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節
葉語瀾沒有一絲的反抗,順勢攀著他的胸口,一起共赴這場屬于他們的盛世纏綿。 吻閉,葉語瀾呼吸紊亂的趴在墨琛的懷里,半瞇著瀲滟的眸子,帶著縈繞的風情,癱軟在男人的懷里。 墨琛緊緊地摟著葉語瀾,在她的耳際低聲道,“我不會讓你有機會,離開我!” 語氣霸道,葉語瀾卻喜歡男人的這句話,默名的喜歡。 葉語瀾環住男人的腰,也是緊緊相抱,道,“那你看緊我,不要給我離開你的理由,也不要離開我!” 她現在最害怕的,就是失去他,曾經不知情愛沒有在意的東西,所以,她不害怕,沒有恐懼,不知心痛的滋味,而現在,她做夢,都害怕會失去所擁有的幸福,這是她選擇妥協的幸福,她屈從于現在的溫暖,所以,最在意的,也是現在的溫暖。 “嗯?”男人扳開她的身子,挑挑眉,看著她問道,“你會離開我么?” 話語之間,緊緊的扣著女人的肩膀,眉宇之間盡是不講理的威脅,讓葉語瀾哭笑不得,女人揚著眉得意的看著男人,撇撇嘴道,“誰知道呢,你還在追我呢,貨還沒付款,還可以放回售貨架,說不定哪天你不合格了,所以啊,你要小心點,對我好點!” 墨琛聞言笑了,目光盡是寵溺,刮了一下女人的鼻梁,又點了一下她的額頭,低低一笑,隨后摟著女人在懷里,嗅著女人獨特的體香,緊緊的扣著她的身體,仿佛想要嵌入他的身體里,烙進他的心里。 “好·······” 顧夢瑤沒有想到,季承侑會來看她。 她自從那天季承侑送她去機場后,就沒見過,可是,聽mama說,是季承侑救了她,并且,將她送到醫院,才撿回了她的命,她是震驚的,沒想到,幾面之緣,這個男人,竟然會救她。 看著坐在床邊靜默不語的男人,顧夢瑤想說話,又不想說話。 因為這個男人一副內分泌失調的樣子坐在那里,一動不動,甚至蹂躪她的蘋果。 顧夢瑤瞅了瞅自己身上的傷,再瞅瞅坐在旁邊不說話的男人,不耐煩的道,“你到底想要干嘛?有話就說嘛!” 季承侑噎了一下,看著顧夢瑤,不忍地看著她身上到處繃緊的繃帶,還有頭上的紗包,目光中,有些不忍,甚至,竟有些心疼。 低聲說了一句,“對不起!” 他該為他的母親jiejie對她道歉,畢竟,如果不是母親和jiejie的陰謀,這個無辜的女孩,也不會陷進這樣的磨難,也不會受這樣的 磨難,也不會受這樣的苦。 硫酸之痛,猶如剝皮! 再加上,這些,本就不應該是她該承受的。 然而,顧夢瑤懵了。 蹙緊秀眉,顧夢瑤莫名其妙的看著季承侑,看著怪物似的看著他開口問道,“我去!你這句對不起好奇怪啊,不是應該我謝謝你救我了么?” 季承侑聞言一頓,方覺得自己的道歉是有些奇怪,面色有些尷尬,別過頭低聲道,“我是說,我很抱歉沒有及時救了你,讓你受夠了這些傷!” 顧夢瑤更是莫名其妙了,這男的腦子被門擠了吧。 于是乎,顧小姐煞有其事的問了個問題,“你腦子進水了么?” 季承侑一噎,面色有些羞怒的看著顧夢瑤,氣急道,“你這是什么話?! 什么叫腦子進水?別以為他聽不出這不是什么好話,盡管他其實也不知道這句話罵的是什么。 