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
聞婷恍惚地點了點頭, 雖然心里面很難堪,但是這個歉一定要道。 于是此事就以聞婷道歉落幕了,丁莼也懶得跟她計較, 頷首說了一聲沒關系,便繼續帶著蔣冬生去交際。 客人們的自由活動告一段落之后,場上響起活潑的音樂。 切蛋糕和跳舞的環節終于到了。 蔣小哥哥苦學了幾天的舞技,也終于派上了用場, 表現得輕松愉快,因為丁莼一直對他說,跳舞是娛樂自己,一定要跳得輕松,不需要跳得太嚴肅,正經。 “你好棒?!倍≥粔|起腳尖,親了一口舞伴的嘴角。 蔣冬生舔了舔唇邊,上面粘著她的唇蜜,有種甜甜的味道。 宴會結束后,秦臻親自送他們到門口,看著他們上車:“以后大家都不去駕校了,看來只能開學后見嘍?” “對呀?!倍≥粨]揮手:“秦大帥哥,開學后見?!?/br> 蔣冬生坐在外面,也朝他揮揮手:“開學后見?!?/br> “拜拜?!鼻卣檎f,并幫忙關上車門。 這是丁莼第一次帶蔣冬生出席這種場合,她挺想知道蔣冬生的感受。 “還好吧,就像玩一樣?!甭犚姼舯诘膯栴},蔣冬生笑著說:“我感覺有你在身邊,走到哪里都不會有人給我壓力,能給我壓力的只有我自己?!?/br> 還有兩個長輩,其他好像就沒有了。 因為其他人再怎么都越不過那兩位去,丁莼本身又不會給他壓力,說起來總是他逼著丁莼努力學習。 “你覺得輕松就好?!倍≥徽f道,終于恢復平時吊兒郎當的模樣,懶洋洋地靠著。 蔣冬生覺得,現在給她一支煙的話,她就爽呆了。 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他怎么都不會在允許丁莼抽煙。 回到家將近11點多,各自洗完澡就鉆上了被窩,例行每天的親親抱抱,咬耳朵。 丁莼最喜歡聽見羞恥的話,從蔣學霸那張嘴里說出來,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每次聽見都覺得心里癢癢的,然后親他親個沒完。 “你怎么這么奔放呢?聲音怎么那么不害臊呢?”丁莼對著自己的那口子動手動腳,把人家逼得原形畢露,就像吃了某種藥,狀態感人。 “那你喜歡我奔放一點還是矜持一點……”小喘了下:“我都可以呀?!?/br> “哈哈哈哈哈……”小jiejie大笑。 她就是喜歡跟蔣冬生玩,有他陪伴在身邊的日子,每天都很開心。 “睡覺吧寶貝?!苯裉焯砹?,蔣學霸抱著老婆親親,閉眼睡覺。 算起來他們今年19歲了,還有三年就可以領證。 大學畢業就剛剛好,他心想。 可是那會兒自己也只是個應屆畢業生,什么都沒有。 “丁莼?!边@個問題困擾得睡不著的他,突然詐尸了:“以后是你嫁給我,還是我嫁給你?” 丁莼迷糊了下,腦袋也不是很清楚地說:“你嫁給我,做我媳婦吧?” “好吧,我嫁給你,做你老公?!笔Y冬生貼著她光潔的額頭,也困得睜不開眼睛。 一筆這么大的生意,就這么三言兩語地談攏了…… 才不是,第二天醒來,丁莼說:“昨晚做了個夢?!?/br> 蔣小哥哥竟然說要嫁給自己,好有愛的夢啊。 時間過得很快,他們在開學前忙碌了幾天,找房子,搬家。 雖然有搬家公司的幫忙,但是依然感受到了來自搬家的惡意。 幸好家里有家務小能手,收拾東西搞衛生不在話下,就像家養小精靈一樣快速。 穿著短袖白色t恤的他,在這套面積不大的二居室里忙碌,一瞬間讓丁莼想起了第一次見面的情景。 對方一聲不吭地進來幫自己收拾房間,讓干嘛就干嘛,讓一起出去吃飯,就一起出去吃飯。 那時候感覺他特別乖,特別文靜。 聽說學習成績還特別好,于是是個典型的苦孩子。 說到家庭的事,后來他mama就真的沒有再來找過他,帶著兩個小孩就像人間消失了一樣。 蔣冬生也沒有刻意去聯系過他們。 “哎?!倍≥缓傲寺曉诿β档乃骸拔覑勰?,小冬生?!?/br> “只愛小冬生不愛我?”蔣冬生的口吻還冷峻上了。 “哈,都愛?!倍≥蛔叩剿澈?,從后面抱著他的小腰,如畫的小哥和如畫的小jiejie,在種滿綠色植物的陽臺上,旁若無人的調情。 而旁邊也確實沒有人,只有偶爾飛過的蝴蝶,不時光顧的微風,一起享受這青春飛揚。 