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
沈冉才不信他會樂意住在她家里,斜眼看他,取笑問:“下次是哪次???” 覃牧川看一眼她的肚子,面不改色:“努努力,就快了?!?/br> 沈冉:…… 他們有這回是真的有好久沒親熱了,在路上,覃牧川就有些忍不住,進屋后,他急忙忙地拉著她去洗澡,出來的時候,沈冉看到床上放了件酒紅色的睡衣。 她回頭,看著他:“這是?” 還搞情趣內衣那一套了么? “穿上看看?!瘪链ㄗ呓鼇?,扯掉她身上的浴巾,拿起睡衣往她頭上套,一邊還在她身上廝磨著,貼著她的耳朵說,“你穿這顏色太好看了,開業那天看到你穿那裙子,我都恨不能就地把你正法了?!?/br> 所以看到她去了休息室,他跟過去,本來是想要討點福利的,結果,卻聽到了讓他頗是心碎的話。 覃牧川不敢回想那一刻自己的心情,他也強迫自己只記住她出場時給他的驚艷和震憾,然后記住自己那一刻的想法,想抱緊她,吻她,將她推倒在床上,就著衣服柔滑的觸感,進入她! 隔了好幾日,覃牧川終于把那天的想法付諸實現,結果自然美妙一如想象。這么久沒有親熱,又是在再次和好后,兩人都有些激動得不能自已,覃牧川掐著她的細腰,狠狠地撞擊著她,嘴里喃喃地喚著她的名字:“沈冉……” 舔一口她光滑的脊背,再叫她一聲,聲音纏綿性感,直讓沈冉迷醉到不知今夕是何夕。 ☆、第61章 生病 黎靜后來問沈冉:“你們那事,應該就算是過去了吧?” 沈冉說:“嗯?!?/br> 黎靜就笑她:“瞎折騰?!?/br> 沈冉卻只笑而不語。 其實說起來,她還挺感謝有余姍這一出的,至少讓她明白了兩件事,一是,她是真的舍不得覃牧川,跟他冷戰的時候,她也很不好受,心里像時時刻刻懸了把鈍刀子,一下一下割著她的血和rou,還有一個是,她也知道了,覃牧川是真的愛她的,雖然她不明白自己有哪一點吸引了他,但是,他是確確實實愛著她,并非是因為過去那一段的得不到。 基于這兩點,她覺得,她應該相信他,然后試著去拉著他的手,走這一輩子。 余姍的事,自然要成為過去。 不過還是有點后續,跟黎靜說起這個的時候,她順便還感嘆了一下余姍“追求”覃牧川的手段,真的,連離間計、苦rou計這些似乎只應該存在于宮斗小說里的辦法都用上了,沈冉感覺多少有點活久見。 不想黎靜把這事告訴了宋程明,然后沒兩日,阿潔就被找了個理由辭退了。 嗯,沈冉不得不承認,時至今日,她還總是忘記黎靜的另一重身份——宋太太,所以吐起槽來仍舊毫無壓力,卻沒想到,有些吐槽是會通過枕邊風傳到自家boss耳朵里去的。 說起來,阿潔和宋程明還沾點親故,畢竟出納這個職務,小公司出來的老板都喜歡用自己熟悉,或者說自以為自己了解的人。 因為這一點,沈冉是沒打算把阿潔怎么樣的,她當初跟阿潔挑破的時候,語氣也一直都很溫和。 她沒想要辭退她。 沈冉把這想法跟宋程明提了提,不想遭到他一頓噴:“你神經啊,這種事還不辭退,你忘了她是坐在什么位置上了嗎?今天可能只是出于朋友道義賣了你,明天就有可能會為了利益出賣整個公司好不好?!” 沈冉被噴得體無完膚,無法反駁之下,只好抱頭求饒:“行行行,您是老大,您是頭兒,您高瞻遠矚,您說了算?!?/br> 把她罵得不行不行的了,宋boss又安慰她:“沒事,她既然做了這樣的事,就要有被開掉的覺悟,就是我家老頭知道了,肯定也沒得話說的?!比缓蟾赂鹿中?,“你忘了,我們家老頭可是最喜歡你了?!?