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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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志軍臉色難看,又被慕春寅的話噎住無法反駁,眼睜睜見眾記者跟著慕春寅走了,最后他一跺腳快步跟上。 作者有話要說: 下集預告: 撕逼大戰之現場破案 1,本來想多更一點的,但覺得后面沒寫好,為保質量,小七閉關改好,明天再放出來,抱歉了妹紙們。 2,昨天小七的文遭到了一大排惡意刷負分,小七忍無可忍在其中一條負分上回了幾句,這一回,就將負分頂到了評論區,如果妹紙們看到,希望不要影響到你們看文的心情! ☆、chapter 36對決 一大波人浩浩蕩蕩上了三十層,還沒走到3021房便齊齊頓住腳。 ——3021號房門口拉起一排醒目的警戒線,幾個著制服的警察正表情嚴肅的進進出出,看樣子是在勘察現場。 慕春寅見狀解釋道:“哦,忘了告訴各位,就在今早我報了案,我們的人民警察相當負責,立刻就來現場偵查了!” 他話落扭頭看了樊歆一眼,兩人默契點頭——既然打算狠狠反擊,不冠冕堂皇搬出法律來,輿論又怎會徹底改向?所以今兒一早慕春寅就陪著樊歆去了公安局,做好筆錄后公安局便出警趕到了現場。 長長的走廊上擠滿了記者,偵查現場不允許警方以外的人進入,也不允許隨便拍照,記者們只能遠遠隔著線,伸長了脖子往里看。 見警察一會拍照,一會戴著手套用鑷子采集一樣樣的證物,人群里的劉志軍略顯慌亂,慕春寅瞅著他笑道:“劉監制還真奇怪,被打破了頭也不肯報案!” 張靜安語氣尖酸的替老公回擊,“是我們太大度了,想著大人有大量,給你們機會私下和解!但你們既然不知好歹報了警,那咱就撕破臉皮沒啥好說的了!” “是大度嗎?”慕春寅慢悠悠開口,“我曾聽說劉監制酒席上與人爭執,就因對方踢了他一腳便鬧上法庭……這點小事就打官司,如今頭破血流砸出傷殘,卻怎么連警都不報???可真不像劉監制眥睚必報的作風!” 周圍記者聞言連連點頭,“是呀……好反常!” 慕春寅身旁的樊歆溫聲接口,“原因很簡單,心虛?!?/br> 劉志軍臉色微變,擺出委屈的模樣,“我有什么心虛的!你們搞清楚好不好,我可是受害者!” 慕春寅雙手環胸諷刺一笑,而那邊3021號房的干警們都陸續走了出來,似乎是勘察工作已經完畢,慕春寅迎了上去,沖領頭的警察道:“有結果了嗎張警官?” 張警官四十來歲,一身筆挺的警服,黝黑的四方臉龐,透著一股軍人的威嚴。他輕壓下巴,目光不露痕跡的向劉志軍一掃,沉聲道:“我大概有了結論,只等將證據拿回做技術鑒定,便可確定真相?!?/br> 張靜安嚷嚷道:“還等什么鑒定,這女人打傷我老公有視頻作證,你們快把她帶走!” 慕春寅譏誚著反駁,“張大媽你凈長歲數不長大腦???警方自有結論,你急毛???” 全場因為這句張大媽“噗嗤”笑起來,張靜安氣得面紅耳赤,她一拉劉志軍的衣袖,“老劉!你也不說句話!這慕春寅太欺負人了!” 劉志軍沒理會她,他一直在盯著警方的動作,面色透出惶然。 這邊慕春寅不愿再啰嗦,開門見山向張警官道:“警官,既然現場已經偵查完畢,我們的記者同志能進去看看嗎?雖然你的最終結論還沒出來,但大家都非常關心這個案件?!?/br> 記者群圍在警戒線外等待已久,早已按捺不住,紛紛歡欣鼓舞的附和道:“對對,我們想了解真相,我們想捍衛正義,請讓我們親臨現場看看!” “警官,不違反規定的話就行個方便,一會我給您拍個正義又帥氣的正面特寫,讓你威風的身姿登上我們y市晚報!” “警官,我們法制要聞是傳媒界里真善美的代表,致力于弘揚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為創造和諧社會不懈努力,這案子是目前的時事熱點,如果有第一手寶貴資料,相信我們一定能寫出為正義吶喊的報道!” …… 張警官保持著警方的威嚴,面對七嘴八舌微點了點頭——取證工作已經完畢,案發現場不需要再做過多保護。 