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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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學蘭恍然,“這個好辦,明天我想個法子跟那孩子說?!?/br> 潘陽滿意地嗯了一聲,翻個身背對張學蘭,這么多天睡在外頭,擔驚受怕的,現在可算能睡個好覺了。 哪知道她剛翻過身去,后背就給張學蘭抱住了,她塞的嚴嚴實實的被子也被張學蘭從后頭掀開,借著張學蘭guntang的胸貼了上來,胸前軟軟的兩坨緊貼在潘陽后背,還在上面蹭了蹭。 “兆科,你自己算算你都多久沒要我了,你就不想嗎?” 四下寂靜的夜晚,張學蘭趴在她耳邊,聲音低低的,帶了點不滿,更是哀怨到不行。 原本潘陽是極困的,這下倒好,被驚的睡意全無,外加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蜷縮在被子里,一動不動,生怕張學蘭獸性大發,撲過來不容她拒絕。 “兆科...兆科,你睡了嗎?” 張學蘭低低的喊她。 潘陽想裝死來著,可張學蘭的手已經作惡的往她褲子里摸了... 快要摸到時,被潘陽一把按住了手。 裝死不行了,潘陽把張學蘭的手拿上來,放回原處,嘆了口氣,無奈對她道,“你知道這幾天我在外頭吃了多少苦嗎?飯舍不得吃,招待所舍不得住,天一黑就摸到橋洞里蜷一夜,還生怕遇上歹人,好容易回來了想睡個安身覺,你還來折騰我,唉...” 說到最后,潘陽又重重的嘆了口氣。 聞言,張學蘭面上訕訕的,手縮了回去,聽潘陽說她在縣城里怎么過的,一陣心疼,忙對潘陽道,“那你睡吧,快歇歇?!?/br> 潘陽頓時心中一陣樂呵。 哪知張學蘭末了又來了一句,“這種事不急,今天累了,明天行,后天也行,以后總有行的一天吧?!?/br> 潘陽一陣無語,在心里默念了一聲阿彌陀佛,我佛慈悲,誰能來解救解救她,替她爺爺養活全家老小不說,現在還碰上這種難以啟齒的事,日后她可怎么面對她爺爺啊,天吶! 盡管心中煩亂,一陣胡思亂想,可還是招架不住困意來襲,潘陽這一覺酣睡到了天亮,難得沒有小蘿卜頭早起當她的鬧鈴,等潘陽睡醒起床時,屋里靜悄悄的,只聽見外頭有人說話,聲音也刻意放低了,不過還是能聽見小蘿卜頭一驚一乍的聲音。 潘陽穿衣起身,去了外頭。 小蘿卜頭見她醒了,忙指著雞籠道,“阿噠阿噠,你快過來看,野雞下蛋啦,野雞下蛋啦?!?/br> 潘陽眼睛一亮,雞籠里的兩個雞蛋已經被張學蘭收了,放在藤條編制的框里,雖然比家養的母雞生出來的雞蛋個頭小,不過到底是蛋啊,可是蛋白質的主要來源。 張學蘭把燒好的飯端給潘陽,紅薯稀飯搭配雪里蕻。 潘陽接過碗筷,對張學蘭道,“把它煮了給孩子吃啊?!?/br> 張學蘭道,“不行,我還想留著孵小雞呢?!?/br> 對孵小雞這種事潘陽不清楚,從她記事起,她家吃雞或者雞蛋都是從市場上買回來,她還沒見過孵小雞呢。想到她空間里還剩的雞蛋,潘陽道,“現在能孵小雞嗎?” 如果可以的話,潘陽就不準備賣了,留著給家里孵小雞。 哪知張學蘭像看白癡一樣看她,“你腦子沒壞掉吧,冬天孵小雞?是想凍死小雞?怎么也得來年春天才能孵啊?!?/br> 潘陽恍然大悟,“那現在下的蛋就炒菜給他們吃了吧,既然是來年春天的事就等明年再說?!?/br> 張學蘭可不干,“雞蛋可不好弄,別說咱們供銷社沒有賣雞蛋的,你再看鄉里的供銷社,它有雞蛋賣嗎?也沒有,到時候我看你去哪整,我現在先存著,如果下的多就給他們吃點,下的少我就全存著?!?/br> 張學蘭說得也是,雞蛋是個難搞的東西,她空間里雖然還有些雞蛋,但畢竟是有保質期的,估計根本擱不到明年開春,所幸她身上有錢,想給家里老的小的補營養,可以買rou,也不一定全要雞蛋。 