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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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陽堅持道,“斷電也得通上,生產力早晚得提高上去,這電還得再申請??!” 王有田點頭道,“成,這事我擱在心上了,回頭你們抓緊時間交申請報告,我出面跟上頭匯報下情況?!?/br> 隨即村里頭的幾個主要干部又商量著申請通電報告的事,潘陽挨個敬了酒也沒多待,因為還有其他賓客等著她去招呼。 這次潘士勛結婚,老潘家一共辦六桌子,堂屋里一桌,潘士勛屋里也擺了一桌,其他三桌都擺在了鄰居家。 潘陽從堂屋里出來,瞅見潘士勛蹲正蹲在灶臺旁喝甜稀飯,他媳婦王家美跟他一個德行,這夫妻兩沒一個意識到自己是今天的主角,更別提挨桌招呼賓客的事了。 潘陽心里頭帶著火,走過去拿腳踢了踢潘士勛的屁股,壓著火氣道,“吃吃吃,就知道吃,還不領你媳婦挨桌招呼人去!” ☆、92.11號一更 被挨踹了一腳,潘士勛拍拍屁股站了起來,吶吶的哦了一聲,這才去準備敬酒用的紅漆木托盤。 潘陽先領小夫妻兩哥敬了老潘家堂屋里的這桌人,這桌子人里頭王家美的舅舅潘士聰也在,有人當即打趣潘士聰,“士聰啊,你小子算盤打的可真噼里啪啦響,這回可好了,跟兆科親上加親!” 想到潘家、王家兩家人前段時間的鬧騰,潘士聰笑得有些尷尬,他倒是想親上加親,可眼下啊,可別因為他這外甥女整得他跟潘兆科沒來往就不錯了,他哪還敢多奢望別的。 有也想跟潘兆科親上加親的,就問道,“兆科,你家老三眼瞅著就大了吧,我也有個外甥女...” 外甥女什么的潘陽真是怕了,王家美就已經夠她頭疼了,再來個外甥女,還不得把老潘家的房頂給掀了?再說了,什么外甥女都朝她家送,那她媽怎么辦! 潘陽忙推辭道,“老三還小,這事不急不急?!?/br> 眾人聽他這么說,這才悻悻作罷,可還是在心里頭擱了這個想法,眼瞅著潘兆科這老貨混的一天比一天好,他們也想跟著沾沾光呀! 敬完了堂屋這桌,剩下的就好應付了,潘陽讓小夫妻兩自己去。 這兩人平時窩里橫慣了,真要他們面對外人,又大方不起來了,兩個傻乎乎的站在原地,就指望潘陽能領著他們去。 潘陽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終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認命的領他們挨桌敬,孬好也cao心不了幾回了,等分家之后,他們愛咋過咋過。 這場酒席一直吃到了下午三點多,等賓客盡散,在老潘家幫忙的鄉親鄰里才得以吃上剩菜。掌勺的大廚二麻子把從桌上摘下來的剩菜回鍋熱了下,又燒了一大鍋甜稀飯,他們也不上桌吃了,哪個想吃什么就從灶臺上自己打菜,端碗筷隨便往石頭上一坐,吃著喝著再吹吹牛,也很爽快。 潘陽尋了個清凈的地方坐了下來,這一天她從天不亮起就沒安生過,這會兒早就餓得前胸貼后背了。潘陽正大口吃著飯,張學蘭過來了,笑得牙花子都露了出來。 潘陽面帶疑惑,潘士勛結個婚,能把她高興成這樣? 哪知張學蘭偷摸跟她說了句話,瞬間把她樂得也找不著北了。 原來是秀英又懷上娃娃啦! 絕對是大喜事,潘陽能不激動么,秀英二胎懷的可是雙胞胎,一胎生兩,還全是男孩! 這回潘陽篤定的對張學蘭道,“學蘭啊,這次你可總算要抱孫子了!” 