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
那樣的話她這一次費盡心思策劃的完美計劃就完全的被這個死丫頭給打亂了! 因為根本就沒有真正的獻血,那里來的傷口?那個創可貼都是她急中生智,做戲做全套才逼著白若雅貼上的!還好她演戲一貫的逼真,要不然的話,就要被白若語那個小賤人給拆穿了! 洪玉琴滿心憤恨的繼續嗚嗚咽咽的裝哭。 “好了,好了!你們都不要再鬧了!”白修遠才醒來,身體原本就很是虛弱,那里受得了,他們這幾個女人的又哭又鬧,頭疼的用雙手捂著頭。 “你們都出去吧!”白修遠有些那難受的,說著,揮手讓她們全部出去。 洪玉琴母女看到白修遠終于厭煩了,連白若語也被趕出去了,他們誰都沒討到好處,不過算是阻止了白修遠和白若語兩人和解,沒讓白若語討到半點好處,也算是沒有任何損失。 洪玉琴輕輕的擦拭著臉上被眼淚弄花了的妝容,輕蔑的瞄了白若語一眼,準備轉身出門。 “白若語你還不趕快出來,不要打擾爸爸休息!”正要轉身的白若雅看到,站在那里還看著白修遠并沒打算出去的白若語,不禁皺著眉頭吆喝到。 “白若語你干什么,還不出去!” 白若語完全不理會白若雅,眼神直直的看著已經躺在病床上,準備要休息的白修遠,開口說道,“我想要說的事情還沒有說完!白修遠我來并不是想要急著爭奪你的遺產,我對那個沒有興趣!” 白修遠臉上露出一絲疲憊的神色看向說話的白若語。 “我來是怕你死掉了,著急的想要跟你做親子鑒定的!” “親子鑒定!” “親子鑒定?” “親子鑒定!” 病房里出來白若語以外的人都發出來不可置信的驚呼。 她要做這個?她要做親子鑒定,還敢說不是來搶遺產的?這個狡猾的小賤人! 洪玉琴立馬不可以抑制的尖利著聲音,大叫著,“白若語你到底是何居心,做什么親子鑒定???修遠現在這樣的虛弱你是成心來想要氣死他的嗎?你!” “你這是在怕什么嗎?不過我突然想到了一個,或許也可以讓白若雅跟我們一起去做親子鑒定!鑒定鑒定看看她和我是不是親姐妹嗎?” “白若語你真的喪心病狂了!喪心病狂!” “怎樣,白修遠你愿不愿意?” “我…”白修遠看著白若語一臉倔強的樣子,仿佛看到了很多年以前,獨自在a市白手起家滿臉倨傲的自己。 他以前是因為那個女人的背叛不敢直視白若語的身世,害怕白若語真的不是他的女兒他會忍不住的崩潰,刻意的回避忽視這個問題,現在… “我只是想要知道關于我母親更多的事情!想要知道,她到底是真的像人們所說的蕩婦,而我是她更別人生的野種?還是一切的閑言碎語不過是有人的刻意污蔑!” 空氣里顯出一種靜謐般的沉默,沒有人說一句話,發出一絲聲響。 “哎!若語我已經相信你就是我的親生女兒了!”白修遠無奈的說著,“為什么還要?” “難道你就不怕我不是你的女兒?難道你不敢面對嗎?” “啊…” “哎!好,我答應你去做親子鑒定!”白修遠心里想了無數遍終于下定決心正視這個他一直以來不敢面對的問題,白修遠抬起頭嚴肅的看著白若語說道,“不過我也有個要求!” “什么要求?你說?”白若語一聽他肯定的回答也是利落干脆的答道。 “如果鑒定結果出來了,顯示你是我的親生女兒,你就要回到白家,讓我照顧你,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職責!” 白若語低頭思考了一下,點點頭,“好的!我也答應你!” 而一旁站著的洪玉琴恨恨的看著躺在病床上的白修遠,原來老頭子早就做了這樣的打算,想要接回白若語,想要讓她來取代她們母女的位置,想要讓她來跟她們爭奪財產… 看來他果然還是愛那個死賤人最深,到現在都不能忘記她,對她的女兒這樣好,她一定不會讓他們這么容易就如意了的! 洪玉琴雙手握拳,銀牙幾乎要被咬碎了,突然靈光一現的想到了什么緊咬的嘴角放松,嘴邊露出了狡詐的笑,即然輸血的事情她都有辦法穿透醫生做假,為什么她不可以把白修遠和白若語這一對真父女也給變成假父女呢! 哼!白若語跟她斗!還嫩了點! 洪玉琴又裝作很識大體的樣子,說道,“你們要做這些個什么鑒定,也要體諒一下修遠的身體,他的身子這樣弱,如果要做鑒定的話,就在這個醫院里做,免得他太累了!” 誰知道白若語又緩緩的開口了,雙眼微瞇著不無諷刺意味的看著洪玉琴,“這個可不是你說了能算的!” “你…”洪玉琴恨得牙癢癢。 