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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毒婦重生記(作者:粟米殼)在線閱讀 - 第57節

第57節

    “別躲,去去晦氣?!表椙噫ッκ堑?。

    項瑤抽了抽嘴角,還是任由丫鬟將巾帕敷在面上,一邊含糊道,“昨個回府的時候老夫人已經叫人這么做了,我得蛻幾層皮才夠?!?/br>
    “胡說八道,又不是蛇,還蛻皮呢!”項青妤沒好氣地推了她腦袋,遣了丫鬟退下,余下姐妹倆說話。

    “你要對付項筠何至于把自個搭進去,大理寺天牢你當是好玩的!”一提起,項青妤又來了氣,真是后悔應了她的。

    “有弘璟在,不會有事的?!表棳幾鞯墓郧衫蠈嵪?,聽她關心訓斥,瞇著眼笑道。

    “你就仗著他胡來罷,一會兒見了非得說說不成,哪有這么個慣法?!表椙噫[出jiejie的姿態來,也怪是唬人的,看著項瑤吃吃笑,xiele氣兒地瞪了她一眼,亦是拿她沒轍。

    項瑤拈了一塊葡萄奶酥放了口中,“唔,好吃?!比肟谒执?,奶香味從舌尖漫開去,盈滿口腔,香氣馥郁。

    項青妤本來就喜愛甜食,見狀亦是拈了一塊嘗,話題就這么揭了過去。里屋忽然傳出嬰兒啼哭聲,項瑤擱了點心探看,就見奶娘抱了孩子出來,隨著的還有一名瓜子臉婦人,懷里亦是抱了個孩子,身上有許多紅斑,瞧著可怖。

    “夫人莫怕,不傳染的?!蹦菋D人怕項瑤忌諱,忙是說道。

    項瑤笑笑,看著她懷里眨巴眼兒盯著她瞧看的娃,自是知道。說起來人還是宋弘璟尋的,仔細打點過,宮里來的李嬤嬤看到的是這孩子,當了小皇孫病重,除了苑里侍候的親信,別個還真分不出來。

    “你瞧,跟宗保還真有點像呢?!表椙噫デ浦鴥珊⒆油棳幷f道?!拔伊袅巳锬镌诟镒鍪?,也好方便照顧孩子?!?/br>
    “王妃大恩大德,蕊娘做牛做馬相報?!比锬镅劾镉中盍搜蹨I,當初已是走投無路,若非得此機遇,她們娘倆怕是活不下來。再看那么可愛的小皇孫,心中感嘆皇家亦有皇家的難處,又并非無知婦孺,補充了道,“不管有哪個要害小皇孫,有彥兒在前頭擋著,定不叫人得逞了去?!?/br>
    都是做娘的,哪里真舍得孩子,項瑤莞爾,對其衷心表示肯定,“設計這一出,便絕了后患,宗保和彥兒都會好好的,安心罷?!?/br>
    “那害人的——”蕊娘聽底下人議論,下毒害小皇孫的人只給關了起來,心中滿是不忿。

    “她翻不起浪?!表棳幪裘?,落了冷意,顧玄曄想保那孩子,她偏不讓如意,懷胎十月可都是變數。

    撇去感情,她自詡了解那個男人,該說是一代梟雄,位居九鼎的男人,那樣的男人,能夠永遠吸引他的只有無盡的刺激與挑戰,權力便是如此,任何與之起了沖突的,取舍不過是一瞬。

    她倒要瞧瞧,所謂真愛,會落個什么下場。

    ☆、100|97.