張學蘭陷入自己的狂喜中,只要她沒聽見潘陽說又是孫女這種敏感字眼,她哪管得了潘陽到底說什么,如果不是頭三個月不好對外人說,這會兒張學蘭簡直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所有鄉親鄰里! 其實秀英也就是這兩天才意識到自己的不對勁,好賴她已經懷過一胎了,這段日子里發生在她身上的種種早孕跡象都表明,她十有八九是真懷上了,原本她想著等小叔子的婚事忙完后,她去醫院檢查一下再告訴家里人,沒想到還是給眼尖的張學蘭注意到了。 知道就知道吧,反正早晚都是要說的。 等家里忙活完,鄉親鄰里都走了之后,秀英索性又把她懷孕的事告訴了潘士堯,饒是潘士堯不是第一次當爹了,聽了之后也是愣的半響回不過來神,反應過來后直接把秀英攬到了屋里頭,對著秀英的額頭就是狠狠親了她兩下。 如果不是還有家里人在,他簡直想狠親吻她的唇,潘士堯激動的張張嘴,不知道該說哪些好了,眼前這個女人肚子里又為他孕育了一個孩子,可真好,真好... 秀英再度懷孕的事,對老潘家人來說無疑又是一件大喜事,老一輩的人啊,心里總是念叨著小一輩人開枝散葉,娃娃生的越多越好,哪怕眼下計劃生育嚴,他們躲著都要生,更何況秀英頭胎是女娃娃,二胎還可以光明正大的生。 同樣是懷孕,老潘家人明顯的過度喜悅,讓王家美看在眼里很不是滋味,白天當著家里人的面,王家美不敢發牢sao,等晚上睡覺了,王家美自然要對潘士勛大發一通邪火。 想到晚上新燉的rou湯,王家美就一陣來氣,忍不住踢了潘士勛一腳,不滿道,“潘士勛,你老子娘也太偏心了,我懷孕這么長時間,你老子娘也沒給我燉rou湯,今天剛知道大嫂有了,晚上的飯菜立馬就豐富了,同樣是媳婦,你老子娘到底有沒有把我當回事?!” 同樣是知道大嫂懷孕,潘士勛和王家美的反應可不一樣,孬好他大嫂肚子里懷的是他侄兒,只要是老潘家的下一代,都好,他從未想過還非得分個誰重要。 潘士勛安撫道,“誰說燉的rou湯是特意給大嫂的?你不是也喝了嗎?你別多想,我阿噠娘不是那樣的人,同樣是孫子,不會只偏大嫂的,再說了,因為我們兩辦席面,家里剛宰了一頭豬,既然現成的豬rou,拿來燉湯很正常,你想多啦?!?/br> 如同潘士勛說的那樣,張學蘭晚上燉那個rou湯,還真不是特意給秀英燉的,燉rou湯要是潘陽的主意,那確實是偏心,可張學蘭是不會偏心的,手心手背都是rou,眼下哪個媳婦懷的都是她孫子,就因為家里今天宰的豬剩的還有rou,想著家里人都在,而且兩個媳婦都有了,該吃點好的補補,這才奢侈一回燉rou湯的。 如果要是給張學蘭知道王家美背后這么說她,估計得慪死! 懷孕的女人總是敏感,尤其還是本來就喜歡多想的女人,更是能為點小事就漫天聯想,王家美就是典型的這種女人。她能從一碗rou湯,聯想到蓋房子的事,揪著潘士勛,不準他睡覺,連聲問道,“潘士勛,你老子娘說好給我們蓋新房的呢?房子呢?怎么到現在還不開始蓋?!” 潘士勛被她整煩了,沒好氣回聲道,“你腦子壞掉啦,村里頭有習俗,家里有孕的不能開工動土,阿噠娘也是考慮到這點才一直沒開工,想的就是等你生產完之后再說?!?/br> 王家美確實沒想到這點,可她還是不爽,一想到自己還要跟這么多人生活在一塊,她就惱火,沖潘士勛道,“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都新時代了,哪來這么多迷信,再說了,現在不止我懷孕,你大嫂也有了,再等你大嫂生完孩子,那就得等明年了,萬一那個時候你家老三又說媳婦,老三媳婦再懷上了...