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節
望月翹唇,往前再跪挪一步,完全抱住了青年。在兩人身體緊密相貼中,她的膝蓋,感覺到了他身體的灼燙和僵硬。望月噗嗤樂,俯下身就親吻他,嬌俏地沖他飛個媚眼,“哥哥,你這么喜歡我啊。光是看著,就動了情?” 她將楊清壓在了身下。 楊清的秘密被望月發現,面容微微發紅。然望月低頭要親他,被他抬手擋了下。楊清啞聲,“不要了?!?/br> 望月心中呸一聲。 楊清笑,“真的不要了?!?/br> “理由?” “阿月,我修習的武功,就是……” 望月再次呸一聲,“你又沒出家?!?/br> “……不可縱欲?!?/br> “瞎了你的眼看看!我到底有沒有縱?!我都幾個月沒見你了,你還說我縱?我都旱死了好么?!少拿這套鬼話騙我!” “……” 望月目光在青年如玉赧紅的面孔上梭巡,心中驚疑不定。她心中百轉千回,各種念頭不停轉。男人,男人……男人真是古怪。她不能完全清楚楊清在想什么。在她認知中,男人都是很喜歡這種事的。 楊清也喜歡的。 他只是比較控著而已。 她邀請他的時候,他也不拒絕。 為什么現在才做了一次,他身體的反應還那么強烈,他就拒絕了? 是不是、是不是…… 望月心中陡得騰起一把火,沉了目,“楊清,你是不是有別的女人了?” 楊清怔了一下,冷下臉,“胡說?!?/br> “那你為什么這么冷淡?”望月心中冰火兩重天,陷入愛河的姑娘,尤其是愛河最濃郁的時候,就像她現在,就容易患得患失,胡思亂想,“你是不是、是不是……不喜歡我了?是不是看上別的女人?是不是……唔!” 她的唇,被坐起來的青年吻上。 楊清摟著她細軟的腰,翻個身,就將她壓在了身下。面對姑娘濕漉漉的眼睛,楊清沉吟片刻,還是跟她說了實話,“我怕我控不住……” 望月愣住。 楊清笑了笑,溫柔地看著她的小臉,“你是不是,就覺得我忍耐力無雙,沒有控制不住的時候?” “……”是啊。望月就是這么以為的。 他幾分不想說,但是不說、望月又會自我懷疑。他很尷尬,很窘迫,忍了忍,還是貼著姑娘的耳朵,小聲跟她說,“阿月,我不是圣人啊。別把我想得太高尚。我也想撕你的衣服,也想把你壓身下,也想各種折磨你……男人的欲望,狂熱起來,是你想象不到的。會嚇著你的?!?/br> “……”眨著霧濛濛的眼,望月摟楊清,“我不怕啊。你知道我就喜歡這樣的?!?/br> 楊清無法,貼著她的耳朵,又用更加小的聲音,和她說了幾句話。 望月的眸子瞬間瞪大,身子僵住,看楊清的目光,就好像他是變態一樣。她沒想到他看起來如此斯文清冷,心里居然會那么想她……男人都這個樣子? 她咬下唇,同樣紅著臉小聲,“那你稍微釋放一下也好啊。我覺得你不會那樣對我……所以你還是沒有說,你為什么不想做啊?!?/br> 楊清吸口氣,微微笑,“怕你明天下不了床?!鳖D一下,“你不是還要趕船嗎?” “……”望月受夠了他,叫一聲,反身而起,壓他在床,“少瞧不起人!誰下不了床還不一定!” 又是一陣廝殺。 這次場面,比第一次時更加熱烈很多。 …… 次日清晨,這兩人都沒有下得了床。 望月錯過了她等候的船。 又睡了一下午,她在晚上,居然等到了江巖,和江巖一起回去了。 如是,又是戀戀不舍地與愛人分離。 楊清和望月重新交換了聯絡的方式,因為他現在終是出來了,想來她的消息,他還是能收到的。然而,并不能太頻繁,云門這邊,還是看著的。望月一口答應,回去尋思,決定還是暫時不給楊清寫信。她這邊忙碌得很,他那邊還不知道什么情況。大家先忙完再說吧。 楊清依然為云門和魔教的關系而走動,為白道和魔教的和解,而勸說白道這方。不過碧落谷正在和魔教打得難解難分,現在怎么都不是好說話的機會。無論走向如何,眾人都得觀望碧落谷的未來再說。 楊清沒有對外人說,但云門內部的掌門和長老,他早已告訴對方自己和望月的婚事。 明確表示望月是他的妻子。 掌門又被他氣得,想要再次把這個不省心的師侄關起來反省。 還是眾長老考慮楊清一年到頭總在被關,實在太可憐了,紛紛勸說掌門消氣。長老們又苦口婆心勸楊清,言之鑿鑿,“無聘無媒,你們這樣胡鬧,長輩們同意了嗎?我們不承認!你趕緊忘了這回事?!?/br> 雙方開始冷暴力。 幾位長老輪流過來看著楊清,幸而望月走了后,沒再跟楊清通信。否則她的信,還是要落到長老的手中的。 如是,又過去了兩個月。 九月份的某一天,換沈清風沈長老過來看楊清。沈清風心情復雜,自他發現楊清和望月的事后,大半年的時間,他都快被楊清給折磨瘋了。楊清和望月那點兒事,硬是從師叔侄的luanlun,搞到正道清流和魔教妖女的無媒茍合……哪個都很讓人生氣! 