    天色微亮,花窗外簌簌落雪聲未歇,屋子里暖爐熏得暖烘烘的,床榻上紗幔靜靜垂著,隱約可見隆起。

    項瑤畏冷,一貫是手腳擱了宋弘璟身上睡的,等到熱了,又總喜歡伸到錦被外面去,宋弘璟見狀,動作熟練地將她的手腳拉回被子里,這種事,他起碼是一夜要做四五次。

    她就近在身側,腰肢盈軟,又因為衣服的緣故,勾勒出柔軟而纖美的線條。

    大抵還是在夢里,項瑤閉著眼伸手熟練地摸上宋弘璟微微敞露的胸膛,順著滑動,似乎覺得手感頗好露了滿意。而被上下其手的主人手肘半撐著身子并未躺回去,此刻瞇起黑眸,宋弘璟幽深流轉的眸光微隱忽閃的像是搖曳的燭火,隱了狼光。

    “這匹馬馬力如何?”項瑤嘟囔出聲,像是愛不釋手。

    “阿瑤試試就知?!?/br>
    不符印象中的低啞嗓音在耳畔落下,勾起酥麻,項瑤驀地睜了眼,一雙清澈黝黑的鹿眼盛著水,鋪了晨光,便有些唇紅齒白顧盼生輝的意味。再看自個爪子落處,正是紅梅凸起,而自個還以為是馬身上長了什么,項瑤怔怔瞧著宋弘璟胸前,繼而面頰耳根緋紅如朝霞淬染,那處經了搓揉好像……腫了啊……

    項瑤窘窘欲收回手,就被宋弘璟依然按在胸口,宋弘璟的目光在項瑤線條優美修長的脖子上頓了頓,隨后又停在了她的臉上,薄涼的唇畔含笑,“已經過了三月?!?/br>
    言下之意,便是可以開葷了。

    項瑤腦海里不合時宜地浮起自己若待宰小羊羔的畫面,愈發窘得不行,再看宋弘璟那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模樣,驀地縮了縮身子,宋將軍那是憋狠了啊……

    “阿瑤?!彼p呼她的名字,短暫的尾音藉由唇畔消失在溫柔深處,那樣炙暖的氣息,似是一股強勁的深潮自淵海底處席卷而來。

    項瑤只覺得腰上忽然一緊,沿著敏感頸項細細啃咬,令她剎那間軟弱無力,長久而霸道的輾轉在她唇上,然后,舌頭充滿挑逗的攻開她的齒間,長驅直入。

    攻城略地之后,宋弘璟慢了節奏,舌尖靈活地掃過她的齒列,sao擾得她忍無可忍想咬人時又及時撤回,慢里斯條地*她的唇瓣。項瑤只覺得自己的頭腦好像要沸騰起來,什么都思考不了,只能本能地抵抗,全身的感覺都仿佛集中在了唇畔齒頰,被親吻的地方似乎有火焰蔓延開來,氣息灼人。

    耳鬢廝磨,略帶薄繭的手卻往下滑去,熟練地在她敏感處點火,“弘……弘璟……”項瑤受不了地□□出聲,然聲音落了自個耳里,更添羞澀。

    那勁瘦腰身微懸于她上方,余光瞥見緊繃的優美線條,蘊著力量,因著屋子里熱,男人光滑結實的肌膚上微微滲出一層薄汗,平添誘惑。視線轉而凝在上方他微微吞咽的喉結上,鬼使神差地咬了上去,察覺他身子猛然一僵,像扳回一城般復又舔了下,鼻端彌漫開沉水香,一貫好聞,貪戀不已。

    宋弘璟難以自制地低哼了聲,俯身,氣息不穩地與她目光相對,眸中*噴薄,令項瑤不禁縮了縮身子,便察覺身下抵著的那物輪廓愈發明顯,隔著單薄衣衫炙熱得很。

    唇舌肆意糾纏著她,到最后還不滿足的侵襲到她的衣領里……接下來,那紅帳春榻直搖得吱呀作響,大有下一刻便是坍塌散了架的架勢,項瑤暗暗想著自個才是快散架的那個。

    直到辰時末,項瑤再次醒來,發現身子酸軟之余似被清理過,除了慵懶不想動外倒沒什么不適。

    門吱呀開闔,卻是宋弘璟親自端了吃食進來,一番運動過后項瑤確是餓了,見人直接端到了床前,臉上微紅,自個下了床。

    宋弘璟見狀唇角噙了微小弧度,將點心擱了桌上,黑白芝麻相間的玉子燒切成小卷,噴香四溢,還有一碟蓮蓉酥,酥松的外皮,里頭裹著幽幽清香的蓮蓉,用大骨湯熬出的香菇雞絲粥冒著裊裊熱氣,鮮香適口,看得人食指大動。

