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
她自己不舍得,又不好意思花祁白的錢。 更有深層次的原因,她離開家門口,總是心里欠缺底氣的,和她打扮一樣,知道不打扮還好,如果打扮,就容易出錯。 所以祁白這樣,她真的很感動。 走過去,站在祁白旁邊,有點茫然地看著他開酒,也不知道可以幫什么忙。 祁白用開酒器開著紅酒,抬頭在鏡子里看到初依,她站在旁邊,乖乖地看著他。 那眼神,他知道沒幾個人能享受到。 他對著鏡子說,“初依,現在還生氣嗎?” 初依搖頭,抬眼看他,笑了,“原來你害怕我生氣,才這樣?!?/br> 祁白扒開瓶塞說,“讓酒醒一醒?!鞭D下瓶塞,彎腰找垃圾桶。 初依抓住他的手,“給我,別胡扔,我想留著?!?/br> 祁白勾頭看著她,找她的眼睛,低頭說,“你這慌里慌張說話的樣子,可愛極了?!?/br> 初依說,“我才沒慌!” 話沒說完,就被祁白吻住了。 他輕輕地,一點一點吻她,“說想我?!?/br> “沒想?!背跻勒f。 祁白放開她,看著她的眼睛,“還沒有和你算賬呢,你去那間公司上班了?” 初依側頭笑,“醋壇子!” 祁白自己也笑,他都打聽的清楚了,初依去干了三天,還把人家用了一場。 轉頭去拿了酒杯,倒了酒和初依喝。 開了音樂,又摟著初依跳舞。 初依不會跳舞,他也不會,倆人就摟著一起晃,也覺得高興。 不知不覺,兩瓶紅酒就喝光了,不過他們倆都是腦袋里沒多少東西的人,就知道對著對方傻笑,說話的內容反反復復就是那么幾句。 初依以前也不愛聊心事,但這次家里事情多,就想和祁白說一說。 可祁白正高興,她又覺得說那些有點掃興。 就只抱著祁白,陪他說笑。 祁白也分外高興,喝干了兩瓶紅酒,覺得還不夠,又去鐵蛋他們那里,拎了幾罐啤酒過來。 初依和他換著洗了澡,上了床又繼續喝。 祁白喝的有點多,摟著初依最后都不愿放手,“你酒量怎么就那么好,今天鐵蛋說,如果要灌醉你,不如讓我直接拎兩瓶白的。然后你知道強子說什么?” 初依問,“說什么?” 他們倆枕在一個枕頭上,距離很近,初依摟著祁白,手臂被枕著,可以摸到祁白的頭發。 祁白大模大樣枕著她的手臂說,“強子說,如果我拎兩瓶白的,那你一定直接掄我頭上,意圖太明顯!” 初依笑的不行。 祁白抬頭看她,她的眼睛里都是歡喜的笑,還有很好說話的包容。他就向上蹭了蹭,又吻了上去,喃喃地說,“初依,分開的這一周,我怕了?!?/br> 第21章 夏聽音 初依聽著祁白糊里糊涂的話,說不出什么心情。 感受著祁白被酒精壯膽后的熱烈,他親她的臉,親她的耳朵,靠在她耳邊說,“我做夢……夢到咱們倆真的分手,醒來嚇死我了?!彼氖?,猶豫地在她身上試探,最后,他吻到她脖子的位置,就死命地開始和那里磕。 他以前沒有這樣親過初依,因為不敢。 他們都怕初依的爺爺。 初依仰著脖子,脖子皮膚敏感,被吸允的時候,陌生的癢,她也不會迎合,更忘了拒絕,只能仰著脖子,看著天花板,祁白翻身壓在她身上,擋住了天花板。 初依看著他,感受到他身上一處特別硬的壓著她。 祁白沒說話,渾身和要炸了般,低頭又吻住初依,手向初依的褲腰摸了過去,“咱倆試試吧,好不好?”他含糊不清地說。 初依心里特別難受,祁白以前沒有這樣過,覺得還是自己家先出事,才令祁白這樣不安,她摟上祁白,柔聲說,“我不會離開你的。這次的事情,起因也在我家,我不和王鵬鬧了,等國慶節一過,我去找他和我姐辦了離婚,以后咱們好好的。我不惹事,你媽就不會說你了?!?/br> 祁白摸她的手停住,趴在她身上一陣,抬頭看她,初依的眼神純真真摯,他對了一會,一翻身,倒在了床上,“下不去手!” 初依轉身,從后面摟上祁白,額頭靠在他背后說,“最近我都沒睡過好覺,被王鵬氣的。今天你回來了……我覺得可以好好睡一覺了?!?/br> 祁白拉上了她的手,就那么握著。 初依迷迷糊糊,靠著他,就暖和地睡著了。 ****** 第二天,祁白摟著初依從房間出來,準備趁著早晨,在外頭逛逛。