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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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面前的這些人不能給他提供更多的樣本素材和信息的時候,吳希便戴著溫和的笑容告辭。他展現出來的那種對病毒毫無畏懼、對病人也絲毫沒有退縮厭惡的瀟灑風度令人心折,相處中幾乎所有人都變成了他的鐵板粉絲。吳希一一告別,并答應了幾個邀請,又說了將近半小時的話,才在眾人不舍的目光中站起來,走向門口。 一個面目普通的杜松子國中年男人抱胸靠在門框上,盯著他的目光中沒有絲毫癡迷,微勾起的嘴角還帶著幾絲嘲諷。 ——有點……眼熟…… 吳希腳步一頓,有些不確定地想到。 備注:這里的ucoc,不是羧化不全骨鈣素。 第244章 擴散 這個人明顯并不喜歡他,但吳希卻想不起來曾經在哪里見過。他的記憶力很好,但作為一個公眾人物,吳希日常接觸的人實在太多了,每次為了宣傳新片滿世界跑的時候都會見到無數人……也許這是曾經在人群中偶然看到過的一張臉? 至于那隱隱約約的敵意,那簡直就再正常不過了。有無數人喜歡他,自然也就會有無數人討厭他,黑粉什么的不要太多,甚至他還遇到過一次瘋狂粉絲潑硫酸事件,所幸及時發現了。 因此當吳希想不起來為什么會覺得對方眼熟的時候,他也沒有太放在心上,只是提了幾分警惕,生怕對方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來。 “呵?!?/br> 走出門的時候,他似乎隱隱約約聽到一聲輕笑。笑聲極低,仿佛碰到空氣就碎了,讓人懷疑那是不是自己的幻覺。 吳希下意識的轉頭看過去,只見剛才那眼中的冷冽敵意竟然消失了,那人看著自己,眼中微微透著幾分驚訝,和說不出的……意味深長。 吳希心里涌上一種怪異的感覺。他克制著自己,禮貌的點點頭,不等回應就轉身離開。不知怎么的,身體忽然有些發寒,隱隱感到一點不安。 …… 容遠目送著吳希走遠,嘴角不易察覺地勾了勾,宛如喟嘆一般喃喃低語:“真是沒想到……” “什么?”豌豆不明所以地問。 “沒什么?!?/br> 容遠雖然這么說著,但看他閃閃爍爍的眼神,仿佛在期待什么好戲一樣。豌豆就閉上了嘴,總覺得什么人要倒霉了。 只能通過各種電子設備跟他們聯系的諾亞此時也與豌豆格外地心有靈犀,它的本體在研究所偽裝成一臺普通的電視機,此時突然屏幕一閃,一排蠟燭一個接一個的點亮,橘黃色的火光一跳一跳地閃著。 容遠心情甚好地走進醫院,隨手把花塞給一個坐在輪椅上不住咳嗽的病人,在對方抱著花束發愣的時候他已經在拐角處消失,順著樓梯,一直向下走去。 他來到這里,看看吳希想做什么只是原因之一,最重要的是,這家醫院中有ucoc癥的第一個死者。 最早死亡的人,那么他感染的時間,應該也比其他人都更早一些。 …… 奧布里降下半邊車窗,一只手握著方向盤,另一只手搭在窗戶上。時近傍晚,天色還很亮,但空氣已經很冷了。他上身只穿著一件薄薄的襯衫,卻覺得自己很熱。 在他的車前面,停著看不見盡頭的車流;在他的后面,同樣有著不知長度的車輛。他的車被堵在中間動彈不得。