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打電話的王超一臉古怪的看彥容,道:“你真是彥容吧?” 彥容:“……真是?!?/br> 王超更納悶:“我看也真是啊……二哥,你是找到誰了?” 王錦找到的那位“白雪公主”,是個歐亞混血的女孩。 她睡在廁所隔間里,酒還沒醒,手包掛在門板的掛鉤上。 王錦從她包里翻到了身份證,中國籍,十四周歲。 酒吧街附近有不少執勤的巡警車,王超和彥容找過來的時候,警察已經到了。 兩人一進去,就看到一個染了黃色頭發的年輕人被一位警察帶出來,黃毛腫著半張臉,極其狼狽,嘴巴里還說著:“真是她自己愿意的,我哪兒知道她才十四,執法也不能不講道理吧!還有那個人!怎么不抓他?你們看他把我打的!”被警察喝了一句:“少廢話!”便推著出去了。 王超一腦補就知道是什么事兒,自語道:“什么玩意兒?!?/br> 他又教育彥容:“你看,這地兒什么混蛋都有,多危險啊?!?/br> 彥容扭頭看著里面,王錦正在和另一位警察交談,他只穿了件襯衣,外套在他身邊一個女孩兒身上披著,女孩兒低著頭,整個人精神恍惚的樣子。 王錦把事情的經過說完,又留了自己的姓名電話和工作單位。 警察又對那女孩兒說了句什么,女孩兒點了點頭,要把身上的大衣脫下來還給王錦。 王錦道:“不用了,外面冷,你穿著吧?!?/br> 女孩兒也沒有堅持,跟著警察走了。 王超叫了聲:“二哥?!?/br> 王錦還站在原地,望著這邊,他逆著光,彥容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 過了片刻,他才慢慢走過來。 王超邀功道:“人是我找著的,他跟他同學在那邊,喝著果汁兒聽著歌兒?!?/br> 他是想說彥容很安全,沒有像剛才那個女孩兒一樣遇到危險。 彥容卻很愧疚,小聲道:“對不起?!?/br> 王超笑道:“我二哥說你又懂事又有禮貌,還真是,說了一路對不起?!?/br> 王錦道:“沒關系?!?/br> 彥容抬頭看他,發現他的目光溫柔無比。 王超:“……”是不是沒他什么事兒了? 三人從店里出來,王錦給梁璽打了通電話,說:“找到人了?!?/br> 不知道梁璽問了什么,王錦又轉過頭來看彥容,說道:“沒事兒,沒有喝酒,好好的?!?/br> 彥容抿了抿嘴唇,他又感到慚愧。 王錦忽而把手伸了過來,握住他的一只手,對電話那頭的梁璽說:“不回去,他去我那邊?!?/br> 彥容張了張嘴,可也沒有說出反對的話。 王超抱著胳膊站在一邊,十分郁悶。 他很識相的表示不跟王錦他們一起回去了,孤零零的回自己的住處,找物業給他開門。 物業小哥跟著他一起上樓,正要幫他撬門,門從里面開了。 小哥:“???” 王超:“?。?!” 謝竹星道:“干什么?” 王超咧開嘴笑,對物業小哥說:“走吧走吧,沒你事兒了?!?/br> 小哥郁悶的被打發走了。 王超蹦著進門,用腳把門關上了,然后撲過去掛在謝竹星身上,笑嘻嘻道:“不是說后天才回來?” 謝竹星道:“想你了唄?!?/br> 王超得意又張狂的笑起來,湊過去,兩人接吻。 王錦和彥容還在回去的路上。 兩人都沒有說話,王錦安靜的開車,彥容低頭坐在副駕上,絞玩著自己的手指。 過了會兒,王錦打了兩個噴嚏。 彥容抽了張紙巾給他。 王錦接了過去,說:“謝謝?!?/br> 彥容道:“嗯……那個女孩子是誰?” 王錦道:“不認識,今天第一次見?!?/br> 彥容又不說話了。 王錦轉頭看他一眼,問道:“寫完作業了嗎?” 彥容點了下頭:“嗯?!?/br> 他又說:“我不是故意不接你們的電話?!?/br> 王錦道:“我知道?!?/br> 彥容又低下頭說:“對不起?!?/br> 王錦打了方向盤,把車拐到了路旁的停車線內,熄火停了車。 彥容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茫然的看看四周。 王錦解開了安全帶,側過身,右手繞過彥容的脖頸,然后慢慢靠過去,把額頭靠在了彥容的左肩上。 這個動作并不比以往他們的接觸更親密,卻有著從來沒有過的意味。 彥容感覺到了,他說不出究竟是什么,但他覺得很舒服。 王錦自己是知道的,這種近乎示弱的方式表達的,是他對彥容的在意。 如果沒有經過那個混血女孩的事,他現在也許會批評彥容,會嚴肅甚至嚴厲的告誡他以后不能再像今晚這樣。 可是他現在的心情出奇的平靜,沒有了找不到彥容時的焦急,也沒有了誤以為彥容就是那個“白雪公主”時的恐慌,他現在只想安靜的和彥容待在一起,摸得到溫熱的身體,聞得到清爽的氣息,什么也不必說,只想享受這個依偎在一起的時刻。 他喜歡彥容的程度,也許比他自己想得要更深更廣。 回到家里。 王錦問道:“晚上吃東西了沒有?只喝了果汁?” 彥容局促的說:“我不餓?!?/br> 王錦打開冰箱看了看,道:“有中午剩下的米飯,蛋炒飯行嗎?我也還沒吃?!?/br> 彥容沒有說話。 王錦把袖子挽起來,進了廚房。 彥容有些恍惚。 他感覺到王錦變得不一樣,似乎比以前更溫柔,也比以前更能吸引他。 是因為短暫的分別嗎?王錦也想他了嗎? 兩人面對面坐在餐桌邊吃蛋炒飯。 王錦其實并不會做飯,蛋很咸,飯也炒糊了。 他自己吃了兩口都有些吃不下。 彥容倒是一勺一勺的認真吃了下去。 王錦道:“不好吃,該叫外賣才對?!?/br> 彥容的手頓了一下,也沒有停下來,很快把那碗米飯吃得干干凈凈。 他去漱了口,出來后,遠遠看著還坐在餐桌邊的王錦。 王錦用筷子撥著碗里的飯,看樣子是不想吃了。 他叫了聲:“王錦州?!?/br> 王錦抬頭看他。 他說:“我想和你zuoai?!?/br> 他們在客廳只做過前戲,這還是第一次真的讓子彈上膛。 王錦坐在沙發上,只拉開了拉鏈,彥容赤裸的雙腿分開跪在他身體兩側,右手撐在沙發背上,緩慢的扭動著纖細的腰肢,把他的那里含進了身體里,又吐出一些,之后再含得更深一些,反反復復。 他在彥容的頸項和胸口留下細碎又輕柔的吻。 過了很久,誰也沒有高潮。 王錦不是太在乎,他覺得這樣也很好。 彥容卻停下了扭動,突然哭了起來。 他把臉埋在王錦的頸窩里,哭得停不下來,從小聲啜泣慢慢變成了嚎啕大哭,兩人的身體貼在一起,他胸腔的震動傳到了王錦的五臟六腑。 王錦輕拍著他的背,問道:“怎么了?” 他就只是哭。 王錦抱著他的腰想托起來一些,好讓自己先拔出來。 他卻又不肯,還無意識的吸得更緊。 王錦被弄得有些狼狽,無奈道:“是先哭還是先做?” 彥容只管哭著,也不回答。 王錦忍得辛苦,默默想……真是磨人。 第二十六章、圣母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