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節
“他買的是個最大的?!绷鉂獾?。 如果說剛才聽完小故事后,會對這個父親產生一點點好感的話,等看到別墅門前停的兩排汽車,以及里面的鼎沸人聲后,好感就煙消云散了。 “有多少人?”秦青問。 “一百多吧?!绷鉂庹f。 今晚別墅有請來專門的酒宴公司負責接待,門口迎賓泊車的小弟也是熟練工,一眼就認出了車牌號,遠遠的就看他用對講通知屋里的人,等車停下來,兩個西裝革領的侍者上前打開車門,請四人下車。這時錢豐也從屋里快步出來,毫不客氣的招手:“快進來!” 別墅外的草坪上有不少人,奇裝異服穿什么的都有,像柳意濃和馬文才這樣的竟然完全不顯得奇怪。而方域穿的是休閑西裝,秦青只是一套小香的成衣,連妝都是淡妝。不過兩人身邊各陪著一個柳意濃和馬文才,確實沒人敢小看。 錢豐打量了幾眼,見方域似乎也像個能做事的,秦青身邊的馬文才亦步亦趨小聲給她介紹這里的人,就知道該怎么對待這二人。 他笑瞇瞇的先招來侍者重新開瓶新酒,然后帶著他們往里走,一邊小聲說:“二樓我開了局,是想上去玩玩還是在下面熱鬧熱鬧?” 屋里倒不像草坪上那么擠,眾人三三兩兩的各聚成一堆,有看到柳意濃和馬文才的想過來打招呼,見他們都不想跟人說話,只好遠遠致意。 錢豐沖一個女人示意了一下,這個女人立刻撇下其他客人過來,順著他的示意跟在秦青身后。 錢豐說完話看馬文才和柳意濃,結果這兩人和方域全看秦青。 秦青說:“剛來,還都不認識人呢?!彼糠接虻氖?。 馬文才立刻說:“就是,我們剛來,先歇歇再上去?!?/br> 柳意濃也笑瞇瞇的說:“吃的在哪兒?” 錢豐竟然一下子看不透這路數了,難道今晚這個女生才是主角?她是哪家的?而且看起來她不是跟馬公子和柳公子來的,而是跟她旁邊這個男人來的??墒橇雍婉R公子也沒理這男的啊…… 錢豐笑著說:“那跟我來,桌上的東西擺了一會兒了,我讓他們再做新的?!彼o女人使了個眼色。 女人不敢擠開馬文才,繞過去對秦青親熱的笑著說:“這邊,這邊來?!?/br> 秦青一點也不餓,借著去自助餐臺的機會在大廳繞了一圈。這別墅確實非常漂亮,稱得上金碧輝煌。 馬文才借著她看裝飾燈的機會說:“這別墅漂亮吧?走,我帶你轉轉?!闭f著就真像個賣房中介一樣帶著她把一樓的每個房間包括廁所都看了一遍。 一樓沒東西,秦青什么也沒發現,得她示意,馬文才深情的摸著樓梯扶手說,“這扶手漂亮吧?我跟你說,二樓好東西更多!” 他們兩人走在前面,柳意濃、方域、錢豐和那個女人一直跟在后面,這群最吸引眼球的人在一樓轉的這么一大圈,到哪里都有一堆人盯著看。 錢豐哭笑不得,都有點不知道馬文才這是什么意思了。他就是想追女人,拿他的別墅炫耀又是什么路數? 一群人這便拾階而上,二樓里很多人都在等他們來開局,看人終于上來了,一下子出來好幾個人:“馬兄,等你等的望眼欲穿??!”說笑著就過來想把人往屋里拉。 馬文才白過去一眼,“沒空理你?!苯又笄诘膸е厍鄥⒂^別墅。 柳意濃上來笑著說:“他犯病呢,我們先玩?!彼簧焓职彦X豐給帶走了。 