身邊坐著他的胖兒子,這個無知的蠢小子現在還只顧著玩手機,說不定還覺得車被堵了更好,省得他被晃得頭暈還看不清手機屏幕;后座上是他的妻子和才三歲的小女兒。女兒躺在妻子懷里睡著了,睡夢中也不太安穩,兩彎淡淡的眉毛皺著。妻子瘦削蒼白的臉上帶著輕愁,眉心隆起,但并沒有抱怨或者露出驚恐的神色來。她一言不發,默默地支持著自己的丈夫。 “嗨!你這壞小子,給我站??!”一個有點胖的警察大聲吼著,在他前面有個十來歲的少年手里拿著一個女式包,像猴子一樣敏捷地在車輛中間躥上躥下,很快就從奧布里的視野中消失了,胖警察氣喘吁吁地追過去,但顯然這場逮捕不會有結果了。 路上看見這一幕的人不少,但幾乎所有人都保持了一種冷漠的沉默。奧布里目送著他們消失,從后視鏡中看到自己的妻子也木然地看著同樣的方向,眼神中有種讓他害怕的東西。奧布里覺得自己必須說點什么,干咳一聲,道:“別擔心,漢娜,我們會離開的。相信我,道路很快就能疏通?!?/br> 漢娜沒有做出回應。當然,她很聰明,一下就能聽出他是在做出自己完全無法實現的保證。但通常,這時候她會給奧布里一個似乎已經被他欺騙的信任的笑容。 奧布里有點心慌,他輕聲喊道:“……漢娜?” 漢娜的眼珠子微微轉了轉,看向他,好半天似乎才找準焦點。然后奧布里聽到她用一種縹緲得宛如回聲的聲音說:“奧布里,莉莉發燒了?!?/br> “咚!” 蠢兒子蓋倫的手機掉下去,直直地砸下去。但沒有人去理會,車里的空氣陷入徹底的凝滯。奧布里眼前一黑,耳朵里似乎都響起嗡嗡嗡的聲音。 在這個時候,發燒=ucoc癥=死亡=大規模傳染。雖然這個等式成立的幾率不是百分之百,但說他們一家應半只腳踏入了鬼門關也不為過。 同樣的一幕,出現在無數車輛、無數家庭之中,絕望和悲痛,以難以想象的速度擴展開來。 …… 手刀斬出又收回,快得幾乎連殘影都看不到,乍一看還以為他的手根本沒有動過。低著頭匆匆走過的紅發女醫生一聲不響地暈倒,一雙手及時地伸出來接住她,并毫不憐香惜玉地把她塞到衛生間里,并巧妙地從外面把門扣上。 容遠已經換了一副模樣:白大褂、口罩,茶色頭發,白皮膚,是個長相十分普通的中年男人,也是這家醫院里的一名醫生,其本人此時正躺在保潔間里。 他正在走向這家醫院的停尸房,除了要看看第一位死者的具體癥狀以外,還想要確定他的身份。由于醫院大樓里禁止使用電子產品,而且還對患者的信息高度保密,導致他到現在都不確定死的到底是什么人,只能親自過來看一眼。 在容遠解開鎖、將要拉開那扇自動添加陰冷氣場的白色大門時,諾亞忽然道:“容遠,事態惡化得很快?!?/br> “怎么說?”容遠問道,順便拉開門,砍暈了一個走過來想要跟他說什么的男人。 “從第一個死者出現開始為界線,第一個十分鐘死亡十六人,第二個十分鐘死亡一百八十二人,第三個十分鐘十分鐘死亡三百三十九人;現在是第四個十分鐘剛過去了一半,截止到我跟你說話的前一秒,死亡人數九百二十二人?!辈恢朗遣皇枪室獾?,諾亞的聲音中添了幾分虛假的驚懼?!跋⒃诰W上散布,甚至還有人直播醫院中患者突然死亡的一幕……總之,現在城市里除了一些管制非常嚴格的區域以外,其他地方的人都在試圖逃離這個地方,幾乎所有的交通要道全都被堵塞了。周邊城市鄉村,也都有大規模出逃的跡象。另外,有半數的國家里都發現了ucoc癥患者,雖然及時進行了隔離治療,但似乎沒起到什么作用?!?