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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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有銀斜瞅了潘陽一眼,二話不說,沖上來就要揍人,還未待潘陽動手,潘士松已經沖上去跟王有銀打成了一團,無論身高、體力還有年紀耐力,王有銀哪里能及得上潘士松吶,他還沒能把潘陽怎么呢,就被潘士松反手按在了地上,想起起不來,想動動不得,氣得直罵娘。 王有銀吃了癟,哪能愿意,當即喊沖兩個表兄喊道,“你們傻站著做什么,還不把人照死了打?” 到底是表兄弟,瞧見王有銀沒占到巧,玩了衣裳袖,沖上去就要揍潘士松,潘陽也怕潘士松吃虧,忙呵道,“你敢揍一下試試,敢揍一下,這事我立馬從公,我寧可老底坐穿了,也讓你們占不到一點便宜!” 說白了,王有地的這幾個兄弟,無論是一母同胞的,還是兩個老表,都打著跟潘陽私了占便宜的心,眼下聽潘陽這么說,他們也真怕一分錢拿不到,悻悻的收了拳,但仍舊在罵罵咧咧。 潘陽按了按太陽xue,不去看王有地的幾個兄弟,而是向王有地的老子娘鞠了個躬,鄭重道,“大爺大娘,出了這種事,責任無論如何我都承擔,但眼下不是商量要我怎么承擔的時候,里頭睡的是你們兒子,我希望大爺大娘你們能拎清,我現在就帶你們去找主治醫生,先了解有地的情況,你們二老看成不成?” 王有地的老子娘還未說話,王有銀就嚷著道,“阿噠娘,你們可別被潘兆科給三兩句糊弄了,我看他就是想著法推卸責任!” 王有銀話音剛落,老頭子就呵斥道,“好了,你少說兩句,我先去看看情況,以后怎么整,至少等有地能出院回去再說!” 這個節骨眼上,也只有老子娘是真心想兒子好的了,老兩口不圖別的,只希望他們兒子別出什么大事。 得虧有老頭子做主,王有銀才沒鬧起來,潘陽領著老兩口去醫生辦公室了解了情況,等出來之后,潘陽道,“大爺大娘,剛才醫生也說了,只要過了三天危險期,以后就不會再有什么變數了,事情是在我窯廠出的,這責任我肯定擔著,有地在醫院的住院費,還有你們家里人來照看的吃喝花銷,我潘兆科絕對不會推諉,全由我承擔,至于后續的事,等有地康復出院之后我們再找個合適的解決法子,你們看成嗎?” 碰上這種事,潘陽只能自認倒霉,不管如何,確實是因為他們的疏忽才導致窯孔坍塌,潘陽沒打算逃避,此時若想解決問題,必須得擺出誠意來。 潘陽的態度多少讓二老放下了戒心,事已至此,除了像潘陽說的這樣還能怎么辦呢...老頭子嘆了口氣道,“兆科啊,都是鄰居,出了這種事,我也沒想過要怎么坑你,就按你說的,等有地好了之后再說吧...” 老頭子的這番話多少讓潘陽松了口氣,只要老子娘沒從中討便宜的想法,其他都好說。 既然王家人都來了,潘陽同老頭子商量了一番后,決定今晚先由王家人看護一晚,明天他們再過來。 這邊潘陽話音剛落,王有地他女人就沖潘陽道,“你打算就這么拍拍屁股走人了?有地的醫藥費我就不說了,我們這一大家子守在這里,吃喝住都不花錢的?這么些人在市里住一晚上,怎么也得花個十來塊錢吧?再有吃喝呢,一天下來沒有百十來塊,能打得???” 聞言,潘士松氣道,“你怎么不直接搶錢算了?!” 虧她能說得出來,一天一百塊,去搶錢也不見得能搶到這么多! 王有地他女人嚷嚷道,“我管你三加二十一,今天要是不把我們這些人吃喝住的錢都留下來,你們就都別想走,我們就擱在這耗著!” 潘士松氣得牙疼,不看她是個女人,早就沖上去揍她了。 