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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烏盆記(出書版)在線閱讀 - 第29節

第29節

    馬海偉猶如被往事催眠了一般,目光迷離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口中念叨著:“是這個,就是這個……”

    猛地!唱腔斷了。

    乍然陷入寂靜,像被突然挖空了肚腸,每個人都感到不可忍耐的空虛,仿佛此身也懸浮在空中,突然摔落在枯井的井底。

    “是《烏盆記》,像是收音機里播的?!?/br>
    “這屋子里也沒有收音機啊?!?/br>
    “那是哪兒來的音樂啊,鬧鬼似的,聽得我寒毛倒豎?!?/br>
    “是啊,那天晚上我睡在這花房里,就是聽到這個,才做了噩夢的?!?/br>
    馬海偉、林鳳沖和楚天瑛一邊嘀咕著,一邊四下里尋找收音機,或者什么播放器,然而,一眼可以看到全貌的屋子里,并沒有類似物件,馬海偉掀開床單鉆到床底下找,同樣一無所獲。

    難道子里真的鬧鬼了?

    呼延云站起身,對著外面喊道:“田穎,你進來吧?!?/br>
    門簾掀開,田穎和晉武一起走了進來。

    “你們演什么戲呢?”林鳳沖問。

    “我只是拜托田穎打了一下我的手機?!焙粞釉茝难澏道锾统隽俗约旱氖謾C,“剛才的《烏盆記》唱腔,是我今天中午剛剛設置成手機鈴聲的?!?/br>
    三個人的臉上頓時流露出“原來如此”的神情,放松了許多。

    然而,呼延云下面的一句話,卻讓他們瞬間石化!——

    “可是,你們三個人剛才都只認為是一段唱腔,沒有發現那是我的手機鈴聲啊,為什么有人卻在黑暗的大池塘,聽到《江南style》就說那是手機鈴聲呢?

    “根據問訊記錄,那天晚上到達大池塘之后,李樹三說他撥打趙大的手機,聽到手機鈴聲,追蹤到簡易房,這在邏輯上說得通??v使他不是殺人犯,但是他和趙大一向關系密切,聽過他手機鈴聲是《江南style》,很正常;馬海偉是這樣說的‘忽然聽見了一陣細切的聲音’,這當然也是正常的;然而翟朗——”呼延云盯著蹲在李樹三身邊的黑影說,“你的原話是‘突然就聽見了手機鈴聲,聲音很小,但是挺清楚的’,這是為什么呢?”

    翟朗惡狠狠地瞪著他。

    “你還沒進入簡易房,李樹三就已經掛斷了趙大的手機。你進去之后,并沒有接近尸體,并不知道趙大帶了手機,就連馬海偉也是直到郭小芬指出,才得知趙大的手機鈴聲是《江南style》,你怎么就知道黑暗之中,大池塘里響起的是趙大的手機鈴聲呢——正常情況下,一個人在黑暗中聽到一段音樂,首先想到的應該是cd機、收音機,或者其他播放器吧——只有一種可能,在此前你就和李樹三串通好了,他告訴你,一旦聽到《江南style》就往簡易房的方向跑,因為那是他在撥打趙大的手機?!?/br>
    “我的天??!我的天??!”晉武不禁脫口而出。

    “我還是想不通——”楚天瑛一下子昂起頭來,“翟朗怎么會伙同他的殺父仇人殺死另一個仇人呢?”

    呼延云說:“也許你還記得,翟朗曾經委托咱們幫他找回丟失在大池塘的挎包吧?那個包,我在趙大的臨時住所里找到了。當時我發現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那個挎包過分干凈了,換言之,挎包里的東西太少了,只有一張弩,而其他的東西,比如翟朗的證件,還有他讓咱們一定要拿回的他父親的唯一一張照片,以及告訴他翟運之死的匿名信,都不見了。我就在想,這些東西去哪里了呢?”