白若語又看著坐在病床上的白修遠,說道,“為了防止有人會從中動手腳,所以我想要到最公正的最權威的地方去鑒定,至于你身體的原因,你放心,我不急于一時,我不在乎等到你身體痊愈活蹦亂跳的時候再來!” “白若語,你…” 白若語再一次的打斷了正想要說話的洪玉琴,更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笑道,“好了!我要說的話就說完了!我走了!” 白若語說著瀟灑的轉身走到門口,轉動門鎖,打開病房的房門,突然站定了腳步,笑著說道,“對了,我忘了祝你們一家三口相親相愛了,呵呵呵呵呵…” “白若語!” “白若語…”洪玉琴母女被白若語氣的牙癢癢看著關上的房門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好了,好了,你們也出去吧!今天我很累了!”經過這樣一鬧騰,原本就剛醒來的白修遠聲音里透出疲憊,更是渾身難受,咳嗽著躺在病床上閉上眼睛,不再理她們母女,洪玉琴和白若雅也只能訕訕的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白若語終于走出了就連空氣也讓她覺得壓抑煩悶的那件vip病房,邁步走到走廊上,偏過頭,透過白色的走廊上潔白的透明窗戶玻璃看向了醫院大門口聽著的那一輛熟悉的黑色勞斯萊斯轎車。 此時原本該是一如從前般悠閑自得的坐在車上的龍和彥,卻是披著黑色的風衣,從車里出來了,依靠在黑色的車身上,有點焦躁不安的吸著手上的香煙。 冬日里的溫暖太陽,透過樹葉照到他挺拔有型的身姿上,在他的身上、臉上、手上印下了斑駁的樹影… 白若語看著透著一點不安,身姿瀟灑的倚在車身上的龍和彥,在等著她的龍和彥,突然心里所有的陰霾都不見了,嘴角裂開了燦爛的笑容,邁開步子想著走廊盡頭的電梯廳跑去。 她想要快點的跑到出這棟大樓,快點跑到龍和彥的身邊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讓他不要焦躁、不要擔心,不要有什么的不安,不敢怎樣最后她一定會回到她身邊的,無論這樣… 因為她還記得昨天晚上在她生日的時候他是怎樣的溫暖的在她耳邊說著,不管怎樣都會站在原地等她回去找他,又是怎樣溫柔的在她的手上戴上了那個精致的鉆石手鏈,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快點跑回他的身邊不要讓他等的太久、太久… “死丫頭!”看著白若語邁著輕快的步子跑向了走廊的盡頭,剛從病房出來的洪玉琴恨得牙癢癢的低聲咒罵著。 “媽這下要怎么辦???白若語會不會真的會回到白家??!那個時候我怎么辦?我,我會不會被發現…”一向是很沒有主見的白若雅唯唯諾諾的跟在洪玉琴的身后,不無擔心的小聲問道。 “什么怎么辦?白若語那個小賤人難道害怕她嗎?” “可是,可是媽,你有沒有發現現在的白若語變得和以前很不一樣了,她…” “再不一樣又怎么樣?我不管她白若語再厲害都一定會死在她的手上,畢竟當初…”當初那個死賤人也不是一般的小角色,還不是一樣的敗在了她的手上,而且敗得很慘很慘… 洪玉琴想到了已經死去了的那個賤人,眼睛泛出了嗜血的兇光。 白若雅聽了洪玉琴說著發狠的話,想到到自己的母親從來都是手段凌厲的,從沒有過辦砸了的事情,有點滿臉崇拜的對洪玉琴說道,“不過mama,剛才真的好險??!” “白若語竟然真的囂張的到,抓著我的手,要看我的手上的傷口!還好你事先讓我在手肘的地方貼上了創口貼,要不然的話…” 洪玉琴聽了白若雅的話,臉上帶著笑冷哼一聲說道,“這就是所謂的做戲也要做全套!” 說著低下頭抓過白若雅的手臂掀起她的衣袖,撕開那張貼著的白色創口貼,撕開創口貼的瞬間,白色的肌膚上完全沒有一點傷痕或是一點其他痕跡的。 洪玉琴看著白若雅光潔的手臂,將她已經撕下來的創口貼又再一次的貼了回去,聲音有點幽森的說著,“白若雅你也最好是做戲就給我做到全套,當初我讓你自己在手肘上扎一個針眼,來裝作給老頭子輸了血,效果更逼真,你就是這樣做的!” “還好是我攔住了白若語!如果不是的話…” 不是那樣的話是什么樣的后果? 不僅是她精心策劃的獻血戲碼將毀于一旦,可能就連白若雅的真實身世也會暴露,連帶的她以前做的所有事情,包括關于那個死賤人的事情都將會敗露… “白太太!白太太!”洪玉琴站在病房門口,正想的出神,迎面走過來的護士叫住了她。 “啊,有什么事嗎?” “白太太,李醫生叫你去他辦公室找他,說是有關于病人的進一步病情需要和你討論!”