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節
南宮逸很生氣,卻又拿他沒有辦法,李凱峰是軍人出身,性子硬得很,身體的承受能力也比一般人強,而且,他是個聰明人,知道一旦招認了就必死無疑,這樣撐著雖然隨時都有被打死的危險,但起碼還有活下去的希望,所以,憑怎么嚴刑拷打,他就是不開口。 回到宮里后,男人沮喪的把這件事兒告訴了采薇。 采薇聽了也很頭疼,要是李凱峰不肯招認,就沒辦法把他藏在外面的殘余勢力消滅掉了,而這些亡命之徒都很忠于李凱峰,他們會一直盯著他們一家,伺機而動,為李凱峰報仇,他們也會一直生活在危險和不安中。 她倒是不怕,她有空間,又有武功,那些亡命之徒根本奈何不了她。但是她的幾個小包子就可憐了,一離開她,他們的生命會無時不刻不受到威脅,這是采薇不能容忍的,所以,她必須得想出讓李凱峰開口的辦法。 對寧丞相和輔國公的審訊已經暫時停下來了,有了李凱峰這個重要的犯罪嫌疑人,他們犯罪的可能性已經被基本被排除,但是,在南宮逸的心中,就算他們跟太后和朝月的死無關,但這兩個人煽動人心,鼓動大家與采薇作對,已經犯了他的大忌,所以,就算這次冤枉了他們,也是他們活該! 南宮逸在對采薇說起李凱峰拒不招認的時候,恰好鸚哥在場,它奇怪的說:“主人,你們為什么不用龜大仙的*散,迷住了那個人的心智,想問他什么他都會乖乖的回答的,何必折騰來折騰去的用酷刑呢?” 被它這么一說,采薇頓時如夢初醒,她一拍額頭,笑道:“哎,我怎么就沒想到呢?*散我也用過的啊,都說一孕傻三年,這下子,我算是信了!” 南宮逸見她兀自嘀嘀咕咕的,就問她怎么了,采薇沒有隱瞞。把*散的事兒告訴了他。南宮逸一聽竟有這么好的東西,急忙催促采薇去老烏龜那里拿藥,他要連夜審問李凱峰,因為他太想知道究竟是誰殺了他的母親,是誰害死他的meimei的! 如果逼迫李凱峰開口,得到的供詞不知是真是假,若是用了*散,就妥妥的能把真正的供詞問出來了。這樣一來,真相就嫩昭告天下了 采薇也很想盡快知道結果,沒等南宮逸說完,就趕著去老烏龜那里拿,她把拿到的*散交給了男人,還把他送出了空間,讓他去刑部問案了。 其實,本來她也想跟著一起去的呃,但是三只包子到了睡覺的時間,他們睡覺時,都是她或者南宮逸親自哄著睡的,作息時間很有規律,所以,她不打算為一個李凱峰打破孩子們的生活規律。 幾只小包子九個多月了,已經能滿空間‘蹭蹭蹭’的到處爬了,不從前剛生下來時或者剛會翻身時男看多了,為了不讓他們摔到或者不讓他們受傷,采薇每天必須抽出大量的時間來照顧他們,練習他們的發陰,教他們爬行,除了他們睡覺的時候,其余的時間基本上都是跟采薇在一起度過的。 為了照顧他們,采薇連吃飯和管理后宮賬目的事兒都得在他們睡著之后進行,不然,包子們醒來后沒有看到她會哭的。 有了這三個小家伙的羈絆,她已經好久沒去嶺北了,那里的玻璃一定積壓了很多,大概把那里的幾個倉庫都裝滿了,說不定會引起玻璃工人的恐慌呢,不行,她得在大家恐慌前去一次嶺北,給他們結算一次工錢,順便安撫一下工人們的情緒才行…… 嶺北之行還沒有計劃好,就被迫流產了。 因為,南宮逸在當晚,用*散審出了殺死太后和朝陽的兇手! 中了招的李凱峰乖得不得了,把所有的事情一清二楚,明明白白的都告訴南宮逸了。