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
徐子洵接著給邵銘瑄發了條信息:今天早點下班,媽說會做很多好吃的。 邵銘瑄▼_▼ 忙完了手頭的工作邵銘瑄就趕緊回家了,媳婦兒怎么看都不太正常,這絕對是受了刺激了。 徐子洵又跑到鋼琴房里休息,不管是冬天還是夏天,這里都是一個睡午覺的好地方?;姨亲谏嘲l下面的地毯上,眼睛一直盯著徐子洵的側臉,見他不注意自己,在他手指上舔了一口。 徐子洵翻了個身,灰太狼又湊上去,看著徐子洵的脖子,好像在考慮怎么舔,在什么角度舔,用多大的力氣舔。 徐子洵被看的有些發毛,慵懶的翻了個身,在灰太狼的腦袋的揉了揉,無奈的說:“寶貝兒,你是不是想一口封喉咬死我,你總盯著我脖子是什么意思?” 灰太狼在他手上又舔了一口,態度很親昵。 徐子洵坐了起來,摸了摸灰太狼的脖子,歉意的說:“抱歉啊,這段時間有些忙,都沒時間陪你玩兒了。話說,你是不是又長高了?” 灰太狼站了起來,之前肩高有一米二,現在明顯比之前魁梧了不少,徐子洵上下打量它一下,感慨:“真的成了大寶寶了,要給你找個媳婦兒了?!?/br> 邵銘瑄回來之后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家里又要添一只帶毛的,還不是能拴起來養的那種! 邵總臉色一沉,總感覺渾身毛颼颼的。 徐子洵驚訝的看著站在門口的人,“你怎么回來了?” “你想我了,我就回來了?!鄙坫懍u說的非常自信,徐子洵只想翻白眼。 灰太狼輕輕一躍,三兩步跑過去,圍著邵銘瑄轉了兩圈,現在它的頭已經到了邵銘瑄的胸口,輕輕揚起頭就能給個愛的么么噠,奈何這位主人不喜歡它這樣親昵,所以灰太狼只能在邵銘瑄的胸口蹭了一下。 邵銘瑄趕緊看胸口,生怕落下狗毛。 徐子洵此時特別心疼灰太狼。 “你想再養條狗?”邵銘瑄不懂為什么媳婦兒一到鋼琴房就提養狗的事兒,上次在這兒他沒同意,媳婦兒就弄來五只草泥馬,這間房子一定是帶有奇異的氣場,他現在都想把這間房子改造一下。 徐子洵笑著走到鋼琴旁,指尖輕輕按了幾個音符,隨后坐了下來,抬頭看著邵銘瑄,迷人的眼睛彎成漂亮的新月,“我彈琴給你聽,你讓我給灰太狼找個伴兒,怎么樣?” 邵銘瑄看著徐子洵的眼睛,就像被蠱惑了一般,下意識的說了句:“……好?!闭f完之后他就后悔了,覺得眼前這人就是個小妖精,三言兩語就能把他哄得團團轉。 徐子洵得到了滿意的答復,攥了攥拳,活動了一下手指,舒緩的音樂從指尖響起,貝多芬的《月光曲》,他只會第一樂章,就是最慢的那一段,而且還彈錯了好幾個音。 邵銘瑄走過去,把手搭在徐子洵的肩膀上,眼中含笑的看著他的發xue,忍不住抬手揉了一把。他的小花,真是太可愛了。 徐子洵晃了晃腦袋,不滿的說:“別搗亂,我一定要彈完它!” 邵銘瑄就聽了一曲徐子洵版的《月光曲》,事實證明,徐子洵并不是什么都在行。 “好久沒彈了,我彈的怎么樣?”徐子洵的眼睛亮晶晶的。 “非常棒,比原版的好聽?!鄙坫懍u的表情非常認真,是真的覺得他家小花彈錯了也非常悅耳。徐子洵就這么信了,自信起來也是沒邊兒,獎勵性的給了邵銘瑄一個吻,接著剛才那個話題:“灰太狼你是從哪里抱來的,快給它找個媳婦兒?!?/br> 邵銘瑄無奈,“這要找鐘久璃,他什么動物都能給你弄來,看那兩只非洲豹你就知道了?!?/br> “鐘久璃這么牛呢?” “嗯,非洲酋長和他有親戚關系?!?/br> “哈哈哈……”徐子洵正高興,邵銘瑄趁機哄他:“咱們再養條狗,把那些羊和豹子都給鐘久璃送過去怎么樣?” “可以啊,”徐子洵腋下夾著灰太狼的大狗頭,只要能給灰太狼娶媳婦兒,一切都不是問題。 于是鐘久璃當即就收到了五只羊駝,兩只非洲豹,十幾只已經長了翅膀的鷹,邵銘瑄說了,作為這段時間的飼養費,你再去給我弄只純種大丹,要和灰太狼一個等級的,要不然就讓徐子洵把璇璣帶出去玩兩天。 