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
蘇青禾躲在他懷里羞澀地笑了一下,沒有回答。 丹毓輕捏她的小蠻腰,又柔柔地問:“想門主了么?” 她覺得癢,躲了一下,這才回答:“想?!?/br> 丹毓笑了,又用哄她似的語氣問:“有多想?” 蘇青禾眼眸子轉了轉,想著要用什么定量來回答這個問題。 丹毓便道:“一天想多少次,可有夢到門主?” 蘇青禾便回答:“偶爾,好像……沒有夢到門主?!?/br> 她只是單純地實話實說,誰知丹毓用力捏了一下她的腰:“沒心沒肝的小東西,門主日日夜夜都在想你,你卻只是偶爾?” 蘇青禾急了,揚頭解釋:“可我心里只想著門主??!” 丹毓忍俊不禁,似乎才對這個答案滿意一些。他不能cao之過急,可能她心里沒有這么喜歡他,但只要她心里只有他就可以了。 他捧著她的臉,忽然吻了下去。 蘇青禾料想不到他會這般,然而驚訝之后又異常期待。 自從門主幫了太子,又放她出宮,任她救出jiejie,她忽然覺得門主對她是極為疼寵和縱容的,她感激門主的恩情,對他也沒了嫌隙,很樂意與他親近。 她與門主已有肌膚之親,因此這些事,雖然做起來害羞,可似乎沒那么排斥了,她甚至覺得乃在常理之中。 因此丹毓吻上她,圈著她的頭和腰,把她緊緊扎到懷里時,她也主動攬上他的頸,仰著頭任由他侵入。 口齒交/纏,津/液互換,我覺得腦袋空白,一瞬間什么都放空了,所有的感知都放在他的唇他的吻,他的掌控他的霸道。 大約半刻鐘,丹毓松開了她,又緊緊地把她扎到懷里,兩人皆微喘,蘇青禾的臉酥/紅,整個人虛軟無力,只能依靠到他懷里,閉眼享受偎依的安寧。 丹毓忽然抱起她走到書案邊,坐下之后讓她斜坐在自己腿上,側靠在他懷里,他攬著她低頭說:“陪我批閱奏章,政務處理完了,我們一起到后山走走?!?/br> 蘇青禾點點頭,丹毓便抱著她處理政務了。蘇青禾往他桌面瞧了一眼,是一些賬務上的問題,這些本該御青處理的呢,但也許御青不再,門主便親自處理了,也因為不太重要,門主才任由她看著。 說實在,她也看不懂呢,因此看了一會兒,覺得無聊了,便在他懷里擺動他的衣襟和腰帶,看著上頭精致的紋理,覺得十分有趣,手指便一直摳著,不住地撫摸和把玩。 丹毓在她的小動作之下,時而捏捏她的小手,或者掐著她的小蠻腰,也有忍不住側頭啄她一下,又繼續辦公的。 終于,在蘇青禾玩膩了他的衣襟和腰帶,大膽地伸手探進他的衣襟里尋找更多的秘密和樂趣時,丹毓停止了動作扣住她的手。 蘇青禾見他攔住她,不解地抬頭,無辜地眨了眨眼。 丹毓氣息不穩,用又愛又恨的表情咬牙切齒道:“不安分的小東西!好吧,今日理政到此為止,陪我到后山沐浴,今日早點歇息吧!” 蘇青禾瞧了一眼桌上,明明只有三份奏折了,便道:“門主不先把它們處理完么?” “不了,門主的定力沒你想象中這般卓越?!彼阉畔聛?,牽著她的手出了飛凰殿。 后山是竹林了,那兒有一處漱玉殿,里頭蓄著天然溫泉,以前她也常偷偷跑去后山洗浴,后來發現是門主的療傷之所,就再也不去了。 蘇青禾走到漱玉殿門口,便臉紅膽怯,不好意思進去了,奈何丹毓強拉著她進去,還把所有人打發走了。 下人關門之后她便杵在門口低著頭,不敢亂動也不敢看。 丹毓自己除下大氅,有心思逗弄她,便張開雙臂道:“阿禾,過來,伺候門主更衣?!?/br> 蘇青禾扭捏道:“門主,屬下在寢宮里沐浴即可,不必來到這里的,這里是門主療傷之地,門主……一個人即可……” 丹毓笑道:“只是讓你伺候門主更衣,何時讓你沐浴了,阿禾想多了?!?/br> 蘇青禾又羞又惱,怎么變成她自作多情了?莫非她哪里聽錯了么,門主不曾說過讓她陪他沐??? 丹毓又道:“眼下沒了旁人,除了你還有誰能伺候本座更衣?” 蘇青禾只好扭扭捏捏上前,伺候他脫下衣服。 誰知在她閉著眼伺候他脫下最后一件底褲之后,丹毓忽然抱住她,輕聲在她耳邊道:“該門主伺候阿禾更衣了?!?/br> 蘇青禾霎時嚇得睜開眼,誰知馬上對上他光潔坦蕩的胸懷,他低著頭,過分俊美的容易亦是有些迷醉。