原來,太后的死和朝陽的死,竟然都是李凱峰指使的,目的跟采薇推測的一樣,是為了讓他們之間產生隔閡,等他們分生了,他好就中取便。 只是,沒想到兩次近乎于完美的謀殺,竟然沒有撼動穆采薇分毫,還被她把案子給破到了,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題外話------ 謝謝linlin2000hai 投了1票 fanmei 投了1票 linlin2000hai 投了1票 qq72c5047580a550 投了5票 yuxiang 投了3票(5熱度) 對不起大家,幺兒的包子昨天中午是發燒了,原本吃點藥就好了,沒成想昨晚睡覺時又燒了起來,家里沒有退燒藥,寶寶足足燒了一夜,心疼死幺兒了,第一大早就起來帶著他去看醫生,打針,吃藥什么的,忙到中午才回來,幸好昨天下午寫了些,才不至于晚于四點更新! 一更送上,我盡量試試,看看晚上十二點前能不能在碼出一章,要是不能的話,就明天早上八點前上傳,大家明早再看就好了,千萬別為了我熬夜吖,萬一沒碼完,讓大家等空了,幺兒會內疚的! ☆、第37章 山間一夜【一更】 夜深了! 荒僻的深山籠罩在了一片黑暗中,龍王廟外,有青蛙不知疲倦的呱呱聲,某種蟲子唧唧的叫聲,秋風吹過,樹枝沙沙作響,吹斷的枯枝偶爾發出幾聲脆響,廟里火光明明暗暗閃動,暖意融融,別樣的安寧靜謐。 菊花坐在火堆旁,一邊撥弄著火,心緒早就飛到了爹娘的身邊兒,不知爹娘是不是已經急瘋了?會不會連夜來尋找她?不知道這山中有沒有野獸?他們出來安不安全? 正胡思亂想著,肚子不合時宜的叫了起來,“咕?!緡!?/br> 她早就已經饑腸轆轆了,一下午沒有進食了,今天的體力又消耗的厲害,所以,這會子覺得格外的饑餓。菊花站起了起來,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在心中安慰自己說,爹娘明天就會找到她的,到時候,她就有東西吃了…… 然而,這樣的想法并沒有讓她的胃安靜下來,反倒鬧騰得更厲害了,進食的*也越來越強烈,可是,這深更半夜的,到哪里去找吃的呢? 菊花按著胃部在廟里走了一圈兒又一圈兒,忽然想起傍晚找到莫子離的時候,他身邊的地上有幾條魚,那些魚,應該是他捉來準備做晚餐的。 一想到那鮮美的烤魚,眼前又有現成的火,不覺心動起來。 他昏倒的地方距廟不遠,她去取魚應該不會有什么事吧? 這個念頭產生后,她的胃里鬧騰得更加厲害了,“咕嚕咕?!钡囊宦暯又宦?,餓得她恨不能把胃掏出來吃掉。 不管了,民以食為天,想吃飽了肚子再說,再說了,哪會就那么倒霉,她出去一時半刻就會出事呢? 餓紅了眼的菊花壯士斷腕般的下定了決心,拿起一根燃燒著的粗樹枝當做是火把,關上了廟門,直奔莫子離昏倒的地方。 龍王廟外,遠處山岳在夜色下層層疊疊,一輪彎月掛在山巔,灑下淡淡的清輝,將整座大山籠罩在了一片蒼茫的夜色之中,只影影焯焯的能看到周圍景致的輪廓,如寫意的水墨畫一般,甚是清雅。 外面并沒有菊花想象的那么可怕,沒有野獸,也沒有傳說中的鬼魅山妖啥的,她舉著火把,在蛙鳴蟲叫聲中,根據下午時的記憶,找到了莫子離昏倒的大樹下。 樹下,那幾條魚都還在,安靜的散落在那里,一條沒有拾掇出來的魚甚至還活著,嘴巴一張一翕的,看得菊花一陣驚喜,如同看到金燦燦、香噴噴的烤魚了一般。 