這么想著,潘陽也不管張學蘭了,只是轉而對她道,“天冷了,去供銷社打點布回來,給孩子們做過冬的衣裳吧,還有我阿噠,也給他做一身,冬天太冷,他那件破棉襖根本就御不了寒氣?!?/br> 給幾個孩子做還可以,可要給潘恒春也做一身,張學蘭有點不樂意了,道,“你對你阿噠孝心我知道,可阿噠并不是我們大房的阿噠,你看你其他兩個兄弟,人家管過阿噠嗎?阿噠在我們大房吃住了這么久,你那兩兄弟別說給一分錢了,連點糧食可都沒給我們!” 其實張學蘭氣這方面也算是胡攪蠻纏,潘陽印象中她二爺爺和三爺爺家是孬熊,見好就上,吃虧就倒退,反正前頭都有潘兆科頂著,包括養潘恒春也一樣,他們都知道潘兆科不會坐視不管。 潘陽嘆了口氣,耐心對張學蘭道,“我們不跟差的比,我們該和好的比,阿噠雖然吃住在我們家,但你看他吃多少飯?好歹他還幫我們干活掙工分,我們不能苛待他,錢的事你放心,花完了我來想辦法,就聽我的,我們全家都做一身衣裳,你也做!”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張學蘭沒好氣道,“錢是你掙的,還不隨你,你說全做就全做好了!” 好在張學蘭這個人有時候是嘴硬心軟,真去供銷社打布時,還是按照潘恒春的尺寸,給他打了能做一身衣裳的布。 老潘家老少好歹有八口人,單打布做衣裳都得打不少。 王有田他愛人笑著對張學蘭道,“滌綸的布一毛五分錢一尺,至于棉花,我們去年收成好,自己壓過的棉花籽,比在外頭買要便宜,兩毛錢一斤?!?/br> ☆、第14章 金手指快用完 王有田他愛人說完,張學蘭飛快的在心中算了下老潘家八口人都做衣裳的話需要多少丈布,多少斤棉花。 一丈是十尺,潘恒春、潘陽、潘士堯他們三個差不多高,做一身衣裳的話每個人得要一丈左右,潘士堯底下的弟弟meimei,潘士勛、潘士松、潘士云,他們三個加起來得用掉兩丈布,至于張學蘭,她個子不高,一米六都不到,半丈布就差不多了,家里兩歲多的潘士告就更省布了,張學蘭不準備給他打布,直接用剩下的布頭子就能給他做一身。 至于棉花,張學蘭準備來三斤就行,因為從他們穿破的棉襖里還可以掏出點舊棉花,舊棉花在太陽底下暴曬一天,拿到公社里重新彈一遍,再添點新棉花,張學蘭可以保證,做出來的棉襖棉褲一樣暖和! 跟王有田他愛人報了尺寸,王有田他愛人攤開青石臺上的布,讓張學蘭搭把手,兩人各扯一邊,分別扯了三種顏色的布。 王有田他愛人在心里算了這些布和棉花的價錢,加起來得要三塊錢,哪怕是她在供銷社上班,每個月能掙個十幾塊,她也舍不得一下子買這么些布料,更何況潘兆科家因為成分不好,在他們村過得格外困難,張學蘭又是出了名的會過日子,怎么突然間就轉性了,買這么些東西? 心里這么想著,王有田他愛人面上笑呵呵的問道,“我聽說你家兆科前些日子去了縣城,你家兆科是找到什么好活兒了吧,想必掙到錢了?” 有了潘陽的事先叮囑,張學蘭也明白現在是財不外露的時候,她笑道,“我們家兆科老農民一個,能有什么本事,眼瞅著冬天就來了,家里衣裳破的不成樣子,我就是舍不得花錢給他們做也不行啊,做衣裳掏的可都是老本錢。要我說啊,村里這些人沒事了都愛碎嘴,說得好像我家兆科去了趟縣城就發財了一樣,真這么簡單,他們怎么不跟著去?” 聽出張學蘭有點指桑罵槐的意思,王有田他愛人笑瞇瞇的,不再跟著別人碎嘴。 付錢的時候,張學蘭有點rou痛,雖然她現在可是擁有一百塊的人了,整個村里恐怕僅有少數幾家能有這么多錢的,可張學蘭過慣了算著花的苦日子,幸福來得太突然,她還是沒能適應過來。 買了布回來,張學蘭每天都在忙活做衣裳。 如今農忙早已過去,村里無論男人女人都閑賦在家,女人們互相串門子,男人們則叼跟煙袋桿子,手里端個搪瓷杯,全蹲在公社門口的廊檐下侃大山。 