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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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笑,潘士松也跟著發樂,道,“那下回去別的地方,我再給你帶點別的地方特色?!?/br> 聞言,姚祺妹忙擺手道,“別給我帶那么些,太浪費了,你辛苦掙點錢不容易,有這一個就行了?!?/br> 潘士松撓撓頭,嘴上雖然應了下來,可心里是不是這么想就不一定了,這個情竇初開的小伙子,還不知道到底這么談對象,不過沒吃過豬rou也見過豬跑,擺在他眼前的,潘士堯和秀英的例子,潘士堯平時是怎么愛護秀英的,潘士松跟他們住一塊,都看在眼里頭,以前他還打趣潘士堯,說他兩口子黏糊糊的不嫌膩歪,可現在他才知道,男女情愛這些事是怎么膩歪都不夠的。 且不說潘士松和姚祺妹兩個小年輕在后頭怎么膩歪,這邊潘士堯飛快的騎自行車往家趕,一進家門,甚至都來不及搭理他老娘,一陣風似的刮進了西頭間,逮著秀英就是一陣猛親。 原諒這個已經二十好幾的大男人,在這件事上還是這么幼稚,秀英還在奶孩子呢,被這個胡子拉碴的大男人逮著親了幾口,下巴上的胡子蹭的她臉上酥酥麻麻的,秀英推了推他,酡紅著臉蛋嗔道,“家里都是人,別這樣...再把孩子給驚到了...” 聽秀英這么說,潘士堯才訕訕的笑了,緊挨著秀英,歪坐在床頭看秀英奶孩子,秀英已經奶好老大了,現在拱在她胸前閉著眼使勁喝奶的是老二。 兩個小家伙已經不像頭兩天那樣紅彤彤皺巴巴的難看了,開始變得白嫩起來,可還是比尋常孩子小,小小的臉蛋只有潘士堯三個手指頭并起來那么寬,潘士堯壓根不敢碰他們,生怕把他們碰壞了。 倒是秀英,奶好了老二之后,就把包在小包被里的小家伙遞給了潘士堯,笑道,“你心心念念的兒子,還不快點抱抱?” 潘士堯深吸了口氣,把這個幾乎沒有分量的小東西抱在了懷里,哪怕他已經當過了父親,這會兒還是僵硬的不行,生怕有什么閃失,嚇到還在睡覺的小東西。 潘士堯又越過秀英,瞅了瞅里面的老大,長得差不多樣的兩個孩子,要是擱在別的地方,潘士堯還真分不清誰是老大,誰是老二,潘士堯低聲問秀英道,“怎么分別老大老二的?給取名字了嗎?” 秀英指指包裹老二的小包被,上面栓著紅色毛線,秀英笑道,“紅色毛線的是老二,藍色的是老大,至于名字,大名阿爺和阿噠還沒想好,小名阿噠說就喊兄弟兩個小大、小二?!?/br> 潘士堯不住點頭道,“這個小名好記?!?/br> 說著,他忍不住拿手戳戳小二的臉,喊道,“兒子唉,我是你爸?!?/br> 此舉惹得秀英止不住發樂,小夫妻兩個坐在屋里說了好一會貼心話,潘士堯這才想起了他閨女,里里外外掃了一眼,沒見到小丫頭的人影,問道,“丫頭呢,哪去了?” 秀英道,“一大早就跟他小叔叔出去瘋去了,小丫頭這兩天可氣著我呢,說我只疼弟弟,不疼她了,晚上都不樂意跟我睡覺了,天天晚上跟她姑睡?!?/br> 秀英這話可算是給了潘士堯一個警醒,如今他和秀英有三個孩子了,在對待孩子方面,稍有偏差,就會惹得另外一個孩子不高興,潘士堯自認不是個重男輕女的人,兒子閨女都一樣好,可不能有了兩個小子之后,忽略了他閨女。 