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
見花音一臉后怕,紅魂低沉溫和的聲音再次響起: “花音莫怕,它此時還沒有攻擊力,靈寵是善是惡,是與主人有關系的,它自身并無正邪之分,用的好,倒也是寶貝一件,據說它的蠶蛹所煉制出來的衣服,可隱身。此說法無人證實過,是邪修殘風遺物里的一枚玉簡中記載的。想來他發現一線蠶是已經是成熟體,還沒有等到一線蠶結蛹,便死了。至于如何飼養,我確實不知,需花音你自行摸索。不過……有件事我需說在前面,這一線蟲早已滅絕,此時無端出現,事出反常必為妖,必定有我們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甭撓肫饎偛趴吹膱D,紅魂心中涌起無力感,這一件件上古的東西好似憑空冒出來似得,到底是怎么回事? 十多天時間一晃而過,飛舟抵達崇明島的時候正是清晨,花音給暮琰發了一張傳音符:“飛舟會停留一段時間,我們不急著下船,待大多修士離去了,我們再走?!?/br> 暮琰收到傳音符的時候,會心一笑,知道她是不想遇到陳劍鋒和即墨家族的那兩人。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花音敲了敲暮琰房間的禁制,暮琰出來后與她并排往外走,沒在暮琰身后瞧見紅魂,就知道他又躲進暮琰身體里了。走到甲板上,兩人剛飛身落地,就看到旁邊緊跟著落了一輛華麗的獸車,這么招搖的獸車,想不惹人注意都難,何況還是前不久剛見過的。若不是那書童見到花音一副驚訝模樣,花音真要以為被監視了。 卜言直喊:“晦氣”,沖著花音瞪了瞪眼睛,不知是何原因并沒有找花音他們麻煩,而是轉頭隔著布簾對里面坐著的人說:“少爺,去天心島的飛舟不知為何還未到,我們是就在這等,還是去城里轉會?” 車廂里傳來高傲冷清的聲音: “等?!?/br> “是,少爺。那少爺您在車里休息,我去給您弄些吃食,這風家的膳食訪做出來的東西是喂豬的嗎?” “嗯?!?/br> 忿忿不平的卜言得到自家少爺的認可,跑到靈獸耳邊不知道說了什么,說的時候還瞥了一眼花音,之后掐了個法訣往西面遙遙飛去,元嬰期已經可以運氣長時間飛行,不過就是耗真元的緊,單看那背影還挺有元嬰真君的風范的。 書童走后,那華美獸車孤零零的停在人來人往的露臺中間,走過路過的修士都會忍不住多看幾眼,車內突然散發出元嬰期威壓,靠近的低級修士一個不防直接趴到在地,嘴里還喊上:“前輩贖罪,前輩饒命……” 而花音他們早早就找了個不顯眼的角落待著,既然對方不愿意惹事,他們更是不愿意惹麻煩,能避開就避開吧,但是看著對方如此霸道的行為,看著低階修士求饒的模樣?;ㄒ舨[起眼睛,她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蠻橫無理以力壓人的修士,之前對方壓迫她,她還無甚感覺,現在親眼看到修士趴地求饒,其內心的震撼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修真界雖然以實力為尊,可在綏遠大陸,大部分修士都還講究個名聲,不愿意背上個以大欺小的名號,花音第一次感受到了娘親說的修真界的殘酷,修為低,連最起碼的尊嚴都護不住。她低頭垂目,緊緊攥起拳頭,她定不會讓自己和朋友們有這么一天的! 好似她最近的運氣不太好,避開了一波,又來了一波,看著沖他們走來的一男一女兩個人,花音真心想挖個洞把自己埋起來。都已經如此拒絕了,為何還能上趕著找不痛快。 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對方這么降低身份示好,況且也道歉了,若是再揪住之前那么點小過節不放,甚至都談不上過節,花音自己都覺得自己小氣。