潘陽朝潘士松使了個眼色,轉頭對王有地他女人道,“錢我給沒問題...” 說著,潘陽掃了一眼王家老老少少,又繼續道,“我體諒你們想看護有地的心情,可我不可能天天出錢供著你們,如果你做的太過分,那這事我們就交給公家解決,我寧可把錢花在有地身上,而不是把錢都給你們霍霍了,我一天只出五十,你們按錢看著分派人吧?!?/br> 說到底潘陽是生意人,你若讓她太吃虧,她也不會愿意,王有地他女人見潘陽一副沒商量余地的架勢,下意識朝小叔子王有銀看了一眼。 只是還未待王有銀說話,老頭子就做主道,“成了,別太難為人了,就按兆科說得辦?!?/br> 老頭子朝潘陽看了一眼,道,“兆科,你們先回去吧,有事出院之后再說?!?/br> 王有銀立馬嚷嚷道,“阿噠,你怎么胳膊肘盡往外拐,你對得起我二哥躺在里頭受這么大罪嗎?!” 老頭子不吱聲,半響方才道,“對,你二哥是躺在里面受罪,可這也不是你們以此享福的借口?!?/br> 聞言,王有銀悻悻的不敢再說話了,其他人哪還敢再放個一屁? 老頭子的態度令潘陽感到無比慶幸,她也懂得適可而止,從口袋里掏出十張十塊的票子,遞給老頭子,道,“大爺,今天你們人多,住在這兒開銷不少,這錢你先拿著,這段日子我都會過來,等有地好了為止?!?/br> 潘陽一出手就是一百塊,在那個年代一百塊可不是小錢啊,王有銀頓時兩眼放精光,不待老頭子接錢,他直接伸手把錢拿了過去,數了數,確實是十張,不虧是鄉里有名的土財主,一出手就知道闊氣不闊氣! 從醫院出來,三人就站在醫院門口的馬路上等回鄉的汽車,最后一班汽車在四點半多會途徑這里停一分鐘。 潘士松吐了口唾沫,憤憤然道,“阿噠,他們這種人你不能姑息,越慣著他們日后他們越獅子大開口,你信不信,等王有地出了院,他們還得漫天要價!” 潘陽從口袋里煙盒子,拆開抽了一根,彈了彈指間的煙灰,悠悠道,“不然你想怎么樣?事情都出了,你還想一分錢不花就把事給擺平了?花錢是小事,人命是大事,只要他王有地人不死,什么事都難不倒我潘兆科,錢是掙來的,沒錢了我照樣能再掙回來?!?/br> 潘士松踢了踢腳下的石頭子,狠狠道,“真他奶奶的倒霉到家了!” 這兩天一直沉默的姚寶忠吶吶道,“兆科,你看這事,都賴我,如果不是我失責,也不能惹來這么大麻煩...” “等王有地出院,前前后后花了多少錢,這賬我來扛,如果錢太多我一時扛不起,日后就從我的分紅里邊扣?!?/br> 看吧,一樣米養百種人,碰上這種事,有的人只想著怎么撣開麻煩,有的人想的是主動去承擔,別說以后了,就是擱在這個年代,像姚寶忠這樣憨厚的人已經不多了... 潘陽遞了根煙給姚寶忠,正色道,“寶忠,你這性子得改改,別在兆豐給你扣了一頂帽子之后,你自己就甘愿戴上,我們干買賣本來就有風險,這事本不賴你,你若是一個勁的把帽子往自己頭上戴,那我也幫不了你了,日后這買賣還能繼續合伙下去嗎?!?/br> 姚寶忠木訥的直搓手,道,“唉,我...我這是...” 潘陽見他窘迫的話都說不出來,不禁在心里嘆氣,得虧這是三個人一起干的買賣,要不然就姚寶忠這憨厚勁,拿什么跟鬼點子多的潘兆豐斗?不穩穩當當成了炮灰才怪。 潘陽伸手拍了拍姚寶忠的肩膀,掏心掏肺給了他一個忠告,“寶忠啊,剛才說你要自己承擔責任那句話,你也就在我面前說說算了,回去當著眾人的面你提都不能提,只管拿出點底氣了,你就知道,錢是一塊掙的,出了事必須一起承擔,誰也別想跑掉?!?/br> 這話也就只有姚寶忠是她潘陽親外公,她才能這么說了,換做旁人,潘陽哪里會管這么多啊。 