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
“放心,溫溫的性子不會不管,李東商肯定會退出,溫諾也可能會,這樣一來我們壓力就輕了?!?/br> 幾人不約而同松了口氣,杜宛在旁邊忍不住潑冷水,“要不是蘇溫,蘇家會這樣嗎?難道我們還要感激她不成?” 沒有人接話,蘇商幾人也不想爭吵,和蘇文說了幾句便離開。 杜宛呆呆坐在原處,看著清冷的大廳,忍不住落淚…… 晚上九點—— 蘇溫坐在床上發呆,突然間一雙手臂纏過來,她嚇了一跳,剛扭頭就被吻住,李東商撥弄她的唇齒,吻了一氣才放開她。 “想什么呢?回來就看你在這發呆?!?/br> “你喝酒了?” 他身上有酒氣,眼中帶著醉意,聲音都比平常暗沉幾分,肯定是在外面喝酒了。 他嗯了一聲,又去吻她,低笑著說道:“有個應酬,喝的有點多了?!?/br> “先去洗澡吧,我幫你兌杯蜂蜜水解解酒氣?!?/br> 蘇溫推開他要下床,被他握住雙手按在胸前,他低頭咬她耳朵,語氣帶著點撒嬌的意味,“幫我脫衣服?!?/br> 一股熱氣在臉上蒸騰,蘇溫紅著臉幫他解扣子,扣子一顆顆解開,□□的胸膛慢慢呈現出來,蜜色的肌膚肌rou分明,堅實寬厚,腰線卻勁瘦,性感迷人。 “好了,快點去洗澡,回來我有話和你說?!?/br> 蘇溫握著襯衫推了他一下,他在她唇上啄了一下,粘人的不行,好一會才放開她去洗澡。 蘇溫將襯衫放到衣簍中,下樓兌了杯蜂蜜水端上來,坐到床上等他,他很快洗了出來,裸著上身爬上床,身上還帶著水珠。 “又不擦干凈就出來,小心感冒?!?/br> 蘇溫拿過毛巾幫他擦去水珠,他仰身枕在她腿上,表情很愜意,溫溫仔細琢磨他的表情,覺得這是個說話的好時機。 “東商?!?/br> “嗯?” 李東商懶懶地應了一聲,瞇著眼睛慵懶性感,蘇溫俯身,抬手摩挲他的臉頰,柔聲說:“我都回來了,你別再為難蘇家了,好不好?” 李東商驀然睜開眼,眸中精光乍現,蘇溫咬著嘴唇看他,表情楚楚動人,說多誘人有多誘人,李東商勾了勾手指。 蘇溫彎下身,他在她耳邊吐出四個字,簡短又有力,“門都沒有?!?/br> 蘇溫愣了下,抬手探他的腰,李東商一下破功,掙扎彈跳,溫溫撓著他不放,“答不答應?不答應撓你一晚上?!?/br> 李東商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蘇溫紅著臉湊上前,在他耳邊蹭了蹭,撒嬌懇求,“答應我吧,好不好好不好?” 李東商耳畔一陣酥麻,心都要化了,在她臉頰上親了下,無奈地說:“這么懷疑我的人品?早在你回來的時候就收手了?!?/br> “真的?” 蘇溫放開他,又驚又喜,李東商嘆氣,蹭了下她的鼻尖,抬手理了理她額頭的碎發,失笑道:“當然是真的,你回來我還為難他們做什么?方竟玦也都已經放手,但是你媽和司家還在繼續,你媽那邊你可以勸勸,但司家,我也無能為力?!?/br> “司家為什么要為難蘇家?” 方樓李三家她還能理解,獨獨司家她一直想不明白,尤其是司家是全國排上名的富豪。 “好像是上代的事,和你小叔叔有關,具體我也不清楚,回頭我找司昊問問,看看能不能攔著?!?/br> “謝謝?!?/br> 蘇溫滿心溫暖,忍不住勾住他的脖頸,李東商摟住她的腰,微微用力按貼到懷中,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低聲輕笑。 “光謝謝就完了?” “不然呢?” “太沒誠意了,以身相許吧?!?