    項瑤一邊吃著,想到了正事兒,“老夫人和沈夫人合了日子,道是下月初八是良辰吉日,把玉珠和沈暄的事兒辦了,姑母近日身子不適,我就把事兒攬了,有尤氏幫襯,不至于累的?!?/br>
    宋弘璟看她眼睛晶亮瞧著自個,多半是定了主意的,也就遂了她的心思,應了聲。

    “好久沒喜事,老夫人也是高興,我想辦得熱鬧些?!?/br>
    宋弘璟替她盛了粥,沉聲亦作贊同道,“嗯,將軍府嫁姑娘不該委屈了?!?/br>
    項瑤頷首,沈暄體貼,新置的府邸就與將軍府隔了條街,走動方便不說,還能相互照應,多是替玉珠著想。兩人的親事是老夫人允下的,沈暄本就沒的挑,宋氏只是氣趙玉珠不遂自個愿罷了,待老夫人發了話,自然沒的反對,大抵憋了股悶氣,郁色寡歡的,叫老夫人說了兩回,倒是少露面了。

    用過朝飯,云雀便領了寶衣閣的制衣師傅來,項瑤一塊帶著去了趙玉珠的苑兒,下月初八不過就再一月的光景,馬上要當新嫁娘的趙玉珠早早就緊張了起來,見了項瑤忍不住拽了絮叨。

    擔心一堆有的沒的。

    項瑤讓師傅先給她量了衣裳,之后才倆人坐下好好說話,趙玉珠沒有姐妹,她是府里頭個出嫁的,而這事原該是宋氏出面,但似乎鬧得僵硬,母女倆反而沒了話說,就由她這個當嫂子的來講。

    沒過一會,尤氏也抱著小寶過來,順道送了自個心意,紅寶石串米珠簪花、鏤空紅寶鑲珠耳墜等的一套首飾,送罷便提了宋氏,顯然是做了說客來的,怎料趙玉珠一聽便癟了嘴,悶不做聲,似乎憋了事兒,落了異樣。

    尤氏見狀便轉了話題,比起成親尚不到一年的項瑤,尤氏可是經驗更豐富,讓人帶了小寶在外頭玩,說起了夫妻之道,一套套的把還未成親的趙玉珠唬得一愣楞。項瑤在旁抿了口茶,多瞧了尤氏一眼,難怪能將宋氏服侍妥帖,倒也是個精乖之人。

    三人坐著一塊吃茶聊天,倒也不覺得時間過得有多快,待趙瑞尋來,恰好聽見尤氏道他是個大男子脾氣的,拿了趣事兒說道。

    “你把我老底都xiele,讓我如何有做大哥的威信?!壁w瑞故作生氣說道,臉上盈了笑意?!暗苊靡苍??!?/br>
    “大哥?!表棳幫w玉珠一道喚了聲,不同于后者心存疙瘩,項瑤是始終覺得此人并不像表面瞧著那般簡單。

    “剛從外頭回來,雪下得可大,京城不遠縣城多遭了難的,不少流民被攔在城外,引了暴動,傷了不少往來的,聽說樊王正好從六安寺回來,被搶劫一空不說,還被打傷了?!?/br>
    “樊王受傷……那樊王妃呢?”項瑤聞言,略是一頓,問了項青妤。

    “馬車上只有樊王,人手帶的不多,才讓流民有機可趁?!壁w瑞始終留意著項瑤神色,聽她問起,遂補充說道。

    “樊王府近來可真多災多難?!庇仁先滩蛔∽髁烁锌?,從小皇孫,事情接二連三趕巧了似的?!胺醮蟮质侨チ菜孪麨牡?,唉,竟這般倒霉?!?/br>
    項瑤掩了掩眸子,輕輕頷首作是附和?!胺酢彩菚r運不濟?!?/br>
    這廂,趙瑞凝著項瑤目光暗作了打量,不知想到什么,隱了深意。

    ☆、101|97.