鐘久璃呵呵兩聲,罵了句真特么的交友不慎!“管好你媳婦兒,千萬不能再讓他和璇璣見面了,這兩天總鬧著要去你們家打工!” 家里帶毛兒的就剩了一只,邵銘瑄心情非常好,破例把灰太狼帶上車,一起回家吃飯。 邵爸爸也壞,一看見徐子洵就想逗逗他,就像大人逗小孩子一樣,靠著門框堵在門口笑瞇瞇的說:“孩子,叫爸爸?!?/br> 徐子洵一頭黑線,邵大叔現在看起來特別像無良大叔。 邵銘瑄也無奈,他爸從年輕的時候就這樣,除了他媽沒人管得了。 徐子洵見對方堵著門不讓進,嘴角一挑,看著對方的腰調侃:“您這幾天肚子長了不少,胖了吧?!?/br> 邵爸爸樂了,“別轉移話題,快叫爸爸給紅包?!?/br> 徐子洵拉過身側的灰太狼,“快叫爺爺,爺爺給你紅包?!?/br> 灰太狼沒來幾次,對邵家有些陌生,就像個羞澀的孩子,不知道進門該邁哪只爪。被徐子洵一拉,灰太狼不小心踩在邵大叔的腳上,特別不好意思的往后退了一步,無辜的看著徐子洵,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進去。 邵銘瑄把門推開,徐子洵趁機進了門,灰太狼看了看,也跑進去了。邵爸爸從身后掏出一個紅包,遞給正換鞋的徐子洵。 “還真有紅包?”徐子洵接過來拆開看,從里面拆出一張銀行卡。 邵mama擦著手出來,解釋了一句:“改口費?!?/br> 徐子洵憋不住想笑,“原來還有這種紅包,早知道我早改口了?!?/br> 邵銘瑄沒忍住在他頭上揉了一把。 徐子洵把卡裝進自己錢包,特別遺憾的對邵銘瑄說:“我大哥是不是沒給你改口費,改天沖他要?!?/br> 邵銘瑄含笑的戳了戳徐子洵的心口,“沒關系,我已經有了最好的?!?/br> 徐子洵吃飽飯才想明白,頓時臉色都有些囧,暗罵身邊面色不改的人,這臭不要臉的流氓! 飯后邵爸爸依舊想和徐子洵下棋,已經被虐過一次的徐子洵堅決不奉陪了,對邵爸爸笑瞇瞇的解釋:“年輕人,就要有年輕人的活動,我要出去遛狗,您去么?” 邵銘瑄拉著徐子洵,還特別孝順的把管家叫來,給他們關了棋牌室的門,意思是你們慢慢下,我們走了。 邵爸爸無奈的搖頭,心說越大了就越不好玩了,改天找個代孕,讓他們生個孩子,他要親自教,要不然太沒趣了。 徐子洵和灰太狼玩兒了一會兒球,本來還看見邵銘瑄在樹邊站著觀看來著,一扭頭就沒了人影。他左右看了看,路過的仆從特好心的問:“三少爺,您找什么?” “看見邵銘瑄了嗎?” “少爺剛去那邊了,”仆從伸手指了一個方向,“在打電話?!?/br> “行我知道了,你去忙吧?!毙熳愉瓝]揮手,輕手輕腳的順著仆從指著的方向走過去。本來想聽聽邵銘瑄背著他給誰打電話的,沒想到他還是晚了一步,剛過了拐角就見邵銘瑄站在原地看他,一雙清冷的眸子此時帶著溫柔的笑意,好像在看一個調皮的孩子。 徐子洵也不再躲藏,站在原地說:“還以為你被野貓叼走了?!?/br> “恭喜你,獲得時尚年度最佳新人服裝設計師獎?!鄙坫懍u晃了晃手機,“剛得到的消息?!?/br> 徐子洵嘁了一聲,“背著我打電話就是得到了這個消息?你當我是傻瓜?算了不說你就憋著吧,我還不想知道呢?!?/br> 邵銘瑄走過來,抵上他的額頭,“得獎了不開心?” “還行吧?!毙熳愉瓟倲偸植辉趺丛谝獾幕貜?,得不得獎他都無所謂,史家哲說是為了工作室的長遠發展,什么獎項都要去搶一下,所以他才設計幾項作品去試一試。在他眼里,一個獎杯都比不上眼前的人陪他一起吃頓飯。 “領獎的時候我不能陪你一起去了,我讓邵擎陪你去?!?/br> “你有事?”徐子洵皺起眉頭,邵銘瑄背著他打電話已經讓他不爽了,現在又不陪他去,難免讓他多想。徐三少在心里已經掐住了邵銘瑄的脖子,把對方的腦袋像撥浪鼓一樣猛搖:說!你是不是背著我勾搭了狐貍精!