錢豐只好讓那個女人跟著秦青招待,他跟這些人進去打牌。 幾人坐定,錢豐小聲問柳意濃:“那男的,是保鏢?”他覺得方域不像男朋友,要是男朋友,怎么能眼看著馬文才這東西追自己女朋友呢? 雖然馬文才今天追女朋友的姿勢比較清奇。 柳意濃搖搖頭,一副“我不愿多談,你休要多問”的架勢。 錢豐不缺錢,有點點缺勢,所以也不太敢追問,心想這別墅隨便你們看,把地板掀了都行。 轉過二樓仍然沒有收獲,秦青指著三樓問:“三樓是……” 那個女人剛想開口,馬文才就說:“三樓是萬萬在住?!闭f著就帶秦青往上走,那個女人是錢豐的新女友,特別讓她過來在今天招待客人的,但她可不住這里。所以能上三樓一飽眼福也是有點小激動。 剛才轉過兩層樓都沒發現什么,馬文才其實已經有點灰心了,他上三樓來是想拿幾個小男孩的玩具回頭給他送醫院去。 “就是這間吧?”他推開門,一下子就愣了。 因為小男孩的床前擺著一尊巨大的佛像。 佛像身著彩衣、金項圈、金臂釧、金腰帶,十分華麗,與平時常見的佛像大不相同。 馬文才卻一眼就認出來了,回頭問那個女人:“這佛像不是放在樓下大廳的嗎?” 女人笑著說:“還不是他說這東西保佑人,讓放到萬萬這屋來?” 馬文才笑了,轉頭想跟秦青說話,卻看到她的臉色變了。 秦青是嚇怔了。 渾身發毛! 孟靈的佛像害得她一家家破人亡,這一尊……! 馬文才到底有些城府,他攔住秦青,對那個女人說:“轉了這半天,送幾杯果汁上來?!?/br> 女人立刻說:“瞧我,疏忽了!馬上來!”她轉頭就去打電話了。 馬文才攜著秦青走出房間來到走廊,小聲問她:“是這佛像?” 秦青點頭,沒忍住問他:“能帶走這佛像嗎?” 馬文才點頭,“我給柳意濃說一聲?!?/br> 他走開給柳意濃發消息,秦青過去跟方域站在一起,他一握她的手,發現她的手像冰一樣涼,小聲問她:“怎么了?” 秦青搖搖頭,靠著他說:“真想知道這東西有多少……” 方域回頭看了一眼,說:“我猜沒多少?!?/br> 秦青驚訝的看他。 “不然,這世界早毀完了。能做這東西的匠師說不定就一兩個,而他們也未必知道自己做出來的東西的能耐?!辈蝗灰膊粫髀涞酵饷鎭砹?。要是有人知道自己能做出讓人心想事成的佛像,還不待價而沽? 秦青想了一下,還真是這個道理,這才松了口氣。 馬文才發完消息過來說:“我也要去,打完牌就可以把這東西搬走了。你們是先走還是留下?” 這話的言下之意就是想讓他們先走。 秦青和方域都聽出來了。 兩人交換了個眼神。 秦青說:“如果想把它安全的帶走,帶出去后第一件事就是用糞把它涂一遍?!?/br> 當然,如果馬文才和柳意濃想作死,她也攔不住。畢竟那個小男孩還有多少生機,連她都拿不準。 “糞?”馬文才做出一個惡心的鬼臉。 秦青和方域直接下樓開車走了,在回市里的路上,方域問她:“他們會拿佛像干什么?” 秦青托著腮說:“想作死的話,許個愿最快了?!?/br> ☆、第 247 章 物盡其用 別墅里的牌局其實非常健康,沒有黃賭毒。 因為大家都不缺錢,所以不在不熟的地方賭錢,同理黃和毒也都只適合跟一二親密好友在私底下做,“大庭廣眾”之下,大家都是紳士淑女。 所以他們的牌局是個懲罰游戲。 “這些都老了,今天我們來玩個好玩的吧?!绷鉂庠诮拥今R文才的短消息后回到牌桌上,又玩了幾把后說了這句話。 剛才那個脫光了衣服只穿內褲在屋里學青蛙跳的男人剛穿回衣服,撲地大笑說:“柳哥!你早說??!我這剛出過丑!” 屋里哈哈樂起來。 錢豐說:“聽柳少的。柳少說說,新玩法怎么玩?” 柳意濃說:“這局我要是贏了,就照我的新玩法來,你們聽著就行了?!?/br> 這是柳意濃對自己的牌技的充滿自信——當然也是因為不會有活膩的在此時拆他的臺。 所以這一把理所當然的贏了。 柳意濃立刻笑得充滿邪惡,對著輸的最大的那個人說:“你,去把樓下最大的那張桌子扛上來?!?/br> 那人立刻就下去了,牌桌上有人問:“就是個體力活?” 柳意濃笑瞇瞇的說:“要有人比我的想像力更強才好啊,我喊得太大了你們怎么接???” 柳公子如此體貼,怎么能不跟進? 很快馬文才回來了,這局又是柳意濃贏,卻是馬文才輸,對著自己兄弟還有什么好說的?柳意濃笑瞇瞇的指著馬文才:“去把你車上的四個輪子卸下來放我車上?!?/br> 這時屋里才轟堂大笑起來! 馬文才剛進來就輸,卻輸得起,指著柳意濃說:“你等著,我非讓你把你的車椅給我卸一個不可!” 他去卸車輪,屋里的人在柳意濃的帶領下都跟過去看,很快吸引了草坪上和一樓的人,大家親眼看到柳公子端著香檳杯笑看馬公子卸自己的車輪,還要搬到柳公子的車上,一個個笑得前仰后合。 少頃,馬文才淋了一胸口機油的爬上來,兩肘兩膝全是在蹭的灰。柳意濃人模狗樣的站在那里從口袋里摸出一張鈔票輕飄飄扔到馬文才身邊,說:“賞你的?!?/br> 馬文才抹了把臉,冷笑連連:“下一局就要你好看!” 但下面連著兩局都是別人輸贏,直到第四局才是馬文才贏,柳意濃輸。馬文才高興的快跳起來,把牌摔在桌上,“看!看??!看?。?!” 柳意濃頗有大將風度,贏得起輸得起,起身也脫下外套:“要我的車椅是吧?要前座后座?駕駛座?” 馬文才連聲說:“不不不不不!”好似覺得這樣不足以報仇,在屋里連轉幾圈,一雙眼睛上下左右亂瞟,然后盯上錢豐,過去跟他說了句悄悄話,錢豐一下子笑了,兩手一攤說:“行!怎么痛快怎么玩!不用跟我客氣!” 馬文才蹦到柳意濃跟前,指著一樓說:“你去女廁把馬桶卸下來!” 錢豐的別墅在修的時候就分了男女廁。 屋里早圍了一圈剛才看馬文才卸輪胎的,一聽到這個,紛紛狂笑起來。 柳意濃顯然是愣了,暗暗有眼睛瞪馬文才:說的要玩,怎么玩這么大? 馬文才得意忘形的還在眨眼睛。 柳意濃這就知道他這是沒安好心! 周圍全是替柳公子“鼓勁”的,錢豐還笑著說:“有工具,我這里還有個干過裝修的保全?!?/br> 馬文才生怕別人幫柳意濃作弊,搶著說:“讓他自己親手卸!別人只能用嘴指導!” 周圍又笑瘋了,這群生活豐富的紅男綠女個個嘻笑著,錢豐也火上澆油道:“用嘴,只讓他用嘴?!?/br> 一群人轉到一樓,女廁所早就被清空了,里面有鮮花,還散發著淡淡的花香。柳意濃一個人進去,門口圍了一圈看熱鬧的,還有那個指導的人給柳意濃說這些工具怎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