉道:“那小人……是不是可以退下了?” 沈容掃他一眼,淡聲吩咐:“將他綁回府中?!?/br> 說罷,又邁步回府。 胡三一聽,瞬間不干了,道:“你憑什么綁……” 只是他話還沒說完,便覺得后頸處被重擊,而后眼一昏,徹底失去了知覺。 玲瓏收回左手,面無表情看了已經倒地昏迷不醒的胡三一眼,而后疾步跟上沈容。 攔住胡三的那名高大威猛的侍衛抓住胡三的手臂,手一甩,便將他扛在自己肩上,也跟了上去。 第23章 玲瓏 甫一回到府中,魁梧的大漢便自覺扛著已經被玲瓏劈暈的胡三去了暗房,其他侍衛皆守在門口,沒有進去。 沈容則先往許酒所住的小院子過去,眼角眉梢都帶了幾分急切。 雖來稟報的丫鬟說許酒并無大礙,可他總歸要親眼看到她活蹦亂跳才能徹底放心。 玲瓏見沈容沒有吩咐她,便也沒有跟上去,而是同那些個侍衛一樣,守在了門口。 走了幾步,沈容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回身對玲瓏道:“你也跟著來吧?!?/br> 許酒怕生,而他最近這些日子怕是都沒有時間陪她,他著實擔心若是貿然把玲瓏安排在她身邊,她會排斥,便想著今日先讓許酒認識一下玲瓏也是好的。 玲瓏聞言,素來冷淡的臉上閃過一抹異色,僅僅一剎那,那抹異色便又消失得無影無蹤,她眼中又是一派平靜,微微地下頭,聲音一如既往的平淡無波:“是?!?/br> 房間里,許酒正拿著一幅同昨日她畫的那幅蘇迎肖像一般大的卷軸在房間里轉來轉去。 裱畫工藝復雜,她們今日將畫送到高雅軒交了定金后便出來了,那畫得過上幾日才能取回來。 她等不及,便先尋了幅同那畫像差不多大小的畫卷試掛,想要先定好位置,待得畫像回來直接掛上去便好。 此時,她的臉上非但沒有半點被擄走后該有的后怕,反而極其興奮,這都已經折騰半個時辰了。 “這兒呢?這兒怎么樣?” 許酒站在梳妝柜旁邊,踮起腳尖,將手臂上的畫高高舉起,頭也未回的問黃鶯。 黃鶯看著幾乎已經將屋子里所有空白地方都試過的許酒,有些無奈道:“小姐,那畫不是還沒送回來嘛!您急什么?先讓大夫進來看看您的身體好嗎?” 許酒毫不在意道:“我真的沒事,你就別擔心了?!?/br> 心里想的卻是這樣看上去好像稍稍矮了些,得再高些才好。 黃鶯正欲再度勸說,便見得沈容跨步進來。 盡管小姐沒事,可見到沈容,她心中還是忍不住一顫,忙行了個禮,正欲開口。 沈容卻是抬了抬手,示意黃鶯先行下去。 黃鶯噤聲,福了個身,便退了出去。 出得房間,便見門口站了一個面容清麗的黑衣女子。 黃鶯先是一愣,正欲同她打招呼,但看著她面無表情,手臂上還纏著一條顏色極為鮮艷的小花蛇,她覺得背上有些涼涼的,便低著頭匆匆離開,心中卻不禁想那姑娘到底是誰。 許酒正專心定位,絲毫沒有察覺黃鶯已經離開,自顧自道:“這樣好像還是低了點,你幫我搬個凳子來試試吧?!?/br> 見著許酒踮著腳尖比劃的背影,沈容上前,接過許酒手中的畫,將畫舉起來,按在白墻上,笑得柔和,問道:“這樣如何?” 沈容生得高,且身形修長,他長臂隨便一舉,便到了許酒達不到的高度,畫卷在那個高度恰恰合適。 許酒眼中一喜,道:“就這兒了!” 沈容見許酒滿意,這才放下手臂,眼底笑意更柔和,問:“今日出去怎么樣?” “沒什么大事?!痹S酒想到今早管家來說沈容要進宮,可能好些日子都沒空過來,又好奇問:“此時你不是應該在宮里嗎?怎么跑出來了?” 見著許酒沒有因為被擄走而受到驚嚇,沈容才徹底放下心來,一邊卷著卷軸,似毫不在意道:“剛得了些空,便回來看看?!?/br> 他絲毫沒有提及自己是因為擔心,才匆忙趕回來,亦沒有提及他為了找她幾乎搜遍整個京城。 他猶記得多年前,許酒因為蘇迎同柳笑云親近而失落,他默默在她身邊陪了她許久。 送許酒回到國公府門前時,才好不容易叫住她,鼓足勇氣,對她坦露心意:“酒酒,嫁給我好不好?我發誓我此生都不會如蘇迎那般讓你難過?!?/br> 許酒愣住了,像是沒想過他對她會有除去好友以外的其他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