思及此,潘士堯道,“閨女也好,可不能忽略了閨女呀?!?/br> 秀英嘆了口氣,無奈道,“我倒是想不忽略呢,現在一下來了兩個小子,我忙活他們都忙活不過來啦,潘盈那小丫頭我實在是照顧不過來?!?/br> 聞言,潘士堯伸手攬過秀英的肩膀,道,“實在不行,晚上抱一個孩子讓阿噠和阿娘幫我們帶一下?!?/br> ☆、109.20號一更 秀英還真有過讓張學蘭幫忙帶孩子的念頭,可她又張不開嘴,主要是看公婆白天忙得腳不沾地,晚上要是還讓老兩口幫忙整孩子,那也太累了,哪像她,天天躺在床上,除了奶孩子還是奶孩子,其他事基本不用她cao心。 實話說,秀英覺得她進了老潘家門已經十分幸運了,她男人疼她,幾乎不跟她吵架,公公待她沒話說,婆婆吧,剛來老潘家時還有些矛盾,這兩三年來,她們住在一塊的時間少,俗話說得好,遠了香近了臭,她跟婆婆基本沒紅過臉,小叔子小姑子都不錯,她坐月子,潘盈基本上是他們帶的,就連她換下的衣裳,也都是小姑子洗的... 她都這樣舒坦了,還怎么好意思再提讓二老帶孩子的事。 思及此,秀英搖頭道,“我自己整能行,家里都這么忙了,就別讓你娘再cao心了,潘盈就讓士云帶她睡幾天,小丫頭鬧脾氣也鬧不了幾天,我哄哄她就好了?!?/br> 潘陽和張學蘭平時有多忙,潘士堯也不是不知道,聽秀英這么說,心道也是,孩子還是他們自己整吧。 小夫妻兩正說著話,潘盈從外頭瘋回來了,進屋就撲到潘士堯大腿上,爸爸爸爸喊個不停,潘士堯一把將小丫頭單手抱起來,左手抱兒子,右手摟閨女,潘士堯笑道,“爸爸走這么長時間,有沒有想爸爸?!?/br> 潘盈不迭點頭道,“可想可想了,做夢都夢見爸爸了...對了,三叔呢,我找三叔,我想他了...” 聞言,潘士堯有點吃味道,“不跟爸爸說說話,就要去找三叔呀?!?/br> 潘盈瞧了一眼已經睡著的弟弟,又瞧了一眼mama,扣著手指頭嘀咕道,“冬梅奶奶說,你和mama有小弟弟,就不疼我了,我找三叔去,三叔疼我?!?/br> 潘士堯不禁皺眉道,“別聽你冬梅奶奶胡說,有了小弟弟,我和你媽還是疼你,只是兩個弟弟都還小,你媽不得不照顧他們,等他們再大點,可以跟在你屁股后玩了,你媽就不用那么cao心啦?!?/br> 潘士堯說的時候,小丫頭就低著頭扣手指甲,小臉蛋神情有些嚴肅,似乎是在自我反省,潘士堯說得也不多,點到即止,怕小丫頭想太多,潘士堯拍拍她的腦袋道,“你三叔跟你小妹姑姑在后面走,你去大巷口看看,搞不好這會兒他們就到家了?!?/br> 潘盈瞪大眼睛道,“小妹姑姑也來了?” 潘士堯知道潘盈喜歡姚祺妹,姚祺妹總愛逗她,還領她去姚家村玩過,眼下見小丫頭來精神,笑道,“對,你快去看看吧?!?/br> 小丫頭哎了一聲,連蹦帶跳的跑了出去,剛走到大門口,潘士松和姚祺妹就到家了,小丫頭嘴里喊著三叔,三步并作兩步,幾乎是跳進了潘士松懷里,死賴在潘士松懷里撒嬌,不愿意下來。 許久不見,潘士松也想小丫頭了,比起小子,潘士松還是更喜歡女孩,嬌嬌氣氣的惹人喜歡,當然,也得分人了,潘士勛家的閨女潘士松就全然無感,一來潘士松打心里不喜歡王家美那人,二來潘士勛的閨女實在太愛哭鬧了,不能碰一下,只要不順心就又哭又鬧,吵得他一個頭兩個大。 潘士松單手抱著潘盈,一手拎著姚祺妹的籃子,跟姚祺妹一前一后進了老潘家大門。 