雖然明知對方不懷好意,可能別有所圖,約莫是沖著她的三品陣法師名號來的,但對方沒有實際的動作,自己也只好是防著,想要她完全相信他們,把他們當朋友,這輩子怕是不可能了,一旦對一個人的第一印象不好,想要日后改觀,確實有些難,再說花音極為記仇,對女子還能有三份忍讓,對男子完全是隨性而為。 轉念間,二人已經走到花音和暮琰的面前, “道友,真巧,你們也是在等去天心島的飛舟嗎?聽說路上遇到海妖,耽擱了,怕是就快到了?!?/br> 花音點頭,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既不熱情,也不冷淡 “還是陳道友消息靈通,多謝告知?!?/br> “道友客氣,說起來,在下還不知道友如何稱呼,其實不瞞道友,現在想要交好與道友的可不止在下一人,至于原因想必道友已經知曉。之前的事是我多有得罪,此次在下是真心實意想要交好與道友的,還望道友能不計前嫌?!闭f完對著花音又作了一個揖。 而一直站在他旁邊的木桃蜜接機過來挽住花音的胳膊,將胳膊貼在她沒有二兩rou的胸脯上,撒嬌的說:“好meimei,你就原諒他了吧,他就那破脾氣,人其實是頂頂好的。退一步說,稍稍有些本事的男子哪個不是眼高于頂,我就沒見過幾個脾氣好的,他還算是不錯的了,呵呵呵呵……”說完左手半捂著嘴嬌笑起來。 花音:我cao,你說話就說話,這聲調轉了十八個彎是怎么回事? 暮琰:真是到哪都有這樣的女子,如此看來,還是花音順眼些。 黑神:我好想噴她,好想燒光她的毛。 第133章 瞎了眼 花音極力控制才能忍住不把手臂從她手里抽出來,可即使如此,依舊沒有控制住胳膊上的雞皮疙瘩一顆一顆冒出來。也不知那女子是不是故意的,就聽她突然大聲的說道:“呀……meimei,你這皮膚可不好,麻麻點點的,一點都不細膩光滑,jiejie別的不說,這養膚法子可是一堆,待會上船后,你來我房間,保證在到達天心島前,讓你大變樣?!?/br> 花音干笑了兩聲,心想:這要是天天和你在一起,這疙瘩當真是要消不下去了。嘴上回她:“道友不知,我這皮膚不是天生的,好似是中了什么毒,你瞧我是不是面色有些暗?”說到這里她頓住了,用進不可聞的聲音自言自語了一句,“也不知傳染不傳染……” 花音的輕語落在木桃蜜耳朵了可就是驚天雷,嚇得她的手連忙從花音胳膊上跳開,仔細看花音的臉,確實如她所說,有些暗淡,頓時委屈的看向陳劍鋒,眼睛的淚花就快要涌出來了。 花音見狀,不等陳劍鋒說話,連忙上前安慰: “道友莫怕,應該是不傳染的,你瞧我與我哥哥一路,他也未被傳染上,我不過是那么一說,真的不傳染的,真的!” 而木桃蜜卻往后退了一步,避開花音的靠近,對方不強調還好,她越是強調,木桃蜜越是覺得這毒必定是會過人的。這個女人太惡毒了,她居心叵測,竟想將毒氣傳染給我,若我真的被過上,絕不會輕易放過她,絕不!木桃蜜淚汪汪的大眼睛里閃過一絲狠意。 花音才不管她心里怎么想,只要她不再觸碰自己就好。若能直接將兩人嚇走,她倒是愿意說的更惡心些。 正僵持著,陳劍鋒剛想說兩句緩和下氣氛,突然看到那三品女修的哥哥抬頭看天,緊接著那女修也抬頭,難道飛舟來了?不可能,自己也是元嬰初期,那哥哥能探到不足為奇,可這女修才金丹中期,恩,怕是她哥哥傳音與她的,定是這樣! 不多會,天空中云層破開,一艘巨船從天而降,船頭錦旗刻著馬字,船身與風家的風格極為不同,金色的船身上刻有正紅色祥云圖紋,兩旁伸出二十幾只船槳作為裝飾,船尾是一條意欲飛天的鳳凰,整個飛舟看上去極為華麗。 果然是對立的兩個家族,花音不過心里感嘆一句,便去買了船票,準備登船。 陳劍鋒和木桃蜜自然而然的跟著花音他們一同走,買票的時候也順勢買的靠近的房間。排隊登船之時,花音禮讓的請他們走在前面,實在是不想后腦勺總有兩雙眼睛盯著。