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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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陽又何嘗沒想過收手,眼下她維持現狀都不會讓老潘家過得太差,可她發現自己已經收不了手了,她的目的不是賺多少錢,是想看看自己的能耐到底有多大,換句話說,就是野心在無限膨脹中,致使她不管不顧的往前沖。 要知道,無論哪個時代,只要社會在發展,你原地踏步就是在不停退步,潘陽既然大刀闊斧的干了,就不想再被湮沒在浪潮中。 且不管潘陽如何心事重重,小一輩人還是該如何仍舊如何。 潘士松在知道姚祺妹懷了娃娃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把煙給戒了,因為他無意間聽姚祺妹她大哥姚祺田說的,至于姚祺田這個泥腿是怎么知道這些,當然是他在縣城教書的大舅哥潘廣臣告訴的... 反正不管如何,這煙是不能再抽了,潘士松從十五歲起就開始偷抽煙,十七八歲開始光明正大的抽,好幾年的煙槍了,你讓他突然就戒了,那也不太可能,有時候實在忍不住了,就去外邊偷摸抽完了再回來,好在他的煙癮沒那么大,熬熬就能過來。 至于姚祺妹,她倒是沒覺得自己有多金貴,平時該干啥干啥,要說真有什么改變,那就是伙食太好了,明顯把她養胖了不少,瞧著潘士松忍的難受,不停嗑瓜子,就忍不住道,“抽就抽吧,又沒什么大事?!?/br> 哪知潘士松還挺有立場,堅定道,“不成,萬一熏到我閨女,把我閨女腦子熏壞了怎么整?!?/br> 姚祺妹噗嗤一聲就樂了,笑道,“一天到晚閨女閨女的,看把你娘給氣的...搞不好是個兒子呢?!?/br> 張學蘭重男輕女的思想雖說比以前好太多,可根深蒂固的東西也不是說沒就沒,打從姚祺妹懷上娃娃之后,潘士松小夫妻兩就三天兩頭去老家吃一頓,rou湯啊魚湯啊之類的張學蘭都熬上一大鍋,不僅潘士松夫妻兩去,潘士勛他們也去。 潘士松這死小子,天天一進家門就逮著姚祺妹問長問短,還挑我閨女這樣我閨女那樣的話說,聽在張學蘭耳朵里,差點沒把她鼻子給氣歪了,如果不是礙著兒媳婦在跟前不好動手,她一準拿大鐵勺敲死這個死小子! 眼下聽姚祺妹說可能是個兒子這種話,潘士松忙道,“還是閨女好,閨女聽話遭人疼,小子太淘氣,要是生出來個小告那樣淘的...” 姚祺妹翻翻白眼,自動接話道,“難不成還把他塞回去啊?!?/br> 塞回去倒不至于,就是可能也許大概,會沒那么開心吶。 過了端午之后,就算步入了夏季,一天一天熱了起來,潘士云眼看著就要高考了。直到兩千零三年以前,全國各地的高考時間統一定在七月份的七八九三天,這三天正是一年里頭非常熱的時候。 潘士云學的是理科,除了語數英和物化生要考之外,尚且有一門政治為必考科目,比文科多了一門科目,可想而知她的學習任務有多重。 臨近考試前,潘士云趕在周天回家了一趟,長期以來車輪復習大戰,快把她累癱瘓了,她有預感,如果她再不回家好好放松一下,還沒等熬到考試那天,她自己就先崩潰了。 潘士云好容易回來放松一下,哪知張學蘭不知情況,大清早的就把潘士云給喊了起來,讓她趕緊起來看書。 也不怪張學蘭這樣,她一個農村老婦女,大字不識一個,也不懂學習上的事,只是記得當初潘士云中考那會兒,就是沒日沒夜看書復習,她哪里知道什么勞逸結合啊,況且前頭有潘士云不愿念書的事情擺在那兒,張學蘭一看潘士云這樣,就以為她這是不用心,沒把高考擱在心上。 可憐潘士云剛吃完早飯,碗筷還沒擱下呢,她娘就讓她看書。 潘士云忍不住跟她娘哀嚎,道,“娘啊,再看書我就要吐了?!?/br> 這話剛好給潘陽聽到了,好賴潘陽也是經歷過高三的人,能體會到潘士云壓力有多大,當即對張學蘭道,“哎呀,孩子難得回來一趟,還讓她看什么書,勞逸結合懂不懂,不看了,走閨女,跟阿噠去窯廠轉轉去?!?/br> 潘士云立馬擱了碗筷,給潘陽盛了碗稀飯,笑道,“阿噠你真好?!?