蘇青禾立即臉紅地閉眼,低聲反抗:“不要!” 丹毓還是抱著她,用很溫柔但又很霸道,不容置疑的方式輕輕除掉她的腰帶、外裳、襦裙。 蘇青禾低聲抗拒:“不要,門主,不要!” 丹毓柔聲哄著她:“阿禾乖,在驪山曹暑不是已經見過了么,門主想你了,想得發緊?!?/br> ☆、第67章 六十七婚期 丹毓慢慢地把蘇青禾身上的衣物除掉。 蘇青禾掙扎了一下,手又被他按住,動彈不得,臉頰羞紅,十分難為情。當最后一件褻/衣也被他除掉之時,她見木已成舟,無力反抗,便軟軟地倚到他的懷里,不再掙扎,即以擋住身前大片春/光。 丹毓抱著她,捏著她身上細膩的軟rou,笑了一下,便帶著她一同沉到水底。 蘇青禾以為門主會有所行動,然而清波之下他卻只是柔柔地摟著她,并無下一步舉動。 溫泉池壁光滑,她側坐著不便,隨時可能滑倒,便動了動,欲離開他懷里。 然而丹毓緊了緊手臂道:“別動,陪門主靠一會兒?!?/br> 蘇青禾沒法,只能繼續依靠在他懷里了,并主動伸手挽了他的頸部,像一只慵懶的貓完全偎依在主人的懷里。 丹毓笑笑,寵愛極了她這副模樣,撩了水花來清洗她光潔柔嫩的背,后又散開她的發,任三千青絲全浸泡在水里,伴水波起伏。 蘇青禾瞥了一眼自己的發,見池中水汽氤氳,她的發如藤蔓般舒展著,纏繞在她和丹毓的周身,這意境安詳寧靜,似仙界里的夢。 許是泡得太舒服,她閉了閉眼睛想睡了,然而丹毓的音軟軟傳來:“阿禾?!?/br> 蘇青禾便懶懶地應一聲:“嗯?!?/br> “你五年之期將過,門主想讓你留在門里,一直陪著門主,你肯么?” 蘇青禾已闔起的眼簾又掀開,無神地盯著一處,沒有回應。 丹毓慢慢撩著水波清洗她的背,捏著她渾圓的肩膀道:“門主已請了圣旨,并令沈屏布置門內,則下月十五,黃道吉日完婚,往后你就是門主夫人了。門主之前答應了你的,只有一位夫人,便是只有你。往后你我相攜相伴,孕育子嗣,白頭偕老?!?/br> 蘇青禾覺得,門主從來沒有一次性說過這么多話,還是如此軟綿動聽的話。話雖然好聽,也對她極具誘/惑力,然而她還是有所顧慮,不肯輕易答應。 她忽然離開門主,把身前凝脂般的雪肌沉到水波里,抬頭眼巴巴地望著他問:“門主,您答應我一件事可以嗎?” 丹毓輕笑了一下,又伸手捏捏她的下巴:“小貪財,事到如今還記得當年的事,你嫁給了門主,還有什么東西不是你的?” 蘇青禾搖搖頭,自顧說自己的:“當年窮困潦倒,恐怕別人給我一碗飯吃我也會跟著他走的,門主當年乘著鮮華坐輦出現在我跟前,身后又從仆無數,您說什么我都肯答應的,只為了不死。后來入了畫扇門我想了很多,門主給的機會不能浪費,因此我一定要好好用上?!?/br> 她倒是直白,對他沒遮沒掩。丹毓想起她當年的境遇,仍忍不住心疼,因此伸手撫摸她的臉,又輾轉到她的肩頭,捏捏她的肩頭道:“說罷,有什么要求?” 蘇青禾低頭咬了一下唇,這才說道:“這些年我一直追查蘇家滅亡的原因,如今懷疑極有可能是謝白華所為,謝白華便是簡云,他做這件事的原因只為得到蘇家的奇香和金玉丹,如今他的手了,便回了京城?!?/br> “然后呢?” “他是不是有意陷害太子?我見他鬼鬼祟祟,遮遮掩掩這么多年,難道想謀權奪位?” 丹毓笑開來,捏捏她的臉道:“阿禾倒也不笨?!?/br> “門主,你說我猜的對么?” 丹毓俊目里春/光流動,不正面回答,只說道:“然后呢?” “然后我想借門主之手破壞簡云的陰謀,替蘇家報仇,就這么簡單?!闭f罷,她又皺了一下眉頭,低頭喃喃自語,“只是我想不明白jiejie怎么會與謝白華一起,甚至還幫助謝白華陷害九皇子。jiejie應當明白他是我們的仇人啊。門主若要除掉謝白華,求您,無論如何都不要傷害到我的jiejie?!?/br> “這……真讓門主為難了?!?/br> 蘇青禾無辜地睜著大眼睛道:“門主,您……覺得難辦?” 丹毓眼眸微垂,若有所思,沉吟許久才道:“阿禾,如果你jiejie不是你jiejie,你還這般維護她么?” “她怎么不是我jiejie,她就是蘇家的女兒??!”