然當事的兩個人,卻詭異的,從頭到尾都是他們兩個。 沈清風其實覺得,是望月玩弄了楊清。從頭到尾都是一場騙局,引楊清入甕。 可是楊清不信啊。 晚上,沈長老和楊清在院中坐著,忽有弟子前來,送上信件。一看之下,沈長老就知道是望月給楊清的。他猶豫了下,想到長老們的叮囑,還是沒把信直接給一旁的楊清,而是自己先看。 楊清坐在旁邊倒茶,他也不急。 沈長老看了信,卻是看得面色怪異,大怒,猛一拍桌子,“這個妖女!她怎么敢?!” 楊清忙護住石桌上的杯盞,問,“怎么了?” 沈長老側看小師弟,咬牙切齒半天,憤怒道,“那妖女,邀請你和別的男人,與她一道做那種事!不知廉恥!這種人,你到底是怎么鬼迷心竅看上的?” 楊清:“……” 他有些迷茫,沒聽懂。 沈長老看他如此單純,更是痛徹心扉,腦子里閃出望月似笑非笑的面孔,更覺得那妖女把小師弟玩弄至此,實在可惡。他想要楊清清醒過來,就幾分不齒地耐著性子,跟小師弟解釋,“你知道有些行為敗壞的人,喜歡好幾個人做閨中事吧?那個妖女,現在就是邀請你和別的男人,加上……她,一起做那種事!” 楊清怔忡,大腦空空,面色白了一下。 然后很快覺得不可能。 是,望月膽大妄為,思維跳躍。 這倒不是說是她不會做的事。 而是她不敢。 她絕對不敢跟他邀請這種事的。 她知道哪些事可以,哪些事絕對不可以。在楊清面前,她一直裝得很好。沒理由她一回魔教,就敢跟楊清這么來。 那沈長老這么說……沈長老也不會騙他啊。心中思慮幾變,楊清甚至想,會不會是原映星故意模仿望月的口吻,來哄騙他?同是男人,他當然知道原映星的心思??墒?、可是…… 楊清稍定下神,白著唇,跟怒氣沖天的沈長老伸手,“師兄把信給我,讓我看下?!?/br> 沈長老看他臉色,愈發覺得楊清是被玩弄的。幾分不忍,又有幾分想楊清認清現實。嘆口氣,他把信,扔到了楊清面前。 楊清攤開信紙,看到的,不是字,而是畫。 寥寥幾筆勾勒出來的簡單畫。 兩個小人,一個趴在一個身上親嘴兒。趴在上面的小人,屁股上還趴著一個更小的小人。 匆匆而畫,只能看出是三個人,是男是女,都分不清,臉也沒有畫出來。 楊清捏著信紙的手,用力,微顫。 沈長老湊過來,“你看她畫的這么污穢,很明顯就是……” “不是?!睏钋逭f。 難得有禮貌的小師弟打斷自己的話,沈清風吃驚。 看楊清慢慢抬頭,他握著信紙的手還在顫抖,眼睛抬起來,光瀾亮燦,很肯定道,“她懷孕了?!?/br> “……!” “師兄,我有孩子了?!?/br> “……!” “我要做爹了!”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月芽兒的鬼畫符,故意的惡作劇,只有清哥哥看得懂~~ ☆、第126章 54321 下了雨,濃云密布。工布多雨,常年淅淅瀝瀝,沙沙聲從四面檐角飛落。竹濕煙冷,凝乳一樣的霧氣與雨纏在一處,從窗口看去,真如潑墨一般。 殿中十五盞青銅鳥魚獸燈點亮,在雨聲中,燈火仍沒有亮到讓整個大殿看得一清二楚。氆毯上的紋路,一徑從外向內延伸。外頭沾了水,越往殿內走,卻也沒有顯得幾多暖熱。 殿中偏角,案上堆著凌亂的公文,后面是撐著額頭閉目的青年,黑衣金絲,袍袖上蓮花也似濺了雨水般,金色暈光,映著青年蒼白的面孔。 睜眼時鋒芒畢露,一眉一眼,使人不寒而栗。閉上眼后,也許是燈火光芒的美化,戾氣被消去了很多,覺得也就是個安靜溫順的秀美青年。 空曠的大殿,有長階,有寶座。他也不坐在那高高在上的位置上,只隨便坐在殿中一角。強烈的存在感,卻無人能忽略他的存在。隨意而坐的案前,站著數位長老和堂主,滔滔不絕地說著話。 討論,爭吵,互罵。 而教主他聽著雨水,睫毛覆眼,眉目冷漠。他臉色看上去并不好,手肘撐著額頭,聽下屬們跟趕集似的吵嚷聲,他閉著眼,像是睡著了一般。 難得教主沒有發火,難得教主如此沉靜,眾位常年被打壓的長老和堂主,從一開始站在殿中的小心而戰兢,現在變得理直氣壯很多,侃侃而談自己的意見,希望教主能夠參考—— “我教圣女,怎能懷上正道人的孩子?圣女她喜歡睡誰就睡誰,咱們也不管。但是你們有沒有想過,這個孩子長大后,他算哪邊人?會不會毀了我們圣教?” “長老說的不錯。這個孩子,圣教留不得。教主該知道養虎為患的后果——一只狼,咱們是怎么也養不成一條狗的?!?/br> “但是這是圣女大人的孩子。她才有權利決定孩子是生下來,還是打掉的好啊。萬一我們要打掉,她不高興,轉頭就帶著肚子里的rou,去投靠了白道,那我們怎么辦?” “話說,這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