驗過船票往房間走時,陳劍鋒像是一位極稱職的向導般,一路給他們介紹路過的房間,“道友可是第一次搭乘馬家飛舟?五家飛舟馬家的最為舒適,一應設施最為齊全,道友一會可去享受一番。這是靈泉池,泡一泡對女子皮膚極好;這是賭廳,若是有興趣,也可進去一玩;這是含春樓……”說到含春樓時,他朝著暮琰暗示的笑笑,可惜暮琰俊朗的面上一絲表情都沒有,陳劍鋒心里暗嗤一聲:假正經。他瞧著他說了半天,對方兩人到現在連個姓名都未主動告知,心下也有些不快,勉強維持著笑容也不說話了。 其實陳劍鋒長的也還可以,而且他極為懂得將自己優雅的一面表現出來,只不過花音見慣了絕世的男子容顏,又在花樓看多了男人脫光后的樣子,所以對對方的故作姿態毫無感覺。 倒是木桃蜜舍不得心上人尷尬,接過話頭,對暮琰說: “道友貴姓,這一路兩個多月,總不能一直道友道友的喊,莫不是兩位還在生氣?”邊說邊露出委屈可憐的樣子,因之前淚眼滋潤過眼睛,更顯得眼眸盈盈,楚楚動人。木桃蜜也有自知自明,知道這招對女子無用,這般模樣是沖著暮琰去的,可惜的很,暮琰平生最最厭惡做作的女子,以前百試不爽的模樣,這次算是表錯情了。 只見暮琰溫潤如玉的眼睛里透著疏離,淡然的說了一句:“道友嚴重了,在下姓暮,單名一個琰字,這是我表妹,花音?!?/br> 都說表兄表妹有jian.情,哼!木桃蜜心中冷笑一聲,面上卻一臉驚喜的看著花音:“原來是花meimei,這個姓倒是少見,花meimei的名字真真好聽,讓人仿佛聽見那花開的聲音,太美了,瞧meimei這般模樣仿佛就該是這么悅耳的名字?!?/br> 聽見對方如此稱贊她,花音一副便秘模樣:原來夸一個人也能把人夸的想吐,這也算是有功力了。 好在言語間已經走到房間,花音抱拳連聲說: “過獎過獎,兩位道友也早些歇息吧,忙和了一天,我就先回房了,告辭?!闭f完頭也不回的用船票牌打開禁制,一個閃身消失在眾人面前,丟下有些愣神的陳劍鋒與木桃蜜大眼瞪小眼。 暮琰暗罵了一聲:“沒義氣?!币矊χ鴥扇吮懒寺暩孓o,不等二人反應便走進自己的房間。 這下可把木桃蜜氣炸了,狠狠的跺了跺腳,氣惱的瞪著陳劍鋒說:“瞧瞧,都是因為你!我們是瘟疫嗎?這么熱臉貼別人冷屁股的事,要是傳出去不被家族的那些狐貍精給笑死!我木桃蜜何時受過這等怨氣,陳劍鋒,我告訴你,你要貼你自己貼去,本小姐不伺候了?!?/br> 陳劍鋒本就極為不爽,此時看木桃蜜刁蠻的連臉都變形了,更是沒耐心哄她,冷冷地看著她說:“木大小姐,若是覺得我陳劍鋒委屈了你,我們大可就此各走各的?!痹掚m說的狠絕,卻還是留了一絲賭氣的語氣,陳劍鋒心里冷哼一聲:“哼,你若不是木華年的女兒,你以為我會稀罕你?真讓自己是顆菜了。不過女子而已,隨手可棄,只有大道才是我追求的?!?/br> 木桃蜜被陳劍鋒的一句話驚住了,看著對方眼中的冷意,身體的溫度瞬間流失,她努力維持尊嚴,但到底還是露出了一絲驚慌:“陳劍鋒,我真是看清你了,算我瞎了眼?!?/br> 作者有話要說:兩點半了,實在堅持不住,本想明天走之前碼一章出來的,對不住大家了【淚奔~~~ 其實每天我都睡很晚,哄了女兒睡著后,才來碼字,有時候上床了,還是忍不住會用手機登陸刷評論,總想看看有沒有人給我留言,這是我每天干的最多的事,跟強迫癥似的。 其實我也知道,文寫的不好,無槽點無雷點無萌點,三無產品,讓你們評論,我有時候都不太好意思開口。 剛進作者群的時候,就有前輩教如何做防盜章節,可能防的話確實收益會好些,但我覺得妹紙們肯定會嫌麻煩的,想想就算了,這東西就和老公似的,防是防不住的?!局饕俏乙矐衺~哈哈但還是要特別謝謝支持正版的你們,雖然你們一直霸王我,但至少也是對我每天熬到半夜的一種肯定。 剩下的幾個每天雷打不動給我評論的,對,還有給我投雷的妹紙,真的挺感動的,也許寫文的日子長了,就會忘了這份感動,所以趁現在我還沒有變成老油條的時候,要好好的記住,一直有那么幾個人從來不嫌棄我?!