兩分鐘后,有人撤掉了警戒線,正當記者們爭先恐后欲一擁而上時,慕春寅站在人群最前,朗聲道:“各位,為了讓案情真相早日大白天下,我請張警官多留片刻,張警官在職多年,不僅破案如神更是鐵面無私。他一貫以事實說話,絕不會偏袒任何一方,相信大家一定信得過!” 記者們興奮鼓掌,“信得過!” …… 一切準備就緒,眾人推開了門,厚重房門后一股淡淡的塵埃氣息撲面而來,顯示這些天房間處于封閉狀態。 記者們圍在門口,“啪啦啪啦”按了好一陣快門才陸陸續續進了房間,劉志軍緊緊跟在人群后面。 房間擺設果然跟視頻里顯示的一模一樣,地面臟污,桌上堆著啤酒瓶,茶幾上煙頭處處,床上被褥凌亂……記者們搜索著蛛絲馬跡,還真有那么點破案的感覺,不由都有些亢奮。 慕春寅走在最前面,指著沙發問:“劉監制,你當時就是跟樊歆在這發生爭吵,然后她拿瓶子面對面砸了你?” 劉志軍目光閃躲,口中卻硬撐著,“對?!?/br> 樊歆冷冷掃了一眼劉志軍的頭,沖記者道:“各位媒體朋友,大家不覺得劉監制的傷口很奇怪嗎?” 慕春寅跟著笑,“的確奇怪極了?!?/br> 劉志軍摸摸頭上的繃帶,“你們覺得我這傷口是假的么?我可以當場拆開繃帶給大家看,里頭可都是針印,我可沒弄虛作假!” “對對!”張靜安道:“那天縫針時血都流了一地,不信你們去問醫院!” 那位自稱出身警校的記者提出質疑,“是有些奇怪,面對面的砸,怎么砸到了后腦勺?” “對??!”他這話一點撥,一群記者都好奇起來,“面對面應該砸到額頭或者臉啊?!?/br> 慕春寅沖記者遞了一個夸贊的眼神,笑瞇瞇道:“記者同志有道理?!?/br> 輪張靜安也愣了,劉志軍急忙忙辯解道:“是她摟住我的脖子,把手伸到我腦后砸的!” 慕春寅瞅瞅樊歆,再瞟瞟劉志軍,“我們樊歆身高一米六五,你劉志軍身高體壯一米八,身形差這么多,她想把手伸到你腦后得踮起腳尖吧,誰這么砸人?踮起腳不累???” 記者們跟著質疑,“就是,哪有這樣砸人的,面對面直接朝額頭砸就好了,拿這么重的瓶子,伸手繞到腦后,這也太牽強了?!?/br> 劉志軍隨即改變說辭,“不不,是我記錯了,我當時坐在沙發上,她趁我不注意,拿瓶子跑到我背后,對著我后腦砸的?!?/br> 警院出身的記者笑出了聲,“劉監制你這話不符合邏輯吧,兩個人面對面吵架,她又不是空氣,你怎么可能忽視她,讓她這么大的人拿著瓶子從您面前過,繞到你身后給你一擊?” “我……”無法自圓其說,劉監制干脆抵賴,“我當時跟劇組的人在一起喝多了,神志有點不清,那段我記得不清楚了,反正她砸了我?!彼ゎ^看向外面劇組人員,“對吧,那晚上我們吹了兩箱啤酒,大家都醉醺醺了?!?/br> 劇組人員稱是,還指著茶幾上的空啤酒瓶道:“哪,那些是我們那晚上喝的,的確都喝的有些高?!?/br> 張靜安跟著道:“對,醉酒的人某些細節記得不清楚很常見,你們不要對這點緊抓不放?!?/br> 慕春寅聳肩,“那我就按劉監制說的吧,我家樊歆腦袋被雞踢了,砸人繞個圈子跑到到身后砸?!彼謫柗В骸澳惝敃r拿瓶子砸他時,瓶里有沒有酒?” 張靜安搶道:“當然有酒,不然哪能砸這么重!在醫院包扎時頭骨都恨不得看得見!” 慕春寅問:“既然有酒,那么砸的時候,肯定會有酒液濺出來,這房間沒有打掃過,酒液即使揮發也會留下痕跡,大家看到酒液在哪了嗎?” 眾記者的目光立刻雷達般滿屋搜索,須臾有人往窗戶下的墻面一指:“那紅乎乎的一大片是嗎?” 有人湊過去在那灰紅的污濁上聞了聞,“是,一股酒味?!?/br> 警校畢業的小記者撓撓頭,“怪了,在沙發那邊拿酒瓶傷人,酒怎么能濺到這里來?” 眾人一呆,瞅瞅沙發,再瞅瞅窗戶下的墻面,兩點間距離隔了八.九米,液體怎么能噴出這么遠? 警校畢業的小記者走到窗臺下,仔細觀察墻面上的紅酒漬。紅酒漬成噴濺狀,地板上也有一些,小記者看了半晌道:“不對,紅酒不是從沙發那邊噴過來的,從留在墻上及地板上的痕跡來看,酒液是從這邊濺過來的?!彼忠恢?,正是指著床的方向。 他快步走到床邊,將團成一團的雪白被褥一抖,果然,床上有些斑斑點點的紅酒漬。 慕春寅將被子往眾人面前一拋,問劉志軍,“劉監制,你不是口口聲聲說在沙發那起的爭執么?怎么又轉移到了床上?” “對呀!”