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
嬌嬌忙不迭的搖頭,戰戰兢兢的忍受著身下的硌痛,一只手死死的扒著手下的瓦片,另一只手拿著一顆蠶豆也跟著笨拙的直擺動,“我就在這里就好,你走罷?!?/br> 這樣已經快嚇死了,再走到那邊去,就真的要死了。 江松鄙視的望了一眼她的慫樣,又在手里拿出一個布袋子,裝了幾塊綠豆糕,又抓了幾把蠶豆。揮揮手轉身去了那邊。 手中的蠶豆吃完了,嬌嬌有些口渴,眼饞的盯著江鶴床頭的那只大水囊舔嘴唇。吃的準備的很齊全,可是江松那個熊孩子沒有給帶水呀。 正哀怨時,嬌嬌聽見屋頂之下有動靜。立馬精神一震貓著一只大眼睛去看。 咦,望秋jiejie? 她來大胡子的屋子做什么,并且轉進了大胡子的臥房,還脫了鞋上了大胡子的炕! 別問她怎么能把兩間屋子都看得清清楚楚,因為大胡子兩間房之間的這堵墻應該是后來新壘的,離房頂還有一定的距離。 嬌嬌屏住呼吸,一動不敢動。我的天呀,她是不是發現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繼續看去,只見望秋已經利落的把身上的衣裳一件件的脫了下來,并且胡亂的丟的到處是。在脫褻衣的時候,嬌嬌還沒被那裹在肚兜里的酥軟晃花了眼,就見望秋已經徒手把剛剛脫下的褻衣給撕碎了…… 嬌嬌呼吸有些艱難,這,這明顯一會兒會有活春/宮看呀! 她立場不太堅定的想著要不要快撤,小孩子看了這個會長針眼的。 正搖擺不定時,就發現江鶴已經走進來了。 他可能是剛從軍營那邊回來,穿著薄薄的衣衫,后背都濕了。進門隨意把手中的寶劍放在桌子上,拿起茶壺就咕嘟咕嘟的喝了起來。 他一來,嬌嬌就不敢亂動了。她是知道他武藝有多高強的,可不想弄出動靜來被他逮住。 江鶴喝完涼茶水就開始脫汗濕的衣裳,在脫褻衣的時候,總感覺怪怪的,覺得有人正在不錯眼珠的盯著他。環顧四望,什么都沒有。繼續脫。 嬌嬌滿臉通紅,但還是好奇又羞澀的盯著脫得只剩下一條白色褻褲的江鶴看。麥色泛光的肌膚上,肌rou虬結卻并不夸張,一顆顆的汗珠順著那線條優美的曲線一路下滑,羞澀的藏在了那松松垮垮系在跨上的褻褲上,不見了…… 她發現自己渴的更厲害了,但是雖然這樣渴,竟然還流出了口水…… 江鶴隨意的把衣裳扔在地上,邁著熊健的腿往臥房走去。掀開簾子掃見一地花花綠綠的女人衣裳,那臉色立馬就黑了下來。黑的冒水。 ☆、第20章 偷窺后續 “滾出去!”江鶴的臉上風雨欲來,絲毫不憐香惜玉的薅著望秋的頭發就往下拽。 望秋倒是笑嘻嘻的,由著他拽。見江鶴嫌惡的松了手,立馬就蛇一樣的纏了過去,只著一件肚兜與一件褻褲的豐滿身軀,就這樣跟江鶴光裸的胸膛貼在了一起。 望秋武藝比不上江鶴,但是這樣的近身rou/搏,望秋也不反擊,就跟不怕疼似得,任憑江鶴拳腳相加,就是不撒手,兩人倒是好生的歪纏了一番。 江鶴看準一個時機正想要下死手的時候,就聽見院子里有硁硁的走路聲,然后一聲做作的聲音響起,“江大哥~~”帶著讓人牙酸的顫音。 氣勢洶洶的從院外直奔江鶴的臥房,不像串門子做客,反倒像是捉jian。 嬌嬌眼睛一眨都舍不得眨,看這大熊似的比江鶴還粗壯的身形,滿臉黑黃粗糙的橫rou,偏偏還梳了個慵懶婀娜的慵妝髻,穿了一身粉紅色的細紗裙子。 