等天全黑了,三人才到鄉里下了車,在公社門口分了開,姚寶忠朝姚家村走,潘陽父子兩回潘家村。 這個點了,老潘家晚飯早就做好了,只是沒有人有心情吃,姚祺妹挨個喊了人,張學蘭和潘士云沒心情吃就算了,家里兩個老頭子不能不吃啊,姚祺妹把飯端到了阿爺和外公的面前,讓他們多少吃點。 輪到給張學蘭也盛了一碗時,張學蘭沒好氣的沖姚祺妹道,“都說了不吃了,還給我盛做什么!” 姚祺妹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惹惱了張學蘭,站在那里,吶吶的不知所措,潘恒春瞧在眼里,和氣的對姚祺妹道,“你娘不吃就算了,你和士云都先吃點,吃完了燒點洗臉水,給小二和小告叔侄兩洗了手臉,讓他們先去睡覺?!?/br> 這個節骨眼上,姚祺妹能做錯什么,張學蘭不過是把對姚寶忠的怨氣撒在了她身上而已。 姚祺妹和潘士云就坐在堂屋門口的廊檐下食之無味的吃著面條,大門口傳來了動靜,瞧見潘陽和潘士松終于家來了,兩人忙放下碗筷,不約而同道,“阿噠,你回來了啊?!?/br> 張學蘭蹭得一下從堂屋出來了,沖到潘陽跟前,上下打量潘陽,隨即又上下打量了潘士松一番,見這父子二人都無礙,不像是被人揍過的模樣,不由大吁一口氣,紅了眼眶道,“可嚇死我了!王有地人怎么樣,礙不礙事?” 瞧著家里老少面上都掛著沉重之色,潘陽勉強笑了笑,寬慰道,“已經沒事了?!?/br> 說著,瞧見家里已經燒好了飯,潘陽道,“先不說,餓了,趕緊吃飯,吃完飯再說?!?/br> 聞言,張學蘭忙道,“小妹,趕緊去給你阿噠和士松盛飯去,吃飯,我們先吃飯?!?/br> 對于這個家來說,潘陽的心態很重要,若是她再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那家里老少更加會憂心忡忡食不下咽,只要吃飽了飯,就沒什么解決不了的事! 家里老少沒一個提王有地事件的,在沉默中吃了晚飯。飯后,姚祺妹自覺的收拾了碗筷,躲到廚房去,她這兩天已經察覺到了張學蘭對她的不滿,雖然想不通到底是因為什么,但還是盡量減少在張學蘭面前晃蕩,干好她該干的事得了。 姚祺妹圍著圍裙在鍋灶前刷鍋洗碗,潘士云抱著小二在潘士告屋里教他寫作業,潘士松沒心思在堂屋里頭聽他娘跟他阿噠爭論這紕漏到底該誰承擔,索性出了堂屋,一頭扎進小廚房,坐爐膛口給姚祺妹燒洗臉水。 眼下就小夫妻兩人,姚祺妹這才敢問王有地的事,潘士松不欲跟她說太多糟心事,就道,“家里的事你就別cao心了,好好吃飯,養好我閨女?!?/br> 姚祺妹聽話的嗯了一聲,猶豫了半響,方才對潘士松道,“士松,我瞧著你娘這兩天看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我都整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了...” 姚祺妹不知道其中拐拐彎彎,潘士松可是清楚的很,眼下聽姚祺妹這么說,不禁有些氣他娘不分青紅皂白,更氣他三叔跟個挑事精似的,什么不多,一天到晚就鬼點子比人多! 潘士松道,“你別管她,我娘就那樣,這兩天家里事多,她估計是太心煩了?!?/br> 姚祺妹點了點頭,無奈道,“那我這幾天還是離她遠點好了...” 這邊小夫妻兩燒了洗臉水,洗了手臉之后就和張家外公一塊去了新房,他們前腳剛走,潘兆豐兩口子就過來了,進了堂屋就把門反手一關,拖了張長凳坐下來,五個人跟開大會似的,圍著八仙桌坐了一圈。 