在電梯鏡子里,初依看著自己脖子上的紅印,直打祁白。 祁白摟著她又要親。 初依和他鬧著玩,電梯門開也沒注意,可一轉身,就對上三個人。 她的債主。 初依完全沒想到會在這里遇上熟人,一時愣住。 喬宴周策和趙亮也很意外。 有朋友請他們過來小牌局,昨晚玩了一夜,剛散場。 對面的小兩口,像是剛起床。 而且他們眼尖,都看到初依脖子上帶著“愛的印記” “早?!敝懿唠S意打了個招呼,抬腳進了電話。 初依被祁白攬著肩膀帶出來,從喬宴身邊過的時候,她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心里忽然覺得有點慌。 喬宴穿著黑西裝,手腕上露出的一段襯衫,是淡奶油色的黃,那顏色特別稚嫩好看,好像看到,心里都能生出柔軟來。 他抬腳往電梯走,沒有和她說話,她聞到了他身上有男人香水的味道。 肩膀上的手用力,她被抱到祁白懷里。 走了兩步,她好不容易想到要說什么,一轉頭,電梯門正合上,她看到喬宴一雙眼,正在看她。 她的心狂亂地跳了起來。 電梯門合上。 初依轉身,對祁白說,“糟了,還是遇上了熟人。下次不能出來開房了,嚇的我心亂跳?!彼嬷约盒目?,心有余悸。 祁白瞪了那電梯一眼,摟著她說,“真是冤家路窄?!?/br> ****** 電梯走到三樓,門一開,喬宴先出來。 周策說,“真沒想到,在這里也能遇上?!?/br> 喬宴不說話。 周策又說,“看到那脖子沒有?真是沒辦法說她,也不知道遮一遮?!?/br> 喬宴開了房間門。 進屋后,趙亮忽然說,“周策,這女孩又要打人了!” 周策困惑地看向他,眼神一亮,“怎么說?” 喬宴也看他。 趙亮卻沒有笑,也沒有任何幸災樂禍,而是用一種,看到社會悲催新聞,見怪不怪,很平淡的語調說,“她還不知道,她男朋友和別的女人出國去了?!?/br> “什么?”周策的表情如看到“晴天霹靂”。 喬宴看著他問,“日本?” 趙亮才從日本回來。 “嗯?!壁w亮說,“我在那邊正好遇上他。中國人,都跟旅行團。他mama也在?!?/br> “會不會看錯了?”喬宴問。 趙亮搖頭,“我聽了幾句,他mama的口氣,那女孩說是他女朋友。他在旁邊都沒反駁,幫人家拎著買的東西?!?/br> “他沒認出你?” 趙亮有點尷尬,他當時其實是讓司機去聽的,但說出來顯得太八卦,就說道,“沒。我開始不知道是他們,聽了幾句,一抬頭,才認出來人?!?/br> 周策不可思議消化著這個消息,而后看著喬宴,這……他實在覺得自己失語了,姐夫出軌都被打。 她自己的男朋友,去和別的女人出國,回來還和她開房? 他一念至此,終于選好了感慨點,說道,“她這個男朋友,膽子挺大的!” 隨即一拍趙亮,“她在我們公司的豐功偉績,還沒來得及和你說。這是個人才?!?/br> 趙亮半點不想聽,他對初依印象不錯,那女孩一臉少有的純真,就算不得好姻緣,至少也不應該被欺騙,就說道,“和她男朋友在日本的那女的,一身愛馬仕,和男方mama關系很好。我看到,像是兩家關系都定了?!?/br> 喬宴說,“應該很快就知道了,”他走到窗前,去推開窗,外面花園沒有人。 周策走到他身邊說,“也算熟人,給她提個醒吧,不然多睡幾晚,萬一懷孕了什么的。她男朋友,說不定想生米煮出熟飯,然后讓她當個沒名沒分的二房?!?/br> 喬宴懶得理他。 周策一說完,也覺得不可能,又想了想初依那樣子,忽然也沒了玩笑的心思。 看著喬宴,嘴動了動,“算了,我什么也不說了。先看看她怎么對她男朋友再說吧?!?/br> 喬宴又盯著花園看了一會,就在剛剛,他很幼稚地和老天打了一個賭,他輸了,關上窗,他說,“能怎么樣,不過是一樣,傷心?!?/br> 門上響起敲門聲,趙亮說,“咱叫客房服務了?” 門一開。 他看到外頭的人,對著里面喊,“找……找你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