    “也許是趙大拿去別的地方了,或者一把火燒掉了啊?!背扃f。

    “那么,林鳳沖第一次在大橋上見到翟朗時,他問路的那張地圖呢,也燒掉了?”呼延云說,“既然燒掉,為什么不一把火統統燒掉,偏偏只留下一把弩呢?我在弩上看不出有什么非留下不可的意義啊。等我發現手機鈴聲的問題之后,我斷定,其實翟朗在去刺殺趙大的時候,為了便于行事,根本就沒帶證件、照片、書信和地圖什么的,而后他告訴我們這些東西和挎包一起丟失,只是為了掩蓋其中隱藏著的一個十分重大的秘密!”

    “什么秘密?”

    呼延云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我曾經說過,這個案子的真相,是因為涉入其中的所有人,都太執著于《烏盆記》這個故事了——在不經意間,包括我在內的每個人都認為,雖然兇案現場是被人有意布置成《烏盆記》的場景,但是兇案的緣起還是三年前一場《烏盆記》式的謀殺。但是,在將已經堪破的和猶未堪破的各種疑點歸納總結之后,我有了一種很奇特的感覺,由此衍生出了另外一個《烏盆記》的故事,或許,能闡釋后來發生這一切的因果……”

    他沉靜了片刻,似乎是在整理心中離奇的思緒。

    接下來,他放低聲音,猶如午夜的電臺廣播一般,開始講述他的故事:三年前,也是這樣一個夏天,一場瓢潑大雨席卷了漁陽縣。雨不停,烏云也不散,黑漆漆的不知是日是夜。背負著貪污公款罪名的翟運,背著一個背包一路踉蹌著逃到了這里??耧L暴雨中他迷失了方向,正當他為自己的前途感到絕望時,他抬起頭,看到山坡上有一座花房,花房里依稀亮著燈光。

    翟運深一腳淺一腳地攀上了山坡,敲開了花房的門。屋里面有兩個男人,正是趙大和李樹三,他倆聽了翟運借宿的請求之后,答應了下來,然而也就是在翟運查看背包被雨水打濕的情況時,他們看到了里面厚厚的一捆捆人民幣。

    也許公安人員多年來持續不斷的上門盤查,給翟朗的心中留下了巨大的陰影。但十分遺憾的是,你的爸爸確實是一個貪污犯,他臨出逃的時候,也沒有忘記拿走貪污的部分公款——插一句,程運到達漁陽縣之后,用某個公用電話給你mama打了個電話,這也就是她為什么記錄下了一個開頭為漁陽縣區號的電話號碼的原因,這是丈夫留給她的最后的線索。

    看到翟運行囊里的人民幣,趙大覺得機會來了。雖然開瓦窯也比一般人掙錢多一些,但畢竟cao心費力,于是他和李樹三商量,趁著夜深雨大,殺人滅口,分尸毀跡,奪取財物!他們找來給不聽話的奴工吃的大劑量安眠藥,下在翟運的飯菜里給他吃,他倆則在外屋準備好了寒光凜凜的斬骨刀。

    沒過多久,里屋傳來“撲通”一聲,進去看時,翟運已經從椅子滑到了地上,閉著眼睛,嘴角還掛著飯粒。

    趙大和李樹三相視一笑。趙大說:“我去拿塊塑料布來墊在下面,省得等會兒分尸的時候弄得一地血,不好收拾?!闭f完他轉身出了里屋,剛剛找到一塊塑料布,就聽見屋子里一聲慘叫,他沒想到李樹三殺個人這么心急,連墊塑料布也等不及,于是掀開布簾,卻看到了他永生難忘的恐怖一幕——

    一直靜靜聽著的三個人都是一悚。

    趙大看到,李樹三倒在地上,脖子正“咕嚕咕?!蓖饷爸?,在他的身邊,站立著滿臉獰笑的翟運,手中握著那把斬骨刀,刀刃和刀面一片猩紅!

    “什么?”三個人不約而同地一聲驚呼,“翟運殺死了李樹三?”

    呼延云點了點頭。

    楚天瑛感到一陣目眩,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古老的《烏盆記》故事竟以這樣不可思議的情節“重現”:投宿者反過來殺死了兇手!