一走路那發髻一抖一抖的,都已經有些散了,細紗裙子緊緊的崩在身上,好似下一瞬就要崩裂。 嬌嬌看的嘆為觀止,這也太……驚世駭俗了。這樣的人方圓百里都找不出第二個呀,想必就是那個刀霞了。 只見這女子一見江鶴望秋兩人幾乎是光溜溜的抱在一起,滿地都是凌亂撕扯的衣衫。他心心念念的情郎滿身的汗水,望秋那個賤/人蛇一樣的纏在他的身上,身上還有被男人肆意撫弄過青青紫紫的瘀痕,顯見這對jian夫□□剛剛的戰況十分的激烈。 刀霞一雙三角眼兇光畢露,嗷的一嗓子就撲了過去,沒命的對著望秋抓打了起來。 嬌嬌發誓,她還趁機在大胡子健碩的胸肌上抹了兩把。嬌嬌小老鼠似得一點一點的啃著手中的綠豆糕,有些眼饞,她也想摸摸。那一塊塊的硬疙瘩,鼓鼓的跟糯米糍粑似得彈牙的緊,看起來好玩的很呢。 望秋見目的達到,也不跟江鶴身上磨蹭了,利落的展開了拳腳跟刀霞打了起來。她身輕如燕,身手雖然比不上刀霞,力氣也大大不如,但勝在靈活。反倒是大塊頭的刀霞在里面有些施展不開,吃了好幾個悶虧。 江鶴怒不可遏,臉上青筋一蹦一蹦的,被嬌嬌覬覦的胸大肌劇烈的起伏著,一個掃腿,望秋與刀霞通通摔在了地上。 然后江鶴忍著滿臉陰鶩的一手提著一個就從窗戶里扔了出去。窗戶震得稀巴碎。 嬌嬌見轉移了戰場,忙忍著害怕小心的錯著身子往房檐爬,想接著看。只顧著看熱鬧了,卻忘了自己是在武藝高強的江寨主的頭頂偷窺,沒有注意到江鶴一瞬間如狼一般陰狠的射向房頂的目光。 話說望秋與刀霞二人被狼狽不堪的扔出房外,重重的跌在地上。 望秋本來身上就衣不蔽體的穿了那么三兩塊步,剛剛跟江鶴與刀霞的一番顫抖,那穿還不如不穿呢。偏偏她多年的職業習慣,就是被人扔出來,也要擺出最美的形態,勾了腰,翹了臀兒,軟趴趴的跟蛇一樣的在黃土地上嬌嗔游動。 這下子把刀霞恨得眼睛都出血了,要知道她平生最厭惡的就是體態纖細豐滿,長相美麗的女子。這望秋在自己母親尸骨未寒之際,就被自家那好色的爹給拉上了炕,她本來就恨不得殺了她。偏偏她還不老老實實的呆著,竟然把主意打到了她心目中的高嶺之花身上。 當下從地上一個□□跳蹦了起來,大叫一聲,“賤人!”就沖了過去。 望秋也不示弱,趁她氣怒交加,一時不察,伸出*把刀霞給絆了個狗吃屎。 見刀霞氣的說不出話來,只會啊啊啊的大叫,她忙嫵媚一笑,指了指自己曼妙的身子,氣定神閑的道:“大小姐,你莫非覺著剛剛打擾了我跟阿鶴的好事覺著不好意思,才想著讓我抖著這滿身的香rou在阿鶴面前勾著他跟我梅開四度?” 這可捅了馬蜂窩,刀霞雙目噴火的望著望秋那撅噠在外面的白生生乳兒,“你個沒廉恥的,在寨子里勾三搭四的就算了,怎么在外面還要把這男人不放!你等著,回去我就告訴我爹,讓他把你賣進最下等的窯子,讓你那爛*被*的生瘡流膿!” 望秋也不惱,知道刀霞這是允了自己先穿衣裳再算賬了。 遂邁著婀娜的貓步,扭著那肥臀又進了屋子。見江鶴已經迅速的穿上了衣衫,并且黑著臉大刀闊斧的坐在那里猛灌茶水。頓時噗嗤一笑,“阿鶴心中有火可以隨意的找我發作就是了,何必在這里灌冷水呢,這樣傷身子不是?!?/br> 見江鶴面無表情的盯著自己,那眼神就跟看個死人似得,忙擺擺手道:“可千萬別生氣,氣大了也傷身呢,我只是來拿我的衣裳罷了。不然這樣出去,你的名聲還要不要了?!?