/br> 好吧,沈冉還能怎么說?只能領了他的這份情:“我知道你是想為我出氣,明白啦!” 宋程明“呸”她:“我才不是為了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就你這軟趴趴的樣子,給人吃干抹凈我都不帶一點心疼的?!?/br> 沈冉笑:“嗯嗯嗯,你不心疼,我們家覃總心疼?!?/br> 氣得宋程明“啪”掛了她的電話。 阿潔終是被開除了,余姍的事也就這么無聲無息地過去,沈冉倒是沒事的時候,問過覃牧川后續,他聞言在她臉上咬了一口,說:“她是誰,還值得你問?” 第二日就把她拉去他的公司,財務室里已經沒有了余姍這號人,就連黃敏敏,也早就回去辰星總部那邊去了。 覃牧川的身邊清清凈凈的,無事基本沒有人敢再去擾他,余姍離職的時候,雖然找的理由是自己找到了更好的工作,可是她之前做得那么明顯,誰不知道她對覃牧川有想法? 所以離職的時候找的理由再好,也不妨礙眾人作出別樣的揣測。 揣測到最后,弄得整個辰星都知道,覃總對自己女朋友忠貞不二,誰要是敢不怕死去撩他,下場如余姍——再喜歡他又怎么樣?還不是結局暗淡,付出再多都只有灰溜溜自己走人的份。 沈冉聽到這些忍不住問覃牧川:“怎么沒人說我厲害?” 一般世情不是這樣么?男人身邊太干凈,都是找的女人過于厲害。 覃牧川平靜地回答說:“是我自己說的?!?/br> 沈冉眨了眨眼:“嗯?” 覃牧川耳朵發紅,面上卻是故作平靜,捏了捏她的臉說:“得了便宜還賣乖?!?/br> 沈冉笑,為了獎勵他如此上道,便送了他一幅她自己畫的畫——水流深深,日出靜靜,配了四個字,靜水流深。 這是覃牧川第一次看見沈冉的毛筆字,她的字雖不十分雄健,可是筆墨飽滿,倒也渾厚灑脫,很有氣勢。 覃牧川不懂書法,但是他看著這幅字畫,依然能感覺到其中看似淡和平靜里所蘊含的豪情種種。 他讓工人把這幅畫掛在了自己的辦公室里,李倫過來看到,沉默許久后說:“我以前一直以為,沈冉能遇到你這樣的男人還真是幸運,現在才發現,其實你遇到她,或許才是真的有福?!?/br> 那個女人,太內秀了,只用一幅畫,便道盡了各人所有。 他現在也終于肯相信,覃牧川說的,沈冉引導了他的人生。 她的確是有這能力的,因為她懂得,所以她能像明珠,像燈塔,在他前行的路上,照上那么一段。 其實也只要有那么一段也就夠了。 如此想來,覃牧川,又是何其有幸? 李倫看完畫,發完感慨,嚷嚷著:“哎,我要請你家的那位吃飯,真的,好想讓她也給我介紹一個這樣的女朋友?!?/br> 覃牧川神色平平:“對不起,沒有了?!?/br> 李倫才不信:“肯定有的,她學畫畫的,那么多同學?!?/br> 纏著覃牧川,硬是要去見沈冉,好在沈冉那兩天又出差了——宋程明在西麗重又談了個大生意,她之前提上來做設計師的助理搞不定,只好又讓沈冉頂上去。 這一去差不多又是半個月,再回來的時候,覃牧川在機場接到她都差點沒認出她來,摟著她的肩那個心疼得喲:“怎么瘦了這么多?” 眼光不善地往她身邊同行的同事身上瞄過去,沈冉的同事嚇得拼命往沈冉身后縮。 沈冉確實不太舒服,最近都沒有休息好,感覺人整個都是蔫蔫的,見狀也只是拍了拍覃牧川的手,笑著說:“你瞪人家干什么呀?大家都一樣做事的?!崩氖?,“回去啦?!?/br> 也沒去公司,覃牧川直接把她帶回了家,強令她先好好睡一覺。 雖然她最近似乎有白回來的跡象,可是白得也太不正常了,還不如以前那樣黑著健康呢。 