顧夢瑤很無語,鄙視的看著男人,咂咂嘴,”明明應該是我向你道謝,而你倒好,屁顛跟我道歉,又不是你綁架了我,你那個對不起是為哪般?“ 季承侑也知道自己的道歉有些莫名其妙,忽然裝換話題,看著顧夢瑤輕聲道,”幸好你活下來了,不然,真是可惜了,就是不知道你身上的傷,可還能痊愈! 顧夢瑤低著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以下的傷,眼中閃過懊惱和不甘,失落道,“應該可以吧,等過段時間我就要出國接受治療,葉姨說,讓我做植皮手術,雖然不一定可以恢復到以前的皮膚,但是,也不會留下疤痕,就這樣,我就知足了!” 她的皮膚如果在潑了硫酸之后及時救治的話,也許能夠根治不會留有任何痕跡,但是過了時間,滲透了太多皮膚,導致酸蝕到了她的皮rou里,如今,只能接受專門的治療了。 她都已經不奢望能夠恢復如初了,只求不要留下明顯的疤痕,但是,這是烙印,是她的教訓,她會永生銘記的。 季承侑看著她病號服下,凸起的繃帶包纏,指尖一顫,看著顧夢瑤擰眉問道,“疼么?” “???”顧夢瑤被他忽然而來的問題愣了半天,懵然的看著季承侑。 季承侑意識到自己的關心有些不太符合情理,別過頭,耳根子有些潤色,淡淡的說,“我只是看你傷的那么重平,想知道你是個女孩怎么承受的,硫酸之痛,可比火燒?!?/br> 而火燒,是人的感知中,最痛的,蝕骨之痛不過如此! 顧夢瑤沒有說話。 她自然知道,這是剔骨扒皮的痛,當沈明月端著硫酸潑給她的時候,是沖著臉去的,但是,她用力一躲,身體一偏,全部潑到了她的身上,一整瓶硫酸,她的上身大部分肌膚都被燒傷,破開rou綻,當時,她只覺得,身上guntang。 但是,過了一會兒,那種感覺,仿佛要剝皮一樣,痛徹心扉,讓她生不如死。 她自小嬌生慣養,那是她第一次,痛到想死,痛的想要咬舌自盡,以此解脫,但是,她撐下來了,從沒有一刻,這么恨一個人,沈明月,她恨之入骨! 季承侑定定的看著顧夢瑤,忽然不知道想什么,拉過顧夢瑤的手,顧夢瑤想要縮回來,但是,礙于那只手動彈不得,只能看著季承侑放著什么東西進去,冰涼入骨,顧夢瑤指尖一縮,只看到手心上,放著一枚硬幣! 顧夢瑤挑挑眉,“這是什么意思?” 硬幣?????? 季承侑低聲道,“聽說送人硬幣有祝福的意思,希望你能夠痊愈!” 顧夢瑤看著自己手心里的一塊錢硬幣,硬幣的冰寒透入骨髓,讓她深刻的感受著那絲絲的冰寒。 硬幣代表祝福么? 但是,顧夢瑤掂了掂手里的圓片,看著季承侑調侃道,“我還以為,這是你捐贈給我手術的呢!” 季承侑見她還有心情開玩笑,也沒有再沉重下去,看著外面天色已經不早了,對顧夢瑤低聲道,“我等一下就要去巴西了,顧夢瑤,等你手術痊愈,回國的時候,別忘了,你還欠我一頓飯,我等著呢!” 顧夢瑤蹙眉,看著季承侑沒好氣的說,“你可真是鐵公雞呢,一頓飯而已,還記著呢,那好啊,我如果真的痊愈,我一定不吝嗇!” 話間,顧夢瑤語氣沒了之前的沉重。 季承侑見狀,輕松一笑,意味深明的看了一眼顧夢瑤,站起來留下一句話就走了。 “好好休息!” 