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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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淺風平浪靜,“樊小姐喝醉摔跤,還不許旁人好心扶一把?” 見局面泛起硝煙,樊歆趕緊撐著暈暈乎乎的腦袋解釋,“阿寅,是我沒站穩,溫先生只是好心扶我……” 慕春寅將她拽回自己身邊,瞪她一眼,“你還說!” 他滿臉怒意,樊歆縮了縮脖子,隨即嘴一撇,一副極委屈的模樣,“我腳崴了,好疼……” 她的哼唧讓慕春寅的注意力瞬時轉移,他低頭查看她的腳,果見腳踝處有輕微腫起,他呵斥道:“怎么搞的!” 樊歆越發委屈,“你非要我穿這鞋……跟那么高,我不好走路……” “趕緊回去!”慕春寅再不看溫淺一眼,扶著樊歆走出庭院。 溫淺目視兩人走遠,亦轉身離開。 ※ 城市的夜色迷離,一路霓虹閃爍。 典禮專車殷勤地將兩人送到酒店大門,慕春寅下了車,卻見后車廂的樊歆已醉倒在座位上,怎么都喊不醒,無奈下他面有嫌棄的將她抱上樓。 到了房間,慕春寅將樊歆往床上一丟,查看了她腳踝一會,確定無大礙他才放心去洗浴間洗漱。梳洗完后他裹著睡袍從浴室出來,就見樊歆醒了,她卷著被單趴在床上,睜著大眼睛瞅他,往常烏黑的眸子因著酒深顯得迷蒙懵然,濕漉如林間小鹿,表情無辜而委屈,“阿寅,我頭暈,好難受……” 想起她之前也這么瞅溫淺,慕春寅立時騰起滿腔火氣,他徑直睡到另一張床上,全當沒瞧見她。 見他不理,樊歆掙扎著下了床,她醉得深了,腳是軟的,虛晃晃來到慕春寅身邊,“你別不理我呀!” 慕春寅扭過臉去,“走開,別煩我!” 樊歆蹲在他床邊,將腦袋歪靠在他枕頭上,“我走不動……” 慕春寅甩開她,冷冷道:“走不動喊溫淺來抱,剛才跟他摟摟抱抱不是親熱的很嗎?”話至此處惱意更甚,口吻酸溜溜的,“早知道主辦方要溫淺來頒獎,我就不來打擾你們倆的好事了!” “我沒想跟他抱……只是頒獎儀式上不能失禮啊……”見慕春寅仍是臭著臉,樊歆嗓音軟綿綿的哄他,“要不你找三個磁鐵好不好……把兩個負極給我跟溫淺,你拿正極……” “你們倆天生一對就用負極是吧!合著我這個電燈泡就用不一樣的!” 樊歆哈哈笑,口里酒氣熏染,“阿寅你真笨!負極相斥的……我一見他,磁鐵就將我彈開了,而我見你,就吸住了……” 慕春寅:“……” 雖然她醉酒微醺之下還不忘講笑話哄他,可他還是生氣,他打定主意不理她。于是他轉過身去,打開十寸的迷你筆記本,慢慢翻閱文件。 她卻將腦袋拱了過來,“這么晚你還加班啊……” 他將她毛茸茸的腦袋推走,“走遠點!” 她將臉貼到電腦屏幕上死活不挪,還死皮賴臉問:“你……你在看什么?” 慕春寅終于被她擾煩了,嚷道:“給一個禍害挑劇本!” “挑劇本……” 慕春寅氣道:“是誰看著電視說,沒拍過電視好奇?” 被酒意浸染大腦的樊歆哪想得起這檔子事,她茫然地搖頭,順便打了個酒嗝。 慕春寅:“……”枉他記掛著她的心愿,為此處處留意好劇本,可她卻將這事忘了個干凈……他氣得合上電腦,躺到床上拉起被子,閉眼睡覺。 “怎么又生氣了……”樊歆哪知道他的心思,她蹲在床邊,見哄了半天不見成效有些失望?;旎煦玢绲拇竽X里突然閃過一個片段,她摸索著爬上床去,趴在慕春寅身上,兩手扯住他的唇角,往兩邊一拉,活活扯出一張僵硬的笑臉,自己一個勁傻笑:“哈哈,阿寅笑了笑了……” “反了你!”慕春寅又氣又好笑,將她從身上拉下來,扣著她的雙手道:“你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別打……”他將她的手腕扣得有點疼,她原本就醉醺醺,加上這一猛烈搖晃,更是暈頭轉向。