頓了一下,她怯怯地道,“還是您……認為我不是蘇家的女兒,因此與蘇家沒關系……可是,蘇家對我有養育之恩,逃難時jiejie又對我這么照顧,她永遠是我的jiejie!” 丹毓見她單純懵懂的模樣,心下嘆息。忽然笑笑,又繼續把她拉回懷里:“阿禾,門主答應你替蘇家報仇,不論如何都不為難你的jiejie,你是否可以安心嫁給我了呢?” 蘇青禾倚在他懷里想了想,很嬌很柔地道:“這件事,應該讓jiejie知道?!?/br> “好,讓憐香姑娘知道?!?/br> 蘇青禾便滿足地笑了,她聞見門主身上熏香,即便泡在水里也不化,便盯著他光滑平坦的胸懷,見他肌rou結實,腹肌緊湊,忍不住用指尖按了按,沿著他肌rou的線條游走。 丹毓輕笑,捏住她的手低頭道:“心癢癢?” 蘇青禾不明所以抬頭,懵懵地望著他。丹毓便把她推按到石壁上,半壓上她。 蘇青禾小生抗議:“門主您……” 丹毓臉上仍是帶著寵溺的笑:“阿禾真可愛!”說罷便吻上她的唇,把她的紅唇皓齒吞沒在唇舌間。 蘇青禾嗚咽反抗,丹毓的動作雖稱不上霸道,但也容不得她逃離,吻著她的空余,戲謔地笑:“本來想等阿禾洗凈了再行周公之禮,可如今等不得了!” 他們的發散入水中,卻擋不住旖/旎春/光,唇齒糾纏,四肢交錯,他抱著她,令她趴睡在自己懷里,身子起伏,蕩起漣漪水波,讓她難耐地咬著唇,發出柔美地鶯啼春響。 蘇青禾腦袋困頓,不知如何輾轉到了床上,她已昏昏欲睡,卻仍感受到門主灼熱的氣息在她身上留戀,手指也不停歇,末了見她不動,低聲在她耳邊道:“阿禾,睡了嗎?阿禾,別睡,再陪陪門主!” 而后他的手足似乎撬開了她蜷縮身體,側抱著她,半強迫半溫柔地逼著她共/赴云/雨。蘇青禾沒想到自己有這般綿長的韌性,明明腦袋已經很困頓,身子已經很疲倦,可是當他帶動著她起伏時,她又能很享受,全身心不自主地隨著他,任他予取予求。 她想起在驪山曹暑時門主似乎也沒有這么為難她,第一次,她困了,他便也放過她了,直到晨間才又享用一次??墒沁@一次,為什么一次兩次,都不肯放過她? 身子像一艘小船,不住地在海面飄蕩,她實在太困了,于是不爭氣地睡著了。隱約聽到門主在她耳邊道:“阿禾?”許久之后,咬牙切齒又無可奈何地嘆息一聲,“唉……” ………… 翌日醒來,門主已不在,她仍兀自躺在漱玉殿的床上。蘇青禾透過窗花,便日光已烈,便忍著渾身虛軟爬起來,摸索屏風上的中衣穿上了,她走路的時候都覺得疼痛和不自在,身上又似猶有余味,令她臉紅心跳,于是轉出寢殿,又到旁邊的溫泉池里沐浴清洗了。 許是她的動靜驚著了門外的婢女,有人走進來站在屏風后詢問:“蘇姑娘您醒了嗎?門主命我等伺候您?!?/br> 蘇青禾腦子已經困倦懵懂,想了一會兒,才讓她們進來伺候。 她問:“門主去哪兒了?” 婢女回答:“門主日出前便離開了,往飛凰殿前,命我等不得打擾您休息?!?/br> 蘇青禾“哦”地一聲,慢慢把身子洗凈了,換上新衣,才乘坐肩輦回到自己的寢殿。 從西山回到她的寢殿還要好一會兒呢,她在肩輦上昏昏欲睡,忍不住睡著了,然而頭一沾枕又大夢驚醒,她想起來今天要去見見jiejie的。便詢問身旁的人,可惜沈屏都是不只事的婢女隨從,沒人知道憐香的下落,蘇青禾只能等回了寢殿,召來沈屏再問問了。 可沒想到她一到寢殿,沈屏便老早領著裁縫工匠等候了,見她回來了,搖著輪椅向前說明來意:“阿禾,我受門主之命,領裁縫工匠來給你做喜服首飾的?!?/br> 蘇青禾道:“沈屏,我jiejie在哪兒,我先去見她,回來了再陪你?!?/br> 沈屏微蹙著眉,亦嗔亦寵道:“下個月便是婚期,你這禮服首飾即便趕工一個月也未能完成,若非你耽擱了回宮之日,也不止于此,你先量身定做,助我完成差使吧,過后再去看憐香姑娘也不遲?!?/br> “我我我……如今已近正午,jiejie初來乍到,我不去看她,我怕她多想,jiejie生性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