她蹲下身,伸手就去撿魚。 然而,她蹲下的一剎那,屁股處驀地傳來一陣銳痛,像是有什么東西咬住了她似的。 “啊——” 她大叫起來,伸手去摸疼痛之處。 當她摸到一條涼颼颼、軟綿綿的生物時,叫聲更加凄厲了! “啊,蛇、蛇啊——” 她嚇壞了,瘋了似的把那條蛇從自己的屁股上拽下來,一把下撇出去老遠,接著,像一受驚的兔子似的,撒腿向龍王廟跑去。 這會兒,若是采薇在場的話,一定會阻止她奔跑的,因為被蛇咬過之后,為了不讓蛇的毒液那么快的融進血液中,所以不能做劇烈的運動。 菊花哪知道這些,又驚又怕的一路狂奔,沒等回到廟里,就已經覺得頭昏眼花,四肢無力了。 遭了,一定是毒蛇咬了她,這會子毒性發作了! 她后悔死了,好容易從懸崖瀑布中逃過一劫,沒想到卻死在一條小蛇的毒牙之下,她真是應該好好的待在廟里,太不應該出來了。 然而,后悔也已經晚了。 腳步越發的沉重了,最后挨到廟里的那幾步,雙腿像灌了鉛似的,有千金重。進了廟后,她的最后一絲力氣已經用盡了,連廟門都沒有來得及關上,就重重的跌倒在地,昏死過去了…… 她以為自己這回死定的,老天爺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眷顧她,一次次的把她的小命兒從閻王爺那里搶回來。然而,她算錯了。 她真的就又活過來了,她是被一陣令人垂涎三尺的香氣勾醒的,睜開眼睛時,廟中已經有了亮堂堂的,想來外頭已經日出三竿了! 她吃了一驚,忙坐起身來,屁股上立刻傳來一陣劇痛,她“哎呦”一聲,急忙將身體的重心集中到了另一半兒完好的臀部上,這才顧目而望。 不遠處,篝火卻還燃的很旺,廟中卻不見了莫子離的影子。 誒?他醒了?可是,人呢?去哪了? 她爬起身,想要站起來,幾個連貫動作的牽扯下,屁股又疼了起來,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傷口處又麻又脹,仿佛已經腫起來了似的。不過,既然已經有痛覺,應該是沒什么大問題了。 “你醒了!” 門外,莫子離拿著一條穿在樹枝上的烤野雞走了進來,那野雞被烤得金燦燦、油汪汪的,一看就很好吃的樣子。 “呃……你也醒了?什么時候醒的?我怎么不知道?你……沒事吧!” 菊花扶著供桌站直了身體,動作有點兒僵硬,屁股上傳來的疼痛讓她不敢多做動作,只能把身體的重心集中在另一條腿上。 莫子離把野雞遞了過來,言簡意賅的說:“早就醒了,吃點東西墊補墊補吧!” 菊花接過野雞,眉眼頓時彎了起來,有吃的了,真是太好了! 她扯下一只雞腿兒,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雖然沒有鹽巴,也沒有什么調味料,但是這野生的山雞,加上燒烤者嫻熟的烤技,照樣能把野雞烤得香酥脆嫩,讓人欲罷不能。 菊花早就餓壞了,不然昨晚她也不會冒著生命危險去找魚吃,這會兒美食當前,她立刻狼吞虎咽的大快朵頤。什么淑女該有的端莊啊、矜持啊,統統都見了鬼去了! 莫子離見她吃得狼吞虎咽的,忍不住提醒出聲:“你慢點吃,看噎著了!” 被他這么一說,菊花才想起來,她停住了吞咽的動作,鼓著兩個塞得滿滿的腮幫子,含糊著說:“來,你也吃…?!?/br> 她向男人伸著手臂,卻沒有將手臂完全展開,臉上也是一副糾結不舍的樣子,看得莫子離哭笑不得。 “我已經吃過了,這個是留給你的,你慢慢吃吧,沒人跟你搶的?!?/br> 菊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慢慢的轉過身,背對著他,迫不及待的又吃了起來…… 望著那個奮斗著的背影,莫子離輕輕的勾起了唇角,心中生出一股暖暖的情緒來。 她醒了,她沒事了,真是太好了…。 昨晚 他是被她跌倒的聲音驚醒的,睜眼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昏迷在門口的她。 當時他被嚇了一跳,當他扶起她,搖晃著她的身體呼叫她的時候,一下子在她的臉上,看到了一片不正常的青紫色,明顯的中毒征兆。 他的心一下子尖銳的疼了起來,仿佛又要失去生命中最最珍貴的東西似的,叫不醒她,沒法問出她是怎么中的毒,他只好親自檢查她的身體,尋找她的傷口。 這里并沒有任何食物可吃,所以她絕不是食物中毒,那么,就一定是被毒蟲或毒蛇咬中毒的,他一邊迅速的判斷著,一邊把她裸露在外的手、腳、頭和脖頸檢查了一遍。 外面并沒有任何的傷,他確定,她的傷口不在外面,而是在身體里。 和她昨晚的表現一樣,他沒有任何猶豫的就脫去了她的衣服,想找到傷口,幫她把毒血擠出來,雖然此時毒液已經擴散,但傷口處的毒血應該更多一些,擠出來對她的身體應該能有好處! 脫她衣服的時候,他沒有任何猥瑣的念頭,只想著盡快找到傷口,救她的命。 脫到褻褲時,他驚訝的發現,她的褻褲居然只有一條腿兒,而另一只褲腿兒不知去哪了? 情況緊急,他無暇追究她另一只褲腿兒的去處,脫完她的衣服后,開始仔細的檢查她的身體。 很快,在她飽滿挺翹,蜜桃般的臀部,她發現了兩排細小的牙印兒,看起來應該是被蛇咬的。 受傷的部位已經腫起來了,呈黑紫色,觸目驚心,看應該是一條毒性很大的毒蛇咬的,不過幸好那條蛇不大,不然,她這會兒十有*已經沒命了。 顧不得男女間的大防,他指尖兒用力,在她的傷口處擠壓起來,黑色的毒血在他的擠壓下慢慢的流出來,被他扯了塊衣襟擦掉了。 擠了半天,流出來的血終于不再是黑色的了,他吁了口氣,重新幫她把衣服穿上了。 穿到那條給割去一條腿兒的褻褲時,他下意識的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驀地發現他腿上的傷口被人重新處理過,綁著他傷患處的,是一塊柔軟的、嫩黃色的細棉布,跟她的褻褲是同一種面料、同一種顏色! 一下子,他什么都明白了,定是她撕掉了自己的褲腿,幫他重新處理包扎的。鵝黃的細棉布包在了他褻褲的里面,應該是褪去了他的褻褲才包的…… 處理完她的傷,幫她穿戴好后,天已經快要亮了,他在火堆里重新添了些柴火,讓火又燒了起來,燒得旺旺的,才出去給她找吃的。 路過一棵大樹時,他看到了幾條長短不一的魚,才想起自己昨天在這里昏倒了。 一定是她把自己給弄回去的,真是難為她了,他這么高大的一個男人,居然要讓她一個小女子背那么遠,一定把她累壞了吧! 還有,他醒過來時,身上的衣服已經都干了,連里面的衣服也都干透了,定是她在他昏迷的時候幫他脫下來烤干,然后在穿回去的…… 想到這兒,他的心情一陣大好,揚起嘴角去幫她找早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