我們還能蓋上新房嗎?我可不想一年拖一年!” “必須盡快蓋房,他們迷信這點,我可不迷信,你要是不好說,趕明個我來跟他們說!” 王家美這番話可算是踩中了潘士勛的g點,是啊,家里媳婦多,今年這個懷孕,明年那個懷,那什么時候是個頭,他們還能不能蓋新房了! 這事算是擱在了潘士勛心里,等三朝回門,家里雜事算是告以段落之后,趁著潘士堯夫妻兩還沒回縣城,潘士勛在一大家子坐一塊吃飯的空當,把蓋房子的事提了出來。 潘士勛剛提蓋房子,張學蘭就瞪大了眼道,“那不成,至少等你大嫂生完之后才能動土,不然不吉利?!?/br> 原本潘陽、張學蘭兩口子打算的是今年王家美生完孩子就動土,秀英懷上了也確實是在計劃之外,但懷了下一代總歸是好事,不行就把動土的事往后推推唄,反正潘士勛夫妻兩個又不是沒有房子住。 眼下張學蘭話音剛落,不待潘士勛說話,王家美就把話茬子接了過去,言語伶俐道,“等大嫂生完那就是明年了,又拖我們一年,當初說好結了婚就蓋房,一拖再拖,要是明年士松把哪個姑娘整懷上了,是不是又得拖,拖來拖去什么時候是個頭?” 剛才潘陽一直沒吭聲,任由潘士勛夫妻兩個說,等王家美機關槍似的嘴說完了之后,潘陽才抬抬眼皮子,不陰不陽回聲道,“怪我了?是我不愿給你們蓋房?你自個沒結婚呢就懷上了,還能把這罪名都按到我頭上???還說士松把人家姑娘整懷上了怎么辦,你當所有人都跟你一樣?” 潘陽這番話不可謂啪啪打臉,把王家美嗆得臉上一陣紅白交錯,潘士勛也好不到哪去,潘陽說他女人就等于在說他。 想到這里,潘士勛不爽道,“那能怎么辦,房子還就不蓋了?” 潘陽也吃的差不多了,把碗筷不輕不重的擱在二層石臺階上,冷靜的問潘士勛夫妻兩個,道,“士勛,家美,我就問你們一句話,你們想不想分開單過?想的話我立馬動土,也不忌諱那些說法了?!?/br> 想不想分開單過?說實話,潘士勛還真沒想過,他想的是新房蓋好了,他們搬過去,但是吃飯還在一塊吃,干活還在一塊干,如果分開了,那就意味著,以后他得自己干活,他女人生了孩子,他得自己養活女人孩子,說白了,他就是懦弱,不想獨自挑起養家糊口的擔子。 潘士勛還在猶猶豫豫的不知道怎么說,倒是王家美,直接對潘陽道,“我們當然想單過了,總擠在一塊吃一塊住,多沒意思?!?/br> 此時王家美這個豬腦子還沒整明白潘陽的意思,以為分家就只是分開單住,他們夫妻兩另辟爐灶過自己的小日子而已,至于窯廠掙的錢還有種地賣糧食的錢,他們都還有份。 潘陽點了點頭,轉而問潘士勛道,“家美同意,士勛你的意思呢?” 只要想到以后自己要獨自挑起養家糊口的擔子,潘士勛就是一陣畏懼,眼下聽潘陽這么問,潘士勛吶吶道,“我不想分開,蓋房子的事也不急...” 講真,潘陽真是神煩她二大爺窩囊廢的架勢,剛才還一身勁呢,眼下窩窩囊囊的說反悔話是幾個意思,男子漢大丈夫,就不能像個男人樣,說話算話點?! 潘士勛出爾反爾,可把王家美惹毛了,差點沒指著潘士勛鼻子跳腳,急道,“不分開總擠在一塊有意思嗎?我不管,你不同意分開你跟他們過吧,我要分開自己過?!?/br> 王家美急眼,潘士勛更急眼,聽王家美還在說這種蠢話,潘士勛氣得抬手要揍她,好在被潘士堯及時攔住了,勸道,“有話好好說,動手算什么事,家美還懷著身子,傷到哪了怎么整?!?/br> 王家美沒想到潘士勛竟然會為了這點事要揍她,反正所有人都在,她也不怕把事鬧大,當即哇一聲大哭了起來,邊哭邊對潘陽老兩口道,“阿噠娘,你看看你們兒子,我就說了一句不對他心的話而已,他就要揍我,我還不能有自己的想法了?