早在潘兆豐兩口來之前,張學蘭已經跟潘陽吵了一架,無非就是潘兆豐成功給張學蘭洗了腦,導致張學蘭鉆牛角尖似的認為這事要把責任往姚寶忠身上推。 潘陽聽得窩火,又碰上潘兆豐進門之后二話不說,試圖再次給她洗腦,潘陽煩得不行了,一拍桌子道,“人要臉樹要皮,我潘兆豐干不出這種推卸責任的事,以后還讓我在姚寶忠面前怎么抬起頭吶,這責任必須得共同承擔!” ☆、138.5號一更 潘陽愿意承擔責任,不代表潘兆豐也愿意,苦日子他過夠了,讓他有損失的事他不干,他可不像他大哥那么傻,什么事都往身上攬,他潘兆豐能力有限,不愿陪他們玩有難同當。 早在來老潘家之前,潘兆豐已經和孟廣美商量好對策了,眼下潘兆豐不動聲色的朝孟廣美看了一眼,孟廣美立馬會意,對潘陽道,“大哥,我說話直,說得難聽了你多擔待些,這事是姚寶忠整出來的,你想替他擦屁股你替他擦,別拉著我們,我們不愿?!?/br> 潘兆豐立馬接過孟廣美的話茬,面帶為難之色,道,“你這說的是什么話,我是想讓大哥想明白,若是王有地好了還行,一次性把醫藥錢全付清了,最起碼以后不會再落什么口舌,可他要是半殘了呢?那會纏著我們一輩子的,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潘兆豐扭頭看向張學蘭,語重心長道,“大嫂,你難道想讓大哥被纏一輩子?” 張學蘭被唬得一個激靈,簡直不敢細想,忙道,“兆科...” 還未等張學蘭說話,潘陽就抬手擋住了,冷眼瞧著潘兆豐兩口子一唱一和,潘陽堅決道,“不用勸我了,這事我擔著,只要我潘兆科不死,這點事還壓不跨我?!?/br> 潘陽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潘兆豐兩口子只能按著原計劃走下一步棋,孟廣美對潘陽道,“大哥,你要是這么說,那這買賣我們分開吧,是不能在一塊做了,當初建窯廠我們也有份,等王有地出院,我們把窯廠分了吧?!?/br> 孟廣美話音剛落,潘恒春就皺眉呵道,“干得好好的,分什么分!” 在老頭子心里,只有兄弟合成一股繩才能力量大,可他卻不曾想過,這繩子要是分了叉,還不抵直接分開,硬擰在一塊只會擱手。 可算是露出尾巴來了,潘陽笑了笑,眼皮子都不抬,直接道,“既然你們想分開,我是沒什么意見,等這事解決了,把姚寶忠也喊過來,我們一塊折算下,該分你們多少錢一分都不會少給你們?!?/br> 這回不等孟廣美開口,潘兆豐就道,“大哥,我可是你親兄弟,跟著你干了這么多年,你這么對待我不好吧,好歹窯廠新的舊的加起來有東西南三面,你至少分幾孔窯洞給我吧?!?/br> 要錢算什么,潘兆豐想要的是窯廠,窯廠生產運作的這一套他都學了個通透,只要有兩孔窯,他不愁錢掙不到手。 涉及到更高層次的利益了,張學蘭隱約轉過了彎來,似乎有點弄明白了三房兩口子最終的意思,當即開口嗆聲道,“兆豐,當年建窯廠時,你掏多少錢?你大哥掏多少錢?怎么著,你現在是覺得自己翅膀硬了,不得了是吧,想分開干可以,窯孔一個都不會分給你?!?/br> 由此,兩房人等于是扯破臉皮子了,話還怎么好好談下去吶,接來下就看誰會撕逼了,當然撕逼的主力軍還是張學蘭和孟廣美妯娌兩個,潘兆豐間或插幾句嘴,潘陽和潘恒春在一旁聽得直搖頭。 等他們撕得差不多了,潘陽朝三房兩口子正色道,“兆豐、廣美,無論如何我還是那句話,分買賣可以,只能折成現錢,別的我不可能給你?!?/br> 張學蘭說話像吵架,孟廣美像買菜一樣能跟她討價還價,輪到潘陽講話時,就是一語中的,再沒有回旋的余地,不管三房如何,在這件事上潘陽都不會退讓一步,這個時候若是成了軟柿子,日后麻煩事更多。 