    這一場雪斷斷續續下到冬至,釀成天災,大梁遭遇了百年難遇的寒潮,多個州府都遭了雪災,災民涌了京城外,混著流寇鬧了事端,城門自不能隨意開啟。而傷及樊王的悉數入獄,誰知未過幾天就爆出樊王并未受外傷,而是中毒所致昏迷,一時間其中內情撲朔迷離。

    隨后,仍是替成王看診過的李御醫發現樊王異狀,推測又是蠱毒作祟,而薩滿巫師殺的殺,余下驅離京城,解毒難,尋人更難,只好靠著偏方死馬當作活馬醫,樊王妃主動請辭,以自個的血替樊王換血,終是盼的人醒過來,醒來后卻道是看不見,御醫再行診治,道是無法,只怕樊王以后都是這樣,歷經幾重打擊,樊王府上下皆是一片愁云慘淡。

    樊王遇害不久京城內便有傳言,父子二人是受了同一人毒害,矛頭直指藺王府,甚至有預言道是下一個便是成王,當然事關皇家,這些只敢小心議論,玄鐵營奉命抓了幾個造謠生事的,卻堵不住私下擴散開去,太子之位爭奪已經顯了明面上。原太子一系自是支持藺王,論以德治國,藺王更勝一籌。

    后成王自請安撫災民,賑災調度,抓暴民懲罰示眾,又于城外設了粥棚,分發糧食衣物度過此難,得了朝野上下一片夸贊,堪堪打了藺王一派的臉。景元帝一反常態的不作表示,兩方爭斗暗潮涌動。

    冬至這日,景元帝于郊外舉行祭天大典后返回宮中,在太和殿設宴款待群臣,準攜家眷出席。朱雀門前,儀仗隊開路,景元帝的鑾駕入了宮門,其后隨行的馬車紛紛停駐,皇家貴胄達官顯貴等均下馬步行,往宮里行去。

    寒潮未過,雖是個晴好的天氣可還是冷得要命。項瑤搭著宋弘璟的手下了馬車,便被他拿帽兜罩了嚴實,一圈雪白的絨毛拂過臉頰,惹了個噴嚏。

    “宋夫人?”一道遲疑的聲音自身后響起,男子本該風流肆意的桃花眼此刻猶如蒙了一層灰霧,雖是往項瑤這方向,目光卻落在了宋弘璟處。

    “樊王?!?/br>
    “樊王金安?!?/br>
    隨著二人行禮喚道,顧玄胤微微頷首,面上掛了歉疚之色,“上回錯怪宋夫人,累得夫人被關入天牢,本王甚是過意不去?!?/br>
    “王爺也只是關心則亂?!表棳幙粗墒虖姆鲋念櫺?,聲音淡然道。

    “是啊,那是老四媳婦的錯,怎能怪到你身上?!币坏懒x憤填膺的聲音插入了談話,就見一身黑貂羽紗面鶴氅的成王攜莊側妃站了一旁,目光凝向他的雙眸,忍不住伸手在前晃了晃,“三弟的眼睛……”

    顧玄胤睜著雙目毫無反應,嘴角xiele苦澀笑意,“大抵是吾命如此?!毖哉Z之中不乏認命意味。

    “三弟……”