    一路逃亡的翟運,一直對周圍的環境有著驚人的警惕,他注意到了趙大和李樹三看見自己的背包之后露出的詭異神情,也注意到了飯菜的味道不對勁。于是假裝吃下后倒在地上,等李樹三將要行兇的時候,突然跳起,反手將他殺死!

    看著嚇得目瞪口呆的趙大,翟運殘忍地笑著,握緊了斬骨刀,一步一步向趙大走來。趙大想拔步而逃,可是雙腳動彈不得分毫,他以為自己將要命絕于此了,誰知翟運走到他面前說:“我們做一門生意,怎么樣?”

    趙大用盡全力才定住了神說:“您……您想做什么生意?”

    翟運“嘿嘿”一笑,打開花房的大門,看了看黑漆漆的夜和漫天的大雨,說:“我是被仇家追得亡命天涯,避禍到此,既然我今晚殺了一個人,不妨我就借用他的身份在這里柄身,想必你也用類似的卑鄙手段害死過無數人,我也不會殺你,我也不會去舉報你,只希望在這里隱姓埋名,背包里的錢,都是你的,你看如何?”

    趙大哪里有選擇的余地,當然同意,兩個人談及怎樣處理李樹三的尸體。趙大說起《烏盆記》的傳說,分尸之后焚化,骨灰揉進黏土里燒制成烏盆,毀尸滅跡最是徹底。翟運當即動手準備分尸,正在這時,屋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出人意料的血腥驟變,已將趙大變成驚弓之鳥,他驚慌失措地開門一看,站在門口的正是來借醫藥費的田穎。田穎這是第一次見到翟運,趙大介紹他名叫李樹三……李樹三和趙大搭伙不久,見過他的人不多。從此,翟運就以李樹三的身份在漁陽縣扎下了根。

    屋子里突然傳來一聲長嘆。

    竟是“李樹三”——翟運發出的。

    一瞬間,他把頭顱深深地一垂,仿佛背脊上再也承受不住。

    抬起頭時,他的雙眸浮現出異常的疲憊,猶如緊繃了很久的弦就此斷裂。

    “如果不是有一次喝多了酒,我把自己出逃的實情告訴了趙大,他也不會以此一直要挾我。我只能含羞忍辱,甚至把臉燒黑偽裝成李樹三,任他擺布,替他出謀劃策,為他掙了不知道多少錢,他卻只拿出很小的一部分讓我開了個小旅店謀生,三年了,三年了,三年來我沒有一天不想殺了他!”

    眾人望著他,想他三年來像老鼠一般,過著不敢見光的日子,不知此人是可憎、可恨、可憐,還是可悲。

    “那么,翟朗是怎么攪進這個案子里面的呢?”林鳳沖問。

    呼延云說:“我推測,翟朗三年之后第一次見到父親,應該是他向楊館長詳細了解到《烏盆記》的傳說,離開圖書館之后,翟朗在大街上沒頭蒼蠅一樣亂走著,琢磨到哪里去找李樹三報殺父之仇。突然他被一個人拉進了小巷子里,他以為遇到劫道的了,仔細一看,不禁欣喜若狂,正是自己以為早已被燒制成烏盆的父親翟運。翟運對他突然出現在這個偏遠的小縣城也十分驚訝,三年來他為了逃避警方的緝捕,從未與家人聯系過,怎么在街上竟看到兒子的身影呢。他仔細觀察后發現,沒有警察在附近盯梢,才與兒子相見的。父子倆激動了沒多大一會兒,在翟運的逼問之下,翟朗拿出了那封匿名信?!?/br>
    “天瑛、老馬,我相信小郭也對你們講過,翟朗在圖書館里敘述的那封信的內容,只是你們在后來事件的發展中,忽略了其中一個很重要的事實?!焙粞釉普f,“小郭告訴我的是,翟朗說信里是這樣講他父親遇害的‘夜里投宿在漁陽縣一個叫趙大的窯廠廠主家里,因為露了財,被趙大的伙計李樹三殺害’——注意,不是趙大和伙計李樹三殺害,而是趙大的伙計李樹三殺害,那么這封信告訴翟朗的究竟是什么?”