潘陽畢竟不是個正兒八經的爺們,對侃大山吹牛比不感興趣。她只要眼瞅著老潘家破敗的泥瓦房,還有馬上該娶媳婦的潘士堯,她深覺自己一刻鐘都安逸不下去了。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她大爺潘士堯十八歲就該和她大mama結婚了,翻過這個年頭,潘士堯就十七歲了,眼見要娶媳婦,可家里還是這三間破瓦房,就照這種生活條件,誰能愿意給潘士堯介紹媳婦? 就算有人給介紹了,她大mama也不見得能愿意嫁過來吧?畢竟人都是現實的,過得差的家庭永遠處在社會關系鏈條的最低端。 潘陽近期只有兩個目標,一個是把家里老少溫飽問題解決了,再有一個就是她要給潘士堯蓋個新房,好歹讓她大mama嫁進老潘家后有個新房子住。 想法一旦形成,潘陽在家坐不下去了,尋了個還算沒有寒風的中午,潘陽只身一人去了緊挨他們村的荊山上。 荊山是清岳山脈的一角,清岳山脈橫跨兩省,最高山峰達兩千多米,相比之下,荊山就是它其中一個小土坡,地勢相對平坦,山腰上還有他們村開辟的田地,雖然收成沒有地勢平坦肥沃的壩底灣好,但總歸是聊勝于無。 潘陽記得她去外地上大學那會兒,荊山因為被探測出含有稀有礦物質,被政府大力投資,引進外資建設工廠,后來的荊山已經不能稱之為山,已經被人開采的不成樣子了。 無論如何,此時的荊山還保持著原有樣貌,雖然自然災害的三年山上能吃的全給挖掉,荊山成了光禿禿的山殼子,但這幾年政府大力宣揚植樹造林,這座山頭如今又是枝葉繁茂,生機勃勃。 話說回來,潘陽除了有個隨身空間之外,也沒什么大本事了。她沒有超能力,無法隔山打牛,無法目視千里,一個人在山上走走停停,晃蕩了半天,除了看到兩個跑得蹭快的野兔,竟沒有一點收獲,多少令她有點沮喪。 僅靠她空間里那點東西坐吃山空絕非長久之計,潘陽決定她還要再去一趟縣城,總得要主動找點生財的機會才行。 有了這個決定,潘陽回去跟老潘家人說她還要去縣城,這回家里沒有任何人反對,尤其是張學蘭,特別積極,頭一天夜里就把她的衣裳、干糧還有路上要花的錢全部準備好了。 次日清早,潘陽抹黑去鄉里趕上到縣城的汽車,汽車四十分鐘左右就到了城里,她下車不過七點來鐘,還能趕上衙前街的早市。 潘陽毫不猶豫的去了早市。 其實這個時候潘陽能賣的東西已經少得可憐了,畢竟她空間的物質有限,之前賣點的大都是吃的,空間如今剩下的大都是用的,諸如手電筒、鐵錘、醫藥箱等。潘陽不甘心,集中意念在空間里又翻了翻,不翻不知道,一翻嚇一跳,她居然從空間里翻出一支手表,還有一條金手鏈。 這兩樣東西都是她剛參加工作那會兒,她爸潘士松買來送給她的,兩樣東西都不便宜,尤其是那支手表,戴出去分分鐘能秀出她有多么土豪。初時潘陽帶了一陣子,后來總有人問她手腕上的表是不是正品,說是真的,人家說她才工作就戴名表,背后一定有人,說假的,更有人說她虛榮拜金。 后來潘陽干脆不戴了,放在租的房子里怕丟,索性就扔在了空間里,她這雞腦子,居然給忘了! 手表太值錢,別說現在,就是幾十年后潘陽都舍不得賣掉它,既然手表舍不得賣,那只能把目標放在金手鏈上了。 上次來縣城,潘陽基本上將整個縣城逛了個遍,并沒有在縣城里見到什么高檔商場,她身上的金手鏈好歹算是正牌貨,目前看來只有找機會去市里看看能不能賣掉了。 收起紛繁雜亂的思想,潘陽進了早市。來來回回走了幾圈后,潘陽注意到了一點,早市里賣東西的雖然不少,但大都集中在賣糧食、魚rou類,再不然便是棉花、布匹等產品,真正賣蔬菜的卻很少。 轉念一想,潘陽多少明白了,城里不比農村,農村每個大隊除了把地拿來種植小麥、玉米、水稻等農作物,尚且留有幾畝自留地分給村民種蔬菜,平均分到每家每戶,也能有個二分地左右。 