/br> 張學蘭聽著這父女兩一唱一和,給氣樂了,道,“成成成,我不管了,愛上不上,你要是考不上下學之后,我立馬給你說個人家嫁了,管他歪瓜裂棗!” 潘士云嘿嘿笑了,保證道,“娘你放心,我指定好好考試,不叫你和阿噠失望?!?/br> 吃了早飯,潘士云尋了頂草帽戴上,父女兩一塊去了窯廠。 潘陽之所以提讓潘士云跟她去窯廠轉轉,其實她心里多少是能摸清潘士云想法的,在這個節骨眼上,潘士云應該特別想見見某個人。 進了窯廠之后,潘陽從看守室里尋了兩頂安全帽,一頂自己戴上,一頂遞給潘士云,道,“我四處查查去,你自己去轉轉?!?/br> 孩子大了,有些話潘陽也不需要說得太明白,她相信潘士云懂她的意思。 父女兩個分開之后,潘士云就自己去晃蕩了,窯廠擴建之后,比原來大了足足兩倍,潘士云從西邊開始繞,西邊就是打磚坯的地方,她記得張欽銘平時干的就是打磚坯的活兒。 潘士云哪里知道,張欽銘早就不干這個啦,他現在每天主要負責登記、算賬的活,潘士云找到他時,張欽銘正在磚廠的磚垛中算著出磚的數量。 磚垛碼得足足有一個成年男子那么高,潘士云穿梭在里面壓根不會有人瞧見她,別說潘士云了,張欽銘穿梭里面,也就只能看見一頂安全帽,平時他們找不著張欽銘,只要站在外頭大喊一聲張記工就成。 眼下張欽銘背對著潘士云,微勾著腰,垂頭算賬算得仔細,壓根沒察覺到潘士云。 潘士云悄悄的走到他背后,冷不丁伸手拍了他一下,喝道,“張欽銘!” 張欽銘回頭,瞧見是潘士云,當即就笑了,道,“再有幾天就高考了,怎么這個時候回來了?” 潘士云靠在磚垛上,道,“壓力太大,回來放松放松不行呀?!?/br> 張欽銘失笑道,“行,怎么不行...怎么樣,有沒有把握考上,準備報考哪兒?” 聞言,潘士云搖搖頭道,“我還沒想這么遠,先考完試再說...對了,你現在怎么樣啊?!?/br> 張欽銘舉舉手里厚厚的賬本,道,“我暫時就像這樣,每天跟賬本打交道...不過我決定干到秋季就不干了,家里的債還的也差不多了,我想出去闖闖,總不能一直窩在這個地方?!?/br> 聽張欽銘這么說,潘士云當即問道,“那你要去哪兒?是到我們市里,還是去省城,還是...你準備去更大的城市?” 張欽銘沒吱聲,好半響才看向潘士云,似是鼓起勇氣一般,反問潘士云,“你想去哪兒?!?/br> 潘士云不傻,瞬間就明白了張欽銘的意思,臉蹭的就紅了,絞著手指頭,輕聲道,“等考完試分數出來,我再告訴你?!?/br> 因為潘士云還沒有十足的把握她一定能考上,再有,依她的分數能報考哪個城市的哪個學校,這些都還是未知數。 潘士云現在開始無比慶幸,當初她阿噠堅決反對她不念書了,如果當初照著她那種想法,現在才是跟張欽銘越走越遠吧,她阿噠說的對,好的感情是兩個人一起進步一起奮斗,而不是為了誰放棄什么,沒有誰值得去放棄,只有值不值得為了誰去奮斗。 張欽銘比潘士云高了一個頭還多,從他這個角度,只能看到潘士云的發頂,瞧不見潘士云酡紅的臉蛋,不過有潘士云這句話就足夠了。 原來他不是一廂情愿,真好。 一種難以名狀的氣流在兩個小年輕之間縈繞,誰也沒吱聲,誰也不愿吱聲,最后還是磚垛外一聲粗嘎的吆喝聲破壞了這種溫馨,姚寶忠喊張欽銘有事,張欽銘不得不趕緊應聲出去了。 臨走之前,張欽銘叮囑道,“快出來吧,有的磚垛堆的不穩當,別放心的往上邊靠?!?/br> 張欽銘前腳出來,潘士云也跟著出去了,她個子小,在外邊又看不見里頭的人,她也有點怕。 姚寶忠瞧見潘士云從磚垛里出來,驚訝的咦了一聲,問道,“大侄女,你進里頭做什么?” 耿直憨厚的姚寶忠,壓根沒朝別的地方聯想,自然也沒注意到潘士云酡紅的臉蛋,就算是注意到了,也只會當她是給太陽曬的,畢竟現在大太陽,太曬人啦。 潘士云肯定不會說自己剛才是跟張欽銘見面啦,支支吾吾道,“我跟阿噠來,就隨便玩玩?!?/br> 姚寶忠不疑有他,拿掛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珠子,催潘士云道,“大侄女,快去看守室涼快涼快,吃塊西瓜解解渴,你阿噠也是的,大熱的天把你帶過來做什么,受罪吶!” 