新生報到那天,小兩口穿了一套不要太明顯的情侶裝,一起慢悠悠地晃進校園里報到。 秦臻早就跟他們打電話說了,他是新生接待,在某某某位置,來了就去找他。 丁莼和蔣冬生到的時候,秦臻正在忙碌,看見人也暫時沒空招呼,示意他們在旁邊先等一下。 旁邊有位學姐很想招待他們,但是這一看就挺拽的,根本不主動過來詢問。 只能嘖嘖地對身邊的同學說道:“又是一對學霸情侶,這年頭抱著在大學找對象的想法已經過時了,對象還得從高中找起啊?!?/br> 旁邊的男同學說:“可不是,好白菜早早都被豬拱了?!?/br> 這句可能是玩笑話,但是丁莼聽著怎么就那么不順耳。 她瞅著蔣寶寶的表情,雖然看上去沒有多大的變化,但是眉頭稍微皺了一下,還是挺明顯的。 因為蔣冬生知道,那個學長嘴里討論的是自己和丁莼,他討厭被人評頭論足。 這是一種不尊重的做法,他不能接受。 當然,以前在明里暗里討論他的人多了去了,那時候是無暇顧及。 可是現在不一樣,沒有那么多后顧之憂。 就笑著說:“所以拱不到白菜的這位學長,你是連豬都不如咯?” 那個議論人的男同學,先是一愣,然后就脹紅了臉。 看得出來,他剛才只是隨口一說。 學姐就連忙打圓場道:“學弟這么認真干什么?開個玩笑而已,別放在心上?!?/br> 蔣冬生說:“只是討厭被不熟悉的人開玩笑,我們又不是收費被圍觀?!?/br> 剛才開玩笑的學長沒想到他那么較勁,面子上也有點放不下:“過幾年這位學弟就知道了,人生活在這個社會上,不可能杜絕類似的事情?!?/br> 說完就忙碌自己的事情去了,也不再管他們還會不會說什么。 就跟說了一句毒雞湯似的,以為自己很社會。 “就是因為像他這樣想的人太多,所以這個社會才變成這樣?!笔Y冬生撇撇嘴:“這是素質和道德的問題,而不是人多就有理?!?/br> 丁莼本來是不在意的,她的身份注定是別人討論的中心點,早已經習慣了被人評頭論足。 想想那位學長說的也沒錯,只是他們家寶寶敏感護短,十分在意這份感情,不允許別人玷污,所以才有這種反應吧。 “別生氣了,嘴長在別人身上?!彼龘еY冬生的肩膀,親親他氣鼓鼓的臉。 蔣冬生哼哼兩聲:“我這個人很小氣,就是不想聽到這樣的話?!币郧皠e人議論他不好的事情,他雖然不會上前討伐,但是會默默記住,給討論的人打上標簽。 “是吧?!倍≥恍α诵Γ骸耙郧皼]那么小氣,現在是越來越小氣了?!?/br> 那小脾氣見風就長,受不了別人一點怠慢。 “……”蔣冬生刮了她一眼,心里頭也明白她說的是事實。 奴隸翻身做主人,怎么可能沒有心理變化。 怎么可能沒有揚眉吐氣和自我膨脹的竊喜。 如果他還是像以前那樣,遇到什么事都忍著,那他何必站在她身邊。 “當然了,這也不能怪你?!倍≥话櫭颊f:“說起來罪魁禍首應該是我,是我助長了你的脾氣?!?/br> 慣出來的。 “沒有的事?!笔Y冬生挺誠實地說:“我一直就是這樣的人,找不到機會表現而已?!?/br> 他以前懟何明不也挺拼命的。 “你們倆在說什么呢?”秦臻終于忙完了,走回來認真一看,那光芒四射的小兩口,簡直閃瞎人眼。 他就笑著說:“走,我帶你們去走流程,全程陪同?!?/br> 走之前先交代其他同學:“剩下的你們忙了啊,我加入迎新的隊伍就是為了這倆貨,現在人到了,我也該撤了?!?/br> 秦臻在校園里是風云人物,人人都知道他家世不錯,是京城有名的大家公子。 也許在丁莼眼里算不上什么,但是在普通人眼里簡直是上流圈子的典型人物。 他們能接觸到的也僅是這樣而已。 “是他親戚的孩子嗎?”這邊的同學就忍不住猜測了,說什么的都有。 但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都把丁莼和蔣冬生劃入了秦臻那個圈子里。 “怪不得那么拽……”那位跟他們發生沖突的學長說道,只是說得很小聲,大家沒有注意。 ☆、番外6 沒想到秦臻居然是為了他們兩個才參加迎新, 現在接到人就撂擔子不干了,真是夠直接的。 “秦大帥哥?!倍≥换仡^看看哪些舉目相送的學長學姐們:“你在學校挺受歡迎的???風云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