如果嫌自留地太少,也能偷摸在家里開個小菜園,只要不太過分,大隊的人基本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如今城里的蔬菜大多出現在供銷社里,農民挑擔子過來賣的極少,一來蔬菜賣的比rou賣便宜卻比rou更占地方,不好往城里帶,二來去一趟城里太費勁,單是車票費許多農民都舍不得花那個錢。 可這些在潘陽這里都不是問題了,蔬菜占地方是吧?她可以放在空間里隨身攜帶,車票費貴是吧?她有本錢,不差那點坐車錢。 不過令潘陽煩心的是,老潘家統共就那點地方,家里八口人住在那個小院里就已經夠擁擠的了,哪里還有地方去再開墾個菜園出來? 沒有足夠的地方捯飭蔬菜,她怎么定期供給城里的老顧客? ☆、第15章 尋找固定買家(捉蟲) 既然來了早市,潘陽索性擺了個小攤子,把之前賣剩下的糖果、餅干、面包等全拿出來擺上。 這些東西潘陽沒有單包單賣,而是將它們混合在了一起,一張油紙里包含了不同種類的東西,仿造供銷社賣的那樣,制作成簡單版的‘禮包’,潘陽明碼標價,六毛錢一包。 相較于米面才一毛多錢一斤,糖果餅干簡直不要太貴。不過潘陽也不是胡亂要價,在這個各方面物質極匱乏的年代,越是加工精細的東西越金貴,要知道,供銷社里賣的這種混合在一起的禮包至少得八毛錢。 原本想著這些東西該不好賣,畢竟城里的居民工資有限,卻沒想到潘陽剛擺出來就陸續有人過來問價錢。 略微一想,潘陽多少有點明白了。年關將至,大家少不得要走親訪友,糖果、餅干拿出去送禮也算體面。 為了吸引買客,潘陽把禮包拆開了一包,有停下來問價錢并且誠心想買的,潘陽就請他們免費試嘗一下,潘陽對她賣的這些零嘴味道絕對有信心,但凡試吃之后的,十有*都掏錢或多或少買了點。 還沒到早市散開,潘陽擺出來的禮包就全賣了干凈。 數了數身上的錢,一共賣了十二塊錢,按捺住內心的激動,潘陽將這十二塊錢仔細收好,散了早市,她還有一件事要去干。 潘陽從褲口袋里掏出上次買她雞蛋留下地址的買主,潘陽照地址挨個去敲門,說好的有雞蛋就給他們送貨上門,潘陽不能食言。 送到上次買雞蛋給老伴補營養的老大爺家,老大爺開門見著來人錯愣了幾秒,潘陽自報家門說明情況后,老大爺終于想起來了,極為熱情地邀請潘陽進去他家。 老大爺姓程,和老伴單住一個門戶,兩間平房,外帶不大的小院子,院子里養了些花,菊花開得正好,格外顯得程大爺家小院子收拾得干凈利落。 程大爺的老伴聽見動靜,也從屋里出來了,潘陽將雞蛋拎給程大爺。 程大爺樂呵呵道,“正好上次買的雞蛋沒了,我大孫子就愛吃炒雞蛋,每回來都嚷著要吃,如果不是雞蛋難買啊,他要吃多少我讓老伴給他多少?!?/br> 潘陽一共給程大爺二十個雞蛋,和上次賣的價錢一樣,六毛錢十個,一共一塊二。 程大爺讓老伴進屋拿錢,他跟潘陽坐在廊檐底下閑聊了幾句。 程大爺低聲道,“小伙子,以后你只要來城里了,就給我送點雞蛋成不?” 潘陽笑道,“成,當然成,只是天越來越冷,家里的母雞該下不了蛋了,恐怕得來年春天才有雞蛋供應?!?/br> 潘陽這么說,其實是她空間里的雞蛋所剩無幾了,剩下的十來個她不想再賣給別人,馬上過年了,總得留點好的東西給老潘家人自己吃不是。 程大爺也理解,畢竟雞蛋不好弄,他又道,“沒事,有雞蛋再送來就行?!?/br> 潘陽笑著哎了一聲,對程大爺道,“大爺,我沒有雞蛋供應,但家里弄了個小菜園,蔬菜您要不?如果您要的話,下次來城里我您捎帶些,保證新鮮,至于價格方面也好說,都是自家種的,保管比供銷社賣的便宜?!?/br> 程大爺一聽,不迭應聲道,“那太好了,這天越來越冷,日后天氣一變又是下雪又是下雨的,我們老兩口外出不方便,你送到家里來再好不過,如果我和老伴吃的好,以后我讓兒子還有他們同事都從你這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