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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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人?”裴子戚凝起眉頭,眸子微微閃動:“你是說秦國公一直派人與你接觸,從未親自向你要科舉試題?” 陳永漢點點頭:“這不很正常嗎?這種事當然是交給下人。秦國公位高權重,又是皇后娘娘的生父,自然不會親自前來留下把柄?!?/br> 裴子戚思索少間,沉聲道:“秦國公派了誰來找你?每一年都是同一個人嗎?” “秦國公府的管家鐘紀德?!标愑罎h想了想說:“每年都是他,沒有其他的人?!彼D了頓,僅用兩人能聽得到的聲音:“裴大人,我有一事不明。除了將試題交于秦國公,我絕無交于第二個人,你是如何得知我販賣科舉試題的?” 裴子戚瞳孔猛縮,張著嘴,半晌說不出話。待過少焉,神情恢復如初,他站起身拱手道:“多謝陳大人相告?!闭f完轉身闊步離去。 陳永漢也跟著起身,緊張兮兮道:“裴大人,你想知道的,我已傾囊相告。我的鳥……” 裴子戚停了步伐,恍然大悟的側過頭:“差點忘了這件事?!彼瘜O翰成招招手:“孫大人,趕緊把鳥還給陳大人吧。動作輕一點,別傷了鳥了啊?!?/br> 孫翰成松開手,睨裴子戚了一眼,提著鳥籠不緊不慢走去。他剛到牢房前,陳永漢穿過木欄空隙,一把將鳥籠奪過來,緊緊抱在了懷中。他委屈的撅起嘴巴,兩眼淚汪汪:“我的小翠呀,你受委屈了。是我沒用,沒有好好保護你……” 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突然露出這副神態……孫翰成與裴子戚兩人,不約而同驚了一個寒顫。陳永漢提起鳥籠子,一副心如刀割的神情:“我的小寶貝,瞧著你都瘦了。我不在你身邊,一定受了很多委屈吧……” 相較裴子戚的回神,孫翰成還是一副癡呆狀。裴子戚拉了拉他的袖子,這才猛然回過神。他干咳了兩聲,與裴子戚一同離去。待兩人回到里堂,他終于忍不住了:“這陳永漢沒毛病吧,對一只鳥寶貝成那樣?” 裴子戚為自己斟了一杯茶,不禁搖頭說:“你知不知道這世間有一類人,不愛美人不愛榮華富貴,就愛這悅耳的聲音?!?/br> 孫翰成愣了愣,坐在他對面道:“那只鳥的叫聲好像是挺好聽的。不過,先前咱們用他的至親來威脅,他正眼都不瞧我們一眼?,F在為了一只鳥,居然什么都招了,這陳夫人、陳公子真是夠可悲的?!?/br> “對于我們來說,那是叫好聽?!迸嶙悠荻似鸩璞?,笑說:“對于陳永漢來說,那就非同一般了。這陳永漢從小好聲音,不好顏色。當初,他娶陳夫人就是念著她一口好嗓子??珊镁安婚L,陳夫人大病一場后,就此壞了嗓子。陳夫人生性好妒,不準陳永漢納妾之余,還將陳府上下弄得跟殺豬場似的,不堪入耳。對于陳永漢而言,這陳府就是地獄,活著還不如死了。后來,他養了這只鳥兒,日子才有了盼頭,所以這等寶貝得緊?!?/br> 孫翰成豁然點了點頭,又道:“這陳永漢最后與你說了什么?神神秘秘,還不給我聽?!?/br> 裴子戚放下茶杯,“我正想與你說這事呢?!彼瘜O翰成勾了勾手指,壞笑說:“你幫我抓一個人?!?/br> 孫翰成遲疑少間,緩緩湊過頭去。裴子戚低語道:“秦國公府的管家,鐘紀德?!?/br> “不去!”孫翰成環著手,一臉嫌棄道:“秦國公府是陛下的逆鱗,鐘紀德又是秦國公府的人。誰碰了逆鱗,誰就得死。陛下一向如此,可不會管那些對錯?!?/br> 裴子戚不悅了,用食指敲了敲桌面:“誰讓你光面正大去抓人的?我是讓你偷偷去找人,神不知鬼不覺的?!?/br> 孫翰成嘖嘖兩聲,道:“裴子戚呀、裴子戚呀,你說得倒輕松,合著不是你去抓人。再說,陳永漢那番措辭還有待考證,誰知道是真還是假?!?/br> 裴子戚怒了,仰頭道:“孫翰成,你先聽我說行不行?