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
一趟撈下來,網里滿滿的河草,翻到在地上,墨綠色的草間有白色的魚在撲騰。 盛蒲夏翻弄著,一條一條撿到桶里,有些只有拇指般大小,她偷偷扔回了河里。 席灝回頭看了她一眼沒說什么。 要是被劉叔他們看見指不定要說一說。這些小魚仔他們會挑出來拿來喂家畜。 兩三個小時下來,收獲了三大桶。 劉叔扛著電捕桿點了根煙,不悅的皺眉,“他奶奶的,肯定有人來摸過了。就上次半夜狗叫,什么抓青蛙,就是偷魚的?!?/br> 席灝一手扛著點捕桿一手提過她手里的桶。 “很沉,辛苦了?!?/br> 一下午的熱曬,他原本白皙的臉有些通紅,額發間滿是汗水,她有些心疼。 “席哥,我來提吧,你還抗那個...??!” 走路不看路,盛蒲夏腳底的馬夾袋一滑,整個人向前撲倒,摔了個狗□□。 淡色的針織衫外套都是泥巴,手掌心也是。 席灝被她著實嚇了一跳,扔下提桶和桿子,將她抱了起來,眉心微皺,“哪里摔疼了嗎?” 盛蒲夏搖搖頭,覺得有些丟人,躲在他懷里不說話。 席灝:“劉叔秦叔我先帶她回去,東西麻煩你們拿一下?!?/br> “好好,快回去,身上都弄臟了,看看有沒有摔疼哪里?!?/br> 兩人越走越遠。 劉叔憨憨的笑了兩聲,“席灝這小子從小就會心疼人。那小時候夏夏一離河邊近一點就聽見他一本正經的說,往后退。這小子...哈哈哈?!?/br> 秦嬸附和道:“還真別說,小時候我給他們四個吃粽子,rou粽,席灝那孩子就讓給蒲夏。哎喲,我當時說這孩子怎么那么懂事?!?/br> ...... 路上,席灝看著她的小花臉忍不住笑了出來。 “總是這樣,笨手笨腳的?!?/br> “你再說我!”盛蒲夏舉起泥巴爪子威脅的要往他臉上按。 席灝啄了啄她的小米分唇,“你總是給我各種讓我幫你洗澡的機會?!?/br> 盛蒲夏不做聲。心想,你要幫著洗她有能力反抗嗎。 席灝直接抱著她上樓,鎖浴室門。 “講真,我這次腳沒受傷,完全可以自己洗?!?/br> “嗯?!彼撍尼樋椛?,她錯以為他要撕開這衣服。 “我真的可以自己洗?!?/br> “嗯?!彼撍呐W醒?,連帶著內衣一起脫下。 “席哥!” “嗯?”他褪去自己的衣服,擁著她走進淋浴區,關上荷花圖案的磨砂玻璃移動門。 誒!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鴛鴦??? 席灝蓄著熱水給她搓去泥垢,其實也沒多少,大多都沾到了衣服上。 他說:“出淤泥而不染?!?/br> “???”這怎么還念起了詩詞。 “你的身體很美?!?/br> 盛蒲夏不知不覺起來雞皮疙瘩,抬頭正好對上他格外深沉的瞳仁,水光泛霧,米分薄的唇抿成一條線,上方的淋浴器水流溫和,水珠從他的額流到脖頸,再緩緩消失在他漂亮的人魚線去,如玉般的膚色被浴霸的黃色刷上一層讓人癡迷的暖色,與之不符的是他下身的昂揚和漆黑的毛發。 “轉過去?!彼f。 “嗯?” 盛蒲夏面對著墻壁完全不知道他要干嘛,正在思忖著呢,只聽見他說:“雙手撐著墻,趴下?!?/br> 納尼。 剛彎下一點,他的身子就貼了上來。 熱水滾滾而下,沖刷在她背上,順勢而流,濕潤一片。 席灝雙手環繞她,抱得很緊,吻上她的蝴蝶骨。 ————我是萌萌噠不可描述分割線———— 她現在完全可以確定一件事,這個老干部會隨時發情。 盛蒲夏呈著一個大字型躺在床上呼哧呼哧的喘氣,小腹還殘留著那種脹痛感。 果然,這種后入式是最深入的方式,每一下都刺到最深處。 席灝脫去浴袍,在柜子里翻找著衣服,他回頭看了她一眼,笑了。 “腿張這么開,是在邀請我?” 盛蒲夏鼻子出氣哼哼了兩聲,掩過一旁的被子,指手畫腳道:“我要穿衣服?!?