有記者疑惑的道:“劉監制的話怎么老前后矛盾呢?” “就是,說不通??!” 樊歆道:“劉監制的話還會有更多的矛盾,大家可以繼續找?!?/br> 劉監制強自鎮定,“我都說了,我當時喝醉了……我真的記不得那么多細節了?!?/br> “咦?”又有人發現了不同尋常的地方,指著床角旁的墻面道:“這是什么?” 眾人目光齊齊投過去,就見床角的雪白墻面上印有幾個古怪的紅色痕跡,幾道痕跡零散的聚在一團,每條痕跡長約三厘米左右,形狀相似。上面還有些刮痕,應該是警方取證過后遺留的痕跡。 見有古怪,幾個記者爬到床上去看,幾秒鐘后其中一人喊道:“好像是血跡!” “怎么會有血跡?”他們轉過身來,“多半有人在這受了傷,然后把血跡蹭到了墻上?!?/br> “是我?!比巳赫械姆С雎?,手掀起頭上的劉海,額頭上剛巧有道細長三四厘米的傷口,“是我頭上的傷留下的血跡?!?/br> 有個查看過血跡的小伙子爬下來對比了樊歆的傷口,點頭道:“確實是她的,傷口的形狀吻合?!毙床唤獾貑枺骸澳銈儾皇窃谏嘲l上談話嗎?怎么會在這受傷?” 樊歆將視線落在劉志軍身上,“因為我抵死不從,某人便抓著我的頭發,將我的頭往墻上撞?!?/br> 有人研究著血跡,道:“這血跡不止一道,這么說,他拽著你的頭撞了許多下?” 樊歆點頭,“對?!?/br> 劉志軍額頭微微出汗,視線不自在的左顧右盼,“不知道你們在亂七八糟說些什么?” 床內側某個記者突然一聲喊:“樊小姐,這是我從床角找的,是不是你的頭發?”他在床里側翻扒了半天,在隱蔽的角落深處捻起一根細到透明的發絲,拿來跟樊歆的頭發做對比。 樊歆看后點頭,“是我的頭發,我在一個月前為了拍廣告,曾將發根燙過一次,那里有些受損的痕跡,所以顯出一點卷曲,不信我從頭上拔一根你們對比?!?/br> 眾人對比樊歆拔下的那根,齊齊認同,“的確如此?!?/br> 檢驗頭發后,撿到頭發的記者擔心發絲算遺漏的證物,小心翼翼捧在手心走出房間交由警方。而房內警官學院的記者托著下巴問樊歆:“床上有你的頭發,墻角有你的傷痕,所以說,你曾在這個床上呆過?” 樊歆點頭,“我被他強行拖上去的?!?/br> “老子拖你上床干嘛!明明……”劉志軍的話沒說完,警官學院的記者猛地一拍腦袋,“我知道啦!” 他走到房間轉了一圈,驀地哈哈一笑,指著劉志軍的腦袋道,“我知道真相了!我知道為什么他的傷口在后腦了!” 由著眾人找證據的慕春寅極是時候的給個梯子讓小記者往上爬,“怎么說?” “對??!”一群人都好奇的問:“是怎么回事?” 警院小記者道:“這事說簡單也簡單,我找個人現場演示一遍大家就知道了?!?/br> 人群里有個身量小巧的女記者一拍手,“我也明白了,我跟你來演示?!?/br> 兩人話落,把一個開了瓶口的易拉罐啤酒放在床頭柜,小記者笑著對女生說“咱模擬一次,有對不住的地方你包涵一下!” 女生笑得爽朗,“盡管來!” 兩人立刻入戲,小記者做出兇狠的模樣,將女生從沙發旁直接拖到床上,見女生不住反抗,他掄起女生的頭發,按住她的頭往墻上磕。這一番暴力下,他終于制服住女生,將女生壓在床上。女生雖被壓住,但仍不停掙扎,反抗中她伸手摸到了床頭柜的瓶子,此時女生在下,男人在上,女生掄起瓶子,剛好砸向男人的后腦。而瓶子里的酒液隨著力度的沖撞,恰恰潑向床位的墻面——也就是那塊濺滿紅酒漬的墻面。 一切再明顯不過,眾人恍然大悟,均震驚的看向劉志軍,便連劉志軍的老婆也跟著問:“老公,這怎么回事?” 劉志軍臉色難看至極,嚷道:“你別看他們瞎演,他們血口噴人!” 警院小記者指指墻上的血,“這墻上的血跡,是你暴力對待她而留下的痕跡,那噴濺的紅酒漬跟你后腦傷口,都是她反抗你的證據,我哪瞎演了!” 其余的記者跟著附和,“證據都擺在這了,哪瞎演了?” “對啊,我瞧他推理的合情合理,比那什么繞到背后再用瓶子砸正常多了?!?/br> “還有那墻上的血,真夠狠的,這么對一個女人……” 劉志軍焦躁地吼道:“你們都胡說八道!那點血跡誰知道是什么?搞不好是打死了幾只蚊子賴到我頭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