靖袆涌薮蟀胍沟恼f這個,太不合適了,最后,所有看文的妹紙們,給你們揉胸按摩做足底,提前祝你們中秋節快樂,合家團圓,幸福安康?!酒砀?/br> 第134章 中秋快樂 “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是什么性子的人?我們兩個在一起,不過是家族利益,且我們自幼一同長大,自是有幾分感情的??稍俸玫母星槟慵懿蛔∧氵@怨婦模樣,若真心覺得不合適,那還不如早點分開了好,免得彼此耽誤?!标悇︿h漫不經心的搬弄自己的手指,用清淡的語氣說著薄涼的話。 早知道這男人無情,本以為他和自己在一起,有一部分是圖自己是木家族長的女兒,另一方面覺得他多少有些喜歡自己的。也怪自己太過自信,更怪自己禁不得他甜言蜜語的誘惑。 天下男子皆薄幸! 木蜜桃任由眼淚劃過臉龐,自嘲的微微一笑,再不是那種裝出來的模樣,而是真心覺得凄涼。那悲傷嬌弱的模樣,看的陳劍鋒心里一顫,臉上表情緩和了些,做出寵溺模樣,仿佛剛才說那些絕情話語的人不是他。他牽起木蜜桃的手,依舊是那清淡的語氣,“好啦,脾氣也發完了,難不成你還真要和我好聚好散不成?幾百歲的人了,還跟個孩子似的,這來來往往的人看著,羞不羞?有什么話,咱們先回房?!?/br> 木桃蜜有些跟不上陳劍鋒的節奏,吶吶的說: “不是你說散的?!?/br> 陳劍鋒在她光嫩的臉上輕捏了一下,瞪了她一眼說: “我那不是被你氣的,這都聽不出來?走吧,先回房?!眲e的不說,木桃蜜的皮膚確實是他遇到過的女人中最好的,百摸不膩,細滑的讓人流連忘返,特別是胸,嫩的如水般潤滑,就這么想想他下半身都開始有反應了。這個女人,先哄著吧,自己還沒玩夠。 進房間后,木蜜桃依舊沒有回過神來,而陳劍鋒按捺下充頭的熱血,半擁著她,在她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輕輕的說:“唉……我該拿你怎么辦?你就是我的劫數,遇到你,我是一點章法都沒有了。哪個女人對我如此大呼小叫后,我還能好聲好氣對她的,也就你了,還不知足?!?/br> 木桃蜜抬起頭,巴掌大的小臉上露出迷茫:“真的嗎?你還喜歡我?” 趁機在她嘴上啄了一口,陳劍鋒緊緊抱住她,頭在她肩窩處流連,一邊親啃一邊說:“你感覺不到我的心嗎?我喜歡你喜歡的都要不認識自己了,你到底給我吃了什么藥,讓我如此離不開你,剛剛一想到你真的準備與我分道揚鑣,我就忍不住顫抖,你摸摸,我現在都還在害怕你離開我?!闭f著引著木桃蜜的手伸進自己的衣服里,而他也趁機解了木桃蜜的腰帶,手從散開的衣服里伸進去,從背后解了水藍色的肚兜,摸上從剛才就一直想念不已的雙峰。 當木桃蜜感覺到胸前一片涼意的時候,已經被脫得半光??粗裨谧约盒乜诘哪腥?,木桃蜜的心仿佛掉進了萬丈深淵:原來是舍不得我這幅身子…… 回到房間的花音并沒有探出神識,所以根本不知在她進屋后那兩人演的一出情感大戲,此時的她正對著玉盒里的一線蠶頭疼不已。締結契約,滴血認主,為何精血滴下去,除了被吸光,其他一點反應都沒有,不是應該會建立主仆感應的嗎? 不會又來個極品吧,花音忍不住撇了一眼黑神,暗嚎一聲:不會吧! 接受到花音的眼神,黑神別扭的動動脖子,想想自己有何好心虛的,又仰起頭沖著花音說:“關烏鳥事!你這么瞧著我做什么,能遇到我,肯定是你上輩子上上輩子是大善人,才修來的?!?/br> 花音沖她點點頭敷衍了一句: “恩,有自信是好事?!?/br> 此時她有更重要的事,懶得與黑神啰嗦。不管是不是極品,既然是連紅魂都忌憚的妖獸,不收為己用,也太對不起機緣了。又擠出一滴精血,還是瞬間被吸光,可能是精血入體,一些一線蠶透明的身體有些泛紅,特別是最上面那只,看上去就要比其他的更大更紅一些。