沈冉也確實很累,和宋程明打了個電話通過氣后,倒沒強求,吃了點東西,就爬上床睡覺去了。 這一睡連晚上都睡過去了,醒來直接到了第二天早上。 窗簾半合,透過沒關上的半扇窗,能看到外邊蒙蒙亮的天色,帶著十一月清晨特有的清新的涼意。 覃牧川就睡在她的身后,手臂橫過來攏著她的腰,不知是他壓的還是睡得太多,沈冉感覺很不舒服。 她微微動了動,將他的手輕輕拎到一邊,覃牧川卻還是醒了,健臂再伸,將她再次攏到他懷里,還在她脖頸間蹭了蹭,問:“睡好了嗎?餓不餓?”他眼睛都睜不開了,還要說,“餓的話,我給你做早餐?!?/br> 沈冉看他這樣,忍不住笑,搖頭說:“不餓?!?/br> 就是難受,胃里脹脹的,好像塞得很飽很飽一樣,而且可能是睡得太多了,她覺得頭也很疼,便是躺著不動也有些心慌氣短。 這么說了兩句話,覃牧川半夢半醒間,手指還能非常自然不老實地滑進了她的衣領內。 沈冉轉過身,隔著衣服抓住他的手,可憐巴巴地:“我難受?!?/br> 他頓了頓,終于清醒過來,把手抽出來,撐起身體打量著她,問:“怎么了?” “頭痛,惡心,還有點反胃,估計是這段時間太缺覺了?!?/br> 覃牧川伸手替她揉了揉額頭:“那你再睡會?” “嗯?!鄙蛉交M被窩,隔著褲子,安撫地摸著小川川搖了搖,略虛弱地說,“別著急著哈,等我休息好了再喂你?!?/br> 弄得覃牧川很是哭笑不得,捉起她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 吃過早飯,覃牧川上班去了,沈冉繼續在家里賴床,誰知道或許吃多了點,胃頂得更難受了,一個人在床上滾來滾去,怎么樣都不舒服。 中午的時候,黎靜還打電話叫她去逛街:“回來了也不冒個頭???走,出來逛去!” 沈冉正難受著呢,聞言捂著肚子沒好氣:“本人已死,有事燒紙!” 黎靜很驚訝:“就死啦?別啊,你干兒子的紅包還沒給呢,慢點死?!闭{侃了她一番,才表示關心,“到底怎么了?” 沈冉有氣沒力地:“不知道,估計是生病了?!?/br> “這么涼爽舒服的天氣你還能生???“黎靜有些不可思議,“有些什么癥狀???” 沈冉就把自己的不舒服說了一遍。 黎靜說:“惡心、反胃、說不出來的難受……沈小姐,你別不是懷孕了吧?!” 又是這句話,一回兩回的,沈冉都麻木了,吐槽說:“拜托,我家客人還沒到時間來!” “那就真生病了???去醫院看看唄?!?/br> “不用看,等下我自己隨便買點藥吃就好了,也有可能是吃錯東西了?!?/br> 氣得黎靜罵她:“神經病啊,藥還可以亂吃的!你們家覃總呢?” “上班吧?!?/br> “哇靠,你這樣子他還有心情去上班?差評!” 風風火火,黎靜喊了宋程明來接沈冉去醫院,他們到覃牧川家的時候,沈冉臉色已經很糟糕了,面無血色,雙眼無神,一身虛汗淋漓,連站都有些站不穩。 黎靜看到就跳腳,當即抄起手機給覃牧川打電話:“喵了個咪的,你就這樣照顧沈冉的???她病得要死了,你還有心情上班?!” 覃牧川:…… ☆、第62章 有孕 沈冉靠著鞋柜,有些無力地擺了擺手:“哎,說那么嚴重干什么???不是故意嚇人么?” 黎靜挺著個肚子雙手叉腰:“我故意嚇人?你是沒看到自己現下什么樣吧?看你這臉色白的,我戳一下你,估計你就要昏到了!” 她說著伸指就真要戳,臨到頭了到底是沒舍得,反將手放在她額上探了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