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
☆、第75章 以防萬一 兩人一直纏綿到很晚才睡下。 雖然很累,可秋蕓還是睡不著。 臂上橫著蘇拾東的手臂,他從身后環住她,寬大的手掌覆在她的手上。 耳邊是他均勻的呼吸,身后是他寬厚的胸膛,一切都讓人安心至極。 心中一直有個聲音在自我安慰:不要去管那些過去,安穩地過好當下。 是啊,過好當下,不要去管以前的事。 秋蕓強迫自己睡覺,腦子里忽然閃過一個嚴重的bug。 當初蘇耘為什么要大量銷毀白敏君的唱片? 翌日醒來,蘇拾東睜開眼就看見秋蕓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怎么了?”一如既往nongnong的性感鼻音。 秋蕓最受不了他清早的聲音,不由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說:“我們似乎忽略了一個細節?!?/br> 蘇拾東看著她。 “當初你父親為什么要銷毀你母親的歌,你不覺得奇怪么?”秋蕓問。 況且單純一件告密的事,影響的只是白敏君和蘇耘一時的感情,可這事過去了,白敏君心里即便有疙瘩,也會隨著時間被沖淡,畢竟蘇耘是他的丈夫,她不可能因為這個就離開蘇家,那么蘇耘也沒必要因為這件事就將李笙趕出蘇家。 難道共患難的友誼就這么廉價?不過也不排除蘇耘根本沒把李笙當過兄弟這個可能。 畢竟蘇耘的心,除了對白敏君,誰都熱不起來,甚至是對自己的兒子。 不過這些疑問,秋蕓沒有提。 蘇拾東點點頭,表示認可。 此時秋蕓的胸前只橫著被子,整個白晃晃的肩膀都露在外面,傲人的雙峰若隱若現。 秋蕓想起李奕琛之前說的——從他出生起,李笙就已經患了這個病。 秋蕓問:“李叔是什么時候得的病,你知道么?” “不清楚,李叔還在的時候身體一直很健康?!碧K拾東答。 這么說,李笙是在離開蘇家后得的病。 而根據李奕琛的年紀推斷,李笙是在離開蘇家的當年患病的,這是不是太過巧合了? 而李奕琛所說,李笙對自己的病懷著聽天由命的態度,似乎很清楚自己的病是怎么來的。 秋蕓思考得出神,沒有注意到有一只手正在慢慢往她大腿上探。 “我覺得,李叔似乎避重就輕地在轉移我們的注意力?!鼻锸|說。 “嗯?!碧K拾東懶懶地應聲。 “你的手在干什么?”秋蕓終于感受到,一把捉住某人的手。 “找東西?!彼膺€沒徹底醒,蘇拾東這么慵懶一笑,頗有些妖冶的美感。 秋蕓的心跳莫名地加快了兩分。 感覺那只不安分的手正一點點地侵略領地,她驀地一夾腿,羞赧地叫道:“快起來快起來,我要上課去了?!?/br> 精蟲上腦的某人一把將她企圖逃跑的身體給撈了回來:“不急,第一節是毛概課,你已經把書全背下來?!?/br> 我擦,你居然連我上什么課都知道……不,你居然連我背了哪些書都知道?! 陰謀啊陰謀。 yin/魔啊yin/魔。 蘇拾東看前戲差不多了,突然說:“今天換個姿勢吧?!?/br> 納尼? “來,背過身來?!?/br> 呃……誰來救救我。 “我會下手輕點的?!?/br> ……秋蕓拼命掙扎。 然而為時已晚…… 秋蕓扶著腰下床的時候,蘇拾東還賴在床上。 這人難道都不用上班嗎? 做老板就是爽,想什么時候上班就什么時候上班。 見某人眼睛又有睜開來的趨勢,秋蕓卷了衣服就往浴室跑。 美男猛如虎啊。 陳秀祺托認識的人檢查出肚子里的是男孩,倆夫婦喜不自禁,call來電話,讓秋蕓回家慶祝。 這意外的男嬰對虞家來說無疑是上天賜的禮物,大家都寶貝得緊,對陳女士更是凡事依從。 