云凌在云以鐘書房里,曾瞧見云以鐘對一個下人十分恭敬。如果這個下人是秦國公府的管家鐘紀德,那么這事就能說得過去了?!?/br> 皇后、秦國公出世五年了,洛帝還每年念著國公府。宮里有什么好東西,都往公國府送上一份。在這京城里,也就國公府能獨享這副榮耀,旁人只能眼睜睜瞧著。更不用說,秦國公、秦將軍在世時,國公府的氣派、風光。 六年前,云以鐘已身為兵部侍郎,犯不著對一個下人低聲下氣??扇绻@個下人是秦國公府的管家,那就另當別論了。鐘紀德雖是一個管家,卻有不少皇親國戚逢他便巴結一番。畢竟是洛帝念著的國公府,哪怕秦國公不在了,還有三皇子在呀。 孫翰成一驚,睜大眼說:“你懷疑此事與秦國公無關?” “不是懷疑,是肯定與秦國公無關?!迸嶙悠輬远ǖ溃骸拔迥昵拔疑胁辉诰┲?,也知曉陛下對秦國公是計行言聽。若秦國公想要知道科舉試題,向陛下說一聲即可,何必偷偷摸摸壞了自己的名聲?除非有人打著他的名號,做出了這等茍且勾搭?!?/br> 思忖少頃,孫翰成擰眉道:“你是說此事是鐘紀德一個人所干?” 裴子戚笑笑說:“怕是不止他一個人?!?/br> 倘若只是一個外人,仉南何必暗中派人保護他,而不是鏟除危險?這其中,恐怕有一個讓仉南左右為難的人,令他不得不如此處理此事。 再則,太后的壽宴。他早有推測壽宴的用意,太后或許是想借壽宴由頭留下某個人,是以幫他一把。如果是仉南背后促成了此事,而那么巧,他在壽宴上看到了仉南所顧忌的那個人。 他始終記得小時候那幕回憶,那一張猙獰的面孔。以前他覺得是眼花所致,現在想起來怕是某個人隱藏太深,瞞過了世人的眼睛而已。 “這秦國公府里有鬼,且這只鬼不是咱們能動的?!迸嶙悠蓊D了頓說:“咱們想動他,只能暗地里來。一句話,你去不去抓?” 洛帝不想動的人,他就是費盡心思也動不了。例如周刑,罪證擺在洛帝面前了,最后一個告老還鄉收場。以前的種種,他可以忍受。但這一次不行,事關他父親的死。想來定是父親發現了什么,是以遭到某個人的毒手。 “你都這么說了,我能不去嗎?”孫翰成端起茶杯一口飲盡,緩緩道:“只是,我們要怎么抓?先說好,如果你讓我去秦國公府里去抓人,我拒絕!” 裴子戚看著空蕩蕩的茶杯,搖頭笑笑:“夜路走多了,總會見鬼?!彼麚Q了一個茶杯,又道:“鐘紀德平日里雖深居簡出,但身為秦國公府的管家,總有一兩日得出府置辦,咱們就那個時候動手?!?/br> “看來你是早有打算了,連這都打聽妥當了?!睂O翰成嘖嘖道:“裴子戚,你老實交代吧,這事你籌謀多久了?是不是等著我上鉤?我給你說,我可是未婚妻的人,不能像以前那么玩命了?!痹掍h一轉,他又道:“對了,我們抓了鐘紀德關那里去?” 裴子戚勾嘴笑了。早在云凌對他說時,他心中就有了一個猜測。近些日,別看他呆在裴府里,其實一直在暗中籌劃。因為這一次的對手,不僅是某個人還有洛帝,有可能還有仉南。他必須得演好這一場戲,不露一點痕跡。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迸嶙悠莶患膊恍斓恼宀?,“抓到刑部來吧。你放心好了,出了事我會一力擔下,不會連累你的?!?/br> 孫翰成睨眼笑笑:“這話你保留點說,萬一我被你連累了,你心里也好有一個準備?!?/br> 裴子戚剛端起茶杯,又立馬放下道:“有孫祿孫公公在,你還怕死?” 孫翰成揚起眉尾,反問道:“你還有三皇子護著你,你怎么也怕死?那可是皇嫡子,未來最有可能繼承大統的人?!迸嶙悠輳堊鞙蕚浞瘩g,他連忙伸手打止:“裴子戚,我實話與你說吧。碰了這件事,你可能會死,我也有可能會死,誰都護不住。你還要繼續嗎?” 裴子戚凝了眉宇,垂目笑說:“我還是那句話,若是怕死就不去做了,那我還是裴子戚嗎?” 孫翰成也笑了:“給個時間吧,我去抓人?!?/br> 第七十三章 天色蒙蒙發亮,天邊映著一片熠熠朝霞,連帶裴府也一掃黑夜的灰暗。裴子戚慢慢睜開眼,微笑說:“系統,早安?!?/br> 系統有氣無力道:“早安?!?