/br> 蘇溫:“……” 真是越來越沒正經了…… ☆、第六十九章 樓家—— 溫諾拉著蘇溫坐到沙發上,嗔怪道:“你最近多久沒回來了?!?/br> “最近因為婚禮的事,有些忙?!?/br> 雖然溫諾疼她,但蘇溫總覺得拘束,她定了定心神,輕聲說:“媽,我來是有事想和你說?!?/br> “什么事?說吧?!?/br> 溫諾抬手摸摸她的頭發,滿臉的慈愛,蘇溫看著她小聲說:“媽,您能不能放過蘇家?” 溫諾動作一頓,臉上笑意慢慢冷卻,眼中閃精明的光澤,她放下手笑瞇瞇地說:“蘇家那么傷你,你竟然還為她們求情?!?/br> “媽,我現在也好好的,那些恩怨都過去很多年了,你放下吧?!?/br> “我憑什么放下!” 溫諾一下拔高嗓音,蘇溫嚇了一跳,溫諾哼了聲扭頭看,她臉色陰沉,“你是好好的,可是我這二十多年痛難道就這樣算了嗎?哪有這么容易!蘇家到現在都沒有跟我說一句對不起!所有人都認為我溫諾是個破壞人家庭的第三者,壞女人!我說過,我要杜宛跪在我面前認錯!” “媽——” “行了!” 溫諾深吸一口氣,抬手按在額頭上,竭力忍住怒火,卻壓不住臉上的焦躁,她不耐煩地截住她的話,“這是我的事,你不要插手!上代的恩怨跟你無關,還有,你是我的女兒,以后我不想看到你和杜宛再有往來?!?/br> 蘇溫低頭不語,心底卻涼了幾分,樓寧寒走進來,溫諾神色瞬間放柔,像是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一樣,一下驚慌起來,忙握住蘇溫的手。 “溫溫,對不起,我對你發脾氣了,我、我不是故意的……” 蘇溫愣住了,樓寧寒走上前摟住她,柔聲說:“諾諾,你累了,先上樓休息?!?/br> “寧寒,我、我對溫溫發脾氣了?!?/br> 溫諾眼淚落下來,樓寧寒眼底透著心疼,緊了緊手說:“沒事諾諾,休息下就好,乖,上樓去好嗎,我陪你上去?!?/br> 樓寧寒回過頭說:“溫溫,你先等一下,一會我送你出去?!?/br> 樓寧寒送溫諾上樓,五分鐘后才下來,蘇溫遲疑著問:“媽她怎么了?” “抑郁癥,很多年的毛病了?!?/br> 樓寧寒想到了過往,臉色黯了黯,聲音透著些哀傷,他說:“溫溫,你媽的性格和你非常的像,很害羞,卻遠比你要脆弱,你不了解當年的情況,當初她被蘇家逼著墮胎,后來杜宛慫恿她的朋友在樓家宴會上,眾目睽睽之下打罵她,她顯些被人剝光了衣服,幸好我到的及時?!?/br> “溫溫,我永遠不會忘記當時的情景,那么多的人,沒有一個幫忙救她,她差點就瘋了,自殺過好幾次,是我一點一點帶她走出來。蘇家明明知道她是無辜的,為了自己的顏面將她推到深淵,她受了天大的委屈,除非杜宛下跪認錯,不然她的心結永遠解不開?!?/br> “溫溫?!睒菍幒畤@了口氣,幽幽說道:“做錯了事就要付出代價,這是杜宛欠諾諾的,也是蘇家的欠她的,你是她女兒,你可以不幫她,但是不要幫杜宛,她會難過,她的病好容易才有好轉的?!?/br> 蘇溫沒有再替蘇家說話,她相信樓寧寒的話,因為她親自經歷過蘇家的殘忍無情,她想著,就像樓寧寒所說,她唯一該做的,是保持中立。 送走蘇溫,樓寧寒上樓去,溫諾蜷縮在床上,似乎睡著了,樓寧寒撫摸著她的頭發,她睜開眼睛,眨了一下看著他笑起來。 “還有沒有不舒服?” 樓寧寒柔軟問,溫諾鼻子一酸,眼淚劃過鼻梁掉下來,她握住他的手委屈地說:“我沒有破壞別人的家庭,我不是壞女人……” “我知道,我們諾諾受了委屈,我都知道?!?