/br> 席灝挑了件白色的衛衣給她套上,撥了撥她的長發,拿過發圈束起馬尾。 他撫摸著她的臉頰微微笑著:“怎么每次都要臉紅很久?!?/br> “我怎么知道?!笔⑵严泥洁熘?,自覺套上褲子,萬一他又獸性大發了呢。 席灝坐在床邊側身抱住她,這樣抱著有些吃力,他干脆將她拖到了自己的腿上,圈在懷里。 輕聲道:“你叫成那樣,不知道爺爺聽到了沒?!?/br> 盛蒲夏一拳打在他臉上,沒有用一點力,仿佛柔軟的棉花糖貼了上來,“你還說?!?/br> 席灝抓住她的手扣在掌心,“剛是不是很痛?” 她眼珠子亂瞟,佯裝三心兩意的說:“還好還好?!?/br> “可我看你一開始眼淚都下來了,后面也是,真的那么痛嗎?是我不好,總有點控制不住,別忍著,下次哪里弄疼你了和我說。嗯?” “流眼淚呢是因為...哎呀...這個...嗯...哎。怎么說?!?/br> “嗯?” 盛蒲夏捂臉,“痛并快樂著?!?/br> 席灝看著她,眼中波光流轉浮現出極淡的笑意,低沉嗓音宛如流水傾瀉在她耳旁:“我也會痛,當你,夾得特別緊特別不放松的時候?!?/br> 她倒在他懷里,不動彈。 這個男人現在除了活塞運動的話題再也沒有別的話和她說了。也不怪他,憋到29歲才破了處。 這兩句她也就是放在腦子里想想,哪敢說出口。 席灝摟著她溫存了一會,樓下劉叔喊他下去,盛子傅和白曦也正好回來。 幾桶魚幾家平分,除了爺爺他們也不是很喜這個魚,老爺子又剛出院,魚骨頭太細密不適合他吃。席灝沒要,都讓給了劉叔。 盛子傅和白曦在飯店打包了些菜回來。 盛子傅看到自家老妹從樓下走下來的虛弱模樣笑了,拍著席灝的肩膀說道:“稍微節制點?!?/br> “你做好措施,別讓人又懷孕了?!毕癁籼裘茧x去,將她從樓梯口抱了出來。 盛蒲夏看著大家都在,就這樣被公主抱臉都快燒起來了。 “你先放我下來,我有事和你說?!?/br> 席灝抱她到客廳沙發處,“什么事?” “近期不是要拍電視劇版的十年盛夏嘛,本來是定在5月4號開拍的,剛林姐和我說最大的投資方撤資了,你上次不是和我說季寒贊助了嘛,他為什么忽然撤資,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 席灝思忖半響,走到外面撥了季寒的號碼。 ☆、第五十三章 盛蒲夏翻弄著白曦和盛子傅的結婚證。 “大嫂?!彼χ鴵u晃紅本本賊笑著看白曦。 白曦搶過結婚證,“信不信我打你?!?/br> 盛蒲夏拉過她問道:“我哥怎么和你求婚的???是不是特別霸道總裁那種?” 在那邊裝菜的盛子傅回頭瞪了一眼盛蒲夏。 白曦干咳了兩聲,“就普通的你嫁給我啊。問這么多,那席灝呢,怎么和你求婚的?” 盛蒲夏看著在外面打電話的席灝,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他有和她求婚嗎? 那時候爺爺病得厲害,說希望看到他們兩個好好在一起。 后來回到家,在吃晚飯的時候席灝面無表情的說:“蒲夏,明天我們去領證?!?/br> 不是疑問句,沒有詢問和征求,他已經定好了這個事情,不容她反駁反抗。 他們之間不僅沒有求婚儀式也沒有婚禮婚紗照,就單單花了一百多塊錢拍結婚證件照領本子。 其實她以前一直認為只要九塊錢就能結婚,事實上整個流程下來要花一百多。什么九塊錢,都是騙人的。 席灝這通電話持續了半個多小時還沒結束,她隱約覺得事態有點嚴重,放下碗筷出去找他。 剛挨得近點就聽到什么請律師,打官司,賠償。 她輕聲問道:“發生了很嚴重的事情嗎?” 席灝拉住她的手示意等一會。 掛了電話,他捏著眉心淺淺呼吸著。 “怎么了?季寒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