潘士云嘿嘿笑了,道,“大爺你別怪我阿噠,我自個要跟來的?!?/br> 說完,一溜煙的跑走了。 等潘士云走遠了,姚寶忠才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朝不遠處的張欽銘看了看,又朝已經跑遠的潘士云看了一眼,撓撓后腦勺,自言自語道,“不能吧...” ☆、135.3號二更 潘士云的考場在縣城關小學,距潘士堯家有一定距離,但騎自行車就挺快了,二十來分鐘就能到,臨考前,潘陽要過去,被潘士云給攔住了,道,“我都多大啦,還要你過來cao心,家里夠忙的了,你在家忙活吧,你要是來,我壓力還大了呢?!?/br> 聽潘士云這么說,潘陽也就沒再堅持,潘陽那會兒高考也是堅決沒讓她爸媽陪,父母來作陪什么的,光是想想就有壓力,還不抵自己考完得了。 潘陽沒過去,臨著考試那天,潘士堯卻是執意要把潘士云送去,潘士云拗不過她大哥,只能讓他騎車給送到城關小學,哪知潘士堯還要在門口等她出來。 城關小學大門口確實站了很多考生家長,或坐或站的在大鐵門外頭邊聊天邊等著,無論是縣城的孩子還是鄉下娃,對他們的父母來說,高考都很重要,這將決定著以后能不能包分配工作,能不能有鐵飯碗吃國家飯。 潘士云推她大哥回去,央求道,“哎呀,大哥你就家去吧,我得考到快十二點呢,你在這我不安心,你先回去讓嫂子給我做點好吃的,等考完了我自己回去就成?!?/br> 潘士云他們得連著考三天,第一天上午考語文,下午文科考地理,理科考化學,第二天上午考數學,下午有兩場,兩點到四點文理科均考政治,四點半到五點半理科考生物,第三天上午文科考歷史,理科考物理,下午統一考英語。 三天之后的下午,潘士云如同脫了層皮一般,一身輕松的從考場里出來,潘士堯已經在外頭等著她了,無論潘士云好說歹說,才說服潘士堯,考試送她來,等考完了再接她家去。 潘士云跳上自行車后座,潘士堯瞧著她心情不錯,笑著問道,“怎么樣,感覺能不能考上呀?!?/br> 潘士云笑嘻嘻道,“估計差不多,題目不算難,大部分我都會?!?/br> 聽潘士云這么說,哪怕離分數出來還早著呢,潘士堯似乎已經能看見他妹子進入大學堂了! 考試結束之后還不算完事,潘士云他們要立馬填報志愿,這個時候能參加填報志愿的同學也只剩下的百分之四十了,因為另外的百分之六十早就在預選考試中被淘汰,潘士云按照老師給的答案進行估分,保守估計自己能考四百分左右,參照去年本科錄取分數線三百九十分,潘士云的分數等于是踩在了本科線上。 志愿有兩個,潘士云的分數不允許她能挑選好學校好專業,只能報考超本科線分數不多的院校,思來想去,在老師的幫助下,她最終報考了本省的兩所學校,都是在省城,一個是師范大學,一個是農業大學。 雖說潘士云他們可以填寫高考志愿,但只是名義上、象征性的,自我主宰的可能性很小,因為這個時候錄取考生主要采取國家統一考試、統一錄取、統一調劑,所以在報考志愿時個人的自我選擇性趨向不高。 和眾多農門子弟一樣,潘士云沒想太多,一定要讀名牌、讀好專業,能跳出農門就已經算是一步登天了,她哪還敢奢望太多。 填完志愿之后,就意味著潘士云的高中生涯徹底結束了,不管考試結果如何,她都得收拾東西暫時回家了,她宿舍的東西不多,就床墊鋪蓋還有暖和洗臉盆等,這些潘士云都搬去了她大哥那里,至于高中三年的書本,潘士云把重要的都挑了出來,剩下的跟同學一塊賣給了廢品收購站,她的衣服也不多,一個箱子就全能裝下。 全部收拾完之后,潘士云就和同鄉的同學一塊騎自行車回了鄉里。 鄉里高中生少,女高中就更少了,戶上戶下的街坊鄰里,認識潘士云的,都知道她高考結束了,潘士云還沒到家呢,一路上碰見大爺大娘叔叔嬸嬸什么的,他們總會夸張的說上兩句。 “大學生回來啦!” “以后能去省城上班嗎?就像你五爺家的閨女那樣?” “喲,以后這是要成商品糧戶口啦?!?/br> 這個年代跟三十年后諸多觀念還不一樣,農村人都巴望著能有商品糧戶口,所以只要家里有孩子考上的,立馬就會把戶口給遷到城市里,等畢業分配了,戶口就會隨著工作的單位而落下來,在這個年代,這可是很多農村人夢寐以求的事呀! 