    楚天瑛恍然大悟道:“信里說翟運是被李樹三殺害的,和趙大沒什么直接關系?!?/br>
    “對!”呼延云說,“把這樣一封信寄給翟朗,很明顯是挑唆瞿朗殺死李樹三——也就是他的爸爸翟運。那么翟運和翟朗就要分析了,這封信是誰寄來的?誰既了解三年前事情的真相,又知道瞿運有個兒子,并試圖借翟運兒子的手殺死翟運?分析的結果,匿名信的作者當然只可能是一個人——趙大!”

    “翟運認得趙大的字跡,再看匿名信的字跡,更加確認此信系趙大所寫??磥碲w大始終對他深懷戒心,為了將他除掉而又不惹動警方,竟采用了如此惡毒的計策,挑撥自己的兒子殺死自己!翟運決定將計就計,反手殺死趙大,與兒子一番商量之后,定下了一個堪稱絕妙的計劃,那就是讓翟朗扮演一個特殊的‘證人’?!?/br>
    “特殊的‘證人’?”馬海偉問,“證明什么?”

    呼延云說:“你仔細想想,翟朗在這個案件中扮演的角色,是不是很耐人尋味?他首先用刺殺趙大,證明了自己和趙大的深仇大恨,又指控翟運殺死楊館長,證明了自己和‘李樹三’的不共戴天之仇。這樣一來,所有人都會形成這樣的印象——翟朗是為了報殺父之仇和趙大、李樹三這個‘集團’有著不可調和的矛盾,從而確立了這樣一條原則:翟朗絕對不可能與這兩個人有緩解的可能,更不要提與其中一個合謀殺死另外一個了?!?/br>
    馬海偉點了點頭。

    “仔細分析一下翟朗兩次對翟運的指證,就更有意思了,這兩次指證恰恰否定了翟運殺人的可能:第一次,殺楊館長,翟朗指出的殺人時間里,翟運正和警方在一起,第二次他和馬海偉一起追蹤翟運到大池塘,雙方中間只有極短的間隔時間。很明顯,翟運不可能利用那段時間殺人,并布置復雜的犯罪現場,而翟朗每每聲嘶力竭地咆哮著說翟運殺人,正是為了給旁觀的人反復強調自己和翟運不可調和的矛盾——那么,這一切所作所為的目的又何在呢?就是在翟運進入電影院這段時間里,向我們證明:翟朗絕不會走眼,讓他溜出來殺人,從而也就再一次否定了翟運作案的可能。想一想,這是多么奇妙的計劃,翟朗通過電影院門口小吃攤的人,否定了自己作案的可能,又通過自己的‘堅守’否定了翟運作案的可能。如果不是后來手機鈴聲的失誤,我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出翟運是怎樣從電影院溜出來殺死趙大的?!?/br>
    “這么說,殺死楊館長的人是——”晉武想推測又不敢推測。

    “我傾向于是翟運?!焙粞釉普f,“由于翟朗的做證,你們把‘兇手’的作案時間集中在了2點半到3點10分之間;同樣由于翟朗的做證,楚天瑛把‘兇手’的作案路徑集中在了從旅館后院翻墻出去殺人……當否定這些的時候,主觀上你們也就否定了‘李樹三’殺死楊館長的可能。而事實上呢,翟運很可能是2點半之前從旅館正門大搖大擺地走出去殺的人——翟運先生,我推理得正確嗎?”

    翟運冷笑一聲。

    “楊館長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要殺死她?”馬海偉憤慨地質問翟運。

    “因為楊館長看到了一張不該看的照片?!焙粞釉普f,“小郭回憶,在圖書館的時候,翟朗激憤之下,把父親的照片拿出來給楊館長看了一眼。翟運和翟朗相見后,一定問過翟朗,他可曾把自己的照片給本地人看過,翟朗說只有一個楊館長,翟運立刻就決定必須殺死這個人。因為楊館長很可能從照片上認出了自己,只有殺了她滅口,才能保證自己能在漁陽縣繼續安全地待下去?!?/br>
    “當天夜里,我想翟運父子一定一夜未睡,詳細制訂了每一步的策略,他們燒掉了翟運的照片,將翟朗其他的證件都藏好。第二天一早,翟朗背著只裝有一張弩的挎包奔向了大池塘,去刺殺趙大,作為趙大的軍師,翟運早已知道馬海偉和楚天瑛會應邀去那里,這正是一個讓翟朗作為趙大的‘死敵’亮相的絕佳時機,當然,那一箭是必須射偏的,翟朗是必須被抓住的,因為真正的好戲還在后面——”

    “等一下?!睍x武想起一個問題,“難道翟運不擔心,翟朗被抓住后直接送進了公安局,以殺人未遂受到懲處嗎?”