都什么人啊...” 一大早的就這么鬧騰,張學蘭也是頭疼,安撫道,“好了,家美,都少說兩句,坐下來好好說話,想分家就分吧,還說其他的做什么?!?/br> 王家美那點心思被張學蘭一語道破,她也沒法再哭鬧下去了,悻悻的收了眼淚,一屁股坐了下來,一聲不吭。 潘陽朝王家美看了一眼,壓著怒氣道,“你們兩想干仗就找個沒人的地方干,打個頭破血流我都不管,別當著我跟你娘的面吵嚷,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這是處誰難看呢?還有我把丑話說在前頭,想單過,那成,我跟你娘都沒意見,趁著你大哥大嫂都在家,我們看看把家順便分了,地都分開,你們以后想怎么過就怎么過,我跟你娘是不會過問的?!?/br> 這回王家美可傻眼了,重復道,“地也分開?那窯廠呢?” 潘陽面無表情道,“地肯定是要分開,窯廠誰都沒有份,那是我跟你娘的,你們想干可以,我按月發工資,不想干的也沒事,我招人來干一樣不會癱瘓?!?/br> 說著,潘陽又看了一眼跟沒了剛才一身勁的夫妻兩,道,“你們自己商量商量,想好了就跟我說,至于房子,我明天就動土,你們放心,這房子的賬我不會賴掉,肯定給你們蓋上?!?/br> ☆、93.11號二更 潘陽說到做到,當天就去鄉里找泥瓦匠,她想盡快蓋成,別人家蓋房找兩三個大工就成,潘陽一口氣尋了五個大工,每個大工再配兩個小工。這么些人齊干活,估計兩個多月就能把里外完成的七七八八。 還有蓋房要用的石頭、紅磚,石頭去山上鉆炮眼,現炸了用拖拉機拉回來,一天來回來個幾拖拉機就足夠下墻角打地基,至于紅磚,潘陽從窯廠開了三千塊,錢直接從這一季的分紅里面扣。 不管什么時候正式分家,眼下蓋的新房可是潘士勛小夫妻兩的。潘士勛一改往日的憊懶,每天天不亮就從被窩里頭爬起來,開拖拉機拉石頭、拉磚塊,建房的基地上也是跟前趕后,但凡工人要的東西他全都能找齊全,白天累一天,晚上鉆被窩里了,還要跟王家美說說建房的進程。 自己的新房,王家美也上心,小夫妻兩有商有量的,都在憧憬不久后搬進新房的生活。 搬家就意味著要分家了,想到潘陽說分開單過就把家分的利利亮亮,無論生活上還是經濟上,都是獨立核算,日后過得好賴,全都各憑本事了。 王家美有些憤然道,“這阿噠也真是的,讓你自己掙錢養家,他也放得下心?分開吃飯倒是可以,干活怎么也分開了?我們又不比大哥,孬好有個自己的買賣!” 王家美憤然,潘士勛心里頭又何嘗舒坦,這個還未長成大男人的孩子,其實不愿意承認是自己懦弱,潛意識里把這一切都怪到他阿噠身上,總認為他阿噠說這些話是有失公平的,大哥大嫂有自己買賣做,他呢?除了再窯廠干干活,別的本事都沒有,既然分家了,阿噠至少給他一部分窯廠的分紅,這樣才算不偏心。 畢竟,他大哥得到的比他多多了。 日子過得飛快,轉眼間就到了冬小麥成熟的季節,莊稼漢們又要為地里的收成而忙碌起來,潘家、姚家兩姓三家人,合力趕收,收完所有莊稼,在一場雷陣雨后,又馬不停蹄的開拖拉機去地里犁地,在地里種上下半年的農作物。 等這一季農忙全部告以段落,趁潘士堯三口子沒回縣城前,潘陽召開了一場家庭會議,主要是全面分家,具體怎么分。 這晚,吃了晚飯后,老頭子潘恒春也留在了家,他讓潘士云先去雜貨鋪幫他守著,其他家庭成員都留下來開會。 為什么不讓別人去雜貨鋪,而專讓潘士云去?