外人以為這大學有多好考,皆篤定潘士云高中畢業之后就等于上了大學,老潘家所有人還是很忐忑的,錄取通知書一天不下來,他們就一天無法將心擱回肚子里。 潘陽也十分擔心,畢竟在她的印象之中,潘士云沒有考上大學,潘陽不知道她印象之中的事能不能改變,如果不能,那豈不是很可惜?畢竟潘士云刻苦努力了這么久,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的話... 越是臨近發通知書的日子,潘士云就越焦心不已,寢食難安,原本圓潤的小下巴都清瘦了不少,姚祺妹跟她差不多大年紀,兩人平時又像好友一般什么話都聊,她知道潘士云心中的小秘密,知道她是個有規劃有主意的人,這個節骨眼上,姚祺妹也不太會安撫潘士云,只能在吃飯時候勸她多吃點。 張學蘭瞅著家里上下,老的老的,天天晚上輾轉難眠,小的小的,長吁短嘆,整的別人還以為她老潘家怎么了呢,張學蘭看煩了,就虎著臉道,“該吃吃,該喝喝,考不上拉倒,考不上人還就不活了?” 聞言,潘士云幾乎是感激的看向張學蘭,考試前不停讓她加把勁的是張學蘭,原以為張學蘭必定很在乎結果,不想卻是張學蘭反過來說考不上拉倒這種話,不管怎么說,張學蘭的這番話,無疑讓潘士云輕松了不少,她之所以這么擔憂,一來是怕辜負了父母的期望,二來是迷茫如果考不上她能去干什么,難不成要哭鬧著要嫁給張欽銘嗎? 所幸皇天不負有心人,七月底的時候省城師范大學的錄取通知書發到了縣教育局,之后逐一發放到鄉鎮教育組,潘士云的通知書是由書記潘士聰過來通知的,讓潘士云抽空去鄉里取。 潘士聰前腳剛走,潘士云就樂得原地跳了起來,任誰考上了,能不開心死了?! 眼下家里只有張學蘭和姚祺妹,三個女人在家樂了一陣,眼瞅著都半下午了,張學蘭一拍大腿,催促潘士云道,“快點騎自行車去鄉里取通知書呀,一會人家該下班了,取到手了順帶就去窯廠一趟,跟你阿噠說說,這些天當著你的面沒說,可把你阿噠急壞了?!?/br> 潘士云重重的點頭,不用張學蘭說,她也得立馬通知到她阿噠,還有張欽銘,她也得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 潘士云沒再耽擱,先去鄉里取了通知書,通知書以掛號信的方式郵遞過來,里面的只有一張白紙,以黑鋼筆手寫方式,通知潘士云被省師范大學數學系錄取,于九月七去報道。除卻通知,還有一張白紙,密密麻麻的印刷著去報道要帶哪些手續。 潘士云按捺住心中的激動,像鄉教育組的工作人員道了謝,騎上自行車立馬就去了窯廠。 彼時潘陽正蹲在碎磚垛上跟姚寶忠商量山上修建的事,遠遠瞧見潘士云騎個自行車飛快的朝這邊蹬,都到了窯廠了,她還不下車,一路繞過各種障礙物,將自行車停到了潘陽面前的空地上。 潘陽從磚垛上跳了下來,忍不住笑道,“怎么心急火燎的,有什么事?” 潘士云也不說話,就只是笑,把手中的掛號信對著潘陽搖了搖。 潘陽立馬就明白是什么事了,拿過潘士云的掛號信,拆開看了又看,似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般,非要問潘士云一遍才行,“真的考上了?” 潘士云笑得燦爛,重重的點頭道,“阿噠你沒看錯,你閨女真的考上了,沒給你丟臉!” 潘陽激動的哈哈笑了起來,伸手就掐住了潘士云的咯吱窩,像小時候那樣把潘士云提了起來,不過上下提了兩下就提不動啦,只能把她放回原處,笑得牙花子都露出來了,毫無形象可言。 對于潘陽來說,潘士云能考上就意味著,并不是所有事都如她印象中那般發展,只要有決心,沒什么不不能改變! 姚寶忠瞧著這父女二人一陣傻樂,開口祝賀道,“大侄女考上,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呀,兆科這回你可得要請客?!?/br> 潘陽道,“請客是一定的,到時候只管來家喝酒,我拿好酒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