/br> 樓寧寒心疼地看她,拇指劃過她的淚痕,話中透著入骨的溫柔,溫諾爬過去偎到他懷中,小聲說:“我對溫溫發脾氣了,我又做錯事了?!?/br> “沒事的,溫溫是個乖孩子,她會懂的,你最近太累了,別再多想了?!?/br> “嗯?!?/br> 溫諾點頭,收緊手臂。 蘇溫心里煩躁,開著車漫無目的地閑逛,突然手機響起來,她將車??康揭慌?,拿過手機一下愣住,是楊莫。 “請問是蘇溫蘇小姐嗎?你朋友昏倒了,我們在長安街上的仁心醫院這里,你過來接她一下吧?!?/br> 一道陌生的女音響起,蘇溫確認了是楊莫,導航了長安街,匆忙開車過去,長安街在郊區,離市區有一個多小時的路。 蘇溫給李東商打電話,那邊一直沒人接,她開著車進了長安街,街道盤曲逼仄,她沿路搜尋,終于看到那個仁心醫院。 破舊的牌子斜斜掛在墻上,卷簾門半開著,蘇溫有些遲疑,下了車站在門口喊人,很快一個白凈的女孩走出來。 “你是蘇溫吧,你朋友到現在還沒醒,要送到大醫院去,來幫忙抬她一下?!?/br> 蘇溫有些警覺,那女孩笑著解釋道:“就我和陳醫生兩個人上班,我們兩個都是女人,要請你幫忙,不然抬不動?!?/br> 蘇溫走進屋,屋內燈光一暗,卷簾門嘩地合上,蘇溫被人捂住嘴,她狠狠咬了對方一口,被推了一下撲倒在地上,幸好她今天穿的背帶牛仔褲,不然準流血。 一只手拽著她的發辮將拎起來,捆了雙手塞到一輛車里,蘇溫一扭頭看到同樣被捆住的楊莫。 卷簾門被打開,車子開出屋外,陽光刺進來,蘇溫這才看清車子里的人,一共只有兩個人,開車的戴著寬大的墨鏡,遮住大半張臉,只看到嘴角有一條猙獰的疤痕,另一個正按著她的頭,也戴著同樣的墨鏡,臉上都是胡須,根本看不清臉。 蘇溫竭力鎮定,眼睛看向車外,希望能記住路線,車子開出長安街,一路不知道拐了多少個彎,越走越僻靜,足開了二個多小時才開到江邊一片樹木中。 樹林中有一排鐵皮屋,似乎是個廢棄場,蘇溫被推進鐵皮屋,奮力掙扎著,哪里掙得開,她坐在地上,心底油然生出一陣恐慌。 樹林中,趙學文嘴里叼著煙,伸手摟住一個瘦高的男子,緩緩吐了個煙圈,男子深吸了口,拿過含到自己嘴里。 他是趙學文的朋友,叫王武,兩人關系匪淺,他吸了幾口煙隨手撣了下煙灰,眼中閃過貪婪的光。 “這個蘇溫真是絕色,我看不如按楊莫說的,讓我們也嘗嘗名門貴婦的槳葉,順便拍點視頻,這樣就算要了贖金后也能一樣能威脅她,以后就有花不完的錢了?!?/br> “不行,她老公的背景很神秘,你忘記我被人整的那次了?!?/br> 趙學文一口拒絕,圍坐在一起的幾人也都沉默,一聲冷哼,楊莫揉著手走過來,掃了趙學文一眼,掩不住鄙夷。 “除非你們殺了她,否則李東商一定不會善罷干休,你們手里不握著點東西,怎么威脅他?” 王武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一把將楊莫摟到懷中,眼底透著瘋狂,“說的對,給她拍點艷照,她就只能任我們宰割壓榨了?!?/br> “那誰先去?” “我看不如一起去吧?” 其中一個矮胖的男人笑得猥瑣,其他人都會心笑起來,不約而同站起身,往鐵皮屋走去,突然之前那個刀疤男開了口,聲音沙啞低沉。 “你說的這個蘇溫,是李東商的老婆?” “是啊?!?/br> 這個刀疤男是道上名叫hw的殺手,很有名,是他們花重金請來的,專業手段一流,這里的種種布置都出自他手,可以不留證劇綁架人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