/br> 江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又若無其事的垂下了眸子,顯然是厭惡到了極點,一句話都不想跟她說。 說實話,今日之事,江寨主實在所料未及。 他一向視女色為糞土,就是早年瘋狂的時候,也不過是逢場作戲。要不是被人下藥設計,此時還是童子雞一枚呢。 可是這短短的幾日,卻先后出了兩個大亂子。還都是在他對心尖尖兒動心以后。此時氣憤之余,他還隱隱松了口氣,幸虧這嬌氣的小嬌嬌沒看到眼前這一幕。 望秋出來時,江鶴臉上依然面無表情,波瀾不興。她心里咯噔一下,知道今日是玩的有些過火了,這可是自己千挑萬選的金大腿呢,可不能得罪很了。遂稍稍走進幾步。 見江鶴一雙眼睛冷冷的瞪著她的雙腿,好似自己再走一步他就要給砍了去,心里暗暗叫苦,卻依然瞇了眸子低聲媚笑道:“今日是望秋不對,給寨主賠不是了,以后但凡有用的上的,寨主說話就是?!?/br> 這就是投誠了。她說的情真意切,本以為江鶴會順水推舟收下這個好處。畢竟今日再過火,他一個大男人也沒吃虧不是。 哪想上一瞬還波瀾不驚的佛像,下一刻就抄起大肚子的茶壺砸了過來。她竟然躲閃不及,被砸了個正著。 臉上頭上都是茶葉沫子碎瓷渣子,好在自己的頭夠硬,卻是沒有流血。 刀霞養精蓄銳,狼光閃閃,就坐在東廂的臺階上等著望秋出來。貓著眼發現這賤人被砸了,一頭一臉的狼狽,心中一陣痛快,頓時諷刺道:“爬上了炕又怎么樣,還不是個白白讓人糟踐的玩意兒,可換不來憐惜呢?!?/br> 她聲音粗劣難聞,偏偏又要捏著嗓子學嬌柔女子,嬌嬌在房檐上差點一個不妨給掉下來。 望秋倒是不以為意,隨手扯過衣袖瞧著蘭花指擦拭臉上的茶水,慢悠悠的道:“這有什么,跟阿鶴這樣的男子春風一度,讓我死也甘愿。就是可憐了有些丑八怪,就是把身家性命倒貼,阿鶴都下不去嘴呢?!?/br> 刀霞這下不干了,銅錘似的大拳頭一下子就砸在了身后的門扉上,大吼一聲,“你找死!” 這一拳頭把門扉砸的稀巴爛,嬌嬌在上面心疼的直咬手指頭,嗚嗚,丑八怪,我的門! 刀霞也算是常來,知道東廂原來就是間廢棄的屋子,一直都沒有當回事。此時門被震碎,她下意識的轉身去看。這一看就傻眼了。那氣血騰騰騰的往上冒。 屋里面收拾的格外秀美雅致,一看就是個女子的閨房。門一開,還有清清淡淡的香氣傳來。 梳妝臺大衣柜,首飾匣子胭脂盒子,如意凳醉翁塌,花瓶插花碎花簾子,就是那炕上被褥也是難得的好料子制成的。 她氣的手指直哆嗦,顫顫巍巍的指著眼前不要臉的狐貍精道:“你不是跟著住正院嗎,怎么住這里?” 見望秋不自在的撇了眸子,她卻越發的認定了,騰騰的站起來跑到正屋門前,望著江鶴三角眼含淚道:“你怎能如此對我~~” 江鶴眼睛都不抬,只淡淡道:“都給老子滾,不然不要怪老子心狠手辣?!?/br> 刀霞面對望秋的時候就是吃人rou喝狼血的母老虎,面對江鶴的時候卻是柔情萬丈的小白花,被江鶴的一句話給傷的體無完膚,捂著臉就跑了,一邊跑一邊道:“嗚嗚,你等著,我回去就告訴我爹,讓我爹綁了你去給我當壓寨夫人!” 嬌嬌吧嗒吧嗒嘴,跟在另一邊房檐處跟自己守望相助的江松對視了一眼,雙雙鄙視的默默哼了一聲。 就這樣的,大哥怎么看的上! 