/br> 裴子戚頓了頓說:“聽你的聲音,似乎不是很高興呀?!?/br> 系統不禁嘆了一口氣。自打裴子戚從刑部回來,就整日呆在府上不管世事。每天散發著戀愛的酸臭味,與仉南膩膩歪歪。起初,裴子戚還是有幾分矜持的。然而壯膽次數多了,膽就真的肥了,一言不合就啪啪啪。 它婉約道:“鐘紀德被抓好些天了,你就不去刑部看看?這馬上又是年底了,政務繁重,你不去南書房瞧瞧?” 裴子戚想想說:“過兩天吧。這兩天心情好,不想壞了心情?!?/br> 系統說:“上回、上上回……你也是這么說的。你就實話跟我說吧,以前你說爬三皇子的床是為了留在京城?,F在又是為什么嗎?” 就拿昨天來說,兩人原本在院子里,正正經經的下棋。突然它就什么也看不見了,眼前只剩一片馬賽克了。還有前天、大前天……幾乎天天如此,動不動就被馬賽克支控了。 裴子戚默了下,嘆氣說:“我能怎么辦我也不想啊……” 仉南見裴子戚醒來,只手撐起面頰,笑脧道:“醒來了。餓了嗎?如果不餓,我先抱你去沐浴?!?/br> 裴子戚側頭看去,柔亮的墨發一瀉而下,松松散散落在床笫間。白色的褻衣微微敞開,露出性感的鎖骨,媚惑入骨。結實的胸肌若隱若現,散發著迷情的荷爾蒙。笑容很淺卻溫柔極了,漫不經心的撞進心頭,仿佛輕柔的撫摸。 裴子戚楞了楞神,伸手纏住他的長發。一雙清澈眸子映著他的面容,專注而深情。他搖了搖頭,湊到仉南耳邊輕輕道:“我不餓也不想去沐浴,你說該怎么辦?” 仉南展手抱住他,低頭吻了吻他的臉頰,溫柔道:“子戚……” 裴子戚伸出食指抵住他的唇,眨眨眼壞笑說:“殿下今日又沒去晨練,眼下時候不早了,想去晨練也來不及了?!彼眚T在了仉南身上,俯下身子咬著他的耳朵道:“卑職,有一個主意能彌補殿下……”說著,他含住仉南的耳垂,輕輕的廝磨。 呼吸漸漸粗重,琥珀色的眸子顏色加深。大手撫上裴子戚的腰肢,仉南翻身將他壓在了身下……然后,系統什么也看不見了。 ******* 這種沒羞沒臊的日子又過了半個月,裴子戚才想起來是時候去一趟刑部了。他戀戀不舍與仉南告別,臨走前三番五次的回頭相望。 系統看不下去說:“你至于嗎?不就去刑部一趟,又不是與生離死別?!?/br> 裴子戚嘆氣說:“在裴府里,我只需要享受寵溺;但出了裴府,一大堆煩心事等著我cao心。你說我能開心得起來嗎?” 系統默了,任由裴子戚唉聲嘆氣。 萬里無云,天上的金陽高高懸掛。一陣徐風刮過,即使這般燦爛的日頭,也感到了一絲寒意。一輛馬車在街道上晃晃前行,車頂上裝飾著漢白玉閃閃發亮。待過一盞茶的時間,馬車緩緩停在了刑部門前。 裴子戚不疾不徐走進刑部,孫翰成正好疾步走出來,兩人恰恰撞了一個正巧。 孫翰成停下腳步,嗔笑道:“剛剛主事說你來刑部了,我還不信他的話。裴大人貴人事忙,怎么會有空來刑部呢。沒想到,裴大人還真來刑部了?!?/br> “得了得了,不就二個月沒來刑部嘛?!迸嶙悠蓓谎?,徐步向里面走去:“至于這么陰陽怪氣的嗎?平日里,我好幾個月不來一趟刑部,也沒見你瞧這般念著我?!?/br> 孫翰成緊隨他身側,壓低嗓音道:“今日不同往日。你喚我去抓人,人我給你抓來了,你卻放在一旁不管,我能不急嗎?”僅用兩人能聽到的聲音:“你知不知道鐘紀德被抓后,秦國府不斷在派人尋他。更甚一個月前,秦太君去京兆府報官了。要是再抓下去,恐怕秦太君得找陛下去尋人了。到時候,我們兩人都完了?!?/br> 裴子戚失聲笑笑:“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我沒說不管,這不就來了嗎?”又道:“至于陛下那里,過兩日我進宮去瞧瞧?!?/br> 四目對視,兩人相視而笑,不約而同向大牢走去。孫翰成在前領路,裴子戚隨在身后。 半路上,孫翰成挑起眉梢,不悅道:“看來,你是故意不來刑部的?!庇终f:“裴子戚、裴子戚,你若不著急,何必那么早讓我去抓人?鐘紀德關在刑部大牢內,這事指不定那天就會被獄卒發現……” 裴子戚忍俊不禁,反問道:“這刑部是你的地盤,在你的地盤里還會又指不定?”