顧夢瑤還想說話,但是,季承侑的身影卻半絲不遲疑的踏出了病房,她的聲音卡在嘴里,沒有問出口。 她想問,你為什么對我那么好····· 他們無親無故,他卻救了她,并且那么關心于她,竟然來看她。 握著手里的硬幣,顧夢瑤心中百味交雜,緊緊握著手里的冰涼,低著頭不語。 看著季承侑離去的背影,葉珍站在顧夢瑤隔壁的房門口,緩緩走出來,身后是梅婧瑜,也面色哀傷的走出來。 葉珍凝視著季承侑消匿的身影,蹙緊眉頭,輕聲道,“承侑和瑤瑤好像關系匪淺??!” 梅婧瑜猛然看著葉珍,蹙眉問道,“珍兒,你想做什么?” 葉珍嫵媚一笑,意味深長的看著梅婧瑜,輕聲道,“承侑的身邊,該有一個人陪著了,與其讓藍韻使詐耍陰謀,不如,我們快她一步,豈不是更好?” 梅婧瑜 梅婧瑜臉色大變,低聲吼道,“葉珍,他們是表兄妹!” 這是**!她怎么敢這么想? 葉珍不以為然,嗤聲道,“表兄妹?瑜姐,你可別忘了,顧夢瑤打哪來的,只要沒有血緣關系,名義上的事情,誰愿意去計較?再說了,現在,季承侑和葉家可是沒什么關系的,這點子事情,您怎么還惦記著???如今的局勢,瑤瑤是最好的人選!” 顧夢瑤不是顧家的親生女兒,無非就是當年梅婧瑜為了報恩收養的,再加上,只要季承侑的身世一天不曝光,這些事情,就是秘密,既然是秘密,她這么做,無可厚非。 藍韻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控制季承侑的機會,若是再利用之前,讓季承侑心有所屬并且愛入骨髓,既能夠擋住藍韻的陰謀,也能夠在季承侑身邊安排一個名正言順的眼睛看著,兩全其美。 梅婧瑜氣結,瞪著葉珍淡淡的說,“瑤瑤雖然非我所生,但是,我視如己出這么多年,我實在不想讓她深入虎xue,你就不能少一些算計么?” 葉珍冷冷一笑,“我們的世界,除了算計,還能有什么?瑜姐,承侑怎么說都是你的外甥,我就不信你愿意讓他獨自一人面對那些陰謀詭計!藍韻雖然疼他,但是,承侑的存在,仍然是她的刺,難保藍韻不會真的拿承侑耍什么陰謀,不過你也放心,如果瑤瑤不喜歡季承侑,或著季承侑不喜歡瑤瑤,我也不會強逼她去,你不必擔心!” 算計,在平常人眼里,是人心最見不得人的,然而,在他們的世界,這是最基本的生存法則,你能算計別人,是你的本事,不是你的陰狠。 被人算計,不是你善良,而是你無能! 梅婧瑜挑挑眉淡淡的說,“若是他們真的有情,我必然不會攔著!” 葉珍但笑不語。 梅婧瑜凝神看著葉珍,輕聲道,“葉珍,你百般算計,雖說是實屬無奈,但是,你還是適可而止吧,這是最后一次!” 說完,繞過葉珍,獨自走進顧夢瑤的病房,留著葉珍一個人站在那里,靜默思考。 休養了兩三天,葉語瀾的身體便逐漸好轉,雖然還不至于痊愈,但是,葉語瀾還是和葉珍一起回了瑞典,葉玫身體好的差不多了,她打算繼續管理學校,所以,沒有和葉珍一起回國。 葉家自百年前戰亂,正脈一支舉家遷往瑞典,便在瑞典發家,落葉生根,如今,葉家在瑞典的知名度雖然不大,也只因為人人知道,瑞典有一個神秘的家族,不知姓甚無謂名誰,只知道,財富驚人,這正是這么多年來,他們查探不到葉家所在的原因,也正因為這樣的財富,使得葉家深受瑞典皇室尊敬和忌憚,因為再有財富,都是外族。 