張學蘭正蹲在壓井口拔雞毛,瞧見姚祺妹跟潘士松站一塊,笑得眼都瞇成了縫,對潘士松道,“快,讓潘盈去搬張凳子給小妹坐?!?/br> 姚祺妹笑道,“不用客氣,嬸我們都熟人了,我到你家還不隨意?” 說著她把潘士松手里的籃子拎過去給了張學蘭,道,“嬸,這是我早上在集市上砍的rou,還有魚,拿來給秀英嫂子補補身體,我哥家的小子有點拉肚子,我阿噠和我娘帶小子去醫院了,下午才能過來?!?/br> 張學蘭笑瞇瞇的接過籃子,嗔道,“來都來了,還拿什么東西,你阿噠娘他們夠忙啦,什么時候過來玩玩都一樣?!?/br> 話雖這么說,之前潘廣玲生孩子時,潘陽和張學蘭兩口子可是都去看了潘廣玲,現在秀英生了,姚寶忠兩口子怎么也得過來瞧瞧,不然還不得落人口舌呀。 張學蘭讓姚祺妹去廊檐下坐,看張學蘭這么忙,她哪能坐得下啊,進屋先去看了秀英和兩個大胖小子,同秀英說了會話之后,又出來要幫張學蘭洗菜燒飯。 張學蘭硬攔著她,推攘了幾下無果,也就遂了姚祺妹的意,嘴上雖然說她來者是客,哪有讓客人忙活的道理,可心里還是止不住發樂,得虧了她老三上心,不然這么懂事麻利的媳婦可就跑掉了! 有了姚祺妹的幫忙,張學蘭就可以先去把老母雞放大鐵鍋里煮上了,張學蘭在廚房里熬湯,姚祺妹就蹲在壓井口殺魚、剁rou、洗菜... 她干這些活的時候,潘士松哪也不去,就在廊檐下跟潘盈玩,若是瞧見水桶里沒水了,他就會放下潘盈,給姚祺妹打點水上來。 姚祺妹瞅了眼廚房,瞧見張學蘭朝他們笑得牙花子都露出來了,一副樂不可支的架勢,又看了一眼還在壓水的潘士松,絲毫沒受到影響,姚祺妹忍不住低聲道,“你帶潘盈出去玩去,干嘛總圍著我轉,黏黏糊糊的,一會兒你阿噠回來,也該笑我們了?!?/br> 哪知潘士松厚臉皮道,“笑就笑唄,我大哥也是這么黏我大嫂的,還有我阿噠,你是沒見著,我娘讓他朝東他不敢朝西?!?/br> 姚祺妹噗嗤一聲樂了,道,“感情你家這還是遺傳怕媳婦???” 剛說完,姚祺妹意識到哪里不對,頓時惱得想去撞墻,反倒是潘士松,笑得肩膀都在抖,還一個勁的提醒姚祺妹,“對,我家就是遺傳怕媳婦,我也怕?!?/br> 潘士松話音剛落,姚祺妹就抄了些水往潘士松臉上招呼,又羞又惱道,“快過去,別黏在我跟前了,再黏我下回不來了...” 潘士松也怕鬧過了頭,聽了姚祺妹的話擦了手去廊檐下了,少了這人的黏糊勁,姚祺妹就自在許多了,魚rou菜都整的利利索索。 洗完菜之后,姚祺妹就把菜盆端進了廚房,幫張學蘭切菜炒菜。 快晌午的時候,王家美準時趕在飯前來踩點了,一進門,王家美就把剛回蹣跚走路的潘燕放在了地上,隨她去跟潘盈玩,她自個則是一頭扎進廚房,瞧見廚房的案板上擺著的有魚有rou,還有打散的雞蛋,空氣里還彌漫著雞湯的香味,想著中午又能大吃一頓,王家美心里頭就快活極了。 王家美先是瞧見案板上的魚rou了,再然后才看見廚房多了個陌生人,她跟姚祺妹幾乎沒碰過頭,也沒人同她說姚祺妹算是老潘家的準兒媳婦了,眼下就笑著招呼道,“來親戚啦?!?/br> 王家美不認識姚祺妹,姚祺妹卻在王家美結婚的時候見過她,此時見王家美招呼她了,姚祺妹也笑著回聲道,“秀英嫂子生兩大胖小子,我過來看看?!?/br> 王家美又道,“哪家的姑娘呀,說婆家了沒有?” 聞言,姚祺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知道該怎么說,總不能直說我在跟你小叔子處對象吧。 