又說:“我抓鐘紀德是為了敲山震虎。若是時間短了,那只老虎怎么可能會敲得疼?” “敲山震虎?”孫翰成頓了下步伐,吃驚道:“合著,你是不打算從鐘紀德嘴里得知什么呀?!?/br> 裴子戚點點頭:“咱倆在陳永漢耗了那么多心思,好不容易從他口里套出了話。這鐘紀德能把陳永漢忽悠過去,足以說明他比陳永漢還要老狐貍。與其花心思與鐘紀德諸多周旋,倒不如直接敲打這幕后黑手,反倒省事得多?!?/br> 孫翰摸了摸下巴,疑惑道:“那你今日來是做什么?” 裴子戚笑笑說:“這惡人通常會給自己畫一張皮,畫得越好越逼真,就隱藏得越深,活得越久。今日我來這大牢里,自然是來瞧瞧這件皮?!?/br> 孫翰成楞了楞,笑說:“這鐘紀德瞧著倒挺像是忠厚之輩?!?/br> 忽地,兩人停了步伐。裴子戚望向前方,噗嗤笑了:“鐘管家你聽聽。距離這忠厚之輩,你就差一個好像了?!?/br> 面前彌漫著濃郁的漆黑,透不出一點光,壓根瞧不出牢房在何處。周遭也被黑暗吞噬,只有兩旁廊道上佇立著燈火。然而,燈火太過微弱,瞧著似乎轉眼就能熄滅。 這里是天牢的最深處,也是最陰暗最潮濕的地方,終年鮮少人煙出沒。不是因為少有人煙,故不點燈火;而是此處太過潮濕,點不著燭火。就連蟲鼠也多半不愿呆在此處,怕被陰冷刺了骨。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鄙n老的聲音緩緩響起,語氣帶著許些無奈與蒼涼。 第七十四章 裴子戚側過頭,對孫翰成笑說:“你瞧瞧,多從容自如。我都差點懷疑,是不是我們冤枉他了?!闭f到這時,笑容忽然散了,語氣漸冷:“鐘管家,陳永漢陳大人指認你假借秦國公名義,多年來向他索要科舉試題,你可承認?” 一語落下,緘默橫生,黑暗肆意漫動,透著陰冷的氣息。少焉,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兩位大人既然存心要誣蔑在下,小的說再多也是無用功?!?/br> 裴子戚拾了拾袖口,淡道:“鐘管家莫急,且等我把話說話。這只是其一,其二云以鐘指認你通敵賣國,是以謀劃云錦先鋒及幾千名戰士,你可承認?” ‘砰’地一聲巨響,昭彰是撞擊木欄的聲音。 “大人誣蔑小的索要科舉試題也就罷了,左右是小的擋了某些人的道?!闭Z氣為之一變,侃侃諤諤道:“但是通敵賣國這等大罪,小的是萬萬不能接受。小的蒙秦國公恩澤四十余載,旁的沒學會但這‘忠君愛國’四字時刻不敢忘懷?!?/br> 裴子戚噗嗤笑了,搖頭道:“鐘管家倒是個趣人兒,說話得真是逗。俗話說得好,蒼蠅不叮無縫蛋。這接二連三的有人你,該不會都是誣蔑吧?說句不中聽的話,鐘管家你一介下人。犯得著讓兩位朝廷命官,不約而同出口誣蔑于你嗎?”他朝孫翰成使了個眼色,道:“算了,看來今日是問不出什么了。我們還是先行告辭,等鐘管家想好了再來問吧?!闭f著,他與孫翰成一同轉身。 “等等,兩位大人?!鄙n老的嗓音有些急促。 裴子戚頓了步伐,側頭道:“怎么?鐘管家想明白了?” “小人自知命不久已,然秦太君待小人如親人一般。小人不忍太君為小人擔憂,還望大人往秦府報個信,小人感激不盡?!?/br> 沉默少間,裴子戚勾嘴笑了,道:“鐘管家,你總算對我們說了一句真話?!闭f著闊步與孫翰成離去,任憑怎么呼喊也不回頭。 待兩人一出大牢,裴子戚就對孫翰成說:“我先回府了。你盯緊一點,別讓鐘紀德跑了?!?/br> 孫翰成眨了眨眼睛,有些傻眼了:“你來刑部還不到一個時辰,這就嚷嚷回去了?合著你就是來瞧瞧的呀?!?/br> 裴子戚理所當然道:“我一個殿閣大學士待在刑部做什么?再說,我府上還有正經事等著我呢?!彼牧伺膶O翰成的肩頭:“我先回去了,你不用送了?!闭f完舉步向馬廄走去,充耳不聞身后的呼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