    “假如你是趙大,你會把自己軍師的兒子貿然交給警方嗎?”呼延云說,“何況,那封匿名信又根本不是趙大寫的?!?/br>
    “不是趙大寫的?”晉武瞪圓了眼睛,“那是誰寫的?”

    呼延云沒有理他,繼續往下說道:“差點被弩箭射死,極大地刺激了趙大那根敏感的神經,他以為這里面一定有一個巨大的誤會,只要叫來翟運說明白,讓他與兒子見面并加以管束,一定可以化解開翟朗的怨恨。于是他讓葛友打電話給翟運,約他見面,翟運以有事為借口,說暫時過不去,約在晚上10點在大池塘見面。

    “翟朗離開大池塘之后,便來到小旅館附近,耐心地等待,等楚天瑛和馬海偉回來,就走進去入住,并以證件為借口大吵大嚷,以引起你們的注意。與此同時,瞿運已經準備好了勒死楊館長的繩索……

    “殺死了楊館長,回到小旅館,通過翟朗的舉報,成功‘洗清’了罪名,翟運打電話給他安排在賭場里的那個賭友,得知葛友已經因為‘出千’被賭場扣押,他立刻致電趙大,將見面的時間改成晚上9點。接下來,他觀察著旅館對面的飯館,當翟朗和馬海偉在靠窗的位置坐下吃飯以后,他再次出動了。這一回,他要徹底埋葬翟運這個名字,他要讓那個知道自己逃犯身份的人永遠地閉嘴?!?/br>
    呼延云把目光轉向翟運說:“之后,你走進了電影院,用短信和翟朗不斷聯系。當得知馬海偉去了后門的時候,你迅速從前門走出,開著早已準備好的摩托車來到大池塘,走進簡易房,用一個陌生的號碼打給趙大,讓他到簡易房相見,那里燈光昏暗,適合突然襲擊,位置明確,也適合演出下一步‘翟朗捉兇’的好戲。果然,全無防備的趙大,被你一刀刺死……回到電影院之后,你再用短信告訴翟朗,進入大池塘之后,怎樣通過手機鈴聲鎖定趙大尸體的位置,至于那扇門,最好讓別人先推拉一兩下,然后趕緊上去一腳踢開,給人以門是反鎖的假象。最重要的是,翟朗一定要第一個走進簡易房,往前走出幾步,這樣一來,即便是曾經做過警察的馬海偉讓他退出去,也會因為趨同心理,踏著翟朗‘開拓’出的直線走向尸體——你的心計之深,心機之密,實在可怖!”

    “我想,當郭小芬推理出馬海偉是殺死趙大的真兇的時候,你內心一定欣喜若狂吧,甚至于翟朗演戲打了你一頓,你也只把這當作迎接勝利的凱歌,不過,你也就此被勝利沖昏了頭腦。這個案子,我可以推理出兇手,但缺乏你殺死趙大的證據,只能讓你自己跳出來。于是我事先讓趙二和他的律師配合我,在宣讀趙大的遺囑時,把花房留給你,又讓趙二吵鬧,不知道他爸爸的金條藏在哪里了……你覺得那些金條也許是上天對你這些年隱姓埋名的補償,一定就藏在這個花房里。過了幾天,你看一切都安全了,就和偷偷潛回漁陽縣的翟朗一起來到花房,搜尋金條?!?/br>
    “你!”翟運向上使勁掙扎了一下,眼睛里放射出比毒蛇芯子還要兇惡的光芒!