穿著白色護士服的護士小姐,站在她面前,面帶微笑的對說著。 “哦!好的!我這就去!”洪玉琴,也禮貌地回以微笑,應著聲。 李醫生? 就是那個戴著眼鏡的中年醫生,也就是白修遠這一次住院的主治醫師,她昨天,拜托的那個男人!去他辦公室嗎? 她大概知道這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商量了! 洪玉琴臉上出現了一絲魅惑的笑容,挺了挺胸脯,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轉頭瞥了眼白若雅說道,“我去找一下醫生!你就留在這里,好好的照顧老頭子,好好表現一下!” “喔!”白若雅點點頭,不明所以的看著洪玉琴搖曳著身姿,慢慢的走到了進了前面寫著主治醫師值班室的房間,然后,很快的房門便緊緊的關上了。 洪玉琴走進了醫生值班室,這是一個僅僅擺放了一個小鐵床,一張桌子的值班室,洪玉琴進了屋,轉身輕輕的關上了房門。 “李醫生您找我?有什么事嗎?”洪玉琴站在門口,看著正坐在床上,推了推眼鏡仔細看著她的中年男人,臉上露出嫵媚的笑容。 中年男人,雙眼貪婪的盯著這一個站在她面前的中年美婦。 雖說已經是40來歲,徐娘半老的年紀,但是因為保養得意,她還擁有著勻稱的身材,還算緊致的皮膚,漂亮而媚態的臉蛋,他慢慢的站起身靠近她還能聞到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幽香。 中年男人用力的嗅著女人身上傳來的幽香,猥瑣的笑著,走到女人身后,轉動門鎖,將房門死死的鎖上了! “呵呵呵…”男人粗噶而猥瑣的笑著,走到了洪玉琴的背后摟住了她,聞著她身上的幽香一臉享受的說著,“你說我找你有什么事呢?白太太?” “今天我不是幫你一個大忙嗎?你說的事成之后要好好的答謝我的!” 洪玉琴聽了男人的話,感覺到男人不停在她身上游走著的手掌,欲拒還迎的阻止著他,嬌笑著捉住他的手,說道,“是要好好的答謝你!不過李醫生你怎么這樣的心急?” “而且現在這是在醫院!你就不怕被別人發現了嗎?討厭!”洪玉琴說著,裝出一副嬌滴滴的少女的樣子,點著男人的鼻尖。男人面對洪玉琴嬌滴滴的挑逗那還能受得了,馬上一掌推開了桌子上放著的書本,大力的將洪玉琴抱起來,放到了桌子。 “放心我已經把門鎖上了,只要你叫的小聲一點就不會被發現的!”男人不無齷齪的說著。 之后,一通胡亂的拉扯便將洪玉琴給脫了個精光,而自己則是解下了皮帶,兩人便開始行起了那齷齪之事… 終于一切回歸平靜,洪玉琴站直身子,背對著男人穿好了衣服,理了理衣服上的皺褶,“好了,你已經得到了想要的報答了!以后最好是不要再來找我,這樣的事情被發現了,對你,對我都沒有好處!” “也是!這樣的事情只此一次,如果稍不注意被發現了可是要影響我大好的前程??!”中年醫生也理了理自己的白大褂,然后推著眼鏡鏡框若有所思的說著。 “知道就好!” “不過,你的女兒,是你跟別的野男人生的吧!壓根就不姓白吧?” 洪玉琴聽到了男人的話,突然身子頓了頓,但是很快的便恢復了正常,拉開了門走了出去,之后只聽見啪的一聲關門的聲響。 而這個時候,揮退了所有人,獨自躺在病床上的白修遠,原本想閉著眼休息的白修遠,躺在病床上卻是輾轉反側的怎么也睡不著覺。 “想要做親子鑒定,想要知道她的母親到底是什么樣的女人嗎?” 白修遠輕聲的說著,不由自主的開始回想起,關于那個人的事情,和那一件他這一輩子再也不愿意想起的事情,親眼看著自己深愛的女人光著身子和別的男人… 如果不是他自己親眼所見的話,他還可以相信是別人的污蔑,是有心人特意為之,可是那樣不堪的一幕偏偏是他自己真真實實親眼所見的,讓他怎樣能夠不去相信,那樣不愿意相信的事實! 親子鑒定會有什么樣的改變嗎? 或許什么也不能夠改變,只是這樣能讓他,正視這個問題,而不是永遠的魚梗在喉的不敢正視。 白若語到底是不是他的女兒,這個問題,過去他不敢斷定,從小白若語小時候便開始刻意的忽視她,不愿見她,但是到了現在,突然開始敢想這個問題了。而隨著白若語慢慢的長大,他不經意的發現,白若語有著和他年少時候,一樣的堅毅、一樣的眼神,甚至是有些小動作都是一樣的,所以… 可是就算,白若語是他的女兒又怎樣呢?能改變那個人背叛他的事實嗎?他是親眼的目睹了那個人出軌的一幕,她是怎樣的人還會有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