    “外頭冷,莫要待著了,走罷?!毕袷锹牫龀赏跷幢M的惋惜之情,樊王反而出聲邀道。

    一行人往宮里步行而去,卻是罕見的沉默。

    宮宴未始,舞樂先行。

    皇宮東隅,鳳鸞殿里卻是一片靜謐。

    四足象泄孔地爐熏得殿內暖烘烘,也使得那股子藥腥氣濃郁不散,宮娥拿慣用的熏香點了四角,都掩不住那味道。忽而,一道頎長身影入內,攜了寒氣,詢了皇后所在,便往里頭行去,甫一到跟前,便聽一陣劇烈咳嗽,陳皇后一臉病容地躺在鳳榻上,身形憔悴。

    “母后?!鳖櫺锨浦前隳影櫫嗣碱^,他原是禁足在府邸的,因著陳皇后病重緣故,得了榻前探看,此時看著陳皇后,更心驚于她的蒼老,再不見上一世成為皇太后明裝艷麗模樣。

    “曄兒,你來了,咳咳?!标惢屎笠娛穷櫺?,微闔的眸子掙了開來,顯了高興神色,讓嬤嬤扶了她坐起,石榴紅織錦繡團云軟墊,更襯了面色蒼白。

    顧玄曄回神,拿過嬤嬤端呈上來的藥碗,親手喂了陳皇后喝藥,“御醫怎么說的?”

    “道是邪氣入體,濕寒所致,沒想到愈演愈烈,竟一直好不了?!标惢屎竺蛄丝谒幹?,卻是苦澀地蹙了眉梢,懨懨說道。瞧著眼前孩兒豐神俊朗,像極了景元帝年輕時候的模樣,不禁晃了神。

    心下卻有些感知,自己時日無多,若能親眼瞧著他龍袍加身,自個即是去也去得安穩。她損了個兒子,卻還有個更優秀的,偏偏叫那惡毒女子連累,思及此,陳皇后沉了面色。

    摒退侍候的嬤嬤宮娥,獨留顧玄曄問話。

    “樊王一事可和你府里那女子有關?”

    顧玄曄擰眉,“筠兒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彪S即頓了頓,“樊王中毒蹊蹺,而京中傳言多是成王那邊放的風聲,企圖輿論引導于兒臣不利,兒臣已吩咐安祿處理,母后不必擔憂?!?/br>
    “你做事慣有分寸,要照本宮說,那女子和她腹中孩兒一并交由大理寺除了才好,何必犯著惹怒圣上?!标惢屎髷Q眉,作是不滿地嗔怪道。

    顧玄曄斂了眸子,并未出聲。

    “罷了,事已至此,多說也無益。若是個男孩兒交了安瑾養著也是不錯?!标惢屎笳f了會露了疲倦之色,停頓作是歇晌,“你舅舅道你近來所為摸不著頭腦,有什么的多和他商量商量,莫要自個一人擔著?!?/br>
    “兒臣省得?!鳖櫺舷氲侥抢虾?,垂首應答,瞇起的眼里有暗芒掠過。

    一碗藥喂了底,顧玄曄將空碗擱在宮娥呈上來的方盤上,因著鼻端一直嗅到的氤氳香氣,尋了源頭,瞥見床頭月白緞繡合歡花鵝絨枕頭旁,落了凝視。

    “母后,可否讓兒臣瞧瞧那香包?”顧玄曄瞧著那略是熟悉的花紋,詢了出聲。

    陳皇后自然遞上,“這香包似乎有寧神的功效,本宮聞著甚好,夜里也能入眠,故此擱了床頭?!钡婎櫺隙溉蛔兞松裆?,滿面陰沉擒著那物,蹙眉問道,“可是有何問題?”

    顧玄曄總算記起為何覺得此物熟悉,當初項瑤不知從何處尋來的異域香料,買通德妃身邊的宮娥趁德妃染了風寒之際給用上,導致風寒自此未愈,一直要了性命,御醫都道是體虛所致。

    而此物現下卻出現在母后手上……顧玄曄心下大駭,倏地攥緊了香包,暗暗咬了項瑤二字,自恢復記憶以來的隱隱猜測被證實,只怕離魂而來的不止他一個,所以分支變數也都有了解釋。

    她是來向自己復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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