潘兆豐在心里飛快的計算了下若是分開折算錢,他能拿到多少,粗略估算了之后,潘兆豐道,“既然這樣,那就折錢分開吧?!?/br> 你當潘兆豐會傻到損害自己利益?他心里的小算盤可是打的噼里啪啦響,他在窯廠干了這么些年,統共折算下來,分開之后他手里至少有五千塊錢,這五千塊錢足夠他再開辦一個小型窯廠,不比用舊的差。 潘陽點頭道,“你考慮清楚就行,暫時是不能分了,等王有地這事了結之后,就一塊折算一下?!?/br> 聞言,孟廣美忙道,“暫時雖然不分,可賠償王有地的錢我們可不承擔,大哥你愿意背黑鍋你自己背,可別拉著我們?!?/br> 瞧孟廣美這話說的,張學蘭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剛要說話,潘陽擱在桌子底下的手拍了拍她大腿,張學蘭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潘陽不欲再與他們多說,開口道,“沒什么事你們就回去吧,晚了,要休息?!?/br> 二房兩口子離開之后,張學蘭又想跟潘陽嘮叨,潘陽打了個哈欠,不接張學蘭的話,而是對潘恒春道,“阿噠,這么晚了,趕緊洗洗睡了吧?!?/br> 潘恒春哪還能睡得著啊,在壓井口沖了澡之后,打著手電筒去了雜貨鋪,半靠在雜貨鋪的床上,吧嗒吧嗒抽著煙袋,半宿都睡不著覺。 這邊潘陽洗了手臉,摟著已經睡著的小二,剛想迷瞪,就給張學蘭晃醒了,睜開眼,張學蘭光著上身,盤腿坐在床上,問潘陽道,“潘兆科,這么大的事要不要帶個信給士堯?” 潘陽翻了個身面朝上,兩手擱在胸前,喟嘆道,“你也說是這么大的事了,除了給老大增添煩惱,還能有什么?別告訴他們了,沒有過不去的坎?!?/br> 提起這個,張學蘭拍了拍大腿,咬牙道,“老三兩口子這個時候還添什么亂,竟然還鬧著要分開,狼心狗肺的東西!” 潘陽悠悠道,“你可別這么說人家,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老三不過是為了自己利益考慮罷了?!?/br> 過了會兒,潘陽又道,“其實我氣得倒不是老三這個時候鬧分開,而是他那性子,唉,叫我怎么說呢,太鬼了...你還被他給糊弄,當我不知道他在打什么鬼主意吶?!?/br> 張學蘭吶吶道,“打什么主意?” 潘陽搖搖頭,緩聲道,“老三多鬼聰明吶,他不想擔責任,但是當著姚寶忠的面,人家可沒有鬧翻的跡象,他心里清楚我是大股,攛掇我不管這事,我要是出頭說不管了,一準得罪姚寶忠,老三倒是得了個快活巧,又不得罪人還不用擔責任,要不然,你當他是真為我好,才拼命讓你勸服我?” 經潘陽這么一點,張學蘭豁然想開,忍不住拍腿罵了聲娘。 潘陽又道,“你如若是說服不了,那他只能來第二招了,索性把自己徹底置身事外,他想得倒是美,想要從我手里拿窯孔,也得看看我同不同意,窯廠幾乎傾注了我所有心血,他潘兆豐里里外外cao心了多少事?也好意思管我分窯孔,看把他美得!” 張學蘭不迭道,“得虧你提醒我了,不然我還不被他糊弄過去...不過,潘兆科啊,王有地這事,你也不能全攬在你身上啊,至少讓姚寶忠出出頭,要真是錢的事我倒不怕了,我就怕王家人一天到晚來找茬讓我們不安生吶!” 潘陽閉上了眼,道,“姚寶忠的性子你還清楚?要讓他把這事攬過去,那一準是被人坑到底...算了,都是親家,我能解決的就解決算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