/br> 一切的發展都像是按了快進鍵,每次眨眼的時候事態都會扭曲城更加瘋狂的方向,簡直就像做夢一樣,荒誕而不真實,但又急促地讓人喘不過氣來。哪怕諾亞是智腦,也有驚心動魄之感。 容遠問了一個全然不相干的問題:“l市有多少人口?” “八百三十三萬?!?/br> “唔?!?/br> ——唔什么?主人你什么意思???是說人很多所以死得只是零頭還不需要著急嗎?重點是速度啊速度!目前看來這病是百分之百死亡率好不好?聽起來超~恐怖的好不好?弄不好地球都會滅亡的好不好? 諾亞在內心瘋狂刷屏吐槽。不過它好歹是被訓練出來了,至少此時,它表面上只是安安靜靜地等待容遠的結論,沒有真的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杜松子國有什么對策?”容遠一邊看著雪柜上的標簽,一邊——讓諾亞欣慰地——問了個靠譜點的問題。 “封鎖、管制、禁止出入境什么的。哦,還成立了一個ucoc癥治療專區,集結了四百四十名醫生參與治療,但是……” 當上面發出通知的時候,有人在死;當醫生匆匆忙忙上路的時候,有人在死;當名醫和專家門都坐在一起討論病情和治療方案的時候,有人在死;當他們拼命挽救生命的時候……并沒有一個人得救,患者邁向死亡的步伐并不停留。 l市幾乎已經變成了一座空城,許多人都出現ucoc癥狀而擠在醫院里人滿為患,剩下那些沒有到醫院的人,大多數都在逃出城市的路上。但那些正為“逃出生天”而慶幸的人們,并不知道病毒以閃電般的速度擴散到全世界。當然,作為源頭地,杜松子國的情況比其他地方都更惡劣一些,人們都以為l市便是情況最壞的表現。不過諾亞覺得,事態還可以更壞,如果不能及時找到有效的遏制手段,恐怕這個星球真的會面臨滅頂之災。 但心里還懷著微薄希望的普通人并不知道,其實各個國家到現在為止都還沒有弄清楚ucoc癥產生的原因是什么,更不用說治療手段。政府對外宣稱這是病毒性感冒,但其實這只是眾多可能中概率最大的一個罷了,別說病毒,他們甚至連變異的組織細胞都沒有研究出什么來。 研究的速度跟不上死亡的速度,照這樣下去,等到有效疫苗真正被制作出來的時候,只怕都死得沒有多少人了吧?目前有希望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這件事的,只有一個人。 停尸房里沒有監控。諾亞對著屏幕上的一片黑暗,連看一眼其他地方監控鏡頭的興趣都沒有,默默地,心潮澎湃! “找到了!”容遠突然說道,從隔離間拉出一個矩形的柜子,露出里面冒著寒氣的尸體。 第245章 毀滅倒計時 尸體表面布滿紅斑和腫塊,猙獰丑陋至極,完全看不出本來的模樣。不過只要骨骼或牙齒還完好,查出他的身份并不困難。容遠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無需發送,諾亞也自會獲取到相關的信息。 手機屏幕上一串復雜的數據流閃過。 實際上諾亞在入侵別人手機或者電腦的時候悄無聲息來去都不會被發現,但唯有在容遠面前,它就喜歡用各種方式來刷存在感。 容遠瞥了一眼,習以為常地把手機裝進口袋里。然后他取出一個像是手工折疊的茶色紙袋,拉開來一籠,整個尸體連同雪柜都被他罩了進去,收緊袋口后,膨脹的紙袋又恢復成普通購物袋的大小,兩側還有個用紙擰出來的提手,看上去輕飄飄的不受力。