他倆在房頂上默默的趴著,沒有好戲看了,就盼著江鶴快些離去,這房頂上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突然嬌嬌無神的雙眼又亮了起來,原來那偽裝小白花實為食人花的刀霞去而復返,龍卷風似的又卷了回來,扯了望秋就走,一邊走一邊不干不凈的罵罵咧咧的。 嬌嬌見望秋跟羊入虎口的小綿羊似得綿軟無依,一路被刀霞拽的踉踉蹌蹌的,登時就心疼了。 還沒來得及絞盡腦汁想出解救美人的對策,就聽見一個寒涼徹骨的聲音響起:“上面的雜碎,給老子滾下來?!?/br> 登時嬌嬌地小身子就顫了顫,手足無措的向江松望去,就見那個沒良心的唰唰唰的順著樹就爬了下去,一眨眼就沒入了墻根底下不見了…… 她顧不得去譴責江松不仗義沒擔當,此時嚇得快哭了。她,她身手不好,不敢動呀! 江鶴耐心顯然不好,何況今日還被這樣無厘頭的大鬧了一場,雙腳一個蹬地就飛上了房。想著親手捉拿這個膽大包天的怪狗才。 只是…… “怎么是你?!”江鶴失聲大叫。 ☆、第21章 上藥挨打 嬌嬌扭了扭手指,僵硬的抬起亂蓬蓬的小腦袋沖著他嘿嘿一笑,舉著手中啃得滿是牙印口水的綠豆糕狗腿的道:“大哥,吃糕?!?/br> 見江鶴的一張臉扭曲的不像樣子,那比刀霞的拳頭還要大的銅錘子緊緊的握著,上面青筋畢露。她誠惶誠恐的抬頭望了望天,“呵呵,今個兒天氣真不錯哈……” 紅紅的眼圈,大眼睛里含著眼淚要掉不掉水汪汪的,楚楚可憐的小狗似得趴在那里討好的沖著自己搖著尾巴,就是鐵打的心腸,也要化成了水。 江鶴見她嚇得小身子都抖了起來,強自緩和了下臉色,甕聲甕氣的道:“你剛剛都看到了?” 嬌嬌抬頭小心翼翼的瞟了他一眼,奈何他太過高大,她站著都才到他胸膛,又何況趴著?一個力道沒使好,脖子就扭了,哎呦一聲,那本來就在大大的眼睛里打滾的眼淚撲簌簌的就落了下來。 江鶴見她那可憐兮兮的樣子,嘆了口氣小心翼翼的把人給抱了起來,腳下一個用力已經落在平地上。 本想著把人兒抱到屋子里好好給她揉揉那受了罪的鵝頸,不經意間卻看到她亮晶晶的一雙眼兒,要不是淚痕猶在,哪里像是哭過的樣子呢。他手下不客氣的掐了掐那柔軟挺翹的小屁股,沉聲道:“看什么?!?/br> 嬌嬌梗著脖子,小嘴兒脆生生的道:“你會飛呢?!?/br> 江鶴一哂,“脖子不疼了?” 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了眨,立刻就氤氳了水汽,弱弱的道:“疼呢~” 這個樣子,擺明了是怕他算賬在佯裝可憐。江鶴哪有不知道的。把人放在炕上,就站在一邊,“剛剛都看到了?” 嬌嬌小耳朵動了動,眼珠子骨碌骨碌的轉著,就是不敢看他,猶豫了一會兒,紅著小臉點了點頭。 “不是你看到的那樣?!?/br> 嬌嬌疑惑的抬頭看去,神色滯了滯,咬著白生生的手指頭不知道大胡子這是何意。 江鶴越發的不自在,幸虧有滿臉的粗黑粗黑的大胡子擋著,不然任誰都能看到那張紅的跟關公似的臉。他認真的看著嬌嬌,嚴肅的道:“不是你看到的那樣?!彼晕覜]有招花惹草,我很老實。 嬌嬌臉上的疑惑更甚,忘記了自己在裝可憐,一雙眼兒滴溜溜的打量著江鶴魁梧的身軀。膀大腰圓的,難不成身上的那些小石頭似的肌rou都是假的不成? 她不解的道:“難不成連肌rou也可以作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