王家美想把人家祖宗十八代都挖出來的架勢,讓張學蘭多少有些厭煩,直接使喚王家美道,“蔥沒有了,去拔兩根蔥回來?!?/br> 所謂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王家美中午想在這蹭飯,自然老實聽話不少,張學蘭讓她去拔蔥,她就去。 緊挨著老潘家南墻的地方就是小菜園,里面也就排了兩行蔥蒜,王家美挑大的拔了幾根,蹲在小菜園旁邊,順道就把蔥給剝了,蔥皮再扔回菜園里做肥料。 正剝蔥的時候,王家美不小心碰到了圍菜園的一塊磚,把磚頭碰松動了,她正想挪回去,卻冷不丁瞧見磚下面似乎壓了東西。 王家美環顧了院子里,潘士松領兩個侄女出去了,張學蘭和姚祺妹還在廚房燒飯,沒一個出來的。 王家美小心翼翼的把磚拿了起來,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磚下面竟然壓了二十塊錢! 稍微想想,也知道這可能是張學蘭存的私房錢了,二十塊錢對張學蘭來說可能只是她私房錢的一小部分,可對于王家美來說,這無異于是筆巨款,且不說潘士勛在窯廠干活的時候,一個月就二十塊錢工資,現在去縣城給鄭師傅當學徒,一個月還是二十多塊錢,好在城里包住,不然潘士勛拿的那點工資壓根就養活不了她娘兩。 就這樣了,潘士勛上趟回來,也沒給王家美娘兩留多少錢,城里吃飯要花錢,還有人情往復,都得隨禮,潘士勛每天還抽煙喝酒,樣樣都得花,就那二十多塊錢工資,你當他能存多少錢? 王家美又回頭朝廚房里看了看,張學蘭和姚祺妹都在各忙各的,壓根沒人朝她這邊看。 瞅了瞅手里的二十塊錢,王家美悄悄地把錢塞進了她的褲口袋里... ☆、110.20號二更 姚祺妹在老潘家吃了頓晌午飯,下午姚寶忠兩口子又來坐了一會兒,韓乃云給兩個大胖小子各做了一雙老虎鞋,又把她孫子剛出生那會兒穿的小衣裳小褲子收拾到布兜里帶了過來,對張學蘭道,“這些都是我孫子去年穿的,拿來給這兩小子換洗。 ” 張學蘭忙接了過來,滿心歡喜道,“這個好,潘盈小時候的衣裳都不知扔哪去了?!?/br> 說著張學蘭朝西頭間瞅了一眼,見王家美正在和秀英還有姚祺妹說話,沒注意她們這邊,這才壓低聲音道,“潘燕出生那會兒的小衣裳都還有,就是...人家不提拿來給秀英用,我也不好張嘴提...” 關于老潘家二媳婦的事,韓乃云沒少聽張學蘭背后嘀咕過,眼下張學蘭不過說了兩句,韓乃云也就明白了,給張學蘭遞了個眼色,轉而笑道,“還是舊衣裳好使,新的衣裳,等兩個小子大點了再給他們穿?!?/br> 農村有經驗的老婦人幾乎都知道,不論家里條件好條件壞的,剛出生的孩子,都不會給他們穿新的衣裳,尤其是貼身里衣,多半都是拾jiejie或者哥哥用過的,套頭衫、小里褲還有尿布,越破越好。 為啥要這樣?這個年代不比幾十年后,布料多粗糙,剛出生的娃娃皮膚嫩,穿新的貼身衣裳會磨皮膚,穿破的就不一樣了,穿破之后就布料就會柔軟許多,小娃娃穿在身上也舒坦,尤其是尿布,就算家里沒有以前用過的,也會把家里現有的破床單給撕成塊拿來當尿布,還是那個理兒,破布軟和又貼身。 所以農村哪家來孩子了,別人送點破衣裳破尿布過來,主人家也會感激不盡,不比送新的衣裳差。