    “其實,警方一直在派人嚴密盯著你的一舉一動,本來以為你要一個月以后才會動手找金條,沒想到你這么貪婪,這么迫不及待……”呼延云說,“按照事先設置好的計劃,我敲開了花房的門,我知道,我只要一句話就能讓你走進圈套,讓你必須殺我滅口——”

    “你說你的背包里有我的照片和檔案……”翟運閉上眼,絕望地搖了搖頭,“我以為我的最后一張照片已經燒掉了,沒想到你卻說你就帶在身上,一旦讓你交給警方,我的一切一切,就全都毀了,我不想功虧一簣,我不想再踏上逃亡的道路,我不想讓自己的全部心血都被你毀于一旦!”

    屋子里靜悄悄的,外面,是同樣毫無聲息的夜,每個人都在凝神屏氣,體味著散不盡的黑暗與潮濕。

    “沒有烏盆,卻上演了一出《烏盆記》……”呼延云望著翟運說,“三年前,你拋妻棄子,為了隱姓埋名,不惜為虎作倀,幫著趙大一起殺害奴工,后來又殺死了楊館長和趙大。你有沒有想過,這一切的起點,都不過是因為你當初的一點點貪欲,一步錯而步步皆錯,一念貪私而萬劫不復,你以為,你把你自己的血、rou、骨頭、靈魂,連同你的過去都燒成了灰,就能獲得終極的解脫,可是天網恢恢,你其實是把自己囚禁在了烏盆里,永遠不能逃脫?!?/br>
    “天網恢恢?”翟運哈哈大笑起來,“推開門看看外面,夜夠不夠深?黑暗夠不夠濃?有多少像我一樣的人,都借著這夜色永遠地逃脫了天網,你知道嗎小朋友?”

    呼延云冷冷一笑道:“甭得意,他們和你一樣,也不過是給自己燒制了一個更大的烏盆而已!”

    “把他們帶走!”晉武厲聲地命令道。

    幾個警察上來,把翟朗和翟運從地上拽了起來。

    翟運垂頭喪氣地被拖著往外面走,翟朗卻掙扎了幾下,見實在掙不脫,瞪著呼延云,像是一只走投無路的狼。

    “你是誰?”他恨恨地問。

    “我叫呼延云?!焙粞釉普f,“你早就知道的?!?/br>
    “我是問,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是一個推理者?!?/br>
    林鳳沖補充道:“他是中國最優秀的一位推理者?!?/br>
    翟朗把呼延云上上下下看了幾遍,像是要刻在視網膜里,然后毒毒地說:“我記住你了?!?/br>
    “快走!”一個警察推了他一把。

    馬海偉忽然沖上來,朝翟朗的胸口擂了一圈。

    “你個混球,怎么能干出這種事兒!”他的聲音有點沙啞,“在眼鏡店外面,咱倆不是說好了,要一起打敗那幫壞蛋,到頭來你咋自己也成了壞蛋……”

    翟朗低著頭不說話。

    “別責備他了?!焙粞釉瓢戳税瘩R海偉的肩膀,“三年前,父親突然離家出走,杳無音訊,母親又因病去世,這三年里,他頂著‘貪污犯兒子’的名聲,獨自一個人生活在這個冷酷的世界上,到底承擔了什么樣的壓力和痛苦,是你我不能想象的……當他重新見到父親,得知父親還活著的時候,我想他絕對不能容忍和父親再一次分開,為此,他愿意在父親的命令下做任何事……”

    “做任何事?”馬海偉憤怒地說,“哪怕眼巴巴地看著我被小郭冤枉?哪怕剛才差一點拿刀把你肢解?”

    “對,任何事!”呼延云嘆了一口氣,“畢竟,他還是個學生,讓他在‘親情’和‘道義’面前做出正確的選擇,本身也許就是不道義的事情。我聽小郭說,在你被戴上手銬押走以后,他撲向翟運,一邊揍他,一邊不停地喊‘都是你干的,你這個兇手’!我想,那也許不單單是演戲,也是他的良知在發出最后的怒吼吧!”

    屋子里很久沒有聲息。

    “把翟朗帶走!”林鳳沖再一次命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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