怕他真打,她雙手往頭上一舉,語氣染著怯怯的嬌憨,“我投降?!?/br> 只這短短三個字,慕春寅瞬時軟和了下來——這是她兒時的絕招,從前每逢兩人鬧不和之時,她只要雙手放在頭上,語氣乖軟的說“我投降”,再大的事,他都會作罷。 見他怒意漸散,樊歆嘻嘻一笑,將腦袋不住往他掌心里拱,像個耍賴的孩童,“別打我嘛,我真的暈,腦子嗡嗡響,感覺自己在晃……” 慕春寅哼了一聲,將她腦袋撥開,又老事重提,語氣比老陳醋還酸,“頭暈是應該的!今天你跟那誰誰擁抱又貼臉,肯定要樂暈!” “我沒有……”樊歆搖頭表示自己的清白,“我真的越來越暈了……” 因為太難受,她坐了起來,摸索著床頭柜上的水喝了一大口,酒精勁不僅沒下去,反而不住往腦子里沖,她越暈越厲害,周圍景象統統變成了重影。她靠著床頭嚷道:“呀,房間怎么在動……” “哪動了!是你自己在瞎動!”慕春寅下了床,拿濕毛巾給她擦臉卸妝——生氣歸生氣,但化妝品這玩意有毒,他可不想讓她帶著睡覺。 “是在動,越轉越快!”樊歆推開毛巾嘟囔著,覺得整個世界都轉了起來,像兒時游樂場里的旋轉秋千,轉著轉著越來越高越來越快,人恨不得要拋了出去。她有些害怕,伸出手緊攥著慕春寅的睡衣衣領,把他想象成一個固定點,“阿寅別動……周圍在轉……” 衣領被勒住,慕春寅快喘不過氣,他撥開她的爪子,“放開!謀殺呀你!” 醉酒狀態越發強烈的樊歆聽不到他的話,她抓著他的衣領語無倫次,“阿寅給我靠靠……秋千要掉下去了……” 慕春寅拍她的腦袋,“什么秋千……不會喝酒就別喝,醉成這個樣子!” 他拍不醒她,樊歆已進入深度酒精狀態,接下來各種醉言醉語輪番上陣。 她緊摟著慕春寅,急道:“阿寅,秋千壞了,停不下來了,我們跳下去吧……” “你先跳,幫我把小金人裝好,千萬別摔了……這可是我人生中第一個大獎杯……”她在床頭柜上瞎摸,不知道摸到了什么東西,胡亂往慕春寅的浴袍里一塞。 慕春寅:“……”塞就塞,你還往下面塞!再摸出來一看,立馬倒吸一口涼氣——一把剃須刀片?。?!這女人是有多想跟自己做姊妹! 而差點給頭條帝實施變性手術的家伙又進入了另一個話題,“你說什么?小金人不是純金?不可能吧……你等等,我咬一口試試,金的會留牙印……”她抓起慕春寅的手腕,狠狠咬了一口。 慕春寅:“?。。?!” ……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房間之時,慕春寅睜眼醒來。白色紗簾被晨風吹拂的翩躚起舞,而一簾之外,可見倫敦的清晨陽光溫煦,世態安良。 這一霎恍惚過后,慕春寅才發現胳膊已麻到失去了知覺,而壓著他胳膊的始作俑者還在呼呼大睡——昨夜樊歆發了好久的酒瘋,末了縮在他懷里沉沉睡去,他哭笑不得,想把她推開她卻死活不肯,他便想著等她睡熟后再把她送回另一張床,不料不知不覺困了,就這樣抱著她睡了一宿。 慕春寅抽抽胳膊,原本想把樊歆喊醒,卻忍不住一笑——她昨晚折騰大半夜,一會唱一會鬧一會編故事,簡直顛覆以往的形象,他都不知是該說她可愛,還是該說她癲狂。 他悶笑了好一會,端詳著懷里的她,想喊醒她的念頭就此打住。 此時此刻的她,再不復昨晚的鬧騰。暖色晨曦中,她長睫低垂,睡顏恬靜,一手抓著他的衣袖,一手摟著他的腰,將臉貼在他胸口,神態親昵,從表情到姿勢,盈滿溫情與依賴。 他心頭倏然一暖——不知是因為懷里的她,還是因為窗外陽光太好,花香太濃,春風太溫柔……整個世界一片明亮朝氣,過去的陰暗仿似統統消失殆盡,曾壓抑破碎的內心被光明充盈,連帶著千瘡百孔的人生都圓滿起來。 他沒有再動,就這樣忍著胳膊的酸麻繼續睡。 …… 兩個小時后,宿醉的樊歆終于醒來,她揉揉暈痛的腦袋,瞅瞅慕春寅,“啊”地大叫:“慕春寅你無恥!干嘛跑到我床上來!” 兩小時前還溫情滿滿的慕春寅立刻黑了臉,“?。?!” 到底是誰跑到誰的床! …… 四個小時后,樊歆出現在回國的航班上,哭喪著臉,頭上頂著一個包。 不用猜,一定是她身旁的頭條帝做的。 今早起床時她被頭條帝將腦門敲腫后,曾悲傷的問:“你干嘛打我?我不就說了你一句無恥嗎?” 頭條帝扒開襯衣的領子,露出脖子上的勒痕,然后舉起手腕,可見一個深深的牙印,再拿起床頭上的一把明晃晃的剃須刀,往身下比了比。 樊歆瞪大眼,“這這這……我做的?” 慕春寅輕飄飄瞥她一眼,眸里有殺氣,一字一頓,“你、說、呢?” 樊歆“嗖”一聲下床溜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下集預告: 樊歆轉戰大屏幕 盛唐九重爭女一 這兩天評論為嘛這么少,是晉江抽了還是妹紙們沒留?學著樊歆醉酒的模樣眨巴眼:“別不理我呀!” ☆、第50章 chapter50 琴魔 兩人從英國回來,晚上抵達的y市,盛唐的同事為了慶祝樊歆勇奪金曲獎凱旋而歸,設宴又將樊歆拉去胡吃海喝了一頓。當然,這次她滴酒未沾——慕春寅全程在旁盯著,她哪敢再酗酒作死。 吃完飯已是夜里十點。慕春寅開著車,樊歆坐在后頭,車子平穩地開在回家的歸途中。 車子一路穿過五光十色霓虹斑斕的商業街,隔著暗色車窗,樊歆瞧見商業大樓上的led屏正在播放mst慶典,剛巧正是她上臺領獎的畫面。屏幕下圍了不少觀眾觀看,有人鼓掌有人微笑,還有人在討論,話題都是她。 其中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揚起臉問她mama:“mama,樊歆jiejie好棒!我也想像她那樣!” 她mama摸著她的頭笑道:“那你快快努力,也讓自己成為一顆不平凡的人??!” 小姑娘眨巴著眼,“不平凡是什么意思?” “不平凡的人就像沙礫里的金子,就算被深埋,它的價值與光亮也無法遮掩?!?/br> “那mama,我要怎樣才能成為金子呢?” “說難其實也簡單——有一個目標,每天向目標努力,不動搖不松懈,慢慢的,你就會發現自己有光芒了,有價值了,與眾不同了……你就變成金子啦!” …… 聽著那對母女溫情的絮叨,樊歆搖下車窗,在這繁華的街道里會心一笑。 ——若你是金子,或者,你不甘平庸想要成為金子。 不管被掩埋多深,屬于你的光亮,或遲或早,總會閃耀。 ※ 從倫敦回來后,頭條帝回歸到忙碌的工作之中,而樊歆也因著mst獲獎一事火了好一陣,今天這個媒體的采訪,明日那個電臺的通告,后天那家品牌的廣告代言……忙碌到根本停不下來。 此外,她在mst盛典上的照片亦被人發到微博,不僅上了熱搜頭條,粉絲更漲了一倍多,居然還有人稱她為華語樂壇新生代小天后。 看到這條評論時,她笑了笑,回復一句,“路漫漫其修遠兮,暫不敢當?!?/br> ※ 時間如指間沙流走,一晃便到了七月,樊歆忙了大半個月,終于得空休息幾天。 前段時間陀螺般旋轉不休,她累得夠嗆,如今休假哪也不想去,就坐在家中庭院的秋千上,懶洋洋看著頭頂上的晴空。夏天的風一陣陣拂過,蒼穹萬里無云,藍得像琺瑯瓷的釉彩,有種溫潤而空靈的美。 慕春寅坐在院落一角喝紅茶,拇指大的冰塊一顆顆加入水杯,光線一折射,剔透如水晶。一杯茶喝完后,他朝樊歆丟過一沓文件,道:“這我給你挑的劇本,你看看有沒有興趣?!?/br> 樊歆微怔,“劇本?” “你不是說自己沒拍過電視劇好奇嗎?” 樊歆愣了,“我那只是感嘆而已,沒想著要轉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