但提著它的容遠再清楚不過,此時手上沉甸甸的,雪柜和尸體的重量絲毫沒有減輕。 不過這種程度的重量,對他來說也跟拎著一小袋水果沒有差別。容遠現在已經不再對功德商城的兌換系統心存抵觸,尤其是這次事態特殊,他充分發揮了“買買買”的土豪風格。 他提著紙袋,走出停尸房,走廊里依然空寂無人,陰森森的,被他打暈過去的兩個人也都沒有醒過來,只有他一個人的腳步聲回蕩在幽暗的走廊中。 他走到這下面前后有七八分鐘左右,卻始終沒有被人打擾,這在過去或許是正常的,但放在如今卻是不正常的。 因為在這個醫院里,平均每分鐘,都有不少人在死去,卻沒有人把尸體都送到他們該待的地方。 ——難道此時他們的親人還敢趴在尸體上痛哭流涕不成? 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現在的醫院,已經顧不上搬運尸體了。 等到容遠從有些偏僻陰暗的樓梯中走上來的時候,撲面而來的焦躁、痛苦、絕望才讓他發現,事態能比他想象的還要糟糕。 此時的醫院,已經是絕望之地。 如果說之前的專家們得出過什么有用的結論的話,那就是這種病毒的傳播方式是疫病傳染中最危險、最難以防御的那一種。如果是通過體液、飛沫、生物、飲水、土壤、母嬰或者接觸傳播,不管是哪一種,人類都有大量的辦法征服它,但卻偏偏是空氣傳播。沒有人會警惕空氣,也沒有人能徹底隔絕空氣,更何況,剛開始發病的時候人們都以為這是普通的感冒,在治療和接觸過程中全無預防,連醫生和護士也最多只是戴了一層薄薄的口罩。 即便是通過空氣傳播,如果它的發病速度更快一些,或者傳播速度更慢一些,或許還有希望。然而這已經是第四天,在杜松子國的人發現這種疾病的恐怖威力以后,各個國家都開始瘋狂地排查,果然有新的病人不斷被發現,如果每發現一個新病人就在世界地圖上做一個紅點標注,那就可以看到全世界都已經被血一般的顏色覆蓋。 突如其來的毀滅,在所有人都沒有意識到的時候,在這樣一個普通的日子,降臨了。 而醫院,在這場災難中,變得宛如煉獄。 容遠剛進來的時候這里還保持著正常的運作,雖然混亂,但還勉強維持著秩序。但此時,無數人在痛哭、嘶嚎、尖叫;許多病床上躺著尸體,有的甚至被人拖到地上,眼睛俱都睜得大大的,幾乎要從眼眶中暴突出來,可見臨死之時有多么痛苦;還有許多病患躺在地上茍延殘喘,被人一腳從身上踩過去也只是虛弱地痛哼一聲,還能活動的人幾乎都在瘋狂地跑來跑去,大多數人涌向門口,哪怕擠斷手腳、被人踩死也要離開這個地方。 沒有人給他們治療,因為日夜接觸患者的醫護人員,在病毒突然爆發的時候是最先倒下的。 一個披頭散發的女孩伸出雙手想要拉住每個從身邊跑過去的人,哭喊著:“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救救我弟弟!救命!救命!誰來幫幫我們!求你了……求你了……我們需要幫助……” 所有人都需要幫助,但沒有人愿意為其他人停留。 像這個女孩一樣在這個時候依然愿意守在親人愛人身邊的人雖然有,但并不多。大多數健康的人——或者說是看起來健康的人,原本都是陪著親友來看病,此時卻慌不迭地舍棄了病重的親友,不顧一切地逃命。甚至在這個時候還有那不要命的,竟然從無力動彈的傷病號手上蠻橫地搶過錢包首飾等物品,也不管自己會不會被感染上病毒。