因為在老頭子眼里,潘士云到底是個姑娘,早晚是別人家的人,這種分家幾乎與她無關,畢竟不會分給她一個子,能供養她念書就算仁至義盡了。 別看潘士云表面上是個聽話又順從的孩子,其實她心里頭是個極有想法的人,潘恒春心里所想的,潘士云又何嘗想不到那層面? 至于潘士云心里頭到底會怎么想,咱們先撇開不談。老潘家堂屋里,潘恒春和潘陽并列坐在長板凳上,坐北朝南,東面的長板凳上,張學蘭領著兩個媳婦坐,西面的板凳潘士堯、潘士勛兩兄弟坐,南面的板凳上,潘士松和潘士告兩兄弟坐。 堂屋里頭的氣氛有些沉肅,天下無不散宴席,他們兄弟幾個啊,還是要分開了... 潘陽已經將要分的家當全寫在了紙上,掃了一眼在坐的所有人,潘陽邊說邊挨個在固定資產上劃勾,“當初分開單干,家里一共分了八畝地,秀英和家美都是后進的門,所以地沒有你們的,眼下士松、士告都還沒成家,他們的地歸我所有,阿噠跟我過,地也歸我。士堯、士勛主要分的是你們兩兄弟,一人分一畝?!?/br> 潘陽話音剛落,王家美就道,“阿噠這是怎么算的賬?分開單干時,分到士云頭上的還有一畝地,士云早晚都是別人家的媳婦,所以她的一畝地應當屬于公有,照阿噠的意思,她的地又歸阿噠所有了?” 聞言,潘陽抬了抬眼皮子道,“成,既然你這么想多要幾分地,我也給你劃開,士云的一畝地也不能盡讓士勛和士堯分了,好賴他們兄弟四個得平分,分到士勛和士堯頭上,每個人再多分二分五的地?!?/br> 王家美得意的朝潘士勛看了一眼,仿佛在說,看我多厲害,平白多要了二分五的地。 王家美這點小得意,潘陽并未放在眼中,她還在繼續說她的,“后崗頭的房子建成之后,士勛家美你們搬進去,家里的這兩間石瓦房將不屬于你們任何人,歸我和你娘所有,石瓦房里面你們結婚置辦的東西可以拿走,至于床椅桌柜,一樣不能拿,那是士堯秀英結婚時置辦的東西?!?/br> 聽潘陽這么說,潘士勛急眼了,道,“不拿走,我們睡什么?” 潘陽嘆了口氣,方才道,“你急什么,至少等我把話說完啊,不會虧了你的,當初你大哥結婚我給他置辦了一套全新的,等你和家美搬新房,我也會給你們重新置辦,你大哥大嫂的東西還留給他們?!?/br> 潘士勛心里頓時舒坦了許多,面帶喜色對潘陽道,“成,那我聽阿噠的安排?!?/br> 潘士勛這副喜形于色的樣子,潘陽看著都想笑,誰說她二大爺傻了?人家只是揣著明白裝糊涂而已,涉及到利益方面,人家還是很精明的一個人。 既然地和房子的問題解決了,剩下就是窯廠,潘陽清了清嗓子又道,“窯廠所有的東西我都不會分給你們兄弟幾個任何一個,每年的分紅也不會分給你們,士堯我就不說了,眼下士勛和士松兩個都在窯廠干,我跟你們娘商量過了,士勛和士松干一個月我就發二十塊錢...至于拖拉機的份子,那也是我和你娘的,農忙季節你們可以開,平時能少用就少用,因為還有兆房和姚寶忠在,使用次數多了也不好?!?/br> 潘士松道,“阿噠,工錢我就不要了,我暫時也沒成家,幫阿噠干活是應該的?!?/br> 潘士松這么說,王家美就不滿了,瞪眼道,“你不要我們還要呢?!?/br> 王家美瞪眼,潘士松可不讓著她,沒好氣道,“你想要我可沒攔著你!” 王家美回聲道,“你說不要倒顯得我們士勛不是人了,安得是什么心啊?!?/br> 潘士松最厭別人在他頭上硬按莫須有的罪名,當即氣得站了起來,拍桌道,“我安得是什么心?我倒要問問你們安得是什么心,自打你進我家門之后,我家就沒安生過,你個喪門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