眼下老潘家一下來了兩個男孩,就缺小里衣和破尿布呢,韓乃云送這些過來,張學蘭可是求之不得。 姚寶忠家三口子一直待到快傍晚,才告辭離開,潘陽欲留他們吃晚飯,姚寶忠忙推辭道,“我們這關系了,還要這么客氣做什么,趁著天沒黑,我們趕緊家去,家里還一團糟等著忙活呢?!?/br> 聽姚寶忠這么說了,潘陽也就不再強留,送走姚寶忠一家三口,潘陽看看家里的大座鐘,已經快五點了,也該做晚飯了,就對張學蘭道,“晚上把中午剩的菜熱熱,隨便吃兩口得了?!?/br> 張學蘭打開菜櫥子看了看,中午的剩菜還有不少,她剛把剩菜端到八仙桌上,王家美就端了兩個盤子往廚房走,邊走邊道,“我來幫娘燒爐膛?!?/br> 幫忙燒爐膛,那又是要留下來蹭飯的意思了。 張學蘭朝王家美翻了翻白眼,嘀咕道,“這還沒玩沒了了?!?/br> 潘陽一旁聽到張學蘭的嘀咕,嘆了口氣,拍拍張學蘭的肩膀道,“就這樣吧,誰讓你攤上這么個兒子,還又娶了這么個兒媳婦呢!” 在張學蘭的概念里,既然分了家,那就別再黏黏糊糊的過來今天蹭一頓飯明天再蹭一頓,雖說秀英和王家美都是兒媳婦,可當初秀英不愿意分家啊,你王家美吵著嚷著要分家,你想過你的清凈小日子,現在清凈小日子有了,你又嫌太苦,不愿意過了,試問天下哪有這么好的事,你想怎么樣還就怎么樣了? 心情極度不爽的張學蘭,一個晚上都拉長著臉,王家美也不瞎,還能看不出來張學蘭的不滿?只不過在貪便宜面前,張學蘭那點氣算什么,只要不是跟她王家美干仗,她都能視而不見,該吃她的吃她的,該喝她的就喝她的。 王家美心里想的是,同樣是兒媳婦,秀英成天吃好的喝好的,憑什么她就不能沾點光? 吃飽喝足后,王家美也不管鍋碗瓢盆擺著沒洗,直接嘴一抹,抱著孩子一扭一扭的回了她自己的小家去,留張學蘭氣得罵娘,還得收拾碗筷去刷鍋洗碗。 等忙活完了這些雜事,潘陽坐在爐膛口燒熱水洗手臉,張學蘭就例行她每日的‘巡查’,挨個看看她藏錢的那些地方錢有沒有少。 面缸里的錢還在,米缸里的也有,地窖旮旯里的錢不少,查到菜園子磚頭了,張學蘭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怕記錯了,張學蘭把那一排磚都挨個拿起來看了看,沒有一塊磚頭下壓二十塊錢。 張學蘭當即喊道,“潘兆科,你快出來?!?/br> 冷不丁聽張學蘭這么大喊一聲,潘陽以為怎么了,忙扔了火鉗子去了院子里,就見張學蘭兩手掐腰,怒紅沖天的瞪著菜園子,恨不得把菜園子戳個洞。 潘陽忙道,“怎么了?” 張學蘭恨聲道,“潘兆科,我壓在磚頭下的二十塊錢沒了!” 張學蘭的這一嗓子,可把家里所有人都驚動了,除了秀英以外,潘士堯兄妹幾個都紛紛出來看是怎么回事。 潘陽掃了一眼家里所有人,蹙眉問張學蘭道,“這錢昨天在不在?” 別的潘陽不敢說,單就家里幾口人,潘陽敢保證,她老潘家絕對沒有誰會干偷錢這種下.賤事,要知道,老潘家的零錢盒子就放在東頭間的衣裳柜上的,雖然零錢不多,但盒子里頭有個十塊八塊也是常事,別說潘士堯妹弟幾個不會惦記了,就連潘士告和潘盈兩個蘿卜頭,都沒哪一個去看一眼的,家里從來沒有少過一分錢,眼下冷不丁就少了二十塊錢,潘陽只會把這事朝外人身上想。 畢竟老潘家就住在大巷口,平常過來串門子的人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