隔天,秋蕓陪著陳秀祺去醫院產檢,在門口等等待的時候,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她狡黠地笑了起來,起身跟上去。 奈何某人實在走得太快,周圍又實在□□靜,秋蕓不便喊叫,一直跟著他來到電梯。 蘇拾東來到李笙的病房,將手里的文件遞到他面前。 “李叔,我想你應該知道這件事吧?”蘇拾東面色看上去不太好。 李笙撿起桌上的資料,目光忽的一頓。 “這是三十五年前的檢查報告?!碧K拾東低頭看著他。 李笙手指微動,不敢抬頭看他。 蘇拾東繼續說:“在我還沒出生之前,我父親的身體就已經出現嚴重的問題,那么我是怎么……” “篤篤”,門口傳來敲門聲,打斷了兩人。 李笙眼疾手快地立刻將文件塞進抽屜里。 “你走得也太快了……”秋蕓微喘地站在門口看著蘇拾東,“腳長就是好用是吧,來看李叔也不叫上我?!?/br> 蘇拾東面色緩了緩,問:“你怎么也來了?” “我陪我媽來產檢,她還有一會兒,我就跟在你后面追過來了,趕死我了?!鼻锸|答。 李笙扯著笑,說:“秋蕓過來坐?!?/br> 秋蕓走過來坐下,問:“李叔今天感覺怎么樣?” “好很多了?!崩铙闲Υ?,“有你們兩個經常來看望我,這病自然也好得快?!?/br> 秋蕓笑著點點頭,轉眼見蘇拾東沉默地杵在那兒,不由給他使眼神。 蘇拾東表情淡淡的,他轉頭對李笙說:“李叔,我遲點再來看你?!闭f完猶自往外走。 秋蕓見他剛才看李笙的眼神里有些意味深長,忙跟著起身。 “李叔,你好好休息?!鼻锸|說完就追了出去。 “怎么了?”秋蕓從后面抓住蘇拾東的手。 蘇拾東握住她的手,還有些若有所思:“沒事?!?/br> 秋蕓看著他的側臉,總覺得他今天心情沉重,但也沒有多問。 “去看看伯母吧?!碧K拾東似嘆了一聲氣,牽著秋蕓往外走。 中午三人出去天一居高檔茶樓吃飯。 才五個月的身孕,陳秀祺跟十月懷胎似的拄著腰。 飯桌上,陳女士有意無意提起婚姻的話題,頗有點變相逼婚的意圖。 “我現在這個年紀生孩子,可要吃罪了?!彼H為感慨地瞅了秋蕓一眼,“所以還是要趁年輕早點結婚生子,容易恢復也好生養,孩子生出來也聰明一些?!?/br> 秋蕓一個勁兒地磕陳女士的鞋。 拜托,她才二十二,急什么???八字還沒一撇,提什么生孩子? 蘇拾東似笑非笑地看著一臉羞惱的秋蕓,在桌子底下捏了捏她的手,倒是坦白地接話道:“是啊,不過一切還看秋蕓的意愿?!?/br> 得,燙手的山芋直接丟她手里,看似被動,實則化被動為主動。 他這么一說,陳女士的目光立刻集中在秋蕓身上。 逼良為娼??? 秋蕓保持沉默,忿忿地瞪了蘇拾東一眼。 三人聊聊笑笑,結束了午餐。 秋蕓聯系了虞家的司機過來接陳女士,自己則打包了飯盒和蘇拾東前往醫院。 抵達病房門口的時候,兩人聽到里面有說笑聲。 敲門進去,看見一個比李笙稍顯年輕一點的中年男人,正在和李笙說話。 李笙看見蘇拾東,笑著說:“拾東,這是連昭,你還記得么?” 連昭和李笙以前同是蘇耘的得力助手,后來由于家里出了點事,不得不離開蘇家。 蘇拾東點點頭:“好久不見了,連叔?!?/br> 連昭打量了他兩眼,笑著說:“是啊,一晃這么多年過去,蘇少爺已經是一表人才?!?/br> 幾人敘了好一會兒舊。 李笙指著桌上的一籃水果對秋蕓和蘇拾東說:“這是老連從家鄉帶來的特產,味道不錯,外面都買不到,你們也嘗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