葉家人丁單薄,也可以說是正脈一支子嗣凋零,到了葉珍這一代,只有三個女兒,到了葉語瀾這一代,竟然只有一個算是葉家外孫的葉語瀾,凋零至極。 葉語瀾回到瑞典的時候,正值深秋,墨琛不能同往,首先墨家出了這些事情需要整頓,墨臣實在無法抽身,再加上,北美局勢進一步惡化,兩方石林水火不容,墨家身為與這兩方比衡的勢力,自然難以獨善其身,墨琛更是需要隨時應變。 葉語瀾這次離開也是想要散散心,墨琛雖然人沒來,葉語瀾身邊卻跟著墨無雙,形影不離。 斯德哥爾摩由島嶼牽連而成,自空中俯視,猶如海面上飄著一座座建筑島嶼,是一座水上島城,有北方威尼斯的名號,葉家的城堡,坐落在一座獨立的小島上,背靠著半高的坡,坡上種著一片郁郁蔥蔥的樹,城堡前面,便是一片盈盈波光的水,清澈見底,倒映著藍天白云。 水面上,是城堡的倒影。 形成了一幅美麗的畫卷,讓人不禁心馳神往。 然而,這樣的一個地方,在當地人眼里,卻是不知何地的詭異之堡,因為,這個城堡的大門,幾乎沒有開過,聽說里面住著國家最富有的人,然而,卻沒有人見過這些人。 秋日的傍晚,夕陽漸落,天邊彩云密布,城堡的植物早已隨著季節的變遷,遍地金輝。 城堡的大門緩緩開啟,幾輛黑色加長勞斯萊斯緩緩駛進滄厚端莊的鐵門,停在了森嚴厚重的城堡前面。 ☆、第四十五章:葉家大宅 城堡人不多,可以說很清靜。 厚重的鐵門里面,是一個圓形三層噴水池,大理石貼著的地面上,寬廣潔凈。 入目即視的,是深沉的棕黃色建筑,一排圓形的柱子撐起了一座透著歷史氣息的城堡,有些沉重,有些滄厚。 城堡底下盤旋著一排過去的水壇,水潭上面站著一個個**的嬰兒雕像,下面同樣噴灑著水,清澈的水潺潺流出,就像小孩子撒童子尿。 從大門直通進去的是城堡的正樓,一條道旁邊種著高約兩三米的樹木,樹底下延至水壇底下便是一片綠色草坪,草坪上面整潔無一絲落葉,一看就知道是有人長期清掃的,而小道盡頭,是城堡的入口,此時,站著些許人。 車子停在噴泉旁邊,門口的黑衣人走過來,打開車門,葉珍踏出車子,站在車旁,勾勒著曼妙身段的藍色旗袍讓女人一眼看去嫵媚多姿,充滿著風情,頭發蓬松磐卷,長達腰際,臉上化著淡妝,不失典雅帶著妖艷的高貴,讓人眼前一亮。 隨后,后面的車子門也打開,葉語瀾穿著白色的兩件套長裙,米白色的針織上衣連著雙層白紗長裙,素顏朝天卻是潔白無瑕的臉有些憔悴,長發披肩,沒有一絲修飾,墨無雙則站在旁邊扶著她下車,看著莊嚴的城堡,心里百味交雜。 葉珍轉頭看著葉語瀾,溫婉一笑,走過去拉著葉語瀾,縷了縷葉語瀾被風拂過的發絲,輕聲道,“身體可還好?有什么不適么?” 葉語瀾淡淡一笑,搖搖頭,看著久不回來的家,輕聲道,“mama,我沒事,我只是很久沒回來,所以,有些觸景生情罷了!” 葉珍笑著點點頭,看著自己最熟悉的家,贊聲道,“的確,不管走到哪里,這里,才是生養我們的家,走吧,我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