無奈之下,她將這只精血喝的最多的單獨放在玉盒里,剩下的封好禁制收進墨靈簪。不過今天是不能再擠精血了,她已經隱隱覺得有些頭痛。 就這樣一連過了幾天連門都沒出,天天擠精血的日子,終于在五天后,花音感覺到了一絲極微弱的心靈感應,面對這個能吃的上古妖獸,她心里只有兩個字:坑人! 這才一只就需要十滴精血,一般修士一天最多可擠出六滴精血,然后經過靈氣與食物的滋補,加上休息得當,兩天能恢復過來。精血乃是血的本源精華,若是長期如此,修士會得一種敗精癥,也就是精血的再造速度跟不上自然流失的速度,慢慢枯竭而亡,死狀猶如干尸。 感覺到一線蠶有些不安的情緒,花音將它帶進墨靈簪,放在一株香鈴草的葉子上,一線蠶聞到了食物的味道,到了它熟悉的環境,不安的情緒逐漸穩定。 看著這么個線頭似的妖獸,真的很難想象它會有那么大的殺傷力,雖不知對方能不能聽懂,花音還是蹲□子,沖著完全隱身的一線蠶說:“你現在就是我的靈寵了?!?/br> 惱怒?惱怒也沒用?;ㄒ粲X得還挺有意思,黑神一開始就會說話,而之前養的替身火鴉,完全就是沒有情緒,讓干什么干什么。像這種帶有情緒感知的靈寵,花音還是第一次養,一時玩心大氣。 “做我的靈寵,待遇不錯的,你剛才也出去過了,外界的靈氣可沒我這里濃郁,而且,香鈴草你可以隨意吃,跟著別的修士可沒如此方便,這年頭,空間法寶可不多見。遇到我是你萬般難遇的機緣,定是你上輩子上上輩子積了德?!被ㄒ粽f完后發現黑神的這套說辭還挺有道理的。 咦?掙扎了。 花音再接再厲,順著的已經說過,現在該激一激了: “你若是想解除契約也是可以的,勉強而來的相處起來也不愉快,恩,待會就去交易廳幫你找個你滿意的主人?!?/br> 不滿? 花音對它搖搖頭說: “想我放了你是不可能的,萬一和上古時期一樣,被邪修得了去,我豈不是這全天下的罪人,這點你就不要想了。你就三個選擇,一是做我的靈寵,二是我幫你找個看上去品性過得去的正道修士,三是我殺了你們!” 見對方沉默,再無半點情緒泄漏出來,花音更加驚奇:這小東西厲害啊,不僅會隱身,連情緒都能自控收斂。 其實從頭到尾都是花音一個人在自言自語,一線蠶最后不過是不想再回應她,所以才沉默,因為它發現它表達的情緒,這個主人完全理解不了。 等了幾息,對方還是沉默,花音試探的問了一句: “沉默便表示你同意第一種了啊?!?/br> 仔細感受對方的情緒,沒有反抗與不滿,花音這才滿意的笑了,“既是靈寵,自然得有個像樣的名字,你覺得‘線頭’如何?” 一線蠶頓時怒了:這名字哪里像樣了?! 花音就見它全身白光一閃,一線蠶顯現出身形來,雖然還是透明狀,但是rou眼能看見了?;ㄒ羧滩蛔∮蒙褡R探了探,依舊感覺不到,她很好奇一線蠶是如何做到的。不過,問了對方也答不了,只能等她開智靈再說。 “別著惱,不喜歡可以換?!被仡^想想又跟著嘀咕了一聲:“挺貼切的啊,為何一個個都嫌棄我取的名字?!?/br> 花音瞪著它,用她為數不多的文化努力想一個好聽的名字“外面那只金烏叫黑神,你要不就叫白神吧,再不然,叫阿隱得了。恩?你喜歡阿隱這個名字?好!就叫阿隱了,那么阿隱,你何時能結蛹,我也好做件隱身披風?!?/br> 回應她的只有深深的怨念,雖然她不明白阿隱在怨什么。 “那你就好好呆在這吧,除了這香鈴草,別的靈草你可不許亂吃,即使要吃也得先問過我,過些日子我專門弄一塊地出來讓你住,你喜歡吃什么也可以告訴我,我幫你種,在吃方面,我還是很大方的?!毕肓讼脒\起防御罩,紅魂說的那么恐怖,還是謹慎一些的好,將另一個玉盒里的一線蠶全部倒在香鈴草葉上,非常體貼的對著阿隱說,“你的同伴,放出來陪你,免得你寂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