也有那狠辣的,為了逃命直接把其他人推倒變成自己的墊腳石,或者干脆隨便撈個凳子之類的東西給自己“砸”出一條路來。 眾生百態,在此時,最高尚和最卑鄙的,最偉大和最平凡的,最純潔和最邪惡的,都表現得淋漓盡致。 容遠略怔了兩秒鐘,才說:“諾亞,給我找個清靜的地方?!?/br> “是?!敝Z亞知道情況緊急,干脆利落地說:“上樓,右手第一間?!?/br> 容遠依言過去,一樓大廳還鬧哄哄的,但二樓幾乎沒有人了,顯得格外滲人。他抬頭看看上面的e.n.t.三個字母,這是耳鼻喉科,門虛掩著,里面沒有任何動靜。推門進去,顯然這里的醫生和病人都早就跑了,逃跑時還不小心打翻了裝器械的托盤,亂七八糟的鑷子內窺鏡等灑了一地,破碎的鏡片在地上一閃一閃的。 他鎖上門,拉好窗簾,再兌換兩張驅逐的符紙貼在門窗上,這樣即便有人想要進來也會在靠近的時候放棄這種打算。然后從手中偽裝用的紙袋里取出尸體,皺眉看著它,略一猶豫。 “容遠?”豌豆輕聲問道。 容遠嘆了一聲,嫌棄地說:“太惡心了?!?/br> 他走到一邊,取出納戒中蒙塵已久的蟻人戰衣換上,扭頭對身邊變回原型的豌豆說:“豌豆,你與我一起。諾亞,保持警戒?!?/br> 豌豆也能使用和兌換功德商城中的商品,它應了一聲,也換了同樣的一套衣服。這套戰衣神奇極了,能自動伸縮成合適的大小,戴上頭盔以后,他們兩個除了體型差距,看上去簡直一模一樣?;凇豆Φ虏尽纺撤N蠻不講理的非科學性,豌豆即使變小了,也能通過光腦同正常宏觀世界里的諾亞聯系。而且諾亞這種利用電磁波來傳輸信號的電子產品,它的運算速度和信息傳遞速度使得它能在一瞬之間傳遞和理解大量的信息,即使雙方存在時間差,跟它交流也沒有問題。 但諾亞卻沒有自己擁有優勢的自豪感,它一想到此時豌豆可以陪在容遠身邊而自己卻不得不放哨、追查死者身份、監控病毒變化等等,一股悲傷就難以抑制地涌上來,對那個能跟主人形影不離的“小人”,它嫉妒的眼睛都紅了——如果它有眼睛的話。 容遠看了一眼豌豆,兩人幾乎同時按下開關,瞬間便從原地消失。 …… 功德商城有能夠治愈這次傳染病的方法,但要么是類似清體丸這樣只能容遠一個人使用、完全不符合地球規則的黑科技產物;要么就是超越了地球的科技發展水平、并且加入了地球上不存在的原材料的外星藥品。這一次的危機,容遠再沒有捷徑可走,只能利用地球上的資源,盡可能找到治療這種傳染病的方法。 要想打敗它,必須先要了解它,沒有從微觀層面上去解析更直接的方式了。而且變成微觀體態的時感跟正常世界相差甚遠,在這種狀態下,他擁有漫長的時間來研究這種病毒。 病毒的突然爆發表示它在經過三天的潛伏期以后,已經孕育到了破壞性最大的時候;患者死亡的速度和傳播速度都越來越快,表示這并不是病毒的終點,它依然在快速的變異和進化。 理論上來說,最早的這位死者身上的病毒才最接近這種病毒的原生態。從他身上,也最有可能得到這種病毒的治愈方法——但這只是理論上。也或許,病毒那些變異的子孫輩已經飛快發展為跟它們的老祖宗全然不同的存在,即便制出疫苗,也只能治愈一小部分人。 以患者閃電般增幅的死亡速度來看,不出一小時,或許l市這個有八百多萬人的現代化都市就會變成一座死城。而世界,又能堅持多久? 容遠盡量不去想這個問題讓自己分心,在他眼前,那個夢幻般的世界再一次徐徐展開。