說不出個一二三來爺今天就掐死你! 邵銘瑄被他這眼神看的發毛,揉了揉徐子洵的臉。無奈的問:“親愛的,你是不是在想什么危險的事情?” 徐子洵眼睛瞇了起來,笑吟吟的說:“怎么可能,我這么溫柔的人從來不想危險的事情,因為我會直接就做了,我走了之后你不許勾三搭四、撩漢泡妞,否則我回來就去申請喪偶?!?/br> 邵銘瑄湊過去聞了聞徐子洵的身上,“嘖,好大的酸味兒!” 徐子洵撇嘴不說話,臉色很不滿。 “我和大哥新研發了一個項目,那天正好有個董事會議,我沒時間陪你去,反正在a市,當天就能回來,我對你有信心?!鄙坫懍u只能哄著。 徐子洵聳聳肩,“無所謂了,反正我不怎么高興,你知道的,一不高興了我就對自己沒什么信心?!?/br> 邵銘瑄▼_▼有種不詳的預感。 此時,徐氏夫婦的墓園。 夜幕降下來之后這里就沒有什么人來了,守門的老大爺關了墓園的鐵門,打算回去吃晚飯。 此時,一個纖瘦的身影施施然的走近,懷里抱著一大束白色的山茶花,看見老大爺關門他緊走兩步,有些歉意的喊道:“老伯!請稍等一下!” 老人停下手里的動作,對面走過來的年輕人看起來年紀不大,也可能是長得顯小,個頭不算太高,也就一米七五的樣子??赡苁侵劳砩侠?,穿著一件黑色的長t恤,帶著帽子。如果不是懷里那束花顯眼,老人都不看見他。 離近了才發現,這人戴著口罩,露出來的那部分臉色非常蒼白,看著就像大病初愈。老人臉色緩和下來,有些憐惜的說:“小伙子,晚上墓園濕氣重,對身體不好,回去吧,明天再來?!崩先?,或多或少都有點迷信。 “老伯,我今天剛回國,今天是我父母的忌日,麻煩你了,我說幾句話就走?!眮砣藲獯跤醯呐苓^來,著急的說:“明天再來就不是這么個說法了,老伯,求你了,通融一下吧?!?/br> 老人嘆了口氣,又把門打開,“好好,去吧去吧,早點出來?!?/br> “多謝老伯了?!?/br> 老人看了年輕人一眼,搖了搖頭,準備吃飯去了。 年輕人進了墓園,一路直奔徐氏夫婦的墓園,看著墓碑上的還年輕的夫婦溫柔的笑臉,終于褪去了自己的偽裝,摘下口罩和帽子,露出一張略顯蒼白的俏臉。 如果徐子洵看到他,肯定會把他一眼認出來:董耀北! 第67章 三天后,徐子洵帶著史家哲、邵擎,還有幾個助理去領獎。因為是在本地,徐子洵只要早上早起一會兒就能趕上。 早上,徐子洵瞇著眼睛被邵銘瑄從床上拖起來,一臉疲憊。邵銘瑄把睡衣給他脫了,從衣柜里拿了身休閑的衣服扔在徐子洵的臉上,“懶蟲,起床了?!?/br> “幾點?” “七點?!?/br> “怎么這么早???”徐子洵打了個哈欠,渾身散發著一種慵懶的氣息,困的睜不開眼,昨晚突然心血來潮,畫圖畫到凌晨一點。 邵銘瑄瞪了他一眼,“下次再這么晚睡把你的圖全部扔進粉碎機?!?/br> 徐子洵哼了哼,懶洋洋的翻了個身,擺明了不怕。 邵銘瑄正了正自己的領帶,見徐子洵對他的話充耳不聞,完全不放在心上,冷著臉補充了一句:“下次再不聽話就三天別想下床,不信你就試試?!?/br> 徐子洵默默起來穿衣服,甩給邵銘瑄一個倨傲的后腦勺,他最近把媳婦兒寵壞了,瞅瞅,什么都敢說,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洗漱完畢吃完早飯,徐子洵臨走的時候還是“寵溺”給了媳婦兒一個甜蜜的吻,拍拍邵銘瑄的俊臉特別嚴肅的警告:“不許拈花惹草不許勾三搭四,懂?” 邵銘瑄在他頭上揉了一把,“路上注意安全,到了給我打電話?!?/br> “嗯?!?/br> “記得想我?!?/br> “嗯?!?/br> 然后又親了一口。 史家哲一臉麻木,等倆人膩歪完了才上車。上了車